【于挽秋唯一的黑歷史】
【犧牲自己全兒子】
陸頤呈拉著姜蘭去買腸,“蛋加玉米?”
于挽秋沒什麼意見,姜蘭也沒有,這三樣加一塊還好吃的。
三人一份腸,姜蘭于挽秋吃了兩口就給陸頤呈了,一米八多的大男生,穿那麼厚的裳待了一小時,早就了。
又買了三個烤豬蹄,三人一人一個,陸頤呈道:“冰淇淋這兩天就別吃了,太涼了,沒給你要辣的。”
姜蘭好幾次想開口,但都忍了下來,陸頤呈拽著胳膊,“去抓娃娃?”
姜蘭祈求地看著于挽秋,希說回去,但是于挽秋疑道:“抓娃娃……怎麼玩?”
活了四十多年,于挽秋并沒有抓過娃娃,和陸雙辰看電影,米花都不買的。
而且,看電影都是幾年前的事了。
祝安小巷后面,有一大排娃娃機,里面全是絨玩,旁邊還有打木倉的,一圈五六氣球拼一個圓,全中給一個大的玩偶。
于挽秋笑了笑,看了姜蘭一眼,“想要哪個?”
陸頤呈:“你干嘛。”
于挽秋活了一下手腕,道:“手有點生了,先試試手。”
于挽秋先買了一百塊錢的。
托著木倉,站在老板劃出的線外,一木倉下去,了一個氣球。
姜蘭哇了一聲。
于挽秋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陸頤呈的臉就有點難看了。
于挽秋拍《深海》的時候訓練過兩個月,分別是武,木倉法,做事一向認真,連替都不用,準頭很可以。
贏了兩個大熊,老板退了五十塊錢,表示他們還要做生意,讓于挽秋去玩兒那邊的娃娃機。
陸頤呈咳了一聲,“喜歡這里的哪個。”
他低頭看著姜蘭,目有點深,姜蘭頭腦發懵隨手指了一個。
陸頤呈這也是練出來的技,他第一次抓娃娃一個都抓不到,后來慢慢索總結出來的規律,一抓一個準。
抓了五六個,一腦塞給姜蘭,再看手機,顯示八點半。
已經直播兩個多小時了。
兩人也該回去了。
陸頤呈沒說話,他覺得過得太快了,什麼都沒干,姜蘭要是回去了,只有他抓的娃娃能陪著。
于挽秋道:“這兩天休假,不上班?”
陸頤呈看著姜蘭點了點頭,他希姜蘭能開口留留他。
但姜蘭并沒有。
陸頤呈能覺到,姜蘭并不是很開心,哪怕抓了娃娃都不開心,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姜蘭這個樣子。
于挽秋問:“住學校呢?有門嗎。”
清大宿舍樓比較舊,暑假洗澡也不方便,姜蘭住外面公寓,單間,就租了暑假兩個月。
陸家有錢,家里很多套房,陸頤呈不至于住學校宿舍,但于挽秋這麼問了,陸頤呈立刻接道:“嗯,十點門,沒事,我在外面對付一晚。”
【哪個學校十點門???】
【對付一晚,好像不讓你去別墅你就要睡大街上了】
【哎呀快把無家可歸的大狗狗帶回去吧】
于挽秋道:“要不在別墅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陸頤呈:“那我明天晚上回去,中午在家里吃,想吃什麼?”
