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二人暫時偃旗息鼓,徐韶音總算得到了片刻的寧靜,只是回頭再看二人白眼互翻的樣子,徐韶音還是忍不住想笑,可是這個場合又不適合直接笑出來,所以只能學著之前天甲的作依在窗口,背對著二人。
窗外寂靜無聲,徐韶音突然想起什麼,探出窗口往后面瞧去,果不其然只能看到大團大團的黑影。
而在黑影之中,有一輛馬車隨行,想來那些黑影就是所謂的花鼓樓特吧,看到暮云的馬車,徐韶音的心里多松了口氣,又回了位置上坐下。
馬車聲轆轆,終于到了城門口,只是此刻城門已經下鑰,好在這個時候徐韶音的份起了些作用,守門的員以往曾經來往于安國侯府,算是安國侯爺徐立的半個學生。
所以只要是侯府的二小姐,只是問了幾句話以后便打開了城門讓眾人進來了,只是也只是進了兩輛馬車,至于之前徐韶音看到的大團黑不知何時已經沒于黑暗中。
行駛于城中的街道上,馬夫不自覺的又加快了幾分速度,終于這才看到蘇府的大紅燈籠在不遠的黑暗中發出溫的芒,馬車中究竟寂靜一片。
徐韶音端坐于窗口瞧了一眼天甲,眸淡淡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半天嘆息一聲,抬眸看向了窗外,只是在看到蘇府的燈籠時神有了一瞬間的容。
“夫人,咱們到家了。”終于馬車停了下來,外面馬夫的口音帶著一抹說不出的欣喜。
徐韶音聞言微微點頭,看了二人一眼,隨即當先一步掀開簾子直接跳了下來,下來以后也沒有抬腳進門,而是直直的朝著后面的馬車奔去,而坐在后面馬車的晴雪聽著聲剛打開窗簾,看到徐韶音,急忙也跟著跳了下來,“暮云一路上怎麼樣了?”徐韶音問道。
“回夫人的話,暮云姐姐也沒有多大的事,就只是一直昏睡,只是這高燒暫時已經退了。”晴雪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抹喜氣,徐韶音聞言一愣,定定的盯著晴雪,半天聲音已經有些嚴肅。
“高燒退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回夫人的話,奴婢也不清楚,上了馬車沒多久暮云姐姐的額頭就不燙了,”看到徐韶音問的認真,晴雪回答時也額外的加了幾分小心。
“罷了,罷了,既然回府了,還是讓人先把抬下來吧。”看晴雪的樣子只怕也是不清楚,徐韶音嘆了口氣,這才轉朝著蘇府的大門走去,只是老遠卻聽到一陣抑不住的笑聲。
驚訝扭頭瞧去,之間大紅的燈籠下面站著一個大紅長袍的人,那個人姿態妖嬈,長發席地,在這種況下有一種說不出的熒之,不過徐韶音只是一瞬間的沉迷之后便清醒了過來,上前一步沒好氣的瞪了那人一眼。
“玉琉璃,你怎麼會突然大半夜出現在這里?”而且還穿的如此包!原本以為這個浪子如今怎麼說也是有了孩子的男人,即便不是為了自己,為了孩子這樣的服也不應該穿了,如今看來倒是自己想多了。
“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還不是為了你嘛!”嬉笑著,玉琉璃一個快速轉將道路讓給我攙扶著暮云過來的兩個婢,順勢又朝著們努努。
徐韶音看著這一幕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不過目在及到隨后下車的天甲時,眉間收幾分,沒有說話,徑直邁步進了院子,因為玉琉璃也算是蘇府的常客,所以管家蘇伯倒也沒說什麼,客氣幾句也算是把眾人迎了進去。
等到一行人浩浩回了院子里時,院子里早就已經燈火通明,而最早得了消息的蘇星河著了一件長衫,一臉溫笑意的目灼灼的盯著推門進來的徐韶音,那一刻徐韶音只覺得心頭有些發酸,不過還是努力克制住了。強忍著上前態度和緩的問道,“星河,怎麼你也醒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這個傻瓜,你我還有什麼需要道歉的呢!”蘇星河溫一語,看到徐韶音臉上歉意漸收,這才抬眸朝著后面跟著進來的幾人,目逐一從玉一樓,天甲的上掠過,最終放在了玉琉璃的上。
其實也難怪,那樣的張揚的,就算別人想要忽視他也有些困難,玉琉璃原本目帶著幾分深意的盯著玉一樓的背影,突然覺到一抹怪異的目,忍不住去,看到是蘇星河半天角揚起,上前一步。
“怎麼蘇老爺這是不歡迎我玉某人嘛!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是要死皮賴臉賴在這里的。”說到后面的時候,玉琉璃拉了一個長腔,話鋒一轉卻又堅定的表了自己的態度,蘇星河聞言眸微沉,臉上卻是云淡風輕的笑了起來。
“玉公子這話說的倒是冤枉蘇某人了,既然來了,還請里面坐。”說完朝著同樣往前走的天甲和玉一樓微微點頭,三人沉默不語,不過腳下速度卻是加快了幾分,徐韶音此刻無心關注于三人之間的怪異氛圍,想起什麼,轉又朝著院門的方向跑去,在看到那攙扶著暮云的眾人邁步進來,急忙說道。
“就直接把人抬到我的房間里去吧。”當先的看著年齡最大的一個婢聞言抬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徐韶音,徐韶音瞅了一眼沒有解釋,轉便朝著中堂走去,剩下幾人面面相覷。
