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徐韶音不多看了他兩眼,不得不說這和之前在春意樓看到的他又多給了徐韶音幾分好,當下也沒有客氣直接就將手中的褐瓶子朝著玉琉璃拋了過去,說道。
“琉璃公子一定在江湖上面認識很多人,我想讓琉璃公子幫我查查這里面的東西究竟有沒有辦法可以解。”
話音剛落,只見玉琉璃接過瓶子,一把打開上面的塞子,徐韶音甚至還來沒得及阻止,見狀也只能嘆息一聲。
只是打開瓶子,玉琉璃湊到鼻尖聞了一下。
隨即面可見的凝重了許多,回掏了一個帕子出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拿了瓶子往外面倒了一些在那帕子上,輕嗅了嗅,隨即仿佛確定了什麼,只是看著徐韶音的眼分明有些復雜。
“不知道二小姐這東西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這個,有人對我的婢的臉上下了這個東西,如今昏迷不醒,不知道琉璃公子可愿幫我這個忙。”
聽到玉琉璃如此問,顯然他是知道這個東西的,徐韶音當下心中多了一希,急切的將事的經過說了出來。
聽到只是的婢用了這個,玉琉璃不自覺的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又將瓶子的塞子蓋上,這才回過頭對徐韶音道。
“二小姐,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這個忙我也幫不了,二小姐可知道這里面的東西是什麼嗎?”徐韶音凝眉搖搖頭,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找玉琉璃了。
“這里面乃是百年蟾蜍的再加上其他的毒草制的毒藥,名紅花落,只要皮沾上一點就會皮發黑,從里面潰爛而死,唯一好的是中毒的人并不會有任何痛,一直到死可能都不會有任何覺,所以這藥也被稱作仁慈之毒。”嘆息一聲,玉琉璃道。
“既然有毒,自然一定會有解藥,為什麼琉璃公子說無法幫我這個忙,難道是不想幫嗎?”
“二小姐誤會我了,不是我不想幫,這藥解藥倒也不難尋找,只是找到一種蟾蜍的腸胃整個切下來就可以了,可是那藥引卻是極難尋找的,對了那丫頭什麼時候中毒的?”
“是昨天。琉璃公子玉卿是昨天中毒的。”徐韶還未來得及說話,后一直聽著的慕云急聲回答道,目中滿是希冀,聞聲回頭的徐韶音看著慕云如此,沉默著沒有說話。
“那就是只剩下三天了,可是這藥引太過難尋,只怕三天是不夠的啊!”
沉片刻,玉琉璃吐出了這樣的話,這下子慕云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整個人搖搖墜好在徐韶音一直注視著在快要倒下時一把上前將扶住,扶到一旁坐下。
慕云和玉卿同為自己的婢,這麼多年兩個人之間的深厚徐韶音一直是知道的。
雖然很多時候慕云都有些嫌棄玉卿,可是更多時候把當一個不懂事的小妹妹來護,如今玉卿遭遇了這樣大的事,最重要的是當時給玉卿涂藥的還是慕云,這對于慕云來說,無異于自己親自送了玉卿上了黃泉路,只怕是接不了的。
看著慕云傷心絕的樣子,徐韶音垂眸良久,抬頭看著玉琉璃道,“琉璃公子,不如告訴我究竟那藥引是什麼東西,雖然難尋卻不一定找不到。”
“那東西就是百年蟾蜍的眼睛,百年蟾蜍全紅,以眼睛毒素最狠,所以用他的眼睛來當藥引也是取以毒攻毒的療效,只是如今大多數的人都在蟾蜍還未完全變紅時殺了它們,所以只怕百年蟾蜍都難找,更不要說它的眼睛了。”玉琉璃緩緩道。
“只要有希就好,那麼琉璃公子,不如這樣,你們這個春意樓不是可以接生意嘛!那我就在你們春意樓下單,幫我找到百年蟾蜍的眼睛如何?能找到最好,不能找到我也會付酬勞的。”
想了想,徐韶音回眸看了看慕云,認真說道。
聞言玉琉璃抬眸深深看了看一臉認真的徐韶音,半天,角微微漾起一抹溫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風一般只讓人看著就覺得心大好。
只是此刻的徐韶音的心卻無法好起來,雖然那毒是下到玉卿上的,可是這幕后人的矛頭無疑卻是針對自己的。
雖然不知道為何沒有直接把毒下到自己上,可是這玉卿因昏迷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二小姐說笑了,能夠為二小姐幫忙是玉某的榮幸,不用下什麼單了,這樣吧,我這就回去吩咐手下讓人去尋找,如果有消息的話一定立馬告訴二小姐。”
“如此便有勞琉璃公子了。”徐韶音陳懇謝道。玉琉璃聞言淡淡一笑轉走了出去。
看到玉琉璃的影從院門外消失,徐韶音嘆息一聲緩緩走到慕云的旁,還未開口,慕云一把抱住徐韶音的腰,流著淚泣聲問道。
“小姐,你說玉卿會不會真的死啊?”
