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弟弟愿意開口說話的驚喜讓金燕大腦一片空白, 連忙點頭道:“你喜歡就好,喜歡就拿著。”
等看著一直不怎麼搭理人的弟弟抱著畫埋頭去看時,金燕這才抬眼神復雜的看向了紀長澤。
“這幅畫……”
紀長澤沒有多解釋, 只對著點點頭,笑道:“懂的人自然就懂。”
金燕:“……”
有的時候,真的很想打死紀長澤。
而且好幾次都差點實現了。
正準備繼續問,那邊在里面的周媽媽看見兩人了, 笑著對他們招招手:“冉冉, 長澤, 快進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你們張伯伯。”
長輩都人了, 就算是金燕還想要再問問這幅畫的事,也只能暫時按下。
“你們去吧,我先把小澄送過去,一會再去找你們。”
周冉冉點點頭, 了正乖乖看著畫的金澄腦袋。
的心很不錯,倒是沒多想,只是為金澄這麼喜歡這幅畫而替丈夫到高興。
“長澤,我們走吧。”
紀長澤點點頭,笑著看了一眼正目不轉睛看著這幅畫的男孩, 跟妻子一起進去。
金燕等著他們走了, 才也湊過去專心看這幅畫。
奇怪,哪里暖了。
這幅畫明明主要是用的冷調啊。
不過……
真特麼丑啊。
有點嫌棄, 但見弟弟看的這麼喜歡,還是忍不住出了一抹笑來。
“小澄,你可還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樣東西。”
一向沉浸在自己世界從來不回應別人的金澄竟然又開了口,他很珍惜的抱著這幅畫, 脆聲道;“我看著覺得好舒服。”
屋里,周冉冉回頭看了看被金燕抱在懷里的金澄:“長澤,你真厲害,小澄五歲之后就不肯說話了。”
“他看著心里覺得舒服,就會說話了。”
紀長澤對妻子可對金燕有耐心多了,一邊和一起往前走,一邊解釋道:“小澄看待事的時候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周冉冉似懂非懂。
但這不妨礙崇拜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就知道,長澤是最厲害的!!!
周媽媽見到兩人過來,笑著讓他們走快點:“快點,來見一下你們張伯伯。”
紀長澤上前,對著這位老人禮貌笑笑,又喊了一聲張伯伯。
老人卻對他們兩個小輩沒多熱,準確的說,他對著張媽媽也沒有什麼熱,只冷淡的淺笑一下。
“你兒婿來了,那我就先去那邊見見老朋友。”
這麼跟周媽媽說完之后,他轉就離去了。
被當著小輩的面這麼給下面子,周媽媽臉上的笑容勉強了幾分。
但這里這麼多人,也只能強撐著不讓人家看笑話。
紀長澤看著老人的背影,問道:“我記得,周氏和他們公司有合作吧?”
“對,現在冉冉爸出事,他們那邊態度就一下冷下來了。”
雖然不至于落井下石,但是這個時候決定不再合作,和落井下石也差不多了。
周冉冉不懂這些,但也覺得奇怪:“可之前簽了合同。”
紀長澤搖搖頭:
“想要不違反合同的況下解約太簡單了,他們那邊也不是說直接解約,只是拖著我們,現在公司憂外患的,實在是拖不起,只能主跟他們解約,他要是再出面說看在兩家關系好的份上不要賠償,那就是賺了錢,又得了面子。”
周媽媽訝異的看向紀長澤。
本來以為紀長澤只是看的通,沒想到在這方面也這麼懂。
不想讓兒擔心,先暫且下心底思緒,笑道:
“好了,你們自己去看看吧,那邊是年輕人待的地方。”
紀長澤順著周媽媽指著的地方抬眼去,果然見到那邊都是一些年輕人,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因為長輩們都在,也都沒發出太大靜來。
告別了周媽媽之后,他就要跟周冉冉一起過去,卻注意到了旁人臉上那排斥猶豫的神。
紀長澤問:“怎麼了?覺你不是很想過去。”
周冉冉抿抿,漂亮的臉上顯出越發多的猶豫出來。
“那邊有幾個和我關系不怎麼樣的,每次和我見了面說話都不好聽。”
“們說話不好聽我們沒必要慣著們,直接說話也不好聽呢?”
周冉冉搖搖頭:“們家都和我們家有合作,公司現在這樣,我不想給媽添麻煩。”
紀長澤明白了。
其實周冉冉的格一點都不像是被寵大的大小姐。
還是因為小的時候周家還沒發家,夫妻兩個忙著事業,雙方老人又都過世,只能將周冉冉給保姆照顧。
保姆照顧的再怎麼心到底也不是自家孩子,上學的時候又從來沒有爸爸媽媽來接,就養了怯懦子,就算是后來有努力改善,子也還是弱了一點。
再加上小時候不好,不能耗費力,周家父母從來不在面前說公司的事,也沒指能去公司主持大局,就只想著兒平平安安就好了。
周冉冉心里清楚父母是為了好,但對于別人來說,就是只是一個廢,自家公司都出了事了,還只能躲在家里,連個面都不能出。
這對于那些和不對付的人來說,可不就是一個能拿出來說的話題嗎?
紀長澤要是想的話,能懟的那些人不知道東南西北,而且還抓不到他一點錯,但見周冉冉有些自卑的垂著頭,他無聲的嘆口氣。
“好,那我們換個地方坐。”
周冉冉點點頭,和丈夫一起坐在了另一邊的沙發上。
“冉冉,回去之后我教你怎麼理公司的事好不好?”
