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完蛋了。
你剛想他,但你突然發現,你忘了他的名字。
好幾關沒見了,他可以說是你相最的“男朋友”,簡寅倒是老和尚念經一樣念叨過幾回,但你沒聽太清。
什麼遠?
什麼遠呢?
你想不起來了,于是問:“……你怎麼在這里。”
“我來找你,沒想到你們會一起玩室逃。”柏修遠微笑道,只是笑不達眼底。
簡寅出聲:“修遠。”
柏修遠不看他,只是對你道:“甜甜過來。”
這一幕場景喚醒了你的記憶,你們相見的第一面,就是在酒店里,你站在簡寅旁,柏修遠你,你就乖乖走向了他。
簡寅好像也想起來了,抱著你的那只手臂越發收,有一種恐慌。
可在柏修遠的注視下,他又慢慢松開了。
因為他沒有理由留下你。
他輕攥起你給他加分的那只手。
但這次你沒。
柏修遠:“甜甜?”
“但我今天不是你的朋友呀。”你道。
這句話出口,你突然覺得哪里不對。
就好像如果手邊有“男朋友日歷本”,你還要翻翻日歷,看今天誰是你的當班男友。
但你確實到許多違和的地方,你問他:“你難道是這一關本來要分配給我的‘男朋友’嗎?”
“什麼是‘分配’給你的男朋友?我一直都是你的男朋友。”
“簡寅,你說是嗎?”柏修遠偏頭向簡寅。
簡寅無法作答。
他從托車上下來,深呼吸后道:“你不要誤會,我們只是……”
“沒有什麼誤會,我們就是一起玩了室逃。”
你拖住簡寅的手,不讓他遠離,而后對柏修遠道。
像是生怕刺激不到對方,你還特意補充:“是室逃。”
他神一震,“甜甜?”
“我現在是你的朋友,你干嗎把我推給別人?”你不開心地說。
簡寅被你一句話攪得方寸大。
柏修遠見狀走近了,他的語氣從溫和變得危險:“是這樣嗎?”
你想了想道:“就算你是我在這關的男朋友,但你來晚了呀,是爬樓那里沒有爬上來嗎?那我明明甩過好幾次繩子了,是你沒有抓住,現在你跑來質問我,不覺得很沒道理嗎!”
“簡寅是我召喚過來的,我要對他負責任。”
你話音落下,兩個人的反應截然不同。
簡寅的緒激,全都訴諸于眼睛,深深地著你。
柏修遠的表卻閃過痛楚之,讓你有一瞬間到分外愧疚。
“沒關系。只是一次游戲而已,就算是游戲,也沒關系。”
他目有迷茫,還是手來牽你,“現在游戲結束了,我們一起回去,好嗎?”
你另一只手被他牽住,往前帶了幾步,你回頭看簡寅。
簡寅突然反握住你的手,“我知道這不應該,但……修遠,我喜歡,我喜歡甜甜。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是我沒控制好自己的心,總之,是我對不起你。”
“知道對不起就放開。”
“如果沒有回應我,我會的。”
柏修遠凝眸看他,黑眸深深,“你就是這麼做我兄弟?”
“對不起。”簡寅任他譴責,卻不再放開手。
氛圍凝滯,幾乎讓人窒息。
在這過分安靜的環境里,你好像聽到了音樂聲,像一首鋼琴曲。
忽地,你從柏修遠的外套口袋里發現了一個東西,它的頂端冒出了頭,像的小陀螺。
不知為何,你對它很在意。
“等下……”你忍不住打斷了他們,問柏修遠道,“那個是什麼,我能看看嗎?”
“你想要的話。”柏修遠放開了你,將那樣東西取出,到了你手上。
你道:“謝謝。”
簡寅看向他放開你的那只手,微微一怔,若有所思。
你手上是一個紙材質的模型,做旋轉木馬的形狀,旋轉頂蓋,木馬也會隨之起來。
頂蓋前方的標牌上,寫著“幻想曲”幾個字。
你:“這也是一間室。”
簡寅:“還沒有結束。”
你們幾乎異口同聲。
這時,天空裂開了一道門,接著,藍天白云如料從上面褪去,腳下的綠草坪也了普通的石地。
再看柏修遠,他已經消失了。
這都不是真的,只是你們的幻想。
你以為結束后會來到戶外,所以有了藍天綠地,簡寅總是擔心自己的心被好兄弟發現,所以“柏修遠”出現了。
這只是一首《幻想曲》。
門開以后,那首傳你耳中的曲子變得更加清晰了。
你聽不出這首曲子什麼,但猜測是名為“xx幻想曲”之類的鋼琴曲。
“原來還在夢里。”簡寅的肩膀放松下來。最擔憂的事沒有發生,他看上去松了口氣。卻又莫名失落地笑笑,“如果是真的也不錯。”
你們即將進下一扇門。
你們邊走邊細數:“公主高塔、海盜船、賽車、旋轉木馬……”
原來那些模型對應的是每一間室,看到前三個還不明確,但看到旋轉木馬,你立刻就明白了,“原來這是游樂園主題的室。”
你原來猜測的沒有錯,這些模型確實與室背景相關。
你們進了門中,迎來的不是勝利通關的彩帶,而是悉的黑暗。
“幻想曲不是最后一個房間嗎?”你疑。
這個房間非常狹小,差不多只容得下兩個人,像轎車的車廂。尤其是簡寅,他必須要稍微低頭彎腰,才能在房間里待著。
房間里空空如也,手就可以清。
忽然間,一道打在墻面上,墻面出現了兩道影子,一男一。
但這不是你和簡寅。
因為他們正在親吻彼此。
狹小空間里,氣溫驀地開始上升。
這個房間傳出的意圖太明顯,它沒有任何其它提示,你們也沒有探索的余地,聚焦的燈就是這個吻。
所以……
你看向簡寅,他驀地倒退了一步,頭撞到了天花板。
你也頓住了。
怎麼辦呢,你參加游戲以來,從來沒有主地、有意識的和人有過親吻。
好像都是突然就發生了。
就好像喝醉了酒,暈乎乎就親了。
現在你還沒暈,怎麼親呢?
