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的推銷員看到小杏特別喜歡挖掘機, 臉上略顯暗淡的笑容立刻又燦爛了起來。這臺兒挖掘機因為不是主流的玩車型,所以擺在了最不起眼的位置,但是它的價格可一點也不比剛才那些名牌的跑車便宜。
“我們這臺挖掘機不僅可以像其他玩車一樣, 讓小朋友坐在駕駛座控方向盤開車, 而且,它的鏟斗真的有挖掘功能哦。整個車的力設備采用的是電力驅, 雖然不如大型挖掘機的機電驅來得強悍, 但是, 給寶寶們挖點小土小沙子絕對夠夠的。我們這臺車的鏟斗容積比市面上其他寶寶挖掘機要大的多,經測試, 最多能鏟起一個六歲寶寶的重量呢......”
推銷員說得太興, 話出口了才發現失言,
“哎呀, 千萬不可以用它鏟人, 也不能開到馬路上哦。”
葉舒城尷尬地笑了笑:“我們會監督的。”
說完,他轉頭看了眼盛卉。
只要小杏喜歡,他什麼都愿意給買, 但是主要還得聽從盛卉的意見, 萬一覺得給小娃買個挖掘機太奇葩......
“買, 我們買了。”
盛老板大手一揮, “還有剛才那輛黃的小跑車和高鐵車頭, 這三輛, 一起買了。”
推銷員一聽, 原本就咧到耳后的角,現在幾乎翹上了天。
小杏撲到媽媽懷里瘋狂撒, 盛卉把抱起來, 親了一大口, 然后又轉塞到葉舒城懷里,讓他照看寶貝,自己跟著推銷員去結算臺買單。
葉舒城留在原地著的背影,步態翩躚,瀟灑自若,再瞅一眼懷里高興得直蹬的娃,不知為何,莫名產生了一種他和寶貝都被富婆包養的錯覺。
到了五月,天黑的越來越晚,即便太落山以后,遠拂來的風依然帶著午后未散的熱意,南方城市水汽足,空氣顯得尤其悶熱。
晚飯后,顧夕去臺澆了花回來,迎面上兒媳裴含,后者急忙把手里的水壺拿走,再拉坐到沙發上:
“媽,家里有阿姨呢,不需要您幫忙干活,坐下來看會兒電視吧。”
顧夕朝笑笑,安靜坐下。
葉聿洲最近幾天去外地參加學會議了,照顧孩子的任務傾斜到了裴含肩上。調整了班時間,假期也有剩余,拼拼湊湊還是能空出帶娃的時間。
誰曾想,聽說兒媳要請假帶娃,顧夕坐不住了,到今天為止一周已經來了三次。來這兒,幫忙都是次要的,主要工作就是陪兒媳聊天,們倆格相近,聊起來總是很投緣。
裴含捧起茶碗喝茶,似是想到什麼,狡黠問道:“媽,您不僅僅是因為想幫我帶娃才天天往外跑吧?”
“被你發現了。”顧夕輕眨了下眼,“最近看家里的糟老頭子不太順眼,想離他遠點。”
裴含:“我看最近幾天您手機都快被他打了。”
顧夕想說,他就只有打電話的本事了。
老頭子當年沒反對長子的婚事,也曾經被他拆散功過一回,所以后來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后,沒事的時候絕不到兒媳婦面前晃悠,怕自己老臉沒地方擱,也怕人家看見他勾起傷心事。
這個話題翻篇,顧夕在家里到看了一圈,沒找見哲希,便問裴含孩子去哪了。
裴含:“應該在他自己房間看書......”
“我在這呢!”
裴含話音未落,哲希突然從沙發后邊跳出來,
“我剛才一直蹲在臺上,從我旁邊走過去都沒瞧見我。”
顧夕有些尷尬:“沒太注意,你蹲臺上干什麼呢?”