于挽秋道:“上午的話去買點菜,下午可以打打游戲,正好有間空屋,將就一晚沒事吧。”
被母子倆安排的明明白白,姜蘭想,去就去吧,有話想和陸頤呈說。
陸頤呈拉著姜蘭的手笑得特別開心。
他長得很帥,眉眼有點像于挽秋,臉部廓大概隨了父親,頭發燙過,微微有點卷,還有劉海,穿的很清爽。
反正滿足了對于挽秋兒子的所有幻想。
姜蘭把直播關了,于挽秋坐在前排,和陸頤呈坐在后排,兩人拉著手,姜蘭定定地看著窗外。
記得,也是這樣一個晚上,于挽秋突然問,是不是把陸頤呈拉黑了。
既然這事兒躲不過,那還不如說清楚。
到了別墅,已經九點半了,陸頤呈今天出了好多汗,得先洗個澡。
姜蘭臉上神一直淡淡的,回屋之后,遮上攝像頭,冷靜了一會兒。
很對不起陸頤呈,但沒辦法,以為只有四個月,但兩人在一起三年。
三年,鳩占鵲巢也就算了,不能把人男朋友都占了。
姜蘭用涼水拍了拍臉,然后出去敲了敲中間屋的門。
陸頤呈頂著一頭發出來,上服也換了一,于挽秋說能讓人送服過來是真的。
姜蘭道:“有話想和你說。”
陸頤呈讓出一個位,“寶貝,你知道嗎,你每次以這句話開頭,我都特別害怕。”
就像是條件反。
姜蘭把攝像頭遮住,連接音頻的線也拔了,又把門鎖上。
陸頤呈不明所以,不知道想到什麼,他抿笑了一下,扯了扯領口,“干嘛呀?”
姜蘭站在陸頤呈面前,深吸一口氣,“雖然這麼說你可能接不了,但你得慢慢接,陸頤呈,我不記得你了,從前的事我都忘了,你也可以理解為,我變了一個人,已經不是從前的姜蘭了。”
“也不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了,我們只能分開,很抱歉。”
姜蘭覺得很對不起他,但是,也沒辦法。
姜蘭以為陸頤呈會難過的哭,會不知所措,畢竟三年不是說放就放的,但是,陸頤呈沒有,相反,他還笑了一下。
陸頤呈轉去衛生間拿了條巾頭發,姜蘭道:“我沒和你開玩笑!”
陸頤呈眼里含笑:“知道,你的意思是,你記得拉小提琴,記得去小吃街,記得打游戲,記得帶妹,記得自己不吃香菜,就單純地把我給忘了,是吧。”
姜蘭:“????”
“寶貝,耍我很好玩?”
姜蘭想說不是,但陸頤呈又好像沒說錯,“不是……我是真的都不記得了……”
陸頤呈高考考了732,比姜蘭高了一百五十多分,他點點頭,贊同姜蘭的說法,“對,就把我忘了。”
“我別人也不記得。”
“嗯,就記得拉琴打游戲去小吃街。”
“陸頤呈,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
“吵不過就這樣是吧,寶貝,你現在知道了吧,以前我不跟你吵,是讓著你。”陸頤呈把頭發得半干,喃喃道:“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姜蘭頭一回會到生氣的覺,本就是同鴨講,呸,是對牛彈琴。
姜蘭:“誰耍你了,你難道覺不出來,你朋友和以前不一樣嗎!”
陸頤呈道:“是不一樣,不吃香菜,不吃孜然,喜歡酸菜魚,辣椒不能放太多也不能放太,吃火鍋冰淇淋,記得拉小提琴,大提琴,那麼多樂一個不忘,就忘了男朋友。”
“你說,電視劇演失憶,都是忘掉最的人,那是不是證明你最我。”陸頤呈問的很認真。
姜蘭沒辦法反駁,因為陸頤呈說得恰好符合的興趣好。
是裝失憶,不是真失憶,現在,姜蘭都懷疑是不是失憶了,那個跟陸頤呈談了三年的人是自己。
“可是……”
陸頤呈道:“失憶咱們就去醫院,跟我分手能幫助你想起來嗎。”
姜蘭:“…………”
這人,這人,是不是有病。
姜蘭抬起頭,“那要是我一直都想不起來呢?”
“只是一段記憶,”陸頤呈有些不解,“如果想不起來,那我就再追你一次。”
陸頤呈把巾放下,手姜蘭的腦袋,姜蘭把他手拍掉,“別。”
陸頤呈把人抱到懷里,“為什麼不行,你失憶了也是我朋友,男朋友關系抱一抱怎麼了。”
姜蘭這一晚上經歷的事太多,本思考不過來,但是還是遵循本意把人推開,“就是不行!”
