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太久,徐韶音只覺得自己有些麻了,隨意在附近找了一個木頭塊子坐在上面又拍了拍其他空余地地方示意慕云過來坐,慕云眸子淡淡瞅了一眼,眼中的疑更盛,徐韶音只得無奈的搖搖頭,拍了拍手上的浮灰,這才含笑看向慕云道。
“說吧,你有什麼事想問我!我先聲明啊,如果是和這件事有關的話,我可幫不了你,畢竟我現在也只是剛剛知道。”說完這些,徐韶音調整了一個舒服的角度重新坐好。
“小姐,奴婢想知道你手中的芒果究竟是從哪里來的?明明老爺已經在府中嚴令任何人提及芒果也止所有人帶芒果府。”想起這個,一向沉穩的慕云此時也是怒不可遏,如今那些藏在暗的人居然把芒果明目張膽的放在小姐的面前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怎麼了?你想知道什麼?”聽了慕云的問題,徐韶音眨了眨眼睛,明知故問道,慕云這丫頭如今真是越來越小心了,不過卻不愿意自己說出來而是讓慕云直接說出來。
“小姐,當初雖然夫人的死因被老爺給瞞了,可是這也意味著當年那個害夫人的兇手藏在幕后,如今突然把芒果拿給你,誰知道是不是那人相對小姐下手?難道小姐就一點都不害怕嗎?”
慕云對于徐韶音面對這個問題如此的漫不經意,很是不滿,說到最后嗓門越發的大了起來,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架勢。
“慕云你的想法我并不贊同,正相反我覺得給我芒果的未必是當初那個幕后黑手,當初的事安國侯府里除了我府里所有人都知道,當然也包括你們,如果我拿回來,你們看到了一定給手給我攔下來,如你口中所說的那些人想要對我下手就完全不立——”說到這里,徐韶音頓了頓,掐了旁邊一枝迎風招展的狗尾草,草桿咬在里,一字一頓鄭重說道。
“反而我覺得那個給我芒果的人是想要重新挑起當年的事。”
徐韶音的一番話說的斬釘截鐵,慕云一時也愣住了,仔細在心中思索著方才聽到的那一席話,越發覺得自家小姐說的十分有道理,不止是自己,這院子里的任何一個下人都是知道當年事的。
如果看到小姐拿芒果不上前搶過那是假的,那麼一個新的問題出來了,那個給小姐芒果的人想要重新挑起當初的事的目的是什麼呢?
想到這里,慕云目凝視著徐韶音的眼睛,眸子里滿是深意。張了張,剛要開口問出當初那個問題,徐韶音朝擺擺手制止了的問詢。
“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剩下的事先不用你們管,以后你和玉卿那兩個丫頭好好的守好家里,好好的看看院子里的其他人有沒有異常,不知怎的,我覺得這件事只是一個開始,后面還有一個很大的風暴在等著我們。”說到這里,徐韶音眼睛深深的看著遠,目悠遠。
徐韶音的預沒有錯,在看不出的暗,有黑流在暗暗涌,緩步走到那枯井前面,因為枯草瘋長,所以枯井早就被枯草淹沒,只是留著一個高高的井沿在枯草外面,手推開旁邊的草枝,俯朝井里看去,井里一片黝黑,看不清楚里面是否還有井水,慕云在遠看了一眼快步移過來站在了徐韶音的面前。
“小姐,這井已經荒廢十幾年了,當初又死過人,沒什麼好看的,咱們回去吧。”說完莫名的覺得一陣刺骨的冷意從井里緩緩溢出,順著皮攀爬上上,一點一點的從袖里間游走全,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
徐韶音看到慕云突然一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隨即仿佛想通了什麼一般,緩步離開了井邊朝著院子地出口而去,看著徐韶音離開,慕云又有些后怕的看了那井一眼,轉快步追了過去。
從廢井回來以后慕云和徐韶音一樣對枯井發生的那一切只字不提,就連玉卿連連纏了幾天,慕云也沒有松口,院子里仿佛又恢復了往常的寧靜。
從上次紅果崴傷以后,徐珂倒是安分了幾天,再也沒有莫名其妙的來找事,嫡母王明霞也不知道是因為最近忙于什麼別的事,也沒有再故意刁難徐韶音,徐韶音因為在院子里太無聊,而在府里外面竄也沒有遇到過一次王明霞。
又一次早上醒來,天氣已經變的冷了起來,里間四周的冰塊早就已經撤下了,房間里的榻上也早早的墊了一些墊子,從榻上醒來,徐韶音緩緩睜開眼睛,瞅了一眼房間里的布置,大大的打了一個呵欠坐了起來。
“小姐,你醒了,奴婢這就打洗臉水過來。”一直守在門口的玉卿聽到靜走了進來,一邊服侍著徐韶音穿,一邊低聲說道。
這時慕云掀開簾子進來,看了徐韶音一眼沒有說話,徑直走到梳妝臺前坐定。
