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公安局許是求賢若,蔣天瑜工作調的相關手續,他們辦的很迅速。
在江城、靜淮兩個城市之間來回奔波了一段時間后,便正式定居在了這座北方的城市。
新的工作環境需要適應,不過好在做的是特警老本行的工作,蔣天瑜融的頗快,在很短的時間里就可以從容的抱著狙擊槍隨著特警支隊一起行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出任務了。
這天,特警支隊接到了一個任務,是一起銀行搶劫案。
為了確保銀行幾十名人質的安全,蔣天瑜所帶領的狙擊組自然是必不可的存在。
江城市的特警支隊和靜淮市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都有著獨立的辦公場所,準備出警的警報聲響徹了整個訓練場地的上空。
彼時蔣天瑜正帶著手底下的幾號人在擊場里進行著日常的訓練,在接到支隊長的電話后,迅速的讓組員放下手中的訓練槍支,原地集合。
狙擊組是正式職江城市公安局后,特警支隊讓自行挑選組員組建的。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訓練,狙擊小組里的每名隊員的業務能力照比之前都有了較為明顯的提升,如此顯著的療效,簡直讓江城市局的高層笑的合不攏,拳掌的勢必要在今年的公安大比武上一鳴驚人不可。
當然了,此次公安大比武,蔣天瑜是肯定不會去的。
一方面自己覺得參加了那麼多屆了,理應退居二線,另一方面江城市局也是丟不起那個人。
要是利用給江城市局捧回了一個分項第一,那還不得讓其他省市笑話死,特別是靜淮市局,保準是笑的最大聲的那一個。
不過眼下有了蔣天瑜這名嚴師,江城市局的領導們總覺得,下一個鷹眼勛章的獲得者,肯定就在剛立沒多久的狙擊小組里。
那幾名狙擊手在聽到自家組長的命令后,很是迅速的集結完畢,接著穿戴好一的裝備后,先后鉆進了停在辦公大樓前的、車噴有‘特警’字樣的車里。
伴隨著警笛聲,幾輛特警專用的大車車卷起一陣塵土,眨眼就駛離了這個街區。
等到抵達惠銀行外的時候,那邊早已警車環繞,耳邊的喧鬧聲讓剛剛下車的蔣天瑜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警方在路邊扯了很長的警戒線,也派了很多的警力去維持周圍的秩序,以免圍觀的群眾太多,再造什麼不必要的意外。
在出示證件后,穿過現場各大所架起的鏡頭前,快步走進了警方在銀行外設置的臨時指揮部里。
說是指揮部,其實就是一輛外表普通的警用客車,車均被封起,用的也是不的玻璃,外界想要窺探到里面的況,難如登天。
車懸掛和擺放著不的顯示屏,滿滿的都是高科技,警方甚至已經功黑進了惠銀行的部管理系統,這會兒其中一面顯示屏上,正同步直播著銀行大廳里的況。
祁子昂正坐在那里一臉嚴肅的沖著對講機的另一邊低聲吩咐著什麼。
待到男人結束了對話,蔣天瑜和局里的主要領導打過招呼,才來到了他的后,凝聲問道:“什麼況?”
一旁的陸黎在聽到悉的聲后,摘下了一邊的耳機,賤兮兮的打了個招呼:“嫂子好。”
他的本意是想要逗弄一下剛剛奔到一起的這對野鴛鴦,萬萬沒想到,那兩個人這會兒均是一臉凝重的盯著銀行的監控畫面看,甚至連個多余的眼神都不想施舍給他。
“一伙歹徒于一個小時前,沖進了惠銀行的大門,十分果斷用槍擊中了兩名保安后,準備對銀行實施搶劫。”
“現在的銀行不都是防彈玻璃,這伙歹徒怎麼敢的?”蔣天瑜皺的眉頭一直不曾松開過。
搶劫銀行或者搶劫金店這種案子,前些年或許偶爾能夠在新聞里看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科技的進步,近幾年已經很難會遇到這種類型的案子了。
畢竟現在銀行部防范手段十分嚴格,只要反應及時,歹徒應該是沖不進去玻璃后面的隔間的。
祁子昂聞言,意味深長的回應道:“案發當時,大廳通往柜臺里面的安全門突發故障,關閉不功。”
蔣天瑜瞇了瞇眼,即刻就領會了他話語中的深層含義。
這種巧合,稱不上是巧合,拙劣的讓人一眼就能看破。
銀行里面應該是有這伙人的應。
準備充分啊……那怎麼還會落到被警方包圍的境地呢?
