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徐韶音,沒有手也沒有說話,徐韶音笑著看他一眼,隨手拿了一個蘋果放在口中,發出清脆的聲音,男孩抬頭看了徐韶音一眼,沒有說話,低頭再看那果盤時神已經有些猶豫。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男孩臉微變,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一臉的戒備,徐韶音安的朝他擺擺手,隨即目看向門口的方向。
很快兩個影便出現在了門口,晴雪看到徐韶音,隨即拍著口大口的吸氣,倒是暮云一路狂奔進來,一把扯住徐韶音的袖。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徐韶音拍了拍暮云的手,微微一笑,眉梢微挑向旁邊。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這時暮云才發現旁邊那個穿黑的男子,不過在看清他的長相以后,整個人神頗有些矛盾,半天才看著男孩緩緩開口。
“你就是之前迷暈我和晴雪的那個殺手嗎?”語氣里有說不出的張和不信,徐韶音好笑的看著這一幕,隨后朝著不遠的晴雪招招手,示意過來,晴雪一臉戒備的盯著男孩,小心的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繞了一個圈然后走到了徐韶音的邊,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韶音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我……是吧。”面對著暮云如此直白的詢問,男子有一瞬間的無措,半天這才咬著下,微微點頭,口中說話卻有些結,不過總算是承認了他就是那個殺徐韶音的殺手,暮云站在原地打量著男孩,半天厲聲質問道。
“你老實說究竟是誰讓你來殺我家小姐的,我告訴你,如果不說的話,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完甚至惡狠狠的又瞪了男孩一眼,聽到這串頗有些厲荏的話,男孩的角微微上揚,竟然笑了,暮云看到這一幕,一陣氣悶,揮手就要讓門口的下人進來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好了,暮云這位殺手小哥已經答應不殺我就,你啊就放過他這一次吧。”徐韶音擺手制止了暮云的行為,接下來帶著十萬分的嚴肅的表看著暮云認真說道。
“可是小姐,一個殺手的話也是能信的嗎?別看他歲數小,指不定也殺了不人呢?”暮云極為勸告,說到最后一句甚至回頭看著那男孩求贊同。
“你自己說我說的對不對?”不過男孩顯然并沒有什麼想要說話的打算,反而輕嗤一聲,抱起果盤里的一個大蘋果啃了起來。
“你!你!你!你也太放肆了!這里是你吃蘋果的地方嗎?你給我放下!”沒想到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也就算了,居然還一副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架勢居然吃今天早上仔細清洗過的蘋果,暮云登時火冒三丈直接就朝著男孩沖了過去,倒是旁邊的晴雪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心中暗暗嘆,方才暮云還說這個小男孩有威脅,沒想到一會自己竟然就沖了過去,真是……
徐韶音從頭到尾眸淡淡的看著這一幕,一直看到晴雪將盛怒的暮云拉住,這才朝著二人擺擺手,“你們兩個就先下去吧,我同這位小哥還有些話要說。”
“可是小姐,不行,奴婢不能走,奴婢還要保護你呢!奴婢不走。”暮云連連搖頭,拒絕了徐韶音的命令,徐韶音聞言笑著斜了一眼。
“難道說你家小姐我就那麼氣嗎?再說了我相信這位小哥的話,他一定不會傷害我的。”說完給旁邊的晴雪使了個眼,然后還在喋喋不休的暮云便被晴雪拖拽著拉了出去。
“你就真的那麼相信我?相信我會說話算話不傷害你嗎?”一直斜眼旁觀著這一幕的男孩輕笑幾聲,再看徐韶音時眼中已經多了幾分他這個年紀不該出現的冷酷,徐韶音聞言只是眸深了深,又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湊到角。
“我相信啊,相信你不會傷害我。”神平靜的仿佛在說一句極為普通的話。
聽到徐韶音的話,男孩沒有說話,只是注視著的眼睛,半天又對著蘋果咬了一大口,嚼了幾下這才說道,“你倒是和那些人口中談論的不一樣。你是一個不一樣的人。”
“噢?不一樣?哪里不一樣?還是你口中的那些人不知道究竟是哪些人呢?”徐韶音眸一閃,語氣依舊淡淡的,淡淡抿了一口茶水。
