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TM的真是小刀喇屁, 開了眼了。”陸黎喃喃。
在場的重案組組員們,均頗為贊同的點頭附和。
誰又能想到呢?兩起靜淮市的失蹤案竟然會波及到江城市,一個高小燕竟然能和之前他們偵辦過的這麼多起案件都有著明里、暗里的聯系。
雖說過去的一年多時間,他們重案組經手的案件不止是這麼幾件, 但是這個中獎率也稱得上是很嚇人了。
“沾有馬艷秋DNA的布條, 怎麼會出現在那間倉庫里啊?難道說, 咱們對這個人的了解還是不夠徹?”陸黎一臉的苦大仇深。
當初孩失蹤案的時候,警方就差把這一家人的祖宗八輩都挖出來了, 怎麼還可能有呢?
祁子昂語帶安的說道:“馬艷秋的祖宗八代又沒犯罪,咱們查不出什麼很正常。再說當初咱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那幾個失蹤的兒上了, 再加上后來確認幾名失蹤兒都已經被殺, 自然也不會聯想到別去。”
“在倉庫閘門下發現的布條上沾有馬艷秋的, 雖然暫時無法證明去過那個地方, 但是無論如何都同這起全國質的連環失蹤案離不了干系。”
陸黎又問:“假設馬艷秋也是高小燕團伙中的一員,那麼扮演的會是什麼角?”
已知靜淮市的韓昌、江城市的費建明和朱亨利是負責尋找害者并加以綁架。
城市獵人一案中的云州市茶樓方面應該是負責對外聯絡客戶的。
揚威集團和連生化負責這些害者的運輸工作……這樣看來, 馬艷秋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婦。
當然了,在某些事上似乎并不簡單。
但是相比于之前提到的那些人, 看起來多帶了點不起眼。
蔣天瑜微, 好像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卻又顧忌到自己現在的份不應該知道這些,并且還了解的這麼詳細,所以只能強忍著低垂了頭, 把涌到邊的話又都咽了回去。
祁子昂自然沒有錯過那一連串耐人尋味的作和微表, 黑眸微微瞇起, 心甘愿的當了一把替。
“馬艷秋有兒小潔不是嗎?一個從外表上看起來就不大正常的孩子, 隨便把小潔扔在街上, 遇到哪個熱心腸的好人上前詢問, 你猜這位好心人會不會把一個智障年人送回家?”
當然了,這只是其中的一種可能,據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不排除馬艷秋同樣有綁架失蹤人口的嫌疑。
“還有就是,當初在抓捕馬艷秋的現場,咱們發現了掩埋小潔殺的那幾名兒的埋尸地點。如今看來,無論是從埋尸地點的選擇,還是安置害者尸骨的土坑的深淺,亦或者掩埋手法,對方都很嫻。”
原本覺得憋得慌的蔣天瑜頓時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比之剛才多了幾分神清氣爽,跟著補充了兩句:“這個販賣人口團伙分工明確,現在綁架、聯絡客戶、運輸的都有了,那那些被取了臟而死亡的害者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馬艷秋就是幫忙理這些尸的?”
如今看來,那個智力有問題的兒小潔會出手殺兒也不足為奇了。
自己的媽媽就是一個變態,憑著小潔那有限的智商和面對是非的分辨能力,在人上徹底跑偏是遲早的事兒。
祁子昂沉思了一會兒,之后沖著陸黎吩咐道:“一會兒你就出發去子看守所,提審馬艷秋!”
警方最不怕的就是嫌疑人多,而是怕沒有嫌疑人。
“帶上曾警吧。”他疲憊的了一下眉心,此番重案組多線并行,只希有一個能如實代的,那麼他們接下來的工作就會容易的多了。
一抬眼,祁子昂看到的就是邊之人那期待的目。
“我去哪?和徐哥去抓人?要麼去子看守所也行,馬艷秋這個人我還算……悉。”最后兩個字,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含糊了過去:“再說我是警,談起話來會不會方便一些?”
