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脂慧被自己的想像激住了,用力蹬了一腳轎子,害得轎夫一個趔趄。
朱閣里
見徐脂慧走了,沈觀魚埋怨道:“不過是說笑忘了時辰,陛下何必這麼嚇人。”
趙究不認:“朕也不過是想留用飯,哪里就嚇人了。”
順勢就牽著人坐到飯桌邊,說道:“尤穹有消息了,如今人到了干安,只是未見他邊跟有什麼子。”
沈觀魚一下被吸引了注意,著急道:“沒人?那他為何偏巧這時候離京?”
“大概是兵分兩路,尤穹用自己做餌,故意混淆視聽的。”
見依舊愁眉不展,趙究安道,“你且放心,等將尤穹抓到了,問出另一撥人往哪里走了就是。”
事已至此,沈觀魚除了點頭,再去求佛祖保佑已沒別的辦法,如今析春未找回來,還要靠著趙究的勢力救人,離開之事不知又要推到什麼時候去。
不想見再愁眉不展,趙究說道:“月馥宮已經修好了,明日就令人將這朱閣里的東西搬過去,詔書朕打算在中秋宴上宣。”
后日?中秋宴不就是在后日嘛,沒想到趙究竟然選在了這一天。
這一回沈觀魚沒有任何異議,點頭同意了,再推就要出馬腳了。
臉上有了些笑影,帶著期盼說道:“那陛下明晚開始就不必夜夜奔這麼遠的路了,就快到冬天了,宮人們也不用凍這麼長的一路,若是陛下因國事忙晚了,我還可以做些湯羹在書房外等你……”
聽認真說起兩個人往后的日子,趙究眼眸里都是,拉著的手說道:“你若做了湯羹還是讓人送來更好,朕舍不得讓你等太久,又怕耽誤了國事。”
兩人就在輕松的談話中吃完了這頓飯。
翌日朱閣就忙乎起來了,沈觀魚看著宮人們來來回回地搬東西,自己帶著夏昀到閣后的菜地里澆水。
見人澆完了水還在那兒發呆,夏昀以為擔心這塊菜地沒人照料,便說道:“這菜還沒長大呢,往后奴婢過來澆水可好?”
“沒事,我每日往這邊走一走,就當散心了,雪下起來之前,這些菜也該收獲了。”
聞言夏昀就不說話。
“夏昀……”沈觀魚倒是喊起了他的名字。
夏昀笑著走到面前去:“小姐。”
“你都是多久和陛下說起一次我平日里的言行舉止?”
夏昀的笑去,嘆了一口氣才說道:“陛下每日都會問奴婢。”
沈觀魚冷下了臉,“若我同陛下說,你輕薄于我,你說他會不會把你換了?”
夏昀猛地抬頭看向沈觀魚:“小姐,奴婢沒有。”
“你是沒有,但我已經不想再被人監視,這雖然是陛下的錯,但我不開心,只能報復你。”的聲音灰暗又懶散。
夏昀艱難地說道:“小姐若是想說,便說吧,奴婢只能盡力辯駁。”
“你連死都不怕,陛下對你莫非有天大的恩德?”
夏昀盯了的眼睛:“小姐究竟想做什麼?”
沈觀魚走近了他,得夏昀步步后退:“我若說出來,夏昀,你會幫我嗎?”
直退到一棵樹前,二人站定了,相去不過一尺。
說到這一步,夏昀已經猜出了沈觀魚究竟要如何。
“小姐不必告訴奴婢想去哪兒,只需要在合適的時候告訴奴婢該怎麼做。”這時他的臉上又揚起了笑容,卻小心翼翼的,有些不自然。
沈觀魚一言不發地審視著他,忽然踮起了腳,湊到他耳邊說道:“你跟我走吧,你若是留下,怕是要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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