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一次的主,猶如天雷勾地火。
整夜的給予,換來第二天的腰酸,意識恍惚。
沈靜姝覺自己就像是只樹袋熊,被陸時晏抱去浴室洗漱,又抱去餐廳吃飯。
好在李阿姨很有眼力見,做好飯就進保姆間,堅決不出來當電燈泡,打擾小夫妻久違的濃意。
才滿月的小貓有點不懂人類這種行為,見陸時晏抱著沈靜姝離開餐桌,蹦蹦跳跳跟在陸時晏的后,朝著他喵喵。
沈靜姝從男人懷里探出個腦袋,有氣無力看著小白:“它是了麼?”
陸時晏淡淡瞥了眼:“大概擔心我欺負你。”
沈靜姝:“……?”
陸時晏低下頭,似笑非笑地對小白道:“別擔心,不會欺負,會好好。”
忽然聽到他口中蹦出“”,沈靜姝怔忪一瞬,但也很清楚,這是他說的不正經話——
,做.的那個。
重新將臉埋進他懷中,臉頰發燙,掐了下他腰間的:“你跟貓貓說什麼呢。”
“好,不跟它說這些。”
陸時晏將抱回臥室,見小貓也要跟進來,他稍稍用拖鞋將它挪到門外,一本正經道:“你還小,兒不宜。”
小貓睜著一藍一綠的漂亮圓眼:“喵嗚?”
臥室門啪嗒被關上,小貓被拒之門外。
沈靜姝哭笑不得,瑩潤黑眸看向他:“人干事?”
陸時晏走到床邊,將放下,卻沒起,再次覆了上去,咬著泛紅的耳尖,啞聲低語:“偶爾當回冠禽也不錯。”-
直到夜幕降臨,臥室里才消停下來。
兩人依偎在床邊,打開投影,準備放部電影看。
新上映的電影爛片扎堆,想挑部溫脈脈的電影,一水兒的青春傷痛文學,不是墮胎劈,就是車禍失憶和癌癥。
挑了10分鐘都沒挑好,最后看到經典重映《泰坦尼克號》,也懶得再挑,直接點了播放。
在悠揚的音樂聲中,電影緩緩播放,沈靜姝神慵地靠在陸時晏懷中,輕聲道:“我明天想去月古鎮一趟,有東西落在那里,趁現在閑著正好取回來。”
陸時晏長指勾著一縷烏發,漫不經心把玩,“什麼東西?”
沈靜姝道:“之前在那演出,在一家泥人店訂了泥人。”
“泥人?”
“嗯,的好看的。”
陸時晏也沒多問,朝床頭柜的方向出手,過一旁的手機,單手發起消息來。
沈靜姝只當他知道這件事了,繼續看著電影。
當電影男主角Jack賭贏了船票,笑容恣意地拿著行李沖向豪華游時,陸時晏才放下手機,重新攬住的肩,低聲道:“我陪你一起去。”
沈靜姝愣了下,詫異抬眸看他:“今天你就沒去公司,明天你還翹班呀?”
陸時晏好笑地回:“調整行程安排而已,不算翹班。”
沈靜姝:“……”
好吧,反正公司是他家的,他去不去,也沒人開除他。
“也有久沒出去玩了,這回就當短途游。”陸
時晏了的耳垂:“在古鎮住兩日,怎麼樣?”
沈靜姝略抬起眼,漆黑臥室里影變幻,模糊了眸底的諱莫如深。
片刻后,角出一抹淺淺的笑:“嗯,好。”
之后,兩個人都沒說話,安心看著電影。
看到Jack從浮冰漂泊的海平面一點點往下陷時,沈靜姝心也不自覺沉重。
最后rose得救了,帶著那枚昂貴的海洋之心,開啟新的生活,結了婚,有了后代,健健康康活到百歲……
而泰坦尼克號上的那段,曾經摯的男人,就如沉沒在海底的游一樣,永遠藏匿在的心中,藏匿在過往的歲月里。
盯著大屏幕里的場景愣神時,側的男人低眸在看。
傾,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頭,黑眸著疑:“你看我做什麼?”
陸時晏:“看你會不會哭。”
沈靜姝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是看這個,眨了眨漂亮的黑眸,輕聲道:“沒哭。”
陸時晏:“不?”