紀長澤端來小蛋糕給,溫聲道:“你好像對這些很興趣。”
周冉冉接過蛋糕,神還是有些失落:“也不是興趣,我就是不想這麼一直靠爸爸媽媽了,這次爸爸出事,我一點忙都幫不上。”
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真是沒用,爸爸媽媽這麼疼,結果竟然一點忙都幫不上。
“那是因為你沒學過,上學的時候你績不是一直很好嗎?這樣,回去之后我教你,等到爸醒了,你要是想去公司就跟他說一聲,反正不行的話就當是歷練歷練了。”
周冉冉糾結的垂著眼,猶豫道:“可是我去了公司什麼都不會,給他們丟人怎麼辦。”
“你是公司的大小姐,誰敢笑你。”
紀長澤笑著用叉子叉起了蛋糕上的一枚小櫻桃,遞到了周冉冉邊。
即使兩人已經結婚,當看見相貌好看的丈夫這麼淺淺笑著將櫻桃喂給時,周冉冉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微微張口,還沒咬到,后就傳來金燕的聲音:“冉冉,怎麼到了這里……”
話還沒說完,金燕走到前面了,看見這一幕,一陣牙酸。
的酸臭味啊。
瞎了的狗眼。
周冉冉連忙吃了那顆櫻桃,有點害,又有點的小興,悄悄看向紀長澤。
紀長澤沖著出一抹笑。
完全被無視的金燕:“……”
“我說,你們都結婚多麼長時間了,怎麼還跟熱一樣。”
周冉冉輕輕拍了一下;“好了,你今天不是主人嗎?怎麼不去招待賓客。”
“我算是什麼主人,我爸要娶的那個姐姐才是呢。”金燕撇撇,拉著周冉冉抱怨:“冉冉你說我爸是怎麼想的,娶一個比他足足小了四十歲的漂亮姑娘,他是不是傻啊,我爸他又不是什麼帥哥,那麼老大的肚子,臉上都是橫,那姑娘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嫁給他,他看不出來啊。”
正說著,就見紀長澤正用著一種古怪眼神著自己,金燕本來就和他不對付,雖然因為那副畫,對紀長澤的排斥度下降了那麼一點點吧,但是依舊對這個膽敢對不起閨的渣男抱有了全面警惕。
“你看我干什麼,你不會要替我爸說話吧?!”
紀長澤咬了口蛋糕,搖搖頭:“我是想提醒你,你爸就站在你后面。”
兩個孩都嚇得一僵,連忙回頭。
果然見到大腹便便滿臉橫的金總正站在們后面看著們。
“金、金叔叔……”
金燕:“……爸。”
金總笑瞇瞇的了臉上的:“姑娘啊,爸爸提醒你,爸爸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帥哥來著。”
金燕訕訕笑了笑:“那是,那是。”
“你現在是苗條了,可你是我兒,說不定上也有我的基因,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說不準比我還胖呢。”
金燕:“……”
紀長澤聽著他們的對話,也大致知道金燕爸疼這個兒了。
不過想想也是,金總雖然已經結了八次婚了。
但實際上其中七次都是在他妻子,也就是金燕金澄的母親過世后才開始的。
他在圈子里的名聲特別奇異。
他不包養小人,也不結婚后找小三,更加不出什麼夜總會之類的場合,他只是結婚快離婚也快。
每次結婚,他都會立下財產公證,當然和方離婚的時候也不會白離婚,多還是會給房子給錢當做賠償。
因為他結婚從來不看家世,這位其貌不揚的金總十分有人緣,大家都相信自己可以為豪門太太,再生個孩子坐穩位置,哪怕得不到全部家產,好歹也能混個權。
可惜,一直沒怎麼功。
金燕怕父親指責自己,連忙急報告:“爸,剛小澄說話了。”
“說話了?!!”
剛剛還笑瞇瞇的金總臉上神先是一愣,接著出了喜來,再三的確認:“真的說話了?”
“真的,還我姐姐了。”
金總顯然更加高興了。
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小澄怎麼突然說話?”
雖然很不愿意把功勞給紀長澤,但金燕還是不不愿的解釋了:“是冉冉老公送給了小澄一幅畫,小澄好像很喜歡,然后就開口說話了。”
“畫……”
金總喃喃了一句,向紀長澤的眼神頓時就很不同了。
“這位是長澤吧,剛剛你丈母娘還在跟我夸你呢,果然是很優秀,多謝你今天送的禮。”
“伯父客氣了。”
紀長澤一臉嚴肅的站起來,義正言辭:“燕子是我家冉冉的好朋友,弟弟就是我弟弟,送畫而已,沒什麼。”
金燕:“……”
要不要臉,之前紀長澤還和兩看相厭呢。
紀長澤假裝沒看見那“你特麼怎麼能這麼無恥”的眼神,依舊是一臉的正義。
他這麼一說,金總向他的視線果然又多了幾分欣賞,點點頭就匆匆看孩子去了。
等到長輩走了,金燕皮笑不笑的看向紀長澤:“我燕子啊?我弟弟就是你弟弟?你不是一直喜歡笑的嗎?剛剛怎麼對著我爸不笑了?”
紀長澤沖出一抹悉笑容:“金叔叔這個年紀的,就喜歡穩重的小輩,不喜歡笑的。”
金燕:“……你故意蹭我爸好是吧?!”