哲希:“從臺可以看到小區對面的兒廣場,現在有人在上面開車玩了。”
哲希也有一輛漂亮的寶寶跑車,但是他的車上周突然壞了,送去返廠維修,所以這幾天他只能趴在臺上看別人開車過眼癮。
裴含無奈道:“你的車還有兩天才修好呢,等他們把車送回來,咱們再去廣場上玩。”
哲希跑到媽媽邊,抓住的手:“家里太無聊了,我今天就想下去玩。”
“也行呀。”顧夕替裴含應道,“我看廣場上娛樂設施不,我還沒去過,今天正好陪哲希過去散散步。”
祖孫倆一拍即合,裴含自然從善如流。
兒廣場就在小區正門對面,他們決定出發之后,輕裝上陣,不到十分鐘就踏上了目的地。
來到廣場上,哲希帶著兩個大人,第一時間就沖到他們“開車”的地方。
有個小班男生開著他火紅的法拉利小跑車兜來兜去,別提多神氣了。
哲希圍觀了一會兒,越看心里越不得勁。
“沒意思。”他轉過,拉著媽媽和的手往旁邊走,“那邊是什麼?去那邊看看。”
斜前方,靠近綠化帶的地方圍了一圈小朋友,他們有的站著,有的坐在小板凳上,聚會神地盯著中間的東西看。
走近些才發現,原來中間是個大魚塘,半米高的水里游弋著數不清的小鯉魚,只要付了錢,老板就會給小朋友發一個長柄的小網兜,讓小朋友在魚塘里撈魚玩。
裴含:“哲希想不想玩這個呀?”
指的是撈魚游戲。
哲希走近些,看到旁的小朋友半天撈不到魚,他心里“哼”了一聲——看起來明明很好撈,讓我給你們展示一下什麼高超的撈魚技!
裴含付錢之后,哲希拿到小網勺,立刻搬了張小板凳坐到魚塘旁邊,開始撈魚。
過了幾分鐘。
他瞄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小桶,到難以置信——這些小鯉魚難不都是練過的?
就在這時,百米外的兒廣場口忽然傳來一陣喧囂。
哲希忍不住扭頭向那邊眺,視線穿過人群的隙,瞄見一抹極其亮眼的明黃。
托停穩后,盛卉放下一條,支著地,車微微傾斜,而仍坐在車上,抬起一只手,將頭上的頭盔利落地取下來。
如瀑青旋即飄散而下,單手攏了攏額上長發,出一張明艷張揚、攻擊極強的絕容。
亮黃機車襯托人纖秾有致的材,強烈的反差將張力直接拉滿,路人紛紛停步駐足,甚至有男同胞忍不住想吹口哨,卻在目落到前的那一刻,及時剎住了。
機車前竟還綁著一個娃娃,看起來三四歲的模樣,坐在腰凳上手舞足蹈,里大喊著“媽媽好酷”,生怕有人不知道這個英姿颯爽的人是媽媽似的。
盛卉維持了一會兒單支地的作,猶如擺pose的明星,到了萬眾矚目。
必須下車的時候,深吸一口氣,兩手扶穩車頭,長向后一,十分矯健地落到地上。
這個作看似行云流水,其實全靠表拿得好,沒有餡。
對自己的車技很有自信,能開得又快又穩,唯獨力氣有點跟不上,機車太重,每次下車都要咬牙關,一不小心表就會飛。
幸好,今天表現得非常輕松,沒有影響到寶貝兒的面子。
們后,葉舒城坐在一輛大型suv車里,一路跟在們娘倆后保駕護航,別提有多心驚跳了。
盛卉將孩子解綁放到地上的時候,葉舒城已經把小杏的寶貝挖掘機扛到們面前。
母倆今天都穿一酷颯的工裝,小杏上是一套假背帶連,盛卉則穿一件短款上配工裝和馬丁靴,海藻般的長發被風吹得微微凌,蓬松地披在肩頭,七分意氣,三分,人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葉舒城瞥一眼上和頭之間出的那截腰,盈盈一握,白得刺眼,他忍不住下自己的外套,還沒到肩頭,就被揮開:
“很熱哎。”
行吧。
他默默回手。
今天之前,小杏已經開著挖掘機在家里花園碾了幾百個來回,鏟禿了好幾塊草地,負責園藝的黃阿姨有多痛,的挖掘技就進步得有多快。
廣場上,男孩子們的車隊正排一列繞著廣場中部的花園一圈圈地開,其中最大的孩子不過六歲,就已經出一富二代公子哥耍帥飆車的架勢。
這群公子哥們目中無人地霸占著最寬敞的道路,陳子軒在其中搶了個前排的位置,風馳電掣間,前面的一輛藍小賽車突然減慢速度,子軒不得不踩住剎車,免得造追尾。
他正準備抗議前面的男生開得太慢,眼尾余忽然瞥見岔路上開過來的一輛高大的黃工程車,他踩在剎車上的腳一時沒控制好力度,跑車就這麼倏地停了下來。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子軒后的小朋友剎車不及,車頭猛地撞上了他的車尾。接著又是兩道相似的撞擊聲,他們的車隊遭遇了史上最大鐵盧——四車追尾,還有一輛扎進了側旁的綠化帶里。
幸好他們的車速都不快,人還穩穩地坐在車上,除了一臉懵之外,上倒是毫發無損。
家長們很快涌了上來,而小朋友們從車上爬下來之后,似乎完全忘了追尾的慘烈,家長的叨叨聲音也聽不見,目不約而同直愣愣地盯著同一個地方。
盛卉和葉舒城一開始還擔心小杏開一輛這麼奇葩的工程車到廣場上,會不會融不進集,甚至被其他小朋友嘲笑。
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多慮了。
“哇——”
“這也太酷了吧!”