沈靜姝:“,但我流淚閾值蠻高的……或許換部講親的電影,我應該會掉眼淚。”
陸時晏輕抿了下,沒再提流眼淚這茬。
電影放到尾聲,響起席琳·迪翁那首經典的《MyHeartWillGoOn》,繾綣悠揚的聲唱著:“Everynightinmydreams,Iseeyou,Ifeelyou,ThatishowIknowyougoon……”
沈靜姝聽著歌,緩聲道;“國那些經典故事,不是大團圓的結局,就是一人死了,另外一個以命相隨,雙雙斃命,比如《梁祝》《孔雀東南飛》;當然,也有一死一活的,大都是的為死了,男的雖悲傷,卻依舊活著,像楊貴妃和唐明皇,林黛玉和賈寶玉……”
陸時晏斂眸,靜靜聽說。
“生死相隨的,的確很人。但我也聽過一句話,說這東西就像鬼,人人都聽說過,但沒人遇到過。”
沈靜姝看著滾演職人員名單的黑屏幕,眸清亮:“我覺得這部電影好的,主沒有停滯不前,更沒有隨著人去死,繼續過著的人生,更彩的人生……雖然珍貴,可一個人的生命里,不單單只有這一樣。”
聽完這段觀后,陸時晏輕著的發,嗓音溫和,“這部電影偏現實向,故事是故事,現實是現實,這世上離異喪偶的人群不,九九都是熬過悲傷,繼續生活……”
“據我觀察,大部分離異喪偶的男人,都會很快找到新歡,反之,空窗期更長,再婚的比率也更低。”
“……”
短暫沉默后,男人低聲道:“我不會。”
沈靜姝微愣,旋即從他懷中抬頭,微仰起臉看他:“……?”
陸時晏垂下眼,對上清凌凌的視線:“不會找新歡,也不會再婚。”
他的目太過認真,這般低頭凝視,深的如一灘月,人不可控的沉溺其中。
沈靜姝心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糟糟的發悶。
或許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應該去相信,可不得不承認,這
樣的話實在太有蠱……
忍不住去想,如果陸時晏愿意當個花花公子,就憑他這外表和眼神,足以騙到一大批小姑娘前赴后繼,義無反顧。
“陸時晏,如果我們……”
抿了下紅,語調故作輕松:“我們離婚……”
話還沒說完,男人以指封緘的,低眉眼:“不會。”
沈靜姝眸輕閃,手挪開他的手指:“假設一下。”“不可能的假設,討論起來毫無意義”
“”
“看個電影,倒你胡思想了?”男人屈指,輕敲下的額頭:“早知道就看恐怖電影,讓你躲在我懷里,抱著我嗷嗷。”
沈靜姝抬手捂著額頭,咕噥道:“我才不會嗷嗷,我膽子沒那麼小……”
上大學那會兒,郁璐拉著看恐怖片,都是郁璐躲在懷里嗷嗷大喊著“瑪卡卡阿卡哇卡米卡阿卡蹦”。
陸時晏看捂著額頭:“敲疼了?”
沈靜姝:“……沒。”
他撥開的手:“我。”
長指輕,在線黯淡的臥室里,他看向的眼神逐漸不太清白。
“別,明天還要去古鎮,要早起……”
“明天你在車上睡。”
纖細的手腕被拽了回來,男人嗓音磁沉的哄著,淺灰質被子掉落在地。
***
翌日,清晨。
沈靜姝躺在寬敞的轎車后座,睡得天昏地暗。
再次睜開眼,離月古鎮還剩十八公里。
“睡醒了?”陸時晏擰開瓷白保溫杯,遞給。
沈靜姝接過,看著男人眉宇間的神清氣爽,心底不由犯嘀咕,明明是他一直出力,他真不累的嗎?真是見了鬼。
保溫杯里泡著枸杞花,飄出的水霧帶著幽幽的清香。
喝了一大口,就將杯子收起,拿出手機玩。
剛打開微博,竟然又在熱搜上看到郁璐的名字,原來是上了一部新綜藝——
前不久,郁璐那部《拜托了,將軍大人!》播完,雖然劇組窮、服化道很隨意,劇也有一些槽點,但矮子堆里拔高個,整的劇邏輯還在線,倒是收獲不自來水,豆莢網開分有7.2,一句話,都靠同行襯托。
郁璐作為劇中二,外形甜可,再加上人設加分和公司給買的熱搜,漸漸也收獲了一些,有了點小熱度。
而這檔名為《無限大冒險》的綜藝,作為番茄臺最新推出的一檔重磅綜藝,原本盛傳要邀請的最后一位嘉賓是楚晴。
可今天方宣布的最后一位嘉賓,竟然是有“小楚晴”之稱的郁璐。
楚晴的頓時炸開了鍋,郁璐那才攢的一點,哪里是楚晴的對手,毫無抵抗之力,超話都被楚晴占領了。
這些網絡上的是是非非,沈靜姝搞不清楚,只知道,郁璐那老鼠膽子,竟然上這種恐怖主題的綜藝,豈不是要隨攜帶速效救心丸?