“不會的,不是有小姐我在嗎?就算真的死了,我也會把從鬼門關哪里給奪回來。”輕輕拍了拍慕云的肩膀,徐韶音輕聲安道。
向來和的臉龐上多了一抹堅定和認真,如果此時慕云起的話就能夠看到的眼底更多的是森森的寒意。
臨走時玉琉璃將那瓶子也一并帶了回去,到了春意樓后馬不停蹄的召集了所有的手下,下了命令以后,玉琉璃拿著手中的瓶子回了房間,一邊手指婆娑著瓶子的外壁,一邊眉頭皺的瞅著窗外。
其實此刻的他很想待在的邊,可是他也知道此刻的更需要的是有關于藥引的消息。
“噹噹噹”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玉琉璃紛的思緒,回頭看了門一眼,玉琉璃道了一聲進來。
隨后門被緩緩推開,一個子姿婀娜的走了進來。
“公子……”恭敬的福了福,清影起目及到玉琉璃手中的瓶子時頓了頓,隨即不聲的又收回了目放在了眼前的主子上,聲道。
“怎麼這會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嗎?”玉琉璃隨口淡漠問道,目卻依舊牢牢的定在手中的瓶子上面,仿佛這樣看下去那藥引就能直接從瓶子上面長出來一樣。
“奴婢沒事,奴婢只是覺得這天氣有些寒了。想要請師傅過來給公子做些秋裝,還請公子答應。”清影道。
“不必了,今年不必了,往年的服還沒有穿完,今天就先不做了,把那些銀子跟下面的人分一分吧。”
玉琉璃頭也不抬的一口回絕了這個事,不知怎的如今徐韶音被事所困擾,他也沒有了往日的好,即便是最喜歡的服好像也沒有了吸引力一般。
“公子手上拿的可是紅花落?”聽到這個回答,清影的目垂了垂,沒有繼續再說下去,目轉到他手中的褐瓶子,頓了頓輕聲開口問道。思及之前的公子下的命令,清影已經可以確定瓶子里裝的是什麼。
“不錯,正是紅花落。”玉琉璃仰頭嘆息一聲,又遠遠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景象,俯關上了窗欞,轉進了里間,只是那瓶紅花落也被他隨手放在了窗戶旁的桌子上,看著玉琉璃的背影,清影轉眸看向了桌子上的瓶子,隨即手拿了起來。
“公子想要這紅花落的藥引是為了救誰啊?”看著手中的瓶子,清影的手越發的握了,還是沒能忍住直接問了出來。
“不過是一位故人罷了。”半天,從里面緩緩傳出了這樣一個答案,隨即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沒事你也就先退下吧。我想靜靜。”
話音落下,外面一片安靜,突然玉琉璃想起了瓶子還未拿過來,生怕忘記了,誰知道走了出來卻看到清影居然手握著那瓶子在發呆,玉琉璃莫名的心中一,隨即不聲的上前一把將瓶子奪了過來。
“你怎麼還在?”
“公子,如果我說我知道那個藥引的下落,公子可愿答應我一個要求?”仿佛下定決心一般,清影突然抬頭目灼灼的盯著玉琉璃,沉聲道。
“什麼要求?”聞言玉琉璃目瞬間變得有些冷厲,只是在這樣的目下,清影卻顯得越發的倔強起來,沒有毫退,反而脊背越發的直。
“這個要求我還沒想好,不過如果公子答應我的話,我就把藥引給公子。”
“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清影良久,玉琉璃神淡漠的答了一聲,拿起了手中的瓶子再度進了里間,只是更加冰冷的聲音卻從里面緩緩傳了出來。
“去拿藥引吧。”
清影站在原地沉默良久,半天一滴淚緩緩順著臉頰落下來,眼睛里的倔強沒有毫改變,角隨著時間的流逝微微揚起,深深看了一眼里面,清影一把抹去淚痕,轉出了房間。
一直在里面坐著的玉琉璃聽著外面那緩緩離去的腳步聲,臉越發的沉,手中握著的瓶子的冰冷過指節,穿過皮,仿佛跟骨頭產生了共鳴一般,一個分神,玉琉璃手指一,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地上已經只有那瓶子的殘渣以及覆蓋在殘渣上面的那褐紅的膏。
看著這一幕,玉琉璃心頭涌起了一抹煩躁,隨即喊了下人進來,打掃過后,不知怎的看著原地,玉琉璃還是覺得心緒有些不寧,在里間徘徊良久,索換了服走了出去,只是門剛打開,門口赫然站著清影,言笑晏晏。白如玉的手中抱著一個木盒,看到玉琉璃微微一笑道。
“公子,這里面就是那個藥引。”
玉琉璃深深看了一眼,接了過來,隨即沒有說話,轉便走了出去,只留下清影看著他的背影,暗暗發恨。
出了春意樓,玉琉璃看了遠一眼,腳尖一點一道影閃過,人便從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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