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荀之雅這邊的世界恨仇正激烈上演,那李金霜就是對此毫無興趣的路人。
想到這的虞歲不由抿笑了下。
季蒙走近后,才發現還有一個戴著面紗的項菲菲雙手抱,一雙驕橫的眼掃視著看過來。
季蒙:“……”
要不顧乾還是別出來了。
虞歲慢悠悠地走進人們的視線,笑道:“好熱鬧呀,大家都是來等顧哥哥的嗎?”
季蒙給霍霄使眼,霍霄直接別過臉去,示意你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虞歲也沒在意其他人怎麼想,拿著鑰匙去開門,放顧乾出來。
*
齋堂這會人已經多了起來。
刑春早早地在二樓占好了位置,他挑了視野好又安靜的靠窗桌,就等著其他三人過來吃飯。
鐘離山最先到,他挨著刑春坐下,拿過茶杯給自己倒水,又用熱水將手帕澆,把桌面和餐都了一遍。
刑春拿著小碟子給他們調蘸料,順問道:“沒良心和沒頭腦呢?”
鐘離山說:“去拿配菜了。”
刑春將蘸料碗給其他人放好,剛重新坐下,就看見梅良玉和蒼殊各自拿著一碗生菜過來。
兩人在對面落座,開始默契十足的遞碗、盛飯、包菜、放醬料。
刑春吃個飯也是干勁十足,相比起他的神氣,皮白皙又瘦弱的蒼殊則顯得焉的,吃飯都累。
梅良玉漫不經心,鐘離山嚴肅古板。
刑春跟梅良玉搶菜的時候問:“聽說你今天多了個師妹,好看嗎?”
梅良玉敷衍道:“你自己看。”
刑春:“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自己看是什麼意思?”
梅良玉聽得抬抬眼皮,看行刑春的眼里寫滿了“你有病”幾個字。
刑春將末舀進窩頭中,然后一口吞:“那說說你今天去法家裁決的事,這麼不給法家面子,你今年想掉級了?”
梅良玉依舊不以為意:“我掉不掉級跟法家有什麼關系。”
蒼殊緩慢地嚼著菜,有氣無力道:“你師妹也可以去法家重新裁決。”
“去不了。”梅良玉漫不經心道,“被我關圣堂門外了。”
刑春拿著筷子敲敲碗:“進不去?”
梅良玉:“平之人怎麼進?”
刑春有點驚訝:“真是平之人?爹可是名家三閻羅。”
“天賦契合度百分之十,如果不是,爹早就扔去名家了。”梅良玉覺得這事沒什麼好討論,回應得興致缺缺。
蒼殊瞥了眼窗外問:“也就是說……顧乾一時半會放不出來了?”
鐘離山道:“短時間出不來。”
蒼殊把飯咽下,夾著筷子指外邊:“那下邊的人是誰?”
誰?
一句話把其他三人都聽得從飯碗中抬頭,齊齊朝窗外樓下看去。
通往齋堂的必經之路上,人們都因為出現的人過于驚訝而紛紛停下腳步,只有目隨著走的人而。
道路兩旁的花樹飄搖,投下的樹影斑駁,隔一段就是涼之地。
顧乾依舊是被法家關押的一裝扮,他走在最前頭,單肩搭著外,隨著人群的討論而抬眸時,眉眼戾氣兇狠。
季蒙和霍霄分別走在他旁,像是兇的左右護法。
這會正是各院休課時間,來齋堂的弟子只多不,其中不認識顧乾,知道三家裁決的弟子,明明上午才聽說顧乾的裁決是繼續留察,這才剛正午,就看見被留察的人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齋堂。
刑春從窗口探出頭去,嘿了聲,回頭問梅良玉:“這不是出來了嗎?”
梅良玉沒有看下邊最出風頭的顧乾,也沒有看跟在后邊被議論的荀之雅或者項菲菲,他神莫測,目只準地落在人群最后邊的虞歲上。
虞歲走出樹蔭時,手了下鬢發,袖落,出手腕的墨印記。
是梅良玉再悉不過的鬼道家印記。
梅良玉盯著虞歲,看見下方抬頭時朝他投來的一瞥,明亮杏眸帶著點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