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歲在床上滾了一圈,心疼李金霜遇到不講理的倒霉蛋。
有的弟子忙,熱鬧也不看,從這兩人之間走過,也有弟子留在原地不走看戲。
孔依依終于聽完課,迫不及待想離開二樓這個鬼地方,便往前邊鉆,又見部分人停下來不走,納悶道:“前邊怎麼了?”
“吵起來了。”有人跟解釋,“之前不是有人被不知道誰的五行之氣拍出去了嗎?還等著沒走,要頂替他位置的給賠償。”
鐘離山看了眼罪魁禍首。
孔依依:“……”
“還要賠償?”孔依依聽笑了,氣勢洶洶地往前走去。
撥開人群后,就看見堵在門口的田文,以及被堵住的李金霜。
田文是乙級弟子,眼他的多,不認識李金霜的人更多,討論的都說李金霜是今年新來的丁級弟子才眼生,這事要換了別的新人,就跟乙級的前輩服道個歉。
可李金霜不覺得自己哪里錯了,沉默聽著田文表達自己的憤怒。
但是想起虞歲早晨在馬車上說的,猶豫片刻,抬頭朝田文看去,說:“借過。”
田文瞪大了眼:“你還想就這麼走了?若不是占了我的位置你能聽到圣者的課?”
李金霜已經表達了自己的禮貌,往前走去,田文手要攔,李金霜也同時抬手。
按照以前的事風格就忍了,可聽了虞歲的話,覺得有時候確實不需要忍,便化守為攻,附著五行之氣的一拳將攔路的田文揍飛。
來到前邊的孔依依:“……”
好像也不需要幫忙了。
虞歲從床上坐起,撓了撓頭,不知忍沉默的李金霜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猛了。
看熱鬧的兵家弟子們都因為李金霜這一拳發出呼聲和口哨聲。
只要是圣者授課,來的人多,又常爭搶位置,所以弟子爭吵手打架的事每次都會發生。
兵家的孩雖,但個個都不好惹,所以眾人樂得看熱鬧,不怎麼會手,畢竟有時候看似被找麻煩的孩子比你都能打。
二樓這一圈還都是甲級弟子占多數。
有人朝被同伴扶起來的田文戲謔道:“這一拳勝負已分,差不多得了啊。”
幾位甲級弟子來到前邊,撥開人群左右看著,站在最前邊的龐戎對下邊的田文說:“讓讓,看什麼呢,田文,你聽個課怎麼還被人給揍了?”
田文看見相的甲級前輩,頓委屈不已,一手捂著自己被揍的臉,指著李金霜道:“龐師兄,這人不僅搶占我位置,還先對我出手!”
有看熱鬧的人喊:“說什麼呢!不是你先手的?當我們瞎啊!”
還有不人附和。
田文氣得高聲喊回去:“那被打的不是我嗎?!”
圍觀的弟子回道:“你打不過人家那是你的錯吧!”
田文快氣炸了,開始跟看熱鬧的人們吵起來。
龐戎看著自己罩的小弟挑起多人罵戰,到幾分頭疼,但又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面子,便抬手虛指被攔住不讓走的李金霜:“吵什麼吵,直接宣武臺見啊,誰打輸了誰道歉。”
孔依依嘲笑道:“多大點事還要宣武臺見,讓他再被揍一頓唄?”
龐戎跟孔依依有仇,瞪眼看過去,指著李金霜道:“怎麼,你罩的啊?”
孔依依揚眉看回去道:“今天就是我罩的怎麼了?”
“那行啊,那你跟我打,我倆宣武臺見。”龐戎往前一戰,手握腰間佩劍,高大的軀瞧著威十足。
孔依依剛要上前迎戰,一腰間,佩劍沒戴,便面不改地退后一步,讓邊的鐘離山上去:“今天出門沒帶武,你去。”
鐘離山噢了聲,上前一步迎戰龐戎:“宣武臺?”
龐戎額角狠狠一,果斷避開視線,手也從佩劍拿開,對李金霜說:“你倆打,聽見沒田文!”
田文惡狠狠地問李金霜:“乙級田文,向你發出宣武臺挑戰,你什麼名字?!”
李金霜在諸多視線中沉默片刻,答:“李金霜。”
田文怒氣洶洶地吼道:“李金霜!今日你與我宣武臺一戰——”
話說一半才想起來李金霜這個名字,緒和話語都卡住,雙目不敢置信地著眼前的白子。
孔依依和鐘離山也有幾分驚訝地朝李金霜看去。
李金霜在兵家出名,有一半是靠扮男裝的怪胎舉。
兵家弟子也許沒見過,但肯定聽過這個名字,知道李金霜是今年新來的弟子,南靖國李家的后代,卻從小被當做男孩養,整天男裝不離,扮作男相來約束自己。
兵家弟子,對南靖國李家也算印象深刻,不同別家弟子,不知道李家在兵家造詣上的就。
就像鐘離家一樣,這些兵家戰神的后代,剛學就會收到多方關注。
南靖李家的興衰榮辱也令人惋惜嘆,所以李金霜在兵家部很出名,此刻圍觀看熱鬧的人們,曾經要麼嘲笑過,要麼同過。
然而此刻,他們向李金霜的目,都變作驚嘆。
冷酷堅的男相已徹底消失不見,秀干凈的臉上不施煙,墨發半挽,金釵珠翠固發,和從前有幾分相似的眼清冷沉默,片刻后李金霜認真地看向田文,素手輕按在劍柄,不再故意嗓變得低沉的聲音,開口時,聲空靈:
“接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