“這個鏟子好大,覺能鏟起很重的東西!”
“媽媽媽媽我也想買這個車車!”
......
小杏和的挖掘機被車隊里的男孩子們團團圍住了。
練地駕駛著挖掘機,向前緩慢地開進了主路。
車停穩之后,朝路上的小朋友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讓開一點。
然后,小杏控控制盤上的方向桿,挖掘機的鏟斗緩緩向下移,落到路旁的綠化帶里。
等鏟斗再抬起來的時候,鏟斗里面已經挖出了一大抔的土。
廣場上的小男生們瞬間沸騰了!
挖掘機的車座比普通玩車高一些,那群小男生們站在路邊,激又呆傻地抬頭看著小杏,眼中閃爍著震驚和崇拜。這之后,小杏開到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好像一群狂熱的跟屁蟲。
大部分小男生都被挖掘機的魅力迷倒了,但是,仍有小部分小男生不甘示弱,躲在角落里不服氣地說:
“切,孩子開什麼挖掘機,一點也不酷。”
“你可小點聲!別被聽到了。”
旁邊有個大班的男生提醒他。
“為什麼?我才不怕呢。”
“那是你不認識。”
梁超凡想起自己被小杏的足球支配的恐懼,忍不住起脖子,在他那大言不慚的朋友耳邊說,
“是我們兒園最厲害的生......”
他把自己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把小杏形容了力大無窮且踢球百發百中的校園一霸,聽得那小男生臉一白,大約從此以后再也不敢歧視小姑娘了。
除了綠化帶里的土,廣場上沒有其他東西好挖了,小杏玩了一會兒,見那群小男生們仍然死死圍著自己,尤其是子軒,羨慕得眼睛都快從眼眶里瞪出來了。
很快打開車門,矯健地從車上跳下來,臉上揚起甜笑:
“子軒,你上來試試吧,可好玩了呢”
旁的小男生們又把羨慕的目投向子軒,子軒激地點了點頭,爬到車上坐穩之后,他才想起前不久自己不讓小杏開他的跑車的事,不由得漲紅了臉,心里特別不好意思。
幾米開外,葉舒城著小杏主把挖掘機讓給子軒玩,和其他小男生相得也很融洽,他不無慨地說:
“小杏真是個溫的好孩子。”
盛卉彎了彎眼睛,笑答:“也不看看是誰生的。”
葉舒城看一眼,目不控地到腰間,忍不住出一只手,將往自己側樓了摟。
盛卉笑著推他:“放手!”
葉舒城裝沒聽見,反而摟得更。
“放手啦!”
大庭廣眾的,盛卉看他這無賴的樣子就來氣,右手拳頭,在他口不輕不重地捶了幾下,“真不要臉。”
葉舒城被捶,忽然起了玩心,捂著口退開一步,輕咳兩聲:
“救命,這里有人家暴。”
他話音落下,就見盛卉笑眼彎彎的臉倏地僵了一下。
停頓幾秒,忽然上前一步,湊到他跟前,抿了抿,問:
“痛不痛?”
