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兒年紀小,但是在青樓那樣的地方長大,其他的事不懂,對于某些事還是了解的,看到人越來越往屏風后面鉆,子不捂住笑了起來,走到屏風后面,那小小的人兒已經躲在了屏風下面的隙里面,似乎極為恐懼一樣。
“綠兒,你這一路上回來,姐姐帶你去洗澡換服是因為公子給你買了好些服,可漂亮了,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你相信姐姐嗎?”說話間,子目真誠的看著眼前的小,子一點點的從隙里探出子,半天才一邊扣著手心局促不安的說道。
“姐姐,我相信你,我跟你去。”
“果然公子說的不錯,綠兒最乖了。那就跟姐姐走吧。”直覺告訴綠兒面前的子并不是什麼壞人,因為壞人不會有這樣的溫暖笑容,綠兒緩緩出手放在子的大手上面緩緩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
出了門,走上回廊,綠兒顯然格外的拘謹,不過倒比之前好了太多,子也極喜歡綠兒,一路上一直逗著說話,不一會綠兒便同有些悉了,子也放開了一些。
眨著眼睛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姐姐,之前帶我回來的那個很好看的人就是你們公子嗎?”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好看讓人也自慚形穢的男子的話,那麼一定是他,不錯他就是我們公子。”
“噢,原來是這樣啊!”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綠兒沒有再繼續問,只是低下了頭,腳一直順著子的步伐往前走,子看了綠兒一眼,沒有說話,二人一直下了樓梯,到了后院一間很大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隨后二人齊齊進去,門被關上。
“公子,這丫頭……”春意樓后院的一個房間里,房門閉,中間的桌子旁邊坐著一個男子,男子今日穿的倒是中規中矩,只是悉的人卻能看出他此刻明顯同平時緒有些不一樣,手指似乎無意識的一直敲擊著桌角,有些張又有些說不出的茫然,而在他對面則坐著一個婆子,飾華貴。
只是此刻的看著對面的人眉頭不展,語氣也有幾分的擔憂。
“六姨,可是有什麼事嗎?”
“老哪里敢有什麼事,按理說這事是公子自己的事,老不該過問,但是方才綠兒那丫頭老一見便覺得喜歡,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公子如果真的打算就此將留在春意樓的話,老覺得有些不妥。”頓了頓,婆子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為何?”玉琉璃沒有抬頭,敲擊著桌角的節奏也沒有停頓,甚至還急促了幾分,當初在蘇府聽了徐韶音的話,他回來想了很久終于下定決心去了那里,果然音兒說的不錯,那丫頭果然是個單純的孩子,除了跟自己長的一點都不像,但是天生的緣關系卻讓他一眼就覺得一定是自己的孩子。
就好像流浪的浪子會有一天也會想要一個停下的地方,也會想要一個家一樣,所以在他同老鴇談話以后他便打算帶,綠兒,他的兒回家,不管大人做錯了什麼,孩子總歸是無辜的,而且還這麼的可,到現在玉琉璃都無法解釋在街道上抱起這個孩子的那種覺。
那是從未有過的一種安心一種說不出的幸福覺,可是沒想到到了春意樓看到了六姨,所以他只得吩咐了一個婢去照顧綠兒,而他則來了房間同六姨說話。
“這青樓并不是什麼好地方,而且我們做的事也是刀口的,公子你覺得這樣的生活對于一個孩子真的好嗎?而且公子你還有那麼多的仇家,萬一他們知道了綠兒丫頭的份,誰來保證綠兒的安全?公子你可有想過這些嗎?”六姨眼中是濃濃的不贊同。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去看看綠兒,這會應該醒了。”聽了六姨的話,玉琉璃半天沒有說話,只是敲擊著桌角的節奏緩了幾分,半天起便朝外面走去,剛推開門。
“公子……”
“六姨這些事你就不要再過問了,我自有安排。”玉琉璃腳步一頓,隨即又繼續朝前走去,那紅花錦的他此刻看去,背影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覺,渾然不似平日的他招搖之。甚至還偉岸了幾分,六姨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看樣子公子是鐵了心要留下那孩子了。
“姐姐,你什麼啊?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些菜啊?”洗完澡換了新服,子便直接將綠兒又帶到了一個房間里,房間雖然不大,但是中間的桌子上卻是滿滿當當的放滿了最喜歡的吃的菜,放下歡呼一聲朝著桌子撲了過來,一邊夾了塊放在里,想起什麼,扭頭看著子問道。