退出微博,找到郁璐的頭像,發了消息過去。
靜其姝:「你不要命啦?萬一嚇出病來怎麼辦?」
不一會兒,郁璐回復道:「可他們給
的太多了!!!」
靜其姝:「………」
一只小鹿:「開個玩笑啦,主要是這個綜藝機會很寶貴!其他五個嘉賓,不是影帝,就是當紅流量,要不是凱麗姐和這部綜藝的導演有,我個十八線小糊咖哪里配上這樣的節目!這機會就像天上掉餡餅,此時不沖,更待何時?」
靜其姝:「你經紀人不知道你膽子小嗎?萬一你在節目上嚇哭了……」
一只小鹿:「我已經開始練膽了!」
一只小鹿:「照片/」
沈靜姝點開那張照片一看,好嘛,ipad屏幕里放著日式恐怖片,周圍擺著一片紅艷艷的小國旗。
輕敲屏幕,回復:「抱拳/抱拳/」
一只小鹿:「不說了,我繼續練膽去,爭取上節目不哭。」
靜其姝:「拭目以待。」
擔心歸擔心,這檔綜藝倒莫名想看。
又玩了會兒手機,轎車到達月古鎮。
春去夏來,上回來時,古鎮周圍花草樹木才綻放新芽,一片綠鮮妍,現下已是炎炎盛夏,樹木蒼翠,花朵艷,雖有另外一番麗,但沈靜姝還是覺得春日的古鎮最。
古鎮大都是民宿和客棧,環境條件都比較一般,而陸時晏對床品的要求很高,所以王書安排的住宿,是古鎮外最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兩人先去酒店房間放行李,中午日頭毒辣,沈靜姝也懶得出門,陸時晏安排酒店送餐到房間。
簡單吃過一頓午飯,開著空調,睡了個回籠覺。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四點,太偏西,線也弱了許多。
沈靜姝換了條煙紫改良款旗袍,在浴室鏡前挽發。
陸時晏著淺襯衫,斜靠在門邊看,清雋眉宇如畫,因著這姿勢多了幾分慵懶。
沈靜姝知道他在看,拿木簪挽好頭發后,回頭看他:“怎麼樣?”
“好像有點歪。”
他站直子,朝走去,“我幫你。”
還沒等沈靜姝反應,他就抬手,出發間的木簪。
沈靜姝微怔:“你…你會嗎?”
“試試看。”
他扶正的肩膀,讓站平在鏡前,他就立于的后,寬大的掌心捧住順烏黑的發。
后是男人輕的作,浴室鏡子倒映出兩人疊的影。
沈靜姝一米六五的高,對于南方孩子來說,這個高并不算矮。
可鏡子里的男人無論是高,還是形,都比多出一大截,將襯得小玲瓏一只。
看著鏡子,此刻,后的男人頭顱低垂,神認真地替挽著發。
鏡前燈帶白朦朧,兩人都沒說話,安靜的空氣里飄著淡淡檸檬香薰的清新氣味。
垂眸,他挽發,無端有種相濡以沫、歲月靜好的溫馨,時仿佛都慢了下來。
沈靜姝心間忽然生出一不舍。
要是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
但也清楚,這是的奢。
“好了。”
清冽的嗓音在后響起,回過神,稍稍偏過頭,照了下鏡子,挽得很不錯。
“你竟然真的會挽發。”語氣中著詫異,側眸看他:“之前學過?”
陸時晏黑眸輕瞇:“是,我之前學過,給別的人挽過,才這麼順手。”
沈靜姝錯愕看向他,兩秒后,又垂下眼,淡淡哦了聲。
這反應,陸時晏濃眉擰起,掌心按住的肩膀,將人掰過,“就哦一聲?”
沈靜姝的腰抵著冷的盥洗臺,仰臉看向前的男人,烏眸輕:“那,我再夸你一句?”
陸時晏俯下,試圖從臉上尋到一吃醋不悅的痕跡,可面如常,半點看不出端倪。
他眉心皺起,忽然低頭,咬了下的角。
“唔……”沈靜姝呆住,捂著微疼的角,水眸著埋怨與驚訝:“你怎麼咬人!”
陸時晏語氣淡淡:“誰你這麼好騙,我說什麼你信什麼,也不多問一句。”
沈靜姝:“?”
按在肩頭的手松開,男人往后退了兩步,拉開距離:“沒給別人挽過發,你是第一個。這樣簡單的步驟,看一遍就會了,很難麼?”
也不等沈靜姝答,他轉走出浴室:“收拾好了就出門。”-
傍晚的月古鎮,霞連綿,褪去正午的熱意,有溫和的微風輕拂。
古鎮不大,鱗次櫛比的店鋪都沿著月河兩側發展,沈靜姝循著記憶,找到那家鬧中取靜的泥人小院子。
老板一見到沈靜姝,就認出來,畢竟這樣氣質溫婉的江南人,見過一面就人難忘:“小姑娘,你可算來了,你那三個泥人都放在我倉庫里快兩月了,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沈靜姝客氣笑道:“沒忘,之前是有事耽誤了。”
“沒忘就好,沒忘就好。”老板說著,又打量著旁俊不凡的男人,不由夸贊:“哎喲,這就是你老公吧,本人比照片還要帥一百倍呢,你們倆站在一起可真是般配極了。”
陸時晏眉梢微揚:“你見過我照片?”
“嗯吶,你老婆在我這定了三個泥人,給你也了一個。”老板笑呵呵道:“兩位稍等,我這就進屋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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