只需一眼,祁子昂就看了此時的心中所想,干脆示意一邊的陸黎在另一面顯示屏上調出了案發當時的監控錄像,指了指在那群人沖銀行那一瞬間,從大廳兩側椅子上忽然站起來的一道人影。
“剛剛運用了人臉識別技,已經查明了這個人的份,是一名退伍軍人。”
“從視頻可以看到,他在案發的時候,選擇沖上去制止持槍歹徒進到柜臺部,這一舉給銀行的工作人員爭取了按下柜臺下方報警鈴的機會。”
當然了,那名退伍軍人卻也因此惹怒了這群歹徒,不僅大中了槍,還被幾個人an打腳踢的揍了個半死,眼下正躺在一排座椅的后面,生死不知。
“十分鐘,最多十分鐘。”祁子昂鄭重的和蔣天瑜對視了一眼:“那兩名中槍的保安,大概沒有被擊中要害,但也都失去了行能力。”
“最要的還是那名老兵,醫護人員通過他在監控中所展現的失量來看,不容樂觀,所以我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不僅要強攻功,還要快!”
“歹徒有幾人?”蔣天瑜為了保險,還是確認了一下。
“五人,不過想要確認這五人的位置,有點困難。”祁子昂點了點面前的顯示屏,上面正播放著銀行的實時畫面。
這伙人準備充分,在實施犯罪的過程中還特意分出一個人負責把大廳里的所有監控探頭都給糊住了。
警方現在借用的這一個,是銀行前兩天剛剛安在柜臺的一個探頭,許是因為是新安裝的,所以這幾個嫌疑人還并不知。
可這個監控攝像頭的位置特殊,雖然正對著一塊防彈玻璃,但能看到的大廳里的況相當有限,鏡頭覆蓋的范圍只有正對著大門的那麼一小條。
監控范圍,約可見三名嫌疑人正端著手里的槍支,在那群蹲在地上的人質周圍,轉來轉去。
從肢作判斷,他們此時的心應該也是非常的不安的。
“配合著熱像儀,我先帶人去找狙擊點。”蔣天瑜言罷,抬起手點了點耳朵里的微型通訊,沖著祁子昂揚了揚眉。
二人之間的默契,似乎無需太多的言語。
很快,蔣天瑜便帶著狙擊小組的組員們,分別找到了相對應的狙擊點位,每名組員都有自己負責的嫌疑人,一時間,銀行周邊的空氣因為張幾乎都凝滯了。
因為有了蔣天瑜的指導,整個過程不過兩三分鐘的樣子。
待到這邊沖著后的特警隊員打了一個準備妥當的手勢后,那名隊員便立馬聯系了重案組,大約過了半分鐘,全副武裝的祁子昂便帶著一隊突擊特警緩緩靠近了惠銀行的正門。
因為況急,也出于對蔣天瑜所率領的狙擊小組的信任,這一次祁子昂并未選擇談判那種溫吞的方法和這伙搶劫銀行的歹徒進行涉。
而是直接給后的突擊隊使了一個眼,下一秒,銀行大門外的落下來的閘門就開始轟轟作響了起來。
里的五名歹徒顯然是沒有料到這一幕的,他們原本是做好和警方討價還價的準備了,還計劃著實在不行狠心殺兩個人質作為警告,不曾想外面的竟直接發起了強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藏在柜臺后面的兩名歹徒也功的現了。
就是現在!
蔣天瑜凝神屏氣,瞄準鏡后面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利落的扣了扳機!
幾乎在同一時間,狙擊小組的組員們也都先后完了這至關重要的一發子彈的出。
五顆子彈經由不同的方位飛向了惠銀行,穿了脆弱的落地玻璃窗,準的釘到了每一個目標的里。
伴隨著幾名嫌疑人的慘,突擊隊針對閘門的強攻也有了效,早就準備就緒的特警們猶如猛虎下山一般,順著開啟的閘門及破碎的落地窗,以最快的速度涌進了銀行。
五名歹徒,最終兩名被擊斃,另外三人均了槍傷,被警方用強制措施帶去了醫院里。
至于那名老兵,也因為警方的果決,功的保住了一條命。
“我勒個去……大場面啊……”陸黎雙手環的站在指揮車前,和剛剛走到自己邊的人慨道:“聽說還有個負責接應開車的,案發當時警報被拉響之后,那名嫌疑人就開車跑了。”
“不過不用太擔心,徐哥已經帶人去追查了,估計很快就能有好消息傳回來。”
警方早在了解況后,就在全市的道路上增設了許多的卡口,逃了的那孫子是翅也難飛。
“唔。”蔣天瑜含糊的應了一聲,早在行完之時,就還了狙擊槍,但這會兒上依然穿著有點重的防彈。
自從和祁子昂確認關系后,的頭發就一直沒剪過,早就從荷葉頭變了披肩長發。
因為今天有行,那頭長發正規規矩矩的束在腦后,出了潔好看的額頭。
其實不是特別的習慣長發,祁子昂也并未對的發型表現出什麼樣特別的偏好,之所以留了這麼長,也是有點不為人知的的小心思在里面的。
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日趨穩定,蔣天瑜覺得,長發更配婚紗。
從有記憶開始,就是生活在福利院的,為了方便打理,自小就沒留過正兒八經的長發。
是執念嗎?