“姐姐了,姐姐沒有名字,你以后啊只要姐姐就可以了,吃慢點。沒有人跟你搶的。”看著綠兒吃的開心,子看的也很是開心,細心照顧著,誰知道綠兒一聽到子說自己沒有名字,筷子一下子便放在了桌子上,扭頭盯著子。
“姐姐,你怎麼會沒有名字呢?難道你也是被父母棄的嗎?”說到后面那句話時綠兒說的很小聲,似乎想起了什麼,帶著幾分低落又繼續說道,“綠兒其實并不是我的名字,不過是媽媽一直給我穿綠的服,所以大家便我綠兒,慢慢的我就了綠兒,姐姐,綠兒也是被父母拋棄的呢。”
看著面前小兒眼中的那濃重的失落和痛意,子只覺得心疼,剛要手去抱抱這個惹人疼的丫頭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打開,進來了一個男子,看到男子,子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退到一邊,低著頭恭聲道,“奴婢見過公子。”
玉琉璃擺擺手,“下去吧。”
子看了綠兒一眼,低著頭緩緩退了出去,順手又將門給關上了。
玉琉璃看著眼前坐在椅子上的小丫頭,一步一步朝著走去,雖然二人已經有過流,似乎綠兒還是有些害怕玉琉璃,沒有逃走卻也沒有迎著過去,只是怯生生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那越來越近的人,終于人到了面前坐了下來。
“在吃飯啊?這飯菜好不好吃?”玉琉璃從未有過這樣笨拙的時候,對于子他一向是能說會道的,可是如今在一個小丫頭面前,他笨拙的如同剛學會說話的孩一樣,甚至也帶著幾分,綠兒睜大眼睛定定看了玉琉璃半天,這才重重點頭。
“既然好吃,那就快吃吧,就指吃飯長個子了。”看到綠兒如此說,一抹明的笑容出現在了玉琉璃的臉上,甚至他還拿起筷子夾了好幾筷子放在綠兒面前的碗里,綠兒低著頭吃了起來,房間里安靜一片,只剩下那小口咀嚼的聲音。
“我以后要你什麼?像們一樣你公子嗎?”吃完飯,玉琉璃讓人進來收拾了一切,給面前的小丫頭倒了一杯開水,然后面對面繼續坐了下來,可是飯桌是很能拉近人關系的地方,所以一頓飯下來,小丫頭對于玉琉璃已經沒有最開始的生疏,不過說話依舊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你?不用,你想我什麼都可以。”凝視著干凈的眸子,玉琉璃微笑說道,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綠兒對嗎?有沒有什麼別的名字?”
“我是綠兒,我沒有其他的名字。”回答時綠兒低下了頭,似乎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方才在門外時玉琉璃已經聽到了綠兒同子聊天時說的話,此刻聽到這些,只覺得心底一陣意,不自覺的生出滿滿的心疼,努力克制住想要把面前小丫頭抱在懷中的沖,玉琉璃眸子深沉的看著綠兒道。
“我玉琉璃,以后你也姓玉,就玉繾綣好了。”
“為什麼我要姓你的姓啊?”聽到這句話,倏然抬起頭,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玉琉璃,里面滿是不解和困。
“因為我是你的父親。我姓玉,自然你也要姓玉。”凝視著綠兒的眼睛,玉琉璃一字一句說道,臉上是說不出的認真和鄭重,他從未有過這樣的覺,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有一個兒,有一天他會告訴他兒他是他的父親,雖然此刻的他心里很想哭,很想把眼前的小丫頭抱在懷里,可是他不敢,他怕嚇壞。
“是因為媽媽把我賣給了你嗎?因為你沒有孩子所以把我買來當你的孩子嗎?”單純的孩子聯想到當日的事,再次追問道,只是這個問題生生有些破壞此刻的氛圍,玉琉璃一直醞在眼眶中的淚水,此刻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不過隨之他本人哈哈爽朗大笑。
“繾綣你可真聰明,對啊,我把你買來當我的孩子,所以以后你要記得我父親知道嗎?而且以后你也不綠兒了,你玉繾綣。”
眼中噙著淚,玉琉璃將眼前的抱在懷中,如果說現在有什麼是和自己同時可以更好接這件事的解釋的話,那麼一定是這個原因,玉琉璃決定了等到再大一些了再告訴實。
“噢,那好吧,那我有母親嗎?”本以為小丫頭一定會很驚訝,可是出乎玉琉璃意料的是綠兒似乎并不抗拒這件事,低著頭想了想又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那你想不想有一個母親呢?”玉琉璃強忍著笑意,出聲逗弄著這個單純的丫頭。
“我不知道。”綠兒低著頭掰持了一會手指頭,搖搖頭,只是隨口問一下,真的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要。
“傻丫頭。”玉琉璃低頭親吻了一下玉繾綣的頭頂的秀發,眸漸深,半天終于問出了那個問題。
“繾綣。你想不想待在這里,待在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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