隨即進隨著的腳步,最后倒也乖覺的抬著暮云卻沒有直接放在里間,而是放在了外間的榻,怎麼說里間都是主子睡得,哪里能夠讓一個小丫鬟睡呢。
等到平穩的讓暮云放下,徐韶音也沒有說什麼,擺手讓眾人退下,然后轉看向了玉琉璃。
“說吧,究竟要怎麼治病?”雖然不明白為何玉琉璃會特意為了暮云的事出現在蘇府,但是徐韶音卻知道一點那就是玉琉璃一定知道該如何去救這個昏迷不醒的子,所以此刻也沒有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你們都別看我啊,治病我怎麼會,你們都看他好不好?”隨著徐韶音的最開始發文,房間里眾人的目齊齊的都放在了玉琉璃的上,即便玉琉璃也是久經場面的,可是這種況下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天甲的方向努努,意思不言而喻。
“玉公子原來同天甲公子認識?”這回房間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聽到蘇星河凝視了二人一眼,緩緩開口問道,徐韶音雖然沒有搶到開口的機會,不過也同樣的將目來回的在二人的上盤旋,目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覺。
“蘇老爺。我們認識不是很正常嘛,江湖原本就是那麼大一個地方,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原本天甲開口是想要打破這個有點怪異的氛圍,可是看到徐韶音的臉沒有一點緩和,清了清嗓子,接下來說話時語氣也嚴肅了幾分。
“我同玉公子確實認識,而且我們還是好兄弟。至于暮云姑娘的病,現在還不是治療的時候,等到天亮吧,等到天亮應該就差不多了。”說完天甲看了一眼門口。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徐韶音聽的頗有些云里霧里,聞言皺眉問道,“這件事說來由來已久,夫人不是一直好奇暮云姑娘的格為何會變化如此之大嘛!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天甲緩緩開口,說出了一個讓徐韶音震驚的理由,什麼意思?暮云之所以格大變是有別的原因,或者說是因為生病了?
想到這里,徐韶音忍不住扭頭朝著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子看去,子平靜的躺著,口的起伏才能確定沒有死去。
“暮云姑娘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中了一種毒,這種毒原本只會改變人的,到了后期就會變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而且在的心中,你的痕跡也會被抹去。”看著徐韶音,天甲繼續解釋道,說完目頗有深意的盯了玉一樓一眼。
“所以天甲公子你的意思是說,暮云不知何時被人下毒,而那人的最終目的就為了讓暮云殺死我,是這樣嗎?”盯著天甲的眼睛。
徐韶音緩緩開口說道,只是說出時心中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個事一定是自己所說的那樣,怪不得天甲在聽到自己說暮云不變時會是那樣的表,怪不得他會一直追著暮云的問題不放,怪不得他會選擇讓自己連夜帶著暮云回京城,原來本原因他一直都知道暮云并不是簡單的高燒,而因為中毒了。
“所以讓回京城是因為要毒發了嗎?”
“夫人聰明,您說的不錯,暮云姑娘確實馬上就要毒發了,到時候在心中再無其他人,充斥著腦袋的只有殺戮,”莊子上都是手無寸鐵的婦孺和男子,一旦暮云發起瘋來,難免會傷及無辜,這也是天甲執意回京城的原因。
“罷了,罷了,”徐韶音長長嘆息一聲,沉片刻,突然想起什麼,回頭朝著天甲看去。
“既然這樣我們只要把綁起來不就行了嘛!干嘛要執意回京城呢?”有些想不明白了。
“因為如果真正毒發的話,會瞬間從一個弱子變一個絕世高手,夫人覺得莊子上有那個人能夠治住呢?雖說我武功也不差,但是既然有簡單的辦法,我何苦要廢那個力氣呢?”著徐韶音,天甲掃了一眼旁邊的玉琉璃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徐韶音無奈扶額,就知道一定是這個原因。
“倒不知道依照天甲公子的看法,那麼這毒可有解救之法嗎?”溫看了一眼徐韶音,蘇星河緩緩開口問道。
“有,自然是有的,只是卻要看看暮云姑娘究竟能不能撐到天亮毒發了。”說到這里,天甲臉上說不出的嚴肅和嘆然。
如果暮云姑娘撐不住毒發的話,那麼最后就只能死,因為那種毒只能在人還沒有徹底毒發時才能解毒。而徹底毒發的人最后都只要死這一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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