葉舒城:“什麼?”
盛卉重復一遍:“剛才那兩下,會痛嗎?”
葉舒城不愣住了,似是看不懂的反應:“當然不痛,和你開玩笑呢,你怎麼了?”
“沒事。”盛卉的神很快恢復如常,聳了聳肩,“怕你細皮的不打。”
廣場東南一側,與盛卉他們相隔幾十米的地方,裴含著不遠的二人,邊笑意濃厚:
“他倆怎麼像小學生談一樣。”
顧夕也著那,目怎麼也拔不出來:“多好呀。”
裴含:“媽,我們真的不過去和他們打聲招呼嗎?”
顧夕搖搖頭:“算了。我們走了哲希怎麼辦?”
話語間,們的視線落向坐在魚塘邊的葉哲希。
哲希的視力非常好,剛才,他看見了那群小傻男生連環追尾,也看見了盛小杏如同車神降臨,開著的黃挖掘機大殺四方。
他曾經好幾度差點忍不住,想沖過去讓小杏把挖掘機借他玩一玩。
可是,盛小杏被那群男孩子團團圍住,的挖掘機也沒有一刻閑下來。
葉哲希不思考,憑他和盛小杏那差到的關系,對方極有可能鳥都不鳥他,更別提把心的挖掘機借他玩了。
哲希越想越悲催,越想越生氣。
那些小傻男生不過是的同學罷了,他可是的親堂哥呢!
哲希心里裝滿心事,手上撈魚的作也不得其法。
他已經坐在這里撈了十幾分鐘了,小紅桶里竟然只有三條小鯉魚,還是最小最弱的那種,沒什麼生命力,而他旁的小生,來得比他晚,小紅桶里都已經有五條嘟嘟的魚了。
葉哲希深吸一口氣,微鼓著,眼睛瞄準魚塘里最靈活的鯉魚,暗暗發誓一定要要將它撈上來。
五分鐘后。
“可惡!”
哲希將小網勺扔到地上,轉頭對著魚塘老板投訴道,
“老板,你的勺肯定有問題!”
老板走過來檢查了一遍他的小網勺,笑瞇瞇地回答他:“沒問題呀,小朋友,你看別的小朋友用得都好好的。”
哲希:“那就是魚有問題,否則我不可能這麼久都撈不到......”
他話才說一半,只聽前方涌過來一陣海般的喧鬧聲,他茫然地向那邊看去,微微仰起頭,眼睛倏地睜大。
他心心念念的挖掘機,此時已經緩緩開到他面前,比他想象中還要高大酷炫一百倍。
挖掘機停穩后,小杏從車里探出頭,激地朝他揮了揮手:
“哥哥,你看我!”
哲希像那群他最嗤之以鼻的小傻男生一樣呆呆地過去。
小杏起小拳頭,大聲對他說:
“你想要什麼魚,我全部給你鏟起來!”
只聽挖掘機發出嘶嘶的運作聲,眼看那結實的塑料鏟斗即將鏟魚塘,魚塘老板大驚失,正大聲制止這毀天滅地的行為,旁忽然踏出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男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矜貴無匹的臉上牽起一微笑,對他溫和說道:
“老板,這一整個魚塘,我全包了。”
為了替父母贖罪,她當了他五年的情人,替他的白月光承受了所有的苦難。直到他深愛的月白光回到他的身邊“姜小姐,今天是我們的最后一夜。瑤瑤她回來了。”她以為自己已經不愛了,可為了這個男人,她還是心甘情愿替他的白月光去死。男人來到她的墳前,發瘋一般刨土掘墳,赤紅著雙眸“你騙我,你根本沒死!”
身為通房丫鬟,花容一直謹記自己的身份。不和主子談情說愛,不讓主子沉迷女色,不與未來少夫人爭風吃醋。好不容易熬到年老色衰贖回奴身,花容看上一位老實本分的鰥夫準備搭伙過日子。身份尊貴的主子卻紅著眼將她抵在墻上問“你寧肯要那個老東西也不要我?”花容“……”人間清醒通房丫鬟vs腹黑紈绔炸毛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