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客鯨游得很快。
它們在前往北極時能以200千米/天的速度趕路, 在回程時甚至拿出了比這更高的速度,好像在擔心會因撤離不及時而被黑夜和嚴寒籠罩住。
在阿拉斯加,兩個生態型的六個家族分道揚鑣, 小白和泡泡玩了一路氣泡游戲,現在也不得不告別了。
安瀾對這段友誼的未來有些擔憂。
一方面是因為過客鯨的遷徙路線不如居留鯨那麼有預見, 如果雙方家族有任何一個明年不去北極, 恐怕就不到了;另一方面是小白上有患,誰也不知道它的因是什麼,會不會導致健康問題。
不知道虎鯨的擇友觀。
畢竟能生態型友的存在也不多。
但從十幾年的相來看, 虎鯨和人類一樣重視, 即使將來真的會面對分別帶來的失落和憾,有了這一刻相聚相伴的幸福, 也都值得。
再說小白看著好的, 目前上也沒有流出什麼病痛的征兆, 比兩個泡泡加起來還能吃。
想到這里,安瀾又樂觀起來。
把獨角鯨頭骨叼出水面, 用喙頂著它漂浮, 好讓下頜休息休息。一路游來這份禮基本都沒被放下過, 哪怕睡覺的時候都會頂在腦袋上。
其他家庭員看叼的辛苦, 也總會提出要幫忙。
要捕獵的時候媽媽會幫忙叼, 順便看弟弟;要吃飯的時候外婆會最早吃完然后幫忙叼;什麼事都沒有只是累了的時候,舅舅會幫忙叼。
就這麼一直倒手, 從白令海到溫哥華島都沒有停下來休整。
泡泡也知道安瀾心急火燎是為了什麼, 作為隊伍里游速最慢的員, 它拼盡全力跟上隊伍。
趕慢趕, 到達目的地時也已經不早了。
鮭魚洄游季差不多到了尾聲, 居留鯨家族陸陸續續地在離開, 好在莫阿娜所在的家族本來就居住在溫哥華島,所以每年都走得比較晚。
安瀾一游到約翰瓊斯海峽就大聲呼喚起來。
空氣被到聲里,比平時的聲音還要高一些,傳播得也更遠一些。從西側繞到東側,再到西側,繞了好幾圈,最后還是跑到洗澡用得石灘才找到人。
莫阿娜正在背。
看到安瀾游過去,它先是發了幾個長鳴音,然后不太開心地翻過繼續澡,看起來都不想搭理自己的小伙伴。
安瀾自知理虧。
雖然前幾年一直在說要出去玩要出去玩,但也沒說時間。今年定下來要去旅行,一家人又早早北上,沒到莫阿娜。十年了,小雌鯨還是第一次獨自度過鮭魚洄游季,第一次被放鴿子。
想想就生氣。
還好有先見之明。
安瀾把獨角鯨頭骨叼到莫阿娜跟前,不停地往前送,一邊送一邊歪著腦袋打量它。眼看小伙伴又翻回去另一邊,得不行了還在,皮都要起刮痕了,只好又游到另一邊,繼續往前送。
原諒我吧。
用北方居留鯨的語言說道。
我可是千里迢迢帶了這麼沉的禮給你呀。
在這種攻勢下,莫阿娜很難堅持立場,不過是翻了幾次就翻不了,晃著腦袋看天看地不看。但這種假裝四看風景的嘗試很快也宣告滅破——
獨角鯨的頭骨實在是太大了。
莫阿娜不管往哪邊看都沒法忽視這個大家伙,而且越看越中意;它從來沒見過這種形狀的,而且這個角的質地,怎麼看都非常適合拿來咬著玩。
要不要原諒小伙伴呢?