穿好服,徐韶音這才緩步走到梳妝臺前坐下,看著玉卿快步出去,收回目瞅著梳妝臺上的各首飾,拿了一個玳瑁簪子在手中把玩,這才緩聲道,“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聞聲,慕云看了徐韶音一眼,拿了梳子給徐韶音梳著頭發,黝黑的頭發如同黑的瀑布一樣,順著徐韶音的后背直直的垂流下去,看著就讓人不釋手。
“小姐,奴婢從府中一個相的婢那里知道了一個消息,據說夫人這些日子一早上就離開了府,一直到晚上才回來,不過老爺在府中時才沒有出去。”
“想做什麼不是很正常嗎?”徐韶音漫不經心的看了慕云,淺笑一聲,手中的玳瑁簪子順著的手指在骨節之間挽著花樣,慕云一聽這話直接就急了。
飛快看了一眼拐角的方向這才急聲說道,“小姐,夫人這樣明顯十分的有問題,你怎麼能說沒有什麼事呢?……”
話還未說完,玉卿端著銅盆走了進來,老遠就聽到那大嗓門喊到,“怎麼,有問題?小姐你們背著我又在說什麼呢?”
聞聲,慕云轉過頭,狠狠地瞪了玉卿一眼,徐韶音放下手中的玳瑁簪子轉過看著玉卿含笑說道,“你這丫頭我們怎麼會背著你說呢?不過就是慕云發現王明霞有些不正常的地方。”
“呀!原來慕云你也看到了啊,我還以為只有我看到了呢!唉,你說夫人居然去酒樓見一個陌生男子,會不會是……”后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在座的各位沒有不明白的,一個結過婚的子背著丈夫去酒樓見其他陌生男子,除了還能是什麼呢?
聞言,徐韶音面容一愣,同慕云看了一眼,這才轉過眸子含笑看著玉卿問道,“王明霞去看陌生男子,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我都不知道?”
玉卿端著銅盆放在旁邊的架子上這才轉過緩步走到徐韶音面前緩緩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時候就是奴婢又一次上街去買一些陳皮做酸梅湯,誰知道遠遠的看到了夫人從那馬車上下來,然后一個陌生男子從酒樓出來迎著夫人一起上了酒樓,奴婢因為急于買陳皮只是在門口看了一會就離開了。不過說實話那人長的特別的,我都沒有在京城里見過幾次。”
“特別?怎麼個特別的樣子?”了下,徐韶音眼里多了一抹深意,淡然問道,慕云的眼睛也多看了玉卿幾眼,手中也停了梳頭發的作,眼睛直勾勾的盯著。
“那人鼻子比咱們這里所有人的鼻子都高,而且頭發也不是直的,很短,頭發全部都是卷的,眼睛的也和我們這里不一樣,是深褐的。”仔細想了想,玉卿緩緩回答道。
“小姐,你看奴婢并沒有小心眼,夫人居然去看西域人,誰知道是不是想要打小姐的主意。”
據玉卿所說的那些話,那名陌生男子確定西域人無疑,據以往的了解,夫人出名門,在嫁安國侯府以前是深居深閨的大門閨秀,這樣的子又怎麼可能會認識一個西域男子當朋友,所以除了那西域特有的芒果,慕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聽了慕云的話,徐韶音并未言語,手指在梳妝臺的桌面上有節奏的上下彈,眉頭深深的凝一團,抬頭淡淡看了玉卿一眼,隨即轉過去,眼睛直直的盯著銅鏡里面的自己,半天回過頭冷聲說道。
“這事你們不要說出去,也不要讓院子里其他人知道,玉卿這些日子有時間了你多去王明霞的門口看看,如果看到了出門的話就老告訴我。”聽了徐韶音的吩咐,玉卿鄭重點點頭,說完那些,徐韶音回過眸子看向慕云道。
“你繼續給我梳頭吧,不然的話我什麼時候才能吃飯啊!我都要死了。”說完朝著慕云含笑了眼睛,本來一臉擔憂的慕云看到徐韶音如此,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手指重新了起來。
“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這就給小姐好好的打扮千萬不要讓小姐死了。不然的話,小姐死了,只怕到時候小姐就算是做鬼也要來找奴婢報仇的。”
玉卿一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徐韶音無奈的苦笑一聲,一時之間房間里都是笑聲,惹得在外面灑掃的婢小廝忍不住的看向窗口。想要知道房間里究竟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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