蔣天瑜其實更愿意稱之為憾的彌補。
回過神,的視線在人群里竄,最終功的捕捉到了祁子昂的影。
對方正背對著他和警戒線外的人說著什麼,本以為男人是在接的采訪,祁子昂卻忽然轉過了,沖著招了招手。
有些錯愕的走上前,蔣天瑜看向了對面的一對夫妻,兩個人大約都是五十多歲的年紀,看向的目中著明晃晃的滿意。
祁子昂有些張的介紹道:“天瑜,這是我父母,他們本來是去附近的菜場買菜的,沒想到路過這邊趕上了這種事。”
順便就駐足看了看,沒想到在來的警察中間發現了自家兒子的影。
二老出于擔心,自然留在這里張的等待著結果。
雖然已經過來江城市有兩個月了,但是蔣天瑜從未想過會是在這種況下見到了祁子昂的父母,無措之余也沒有忘了問好。
這個場面,也是出乎祁子昂的預料的。
因為蔣天瑜是孤兒,自然省去了雙方父母見面的這道程序。
對于帶去見自己的父母,祁子昂心中早有打算,但顧忌著蔣天瑜還沒準備好,所以他一直不大敢提。
朋友能夠因為從南方來到北方,他已經十分心疼且激了,萬萬不想再因為自的私心,再去迫對方在這段中再進行任何的加速。
因為神經繃,祁子昂甚至覺得自己的嚨開始發甜,期間他的眼神就沒從邊之人的臉上離開過,生怕在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看到什麼不悅的緒。
好在,在短暫的懵過后,蔣天瑜表現的十分得。
可鬼知道,寬大警下的兩條,都開始打擺子了。
祁家父母顯然早就從兒子口中得知了的存在,表現的很是和善之余,祁母甚至還發出了邀請:“我看你們剛忙完,回單位還要收尾吧?干你們這行就是這點不好,沒個固定的時候。”
“晚上下班之后方便的話,來家里吃個飯吧?”
祁父接口補充道:“算是慶祝你們倆又一次功的捍衛了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
這個理由,蔣天瑜好像沒辦法拒絕,祁子昂不想讓為難,正要張,卻被給打斷了:“好的,那就麻煩阿姨和叔叔了。”
頭發都已經長到肩胛骨以下了。
明白也謝祁子昂對自己的護,在這份意的滋養下,其實并沒有男人想象中的那樣脆弱和膽小。
于是在當天下班之后,蔣天瑜去商超心的準備了一些禮,和祁子昂一起回了家。
老兩口很健談,祁父是個很功的商人,祁母退休之前是在醫院工作,流的時候都讓人如沐春風。
一頓盛的晚餐下來,可以說是賓主盡歡。
祁子昂趁著桌子對面的父母不注意,在桌下輕輕握住了蔣天瑜垂下的左手。
蔣天瑜則是微微側過臉眼帶笑意的瞄了他一眼,順勢用手指尖輕輕的在他的掌心里撓了兩下。
像是被什麼哽住了,祁子昂呼吸一頓,勉強住心頭泛起的意,開始盤算著被他藏在書房許久的戒指是不是終于能重見天日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他的求婚大計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人給搶了先。
在這頓飯進行到尾聲的時候,祁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大呼小的起跑進了臥室里。
不出幾分鐘,便捧著一個外表華麗的木盒子滋滋的走了出來。
將木盒子小心的放在蔣天瑜的面前后,祁母笑瞇了一雙眼:“小瑜,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蔣天瑜無法拒絕這份熱,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個木盒子,卻在掀開蓋子的一瞬間,險些被里面冒出來的金閃瞎了眼。
滿滿當當的金首飾,其中一條金鐲子,大概有兩手指那麼寬。
是聽說過,江城市這邊的婚俗中,有男方給方買三金的說法。
可理解中的三金,是三件像樣的金飾。
難道說……
不著痕跡的咽了一口唾沫,傾湊到了祁子昂的耳邊問道:“你們這邊的三金,指的是三斤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