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質·白雪王后】
【傾向:天災、秩序】
【當前等級:天災:螢/秩序:螢】
【效果:持有者可獲得對寒冷以及高溫的抗加;持有者可獲得冰上移能力加;持有者可隨等級上升解鎖或升級相應特技。】
【特技:白雪王后·七號冰】
【當前等級:天災:螢】
【效果:主特技。每當你發一次能力, 即可在常溫下使周圍快速結晶。】
【備注:該技能威力隨著等級上升而提升。每次使用,將有10%概率進[非正常理智]狀態,一旦陷, 請盡快解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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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徒然沉默地讀完腦海里的資料,默默發誓,等那個不負責任的穿書系統回來了,一定要讓它將自己的作死值面板好好升一下級。
這特麼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分開來每個字都認識, 連起來一腦袋問號。之前也是,就簡簡單單一個“正踢”,連個描述說明都沒有, 怎麼踢還得慢慢去試;這回更好,直接變謎語系統了。
所以說那個什麼七號冰到底該怎麼發?“非正常理智”又是個什麼意思?要怎麼解除?話說為什麼是七號冰, 前面的一二三四五六呢;白雪王后又是什麼東西,白雪公主的親戚……?
一大串問號泡泡似地往外冒, 徐徒然晃了晃腦袋,將這些東西都晃到了一邊,抬手拍了下楊不棄的口:
“放我下來……”
楊不棄“嗯”了一聲,一邊往前跑,一邊低頭看了下的狀態。跟著如釋重負地點點頭, 卻沒搭理, 繼續往前跑。
徐徒然:“……”
雖然方才神智不清醒,不過這麼會兒工夫, 已經足夠理清當前的況——這個“域”正在崩塌, 同時“它”也正在進攻于老師構建的獨立空間。他們需要在最后的時間里,避開“它”的追殺, 直至這個“域”徹底瓦解……
綜上所述, 現在并不是和同伴為了“放我下來”這種蠢事爭執的時候。
腦的“危機預”響得并不急促, 想來“它”還沒有追上來。徐徒然定下心神,索就由著楊不棄抱著往前跑,開始安心躺尸了。
……不過躺也沒能躺上多久。
默了幾秒,終究還是沒忍住,又拍了拍楊不棄的口。
“那什麼,還是把我放下來吧。我能自己走。”
“……”楊不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依舊沒有回應。
不知是不是徐徒然的錯覺。總覺得楊不棄方才的眼神里仿佛寫著一句話——
“你特麼又想干嘛?!”
徐徒然:“……”
“我不想干嘛。我只是想調節下姿勢。”誠懇道,“我的脖子快要斷了……”
深刻懷疑楊不棄以前從沒抱過人。這個姿勢可以說是相當差勁了。
楊不棄:“……”
他警覺地觀察了下后的況,終于放緩腳步,將徐徒然又放回到了地上。
雙腳終于踩到地面,徐徒然長長呼出口氣,抓時間活了一下僵痛的脖子,轉頭正要和楊不棄說話,忽腳下地板倏地一松——
地板如餅干般碎裂,失重瞬間襲來。
下一秒,就在楊不棄驚詫的目中,向下墜進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
徐徒然很懷疑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不然真的無法解釋現在所看到的一切。
明明是在墜落,墜落的過程卻像是被無限拉長。眼前的黑暗不住往下延著,忽然就切換了陌生的場景。
降落到了一個平臺上。平臺的兩邊各有一扇高大的鐵門。鐵門的兩邊連著稀疏的鐵柵欄,好奇地朝柵欄的隙里面,眼前卻像是籠著一層霧氣,什麼都看不真切。
只能依稀辨認出,左右的門后場景是不同的。左邊的門后,似是一片樹林,深的樹木靜靜佇立在霧的深;右面的門后則是一片荒原,霧氣中時時有嚎傳出,可見有形狀古怪的東西在里面走來走去。不止一個。
徐徒然腦中響起了一聲提示音,似是在做催促。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這才發現掌心里,正握著一把鑰匙。
鑰匙只有一把,封閉的門卻有兩扇。
徐徒然陷了思索。本能地意識到,自己其實沒必要非在此時做出選擇,然而,深刻在DNA里的四個字不允許就這麼啥都不做地離開——
俗話說得好,來都來了。
徐徒然仔細比較著,最后終于下定決心,將鑰匙進了左邊的門鎖里。
沒什麼了不起的原因,只是單純覺得,比起右邊,左邊的場景對來說更為陌生和不安。