“怎麼辦呀?”你問他。
簡寅:“……”
“不親的話,我的第一就沒有了。”
他的表分外掙扎。
可他還是往你的方向走來,一步,兩步……
因為空間限制,他一直低著頭,但還是有點高。
“你再低一點。”你招招手。
他聽話地彎下腰。
你閉眼踮起腳,努力往他的方向湊。
你們一點一點湊近。
到了嗎?
你悄悄睜開半只眼睛,觀察了下距離。
還沒到。
他也閉著眼睛。
你重新閉眼,繼續緩慢地朝他移去。
好慢,你的腳脖子已經酸了。
怎麼還沒有到……
“咚”。
他的下撞到了你的額頭。
“嗷——”你們彈開,各自了相撞的位置。
“抱歉抱歉,沒控制好,我……”他又道歉又解釋。
你覺他才像喝醉酒了,整個人看上去都暈乎乎的。
不行。
這樣太慢了,你什麼時候能拿到第一!
你耐心告罄,也不額頭了,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口,野蠻地往下扯,兇地說:“低頭!”
他愣愣地低頭。
你看準了位置,一口親了上去!
相。
就在這一瞬間,你到腳下猛地一震,就好像激活了某種機關。
你們所在的房間開始不斷往上升。
懸空突如其來。
你分心去想,不知道要親多久才算呢,游戲也沒有給你一個提示。
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的余往外瞥,發現整個房間都發生了變化。
不知不覺,你放開了拽著他的手,微微側頭,驚訝地看著周圍的改變。
倒映著一男一的墻壁變了明的玻璃窗,外面是星點綴的夜空,他們的投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你和簡寅的倒影。
里面的空間也產生了改變。
你們所站的地方,赫然就是正在轉圈的天!
天慢慢地往上爬升。
你自窗邊往下看,下方的建筑就像被翻開的立書,逐漸拔高而起,燈從天開始點亮蔓延,像燎原的火,四周所有的建筑都亮如星子。
這是一座被打開的紙上樂園。
所有的設施開始運轉,黑暗褪,人的熱點燃了樂園,它們都像活了過來。
游樂園的歌聲在上空飄,旋轉的木馬、搖擺的海盜船、沖刺的極速賽車……
你驚嘆地看著這一幕。
簡寅也與你一樣,如墜夢中。
“既然是夢……”
你耳邊傳來他的低喃,你回過頭去,發現他臉上的表,和剛剛完全不同。
你的臉被他輕輕捧起,你的模樣深深倒映在他的眼睛里。
此刻的簡寅,突然讓你覺到危險,你的心跳了節奏,臉上急劇升溫。
他的拇指指腹輕挲著你的臉頰,是不自覺地,他說:“甜大人,我想申請重考。”
你覺得他的每一神經都在說,他想親你。
你暈了,卻還要問:“什……唔!”
他驀地吻住了你。
和你剛才僅僅輕的吻不同,他徹底邁過了他自己劃出的那條線,吻得熱烈、放肆,釋放著進攻侵\略的信號。
仿佛掙斷了枷鎖后的兇,無所顧忌。
你很快難以呼吸,想要退。
可他不讓你退,是如愿以償的放縱,又像是最后的狂歡,不愿停歇。
許久,他退開你,著面頰彤紅、呼吸急促的你,低聲道:“這就是為什麼,夢里的你比現實中的你更可。”
天升至頂點。
“砰砰”公主城堡上放起了煙花,盛大璀璨。
2157年5月1日,地球突然出現一個名叫神河的遊戲,所有人類都收到遊戲的邀請,但是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理會。結果這一場遊戲失敗,同一時刻,地球的一座大城市沉入大海。之後每一場遊戲如果失敗都會有一個城市毀滅,全球不得不將這個遊戲做爲最高任務對待,但是總歸會有失敗的時候。十三年時間,全球只剩下七座城市。
對於一款遊戲的資深玩家而言,把遊戲全部能夠玩的都以完美姿態玩了個遍後,似乎退遊成了最終歸宿。資深玩家葉撫玩了快十年的《仙路漫漫》,當他脫坑退遊,選擇卸載遊戲時,突然就穿越了。他很快就發現,他似乎是帶著遊戲的滿級屬性穿越的……(注:輕鬆日常養成是主旋律,體驗異世界的人生百態是真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