陸頤呈無奈地看著,“寶貝,你以后說什麼總得讓我信才行,你這……”
連耍賴都一樣,他怎麼信。
不過,陸頤呈也相信姜蘭不記得了,不然小別勝新婚,他這麼一個剛洗完澡的男朋友擺在這,姜蘭竟然無于衷……
的確不合常理。
姜蘭:“反正先和你說這麼多,我回去了。”
陸頤呈把人拽住,自己坐床上,拍拍旁邊的位置讓姜蘭坐下,“現在剛幾點,你回去干什麼,打游戲還是追劇。”
“就算你不記得了,咱們也是男朋友,這麼久沒見你不應該跟我待一會兒嗎,過來,我跟你說說我們以前的事,興許你能快點想起來。”
姜蘭發現陸頤呈說得話都有道理的,嘆了口氣,“那你跟我說說吧。”
陸頤呈:“你爸媽還記得嗎?”
姜蘭搖搖頭。
陸頤呈:“那徐想呢?”
姜蘭又搖搖頭。
陸頤呈松了口氣,安道:“沒事,反正徐想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人,忘了就忘了吧。”
姜蘭剛想說些什麼,陸頤呈就道:“我們認識的過程你還記得嗎,不會也忘了吧。”
“說實話,要不是于老師喊你名字,就算你從我跟前走過去,我都認不出你來。”
陸頤呈:“……那就從我們相識開始說起,高二寒假你去上補習班,我在隔壁教室上奧數班,然后你找我搭訕。
那會兒你剛學完藝課回來,文化課落了好多,只能去補習。”
姜蘭表變得很奇怪,但后面陸頤呈說得話讓不得不信。
陸頤呈道:“你說我的名字聽起來很悉,問以前我們是不是見過。”
倘若失憶是真,穿越也是真的,那經過很長很長時間,的確可能忘了那部小說,所以見陸頤呈之后才會覺得他名字悉。
陸頤呈接著道:“當時我就想,現在人搭訕都這樣嗎。”
說完他輕輕笑了一下。
陸頤呈很帥,面無表的時候有點嚇人,但笑起來很好看,有于挽秋的影子。
“我們就認識了,寒假你經常給我送吃的,喝的,還特別霸道,明明我們沒什麼關系,就是不許其他生接近我,寒假之后,給我寫書,想要和我談。”
“書太長,我就不背了,不過當時我們都高二,不能早,所以我拒絕了你,你問,是不是上了大學就能談了,我說我要考清大。”
姜蘭藝系,高考應該沒有陸頤呈分數高。
“你那時候文化課才四百多分,因為我想要考清大,你也要考,還非要我給你補課,每天都來粘著我,我沒辦法,后來就慢慢喜歡上你了,高中畢業,我們就在一起了,你喜歡我的,管的又嚴,其他的事我以后再慢慢講給你聽?”
姜蘭想,這真的是?不太可能吧,搭訕,送吃的,黏著,任誰見了不一聲狗。
這樣的陸頤呈還能喜歡,他不會有什麼病吧。
陸頤呈抬抬下道:“還有什麼想問的。”
姜蘭說不上來哪里不對,但覺得哪兒都不對,“我喜歡你什麼呀?”
陸頤呈表一下變得很難看,“我又不是你,怎麼知道你喜歡我什麼,喜歡我長得帥,學習好,格好,對你好?”
姜蘭:“算了,那我換一個問題,你喜歡我什麼呀?”
“喜歡一個人還需要理由嗎。”陸頤呈說得理所當然,“別的呢,還要問什麼,你家里的事我了解不多。”
“姜蘭,于老師那邊是我沒通好,以前也沒和你提過,是我不對,我道歉。”
姜蘭嘆了口氣,“沒事,都過去了。”
如果真的是,剛知道這件事肯定會生氣難過,但都過去多久了。
陸頤呈點點頭,“那你一言不合就把我微信拉黑,電話拉黑,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是不是也該道個歉。”
姜蘭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如果以前和陸頤呈不怎麼吵架,那還真是陸頤呈讓著。
“對不起啊。”
“行了,原諒你了。”
姜蘭剛松了口氣,陸頤呈盯著面無表道:“還愣著干嘛,給我拉回來啊。”
陸頤呈嫌慢,拿過姜蘭手機練解鎖,然后把自己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做完這些陸頤呈并沒有把手機給,掀起眼皮道:“聊天記錄沒了,照片也刪了,真有你的。”
“幸好我這兒還有,從空間也可以看,”陸頤呈把手機給姜蘭,“一拉黑就十多天,早安晚安也不說……”
“還有,你那個小號是什麼意思,我菜?”