雖然這個場景明明更安靜。靜得像是無人之境。
古銅的鑰匙在門鎖里轉一下,轉眼便消失于無形。徐徒然試著往前推了下,厚重的鐵門發出吱呀聲響,緩緩向后打開。
幾乎就在徐徒然完全踏進門的瞬間,眼前的霧氣倏然散去。下意識地閉了下眼,耳邊突然變得嘈雜起來——
心臟不由自主地猛一下,再次睜開眼,這才發現,那些立在霧氣中的,本就不是什麼深的樹木。
那些都是影子。瘦長瘦長的黑影,挨挨地站在那里,過長的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弧度,頭部彎向徐徒然所在的方向,本該是眼睛的地方是兩團白的空隙,似是正齊齊注視著。
它們的中間,是一條小路。路面是白的,很窄,僅夠一人通過。
徐徒然試探地朝那個方向走了幾步,腦海中再次有提示音響起。不同的是,這次提示音的容,給的十分清晰——
【歡迎來到[混之徑]。】
【恭喜您,獲得一百點作死值。】
……
濃重的霧氣再次凝聚,撲面而來。
徐徒然猛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普通的天花板。腦后是冰涼的地板。
覺得此時的場景有些悉,快速從地上爬起來,看到了不遠的椅子,以及放在椅子上的黑背包。
說到包……徐徒然飛快地了自己的周,略驚訝地發現,此時自己上只剩下了一開始就帶著的斜挎包。
之前在“域”中搜刮到的一切武也全都消失。包里只剩下了一個拍立得、一面碎到只剩鏡框的手持鏡,以及一個禿了頭的布娃娃。
徐徒然:“……”
所以自己這是……出來了?
狐疑地著四周,試圖進一步分析當前的狀況。閉的房門外忽然響起“砰砰砰”的敲門聲——走上前去開門,正對上門外楊不棄略顯焦急擔憂的眼神。
在看到屋里的徐徒然后,他明顯松了口氣。
“太好了,你也回來了——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徐徒然搖了搖頭,反問一句:“我們這是已經離開‘域’了嗎?”
“嗯。”楊不棄點了點頭,輕輕笑起來,“已經出來了,沒事了。你全說對了……”
“哦。”徐徒然微微頷首,視線飄忽了一下。
楊不棄:“……”
“你……怎麼像是有點失?”默了兩秒,他謹慎地開口。
“沒有。”徐徒然立刻否認,“你想多了。”
楊不棄:“…………”
謊言。
所以居然還真的有點失嗎?
楊不棄張了張,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
梅花公寓的事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迎來了尾聲。
“域”被破壞。所有被困在“域”中的存在,都回歸了自己本該待著的地方。就像徐徒然是在楊不棄屋里醒來,楊不棄在小張屋中醒來……曾經錯位的時空,又悄無聲息地被拼接回原位。
盡管在其他人看來,他們實際已經憑空失蹤幾個小時之久。
老大、蘇穗兒他們也很快來到了梅花公寓報平安,順便進行最后的收尾工作。他們這一批人算是相當走運,基本都沒什麼事——不過也只有他們,沒什麼事。
其余的失蹤者,都是以尸的形式回歸的。
對于外界來講,這又是一件相當轟、且令人骨悚然的靈異事件。所有與梅花公寓相關聯的失蹤者,尸被接二連三地發現。而且死狀都相當得詭異——他們有的仿佛是被野啃咬過、殘缺不全,有的則像是被干了渾的。還有些,口莫名出現了一個大,仿佛那里曾連接著什麼。
至于為伴生的查若愚一家,則連尸都沒有回歸。楊不棄猜測,那個域的主人,最后多半還是將“媽媽”吃掉了——“它”之前一直不,只是為了維持域的存在,既然域已經不在,那也沒有再留著這個大份便當的必要了。
而從未進過“域”的查若愚,此后也再未出現過。也不知是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到達那個“永生之地”,默默選擇了放棄;還是被他背后那個更為強大的存在,悄悄抹殺回收了。
“當然,仁心院是不會放棄追蹤那個可憎的。”
老大用力嘬了口手里的茶,一本正經地對楊不棄道。
此時已是他們從域中重返現實的第二天。仁心院忙著收尾忙到焦頭爛額,楊不棄本著幫人幫到底的想法,還是留在了這里——一方面也是因為徐徒然還留在這兒,沒有離開。
楊不棄站在窗口,面無表地俯視著樓下螞蟻般的汽車,道:“它似乎在有意識抹去自己的痕跡。你們有試過從房東下手嗎?”
先前聽小張提起時他就有些在意了。一個明知房子有問題,卻還在對外出租,甚至能準確識別并拒絕能力者的房東,怎麼想都有問題。
“之前就有過。但很難——有東西在阻礙我們靠近他。”老大道,“本想著域都毀了,1501沒了價值,或許‘它’會放松對房東的控制,可沒想到啊……”
楊不棄:“房東死了?”
