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你現在了不得了,整個西邊都打下來了,怎麼這麼出息呢?“
他了獅子的側面,那里有一條被爪子抓出來傷疤,顯然是個戰斗勛章。他并不知道這個印記是什麼時候抓上去的,從深度和長度來看,這一把肯定相當兇險,只能是以命相搏時才會用出這種力氣。
”唉,能打架好,能打架活得久,哈贊還在那瞎心,回去一做檢查看到沒問題樂得直拍大。我就給他說,萬一是不喜歡白獅子呢?”
說到這里,他突然來勁了。
“前兩天營地送來頭黑鬃,從東邊救助的,一個抗一窩鬣狗被咬傷了。那格,那段,那一個威猛,那一個好看,到時候把它弄出來給你們湊一對,怎麼樣?反正王子是個省心的,不見得會打起來,干脆湊個黑白雙煞!......”
獅子人化地半合眼睛,就像在翻白眼 ,然后用尾球朝他小上拍了一下。
“......黑鬃不喜歡?”老爺子沉,”沒關系,我們接的獅子還很多。之前有人聯系保護區想放歸獅子,那頭據說還有里獅脈,漂亮得不得了,要不給那頭弄來瞧瞧?“
獅子又拍了他一下,這回用的力氣更大了。
“說說你還不樂意了?”老爺子吹胡子瞪眼。
負責人在旁邊第三次嘖嘖稱奇,仿佛化為一個無的嘖嘖嘖機。
大概坐了有十幾分鐘,趙博士絮絮叨叨地聊到天南海北,忽然隨隊向導提醒眾人都站起來。阿爾伯特抬頭一看,才看到那頭雪白雪白的大獅子正在人群走來,但速度也不太快,甚至有點小心翼翼,好像它只是想來看看況,并沒有要攻擊的意思,
他下意識地就想往后退。
“都別!”向導警醒地說。
王子走到離人群二十幾米的地方,視線在母獅和人類上來回游走。阿爾伯特就看到獅王非常自然地從秤上下來,走到雄獅邊,和它禮節地了。
不知是不是聞到了藥水的氣味,還是認出了這些人是幾天前把它麻倒的人,白獅子有點不安地踱著步。獅王連聲低吼,它才在原地坐下。當它張開大打哈欠時,阿爾伯特發現那上下兩排牙齒間能塞下一個人的腦袋還綽綽有余。
向導輕聲給他科普,意思說這頭雄獅其實也被人類救助過,在散養地一直表現得很機警,見人第一反應是躲,不是撲咬。現在放在野地里幾年,看著都亮多了,膽子好像也大了點,竟然會朝這里靠過來。
但即使它被救助過,醫療小組也沒有嘗試直接打針的意思。一來白獅子從未表現出對人類的親善,有時還會對游客觀車表現出煩躁;二來它是頭雄獅,哪怕不攻擊,因為吃痛反抗起來也不好控制。再怎麼缺乏打斗技巧,再怎麼不打斗,力量差距總在那里。
于是一直在閑逛的負責麻醉的組員終于有活干了。
因為短期進行第二次麻醉,雖然是不得已而為之,對可能也會造不利影響,他在給藥上非常謹慎。當他最后調試好,問志愿者拿過麻/醉/槍時,被麻/醉/槍打過好幾次的王子一下子警覺起來。兩只耳朵從茸茸的大圍脖上方豎了起來,一直在擺的尾也停住了,眼睛盯著槍/口。
如果不是圖瑪尼坐在邊上,大家都不懷疑它肯定已經奪路而逃了。
醫舉起麻/醉/槍。
王子站了起來。
一個巨大的掌糊到了它臉上。
王子又坐了下去。
“唉。”趙博士又嘆氣了,”好好的你打他干什麼,你看看后面母獅子都在看的,小獅子也在看的,干什麼一直打它,不就是個麻醉嗎,跑了不也一樣麻。“
圖瑪尼吼了一聲。
白獅子委屈地抱著前爪,壯的尾繞著盤起來,好像要把自己團一個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