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明明他們每過一個房間都記得關門。明明每一次關門都該刷新掉后的來路。可那種極迫的覺,依然隨他們后,怎麼都無法甩,甚至還有越來越近的趨勢——徐徒然發誓自己聽到了某種刺耳的聲響,像是利爪刮過墻壁。腦后還時不時有野般的息聲響起,近的時候,像是一口就能叼住的后頸。
不知道追在后的是什麼。無暇回頭,只能憑余看到一片印在墻壁上的巨大的影子。耳朵里的聲音越來越多了,嗡嗡作響,像是有無數人在說話。周圍的墻壁似乎在彎曲,世界在搖晃。
“你說什麼了嗎?”憑借著本能往前跑著,轉頭看向楊不棄,表帶著從未有過的恍惚。楊不棄詫異地看了一眼,單手扶住的肩膀,指尖冒出一點些微的綠——和他之前涂在門把上的,不太一樣。
微微的刺痛過皮傳來。徐徒然一個激靈,猛然清醒過來。搖晃的世界恢復正常,耳朵里聲音也全都遠去。方才那種漫長且扭曲的覺水般褪去,這才意識到,時間似乎并沒有過去多久。
楊不棄見狀,明顯松了口氣。又用白覆蓋了一下徐徒然方才被傷到的位置,轉手又朝著自己胳膊來了一下——看樣子,他的況并沒有比徐徒然好到哪兒去。
仁心院的其他人也是同樣。小高和安耐眼中已經帶上了明顯的恍惚,急得蘇穗兒一人給了一個耳刮子,沒跑幾步,又給了自己一個。轉眼幾人又沖進一個新的房間,徐徒然心中猛地一,順手將手里的照片全撒了出去。
“那門后有東西!”想也不想地開口,目看向對面那扇閉的門。
然而為時已晚——蘇穗兒已經沖上去轉門把手了。
然后,就傻了。
“什麼況?這門打不開!”猛地轉了幾下把手,門把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
徐徒然心中一,瞬間就聯想到了那個關鍵詞——
“媽媽”。
為伴生的媽媽不聽話,所以被“它”鎖在了某個房間里……
“能把門炸開嗎?”徐徒然當即道,“里面多半就是那個伴生!放它出來狗咬狗!”
幾道愕然的目落在上,也不知是因為大膽的想法,還是因為大膽的措辭。
“不行,被封印了,打不開的。”老大走到門邊,快速掃了一眼后說道。話音剛落,后的房門,又傳來了門鎖轉的聲音。
——外面的東西,正在開門。
那門是被反鎖的,想要打開,需要花上一段時間。即使如此,外面那東西,也完全沒有要放棄的打算。
咔噠、咔噠、咔噠。
房間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了,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那個緩緩轉的門把上。
“過來。”一直沉默的維維忽然開口,雙臂舒展,后仿佛張開了一張半明的巨大薄。
“都過來。”再次重復,聲音很小,語速飛快,“我不知道能讓你們藏多久……不要出聲,不要注視它。不要吸引它的視線。”
的素質是“枯葉蝶”,而“擬態”,正是的能力之一。
事到如今,似乎已經沒有別的辦法。眾人紛紛朝著涌了過去,徐徒然正要跟著靠近,心中忽然一,目突然往地上一掃。
“徐徒然?”注意到的目,楊不棄眉心瞬間一跳。
“沒事。”徐徒然說著,人卻突然蹲到了地上,雙手在地上猛然掃了兩下,又踢了幾腳,將原本扔在地上的靈異照片全掃進了被鎖房間的門下面,這才匆匆站起,忙不迭地站到了楊不棄邊。
因為角度問題,楊不棄沒有看清剛才做了什麼,只得遞出一個充滿疑問的眼神。
徐徒然干笑了一下,因為空間問題,不得不往他邊靠了靠,低聲道:“沒什麼。就是給媽媽加加餐。”
楊不棄:……?
維維警告地看了他們一眼,徐徒然沒有再說話了。因為奔跑而發燙的皮稍稍平復下來,忽然意識到了另一件事。
這個房間,似乎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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