小雌鯨很猶豫。
安瀾看到它眼神變了,立刻趁熱打鐵,又說了一籮筐的好話,甚至承諾以后每次出去玩都會帶禮回來,這才把氣河豚的莫阿娜哄好了。
兩頭虎鯨又親親熱熱地靠在了一起。
莫阿娜把頭骨叼了過去,驚訝地發現角的頂端竟然是半的,而且角本是中空的,安瀾也趁機給它說起了獨角鯨的故事——當然省略了吃的那部分。
當姐妹倆游過居留鯨群時,莫阿娜的小侄快活地游了出來,繞著阿姨晃了一圈,旋即把禮接過去自己玩。它還帶來了一個老人。
從小虎鯨鰭下面游出來一條快15米長的魚,膀大腰圓,油水,慢吞吞地擺著尾朝莫阿娜游來。
黃過得不錯。
安瀾不知道魚可以活幾年,端看它胖這個樣子,就知道平時沒從虎鯨里扣碎吃,吃飽了就往莫阿娜上一,連游都不用自己游。
要是魚能得三高,這條魚大概早就是病患了。
可是看到自己的禮被好好珍視著,這麼多年過去都還活躍著,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懷著這樣的心,安瀾連續好幾天都沒回家,每天和莫阿娜待在一起,給它講發生在北極的故事,從冰山到雪原,從弓頭鯨到白鯨,從北極熊到海象。
故事中提到的很多東西都有名字,但在全世界的etp鯨里,可能只有維多利亞家族的語言里有這些的名字,因為這都是一家人在北極時挨個起的。
就像“旅行”這個詞匯一樣。
莫阿娜聽得了迷,它不停地追問著,眼睛里閃著。安瀾毫不懷疑,在它居留鯨的軀之下,藏著一顆向往更廣大天地的心。
短暫地考慮過是不是能帶上莫阿娜一起走,但對方自己沒有這個念頭,站在的位置又不好提及。
于是能做的只有講述更多更多的故事。
白天講,晚上講,睡覺都拉著不讓走。因為睡眠頻率搭不上,安瀾還差點在睡覺時跟莫阿娜的鯨群撞在一起。
鮭魚洄游季徹底結束的時候,兩個家族又要各奔東西。
直到那時莫阿娜才說出了一個憋了七天的事實:小伙伴上黃不溜秋,看著臟兮兮的,實在是丑斃了。
安瀾:“……”
也不想的啊!
北極冷那個樣子,隨便哪條虎鯨過去都會因為皮新陳代謝降低凍出一層黃和綠的硅藻殼子的吧,沒有渾掛滿綠油油的東西回來已經是很干凈了好嗎!
安瀾當獅子的時候是頭漂亮獅子,當老虎的時候是頭漂亮老虎,當虎鯨肯定也是漂亮虎鯨,從小玩到大的小伙伴竟然嫌棄上臟兮兮,簡直就是對自信心的毀滅打擊。
這天晚上就游到家里去和外婆告狀,維多利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得出結論:
確實黃。
敢在外孫/炸之前,祖母鯨又加了一句:
大家都黃。
因為去極地旅游過,今年虎鯨上的殼子格外厚實,這種硅藻靠是不干凈的,必須要去溫暖海域靠溫度增強皮新陳代謝、讓它自己落,才會恢復到原來那種白。
但是在去過北極之后,祖母鯨認為它得好好考慮一下遷徙路線,或許可以把整條線路往北移,這樣就不必去到赤道那麼遠的地方。
夏天到北極,冬天在加州或者墨西哥沿岸,溫度也夠,食也夠,豈不是兩全其。
老雌鯨的想法得到了大部分家庭員的贊同。
一旦過極地的饒,就沒人會反對把極地放在遷徙路線上,要不是冬天會結冰,大家甚至都想長住在獨角鯨的棲息地里。
全家只有安瀾沒發表言論。
倒不是想去赤道,只是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長輩們在北極能過得這麼開心,要是到了南極,它們一定會更開心的吧?
下次出去時要不要帶上全家人呢?
現在看來旅游習慣好像是可以培養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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