“尸昨天剛發現。”老大嘖了一聲,“干尸。死了怕是有幾年了。”
楊不棄:“……所以那個可憎還知道怎麼作租房件?”
不然徐徒然的房子從誰手里租的?沒記錯的話還花了多錢。
“誰知道,也有可能是作尸去作租房件呢。”老大一臉嚴肅地進行著套娃。
楊不棄:“……”
“在域中,伴生的日記里曾提到,查若愚曾跟一個‘二叔叔’的人來往。”他想了想,幫著開拓思路,“那個二叔叔,很可能就是引查若愚局的人。”
“查過了。他就是1501的房主。”老大聳肩,“都說了,那東西也有意識地抹去一切。”
楊不棄再次沉默了。
“說起來,還沒謝謝你呢。還有那個小妹妹——這次幫大忙了。”老大默了片刻,換了個話題,“我聽小說,仁心院的老頭們為難你了?”
“沒事。”楊不棄搖頭,“無所謂,隨便了。”
仁心院與慈濟院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他也不是唯一一個會被遷怒背鍋的人,習慣了。
“抱歉啊,那天本來是我錯判。反而給你添麻煩了。”老大誠懇開口,楊不棄再次搖頭,反問起小張的況。
他在回歸現實后,曾給小張料理了一下上的傷口。不過那孩子神上,好像也出了些病,小小的樹枝不斷從他往外冒,還會自己開小花花。
“有被污染的癥狀。已經送回仁心院了。況再看。”老大語氣平靜,又吸了兩口茶,沉默了一會兒,似是終于下定了決心。
“你能告訴我,那扇門上的封印,究竟是怎麼回事嗎?”他低聲道,“愿意說就說,不愿意就算了,不過別糊弄我。我看得出來,你在看到那東西的時候眼神不對。”
他呼出口氣:“也不用說多細,給個思路就行。我要寫報告的,麻煩諒一下。”
楊不棄:“……”
他深深看了眼老大,倒是沒怎麼猶豫,直接開口:“沒事,本來也沒打算瞞你。只是當時那況不適合細談。”
“那個封印——是慈濟院部開發的符文,是用來制被收容的可憎的。不過那是舊版符文,大概五年前就已經被全面棄用。”
他是在四年前加慈濟院的,加時這種符文已經被全面替換,不再使用。所以他說自己是“從資料里看的”,倒也不算說謊。
只不過他當時沒有提及一點——這種封印符文,是慈濟院開發出來,用來對付收容的。換言之,這應該是只有“能力者”才會使用的東西。
或者說,是曾經的能力者。
老大有些詫異地看過來,很快又皺起了眉:“你的意思是……”
“徐徒然曾告訴我,在‘我’的房間里找到了一盒名片。名片后面的火炬圖案,被涂掉了不。”楊不棄淡淡道,“這說明那個存在,是認得這個圖案的。不僅認得,而且對它懷著憎恨。”
老大:“……”
盡管之前就已經約約有了猜測,在聽到楊不棄如此明示后,他還是忍不住倒了口氣:“他是墮落的高階能力者。”
“而且出自慈濟院。”既然話已經說開,楊不棄也沒有遮遮掩掩的打算,“多半就是五年前那起事件的害者之一。”
“……害者?”老大扯了扯角,顯然對這個用詞不敢茍同,“行吧……不管怎樣,多是個思路。”
不是他寫報告的思路,還有尋找那個可憎的思路——既然已經猜出那東西的由來,那麼再據“它”展現出的能力和過去的份進行反推,說不定真能順藤瓜,找到“它”現在的所在。
楊不棄輕輕點了點頭。事實上,就算今天老大不來問他,他也打算將這一部分報分出去的——雖然有些丟慈濟院的臉,但這總歸是涉及人類安全,需要兩邊齊心合力的大事。
“不過這事兒可不能讓蘇穗兒知道。”老大盯著窗外看了片刻,忽然開口,“要是知道,肯定又要罵慈濟院作孽了。搞不好又要去鬧。”
楊不棄垂下眉眼:“的話,確實有這個資格。還是沒有關于哥哥的消息嗎?”
老大搖了搖頭:“一直在找,石沉大海。若只是死了,倒還好,起碼安息了。就怕他也變得和這回這東西一樣……”
楊不棄嘆了口氣,與老大打了聲招呼,轉離開。沒走出幾步,又被老大住。
“對了,還有件事要問你。”老大轉頭看他,“那個小妹妹——徐徒然的那個。是還沒你們慈濟院吧?”
楊不棄腳下一頓,神變得有些微妙:“什麼意思?你們想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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