姜蘭眉心,麻溜從床上起來,“那個時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覺了,明天七點得起床。”
“等等,晚安呢?”陸頤呈握著姜蘭的手腕,他手很熱,但姜蘭上有點涼。
“晚安!”
陸頤呈:“晚安。”
他湊過去親了一下,姜蘭捂住,“你干嘛!”
陸頤呈了下,“我沒干嘛,都沒舌頭,快回去吧,明天早上想吃什麼?”
姜蘭生氣就就飽了,這人怎麼這樣,就……姜蘭抓抓頭發,“我吃于老師做的三明治!”
陸頤呈送姜蘭出去,出門前給理了理服頭發,“外面有攝像,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
姜蘭把他手拍開,陸頤呈低著頭想,這樣也好,不記得了,還可的。
回到自己屋子,姜蘭洗了個澡冷靜大腦,不是不相信陸頤呈,但持懷疑態度。
桌子上放著小提琴,相近的興趣好和習慣喜好,姜蘭也不能說服自己和原一點關系都沒有。
如果真的是失憶,那知道陸頤呈的份時,的確很可能會分手。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沒有失憶,去火鍋店吃飯見到了于挽秋,無論于挽秋說什麼,姜蘭都不會再和陸頤呈在一起,更別說參加節目了。
也不是矯,就是談和結婚不一樣,沒那麼遠大的理想,想嫁豪門,穿奢侈品,吃特別特別貴的東西。
對來說,去小吃街就高興的了,和陸頤呈的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是,參加了節目,于挽秋從山頂走下來了。
陸頤呈大夏天穿那麼厚的服,姜蘭不是無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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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多,別墅陷寂靜。
張天盯著剪了點直播片段,又盯著微博熱搜,適時做一些正確的引導。
直播間還有人守著,從陸頤呈說不加香菜開始,熱度就維持在一千五百萬左右。
頭套摘了熱度竄到兩千多萬,連帶著節目都上了兩個熱搜。
張天預料的沒錯,節目比第一季火,火太多了。
現在微博上還掛著好幾個熱搜,什麼陸頤呈和于挽秋的相似度,什麼男朋友能有多拼,什麼婆婆的正確打開方式……
好幾個贊助商聯系他,什麼鉆戒,手表,服,張天覺自己要發財了。
而無可替代超話,已經有五百多萬了。
逛完超話,張天覺得自己是半個cp了。
他去看了眼超話,最上面一條,【我賭九塊錢,陸頤呈今天從小黑屋里出來了】
【讓我們恭喜陸頤呈!】
【這不得放九十九響的禮炮】
【多多我盼這一天已經好久了】
【陸頤呈已經登堂室了,離結婚還遠嗎】
【雖然今天過程跌宕起伏,但結果是好的,就是沒看見兩人親,我賭九塊錢,他們肯定親了】
【陸頤呈還會去姜蘭屋子】
【做一點年人都會做的事】
【吼吼吼今天咱們過大年了,再定個小目標,下周陸頤呈還會過來】
張天驚嘆網友想象力可真富,雖然姜蘭進了陸頤呈的屋,還關了攝像,拔了音頻線,但是,待了半個多小時就出來了。
不過也沒準,小別勝新婚,不然關攝像干什麼。
張天咳了兩聲,“比較糊的片段就別剪進去了,還有逗貓那邊是不是有直播錄屏,早知道就不直播了,分了好多流量。”
后期組這周已經熬了好幾天夜了,眼下青黑,張天給包了好幾個紅包,“明天陸頤呈好像晚上走吧,一定要好好拍,好好剪,我得很陸頤呈說一下,把攝像打開。”
張天發現陸頤呈話很,人還有點冷漠,看著這樣一個人很難想到他是一個樂意穿著玩偶服哄朋友的人。
張天跟他說了一些節目組的規則,然后歡迎他常過來。
陸頤呈好像只會說單字的機,“好。”
次日六點,陸頤呈在廚房準備早飯。
于挽秋起得早,開門看見這一幕挑了挑眉,“勤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