“你想套我的話,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以往我去殺的那些人,他們都不相信我,都不相信我說的話,所以最后事實也證明了他們的猜想,他們死了,你知道為什麼結果會為他們心中所想的那樣嗎?”男孩輕輕問道,角上揚,似乎吃了蘋果讓他心極好。
“想來是小哥不想讓他們失吧,既然他們覺得小哥一定會殺了他們,不如就為他們所想為好,我說的對嗎?”徐韶音言笑晏晏,語氣頗為輕松。
男子聽到徐韶音說的話,眼中飛快閃過一抹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它原本的復雜。
“夫人說的不錯,我當時確實是這樣想的,我從來都不愿意讓人失,我總是特別希能夠去滿足人心底里的愿,所以夫人,不知道你心中可有什麼愿嗎?”說完,一個大蘋果已經只剩下一個丑陋的果核,被隨手扔到了門外,男孩又挑了一個大的吃了起來,含著果還不忘去問徐韶音問題。
“小哥是問我的心愿嗎?哎呀,我好像還真沒有什麼心愿,如果說真的有的話那就希自己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然后和自己在乎的人一輩子在一起。”回答的時候,徐韶音說的很認真,沒錯這些就是心底的愿。
男孩聽完徐韶音的話,有些鄙視的看了一眼。
“沒想到如此特別的夫人心中居然也是這樣的兒家想法。”說到這里,男孩頓了頓,吃了一口蘋果,好整以暇的盯著徐韶音。“雖然我一向喜歡滿足人的心愿,但是也不排除我偶爾也會淘氣一下,難道你就不怕我說的都是假的,都是在騙你,你就不怕下一秒我就會殺你嗎?”眸晦暗不明,讓人看不清楚他心底里究竟在想什麼。
“這有什麼好怕的,人只要活著就一定會死,只不過是早死還是晚死的區別,不過我相信我今天我一定不會死,而且還很有可能把你送去小倌館。”說完最后一句話徐韶音惡趣味的朝著男孩眨了眨眼睛,眼底笑意一片。
果不其然方才還一副深不可測表的男孩登時臉浮現了一抹可疑的紅暈,隨后是一種無可名狀的青,怒目盯著眼前的一臉得逞笑意的子,最終男孩還是嘆了口氣,又是大大咬了一口蘋果。
“說吧,說說究竟是誰想要讓你來殺我的,你說了我就當放你走。”
“你不是說你已經知道了嗎?干嘛還要問我呢?你一個個去查不就好了嘛!”男孩蔑視的撇了撇,眼底分明一片不屑。
“我確實能夠查到究竟是誰派你來殺我的,但是那不是還需要時間嘛,我這個人一向懶,懶得耗費時間又懶得等,明明我已經有了一個最快時間知道答案的方法,你說我為什麼不用呢?”
男孩低著頭一邊吃著蘋果,一邊聽著徐韶音說話,等到說完他依舊專注的吃著蘋果,徐韶音也不著急,只是淡淡的喝著茶水,時不時的瞥他一眼,角微微上揚,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深深淺淺。
“其實我一向喜歡滿足別人的心愿,因為別人高興了,我才能高興,我從八歲開始就開始做任務,一直到現在,我已經不記得我滿足了他們多個心愿,但是我知道他們應該是很開心的,因為跟我一起做任務的小伙伴里面還活著的只剩下我一個人,其實我也覺得人早死晚死沒有什麼區別,可是我還是想活著,我也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即便很難,我還是想。”說到這里,男孩將手中吃的只剩下果核的蘋果就地一扔,抬眸看著徐韶音。
“所以夫人,我想活著,如果我讓他們不高興了的話我就不能活了,夫人你說我會告訴你嗎?”
徐韶音從未看到過這樣的眼神,那是一種歷經滄桑以后得淡然和單純,沒錯復雜和單純似乎并不能共存,可是徐韶音此刻就在男孩的眸子里看到單純和復雜。
“可是如果你不說的話,你就要去小倌館,你應該聽說過那里吧,那里可是比死都難,你確定還是不說嗎?”
“也許哪里也會很難熬,但是人還活著不是嗎?只要活著就會有希,沒準那一天我就跑出去了,沒準有一天我就能堂堂正正活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出現在太底下了呢。”男孩語氣中滿是向往,滿是對他心底里愿生活的向往。
徐韶音凝視著他沒有說話,半天緩緩開口問了一個讓自己都有些驚訝的問題。“你今年多大?”
“我?我已經二十六了。看不出來吧,我長到十歲開始就再也沒有長過個子,也沒有變樣子,所以所有人都只會覺得我是個小不點,不過因為這個我也慶幸的逃過幾次追殺呢!畢竟誰能想到一個十歲的孩子居然會是一個殺手呢?”男孩自嘲道,只是眼角分明有淚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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