“不用,你一會兒陪我去警隊調取幾個小時前組里同事在高架橋下那個岔路口出事兒時候的監控視頻。”祁子昂言簡意賅的回應道。
是以,蔣天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辦公室里的人逐漸減。
直到就連陸黎和曾永嘉也勾肩搭背的走遠了之后,才慢悠悠的轉過了。
恰好這時祁子昂也將自己的辦公桌收拾妥當了,拿起車鑰匙徑直掠過了的側,短暫的互相輕輕到的覺,功的讓蔣天瑜頸后的汗豎起。
回過神后,自然也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先后出了辦公大樓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大亮,雖然太公公只從東方出了大半個頭,但外面街道上的車輛和行人明顯開始多了起來。
河邊的晨間,帶著河風獨有的氣味夾雜著泥土的清新氣息,蔣天瑜那因為缺覺而有些混沌的思維瞬間就清醒了幾分。
即便是如此,還是在去往警隊的路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大約過了一個來小時,黑吉普車流暢的駛了市警隊的停車場,蔣天瑜若有所覺的睜開了眼,在反應過來之后看起來有點然。
下一秒,一個帶有水蒸氣的明塑料袋就遞到了的面前。
“路上匆忙,只能買了路邊早餐攤的包子,先墊墊肚子,回頭還有的忙。”祁子昂把包子塞進了的懷里,一邊說著,一邊表演了一場一口一個小籠包。
因為不久前才吃過夜宵,所以蔣天瑜其實并不,但是多年以來養的‘有備無患’的習慣,還是讓乖乖的干完了手中的那幾個包子。
瞄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眼瞧著就要到八點半正式上班的時間了,于是便也跟著一口一個。
大概是因為不是那麼大,蔣天瑜咀嚼起來兩頰微微鼓起,配著那頭發尾齊齊的短發,看起來莫名的像一只貪心的倉鼠。
眼底含笑,祁子昂作自然的又遞過去了一張紙巾和一瓶水。
之后兩個人先后下了車,朝著前方那棟只有三層的辦公樓走去。
應該是祁子昂早就和這邊打過了招呼,一進門就已經有一位警隊的同僚等在那里了。
對方帶著他們二人一路行至了大數據監控室,甫一推開門,映眼簾的就是一面超大號的屏幕加上無數個小屏幕,場面尤為壯觀。
每兩臺小的顯示屏前,就坐著一個調度員,耳朵上還戴著耳機,隨時準備著應付任何的突發狀況。
警隊的同僚把他們引到了一張桌子前,作練的調出了一段監控錄像:“祁隊,這就是你要找的昨天夜里在閔西區高架橋那個岔路口的視頻,那起通事故發生前幾個小時、后幾個小時的視頻都幫你拷貝好了。”
“謝謝。”祁子昂點頭道過謝后,先拉開一把椅子讓蔣天瑜坐了下,接著自己從旁邊又拽過了一把,坐在了后面。
在那名同僚的陪同下,二人開始倍速觀看起了事發岔路口的監控錄像。
良久的沉默后,隨著屏幕上畫面的不停變換,蔣天瑜終于出手在屏幕上指了指:“祁隊,你看,這輛出租車應該就是高小燕所乘坐的那輛,車牌號是一致的。”
祁子昂點了點,也跟著抬起手在虛空中點了兩下:“出租車過去了,在其后面兩三百米的遠的就是咱們的車。”
“你看,右邊那條小路上駛來的就是肇事車輛了。”
日常安裝在馬路上的探頭,大部分是不會記錄聲音的,即便如此,兩車相撞的時候,蔣天瑜還是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肇事車輛的司機還在醫院,他的傷比較嚴重,意識還沒清醒接不了任何形式的問話。”那名警出言解釋道:“不過初步的檢測結果表明,對方是醉駕。”
難道說真的只是一起意外?蔣天瑜挑眉,心下卻并不認同。
過往的經驗告訴,在高小燕這個人這里,沒有任何的意外可言。
“出租車找到了嗎?”祁子昂又問。
警搖了兩下頭:“我們在接到市局的指示后,就派了幾個人試圖整理出這臺出租車的行軌跡,但是工作量實在是太大了,目前為止還沒能清楚。”
萬一要是出租車穿過一些沒有監控的小路,那工作就更難辦了,耗費的時間和力翻倍都不止。
就在這時,祁子昂兜里的手機響了,他控制著下的轉椅往后了一段距離,接通了電話。
蔣天瑜順勢確認了一下屏幕上的時間,已經是中午了,兩個人這麼一看就過去了半天。
又和警同志反復觀看了兩遍事故發生之時的況,祁子昂便掛斷了電話起走到了的后面。
“連生化的那個研發專家鄒鴻撂了,快搜天下小王總那邊應該也是不了太久。”
“徐哥已經找到了鄒鴻的妻子和小王總的父親,現在這兩名嫌疑人的親屬也快要抵達市局了,到時候事就會更好辦。”
倒不是說他們的親屬無辜,但是是有一定的不知的可能的,心理防線自然不會像鄒鴻和小王總那樣堅固。
而且,當初這二人能為了親人走上犯罪的道路,那今天應該同樣也會為了親人而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也就是說,即便馬艷秋那邊沒有任何的進展,眼下警方有了鄒鴻和小王總的口供,也足以對高小燕采取強制措施了。
可惜的是,人現在卻失蹤了,想要找到對方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唔……”蔣天瑜猶豫了好半天,最終還是仰頭向了祁子昂,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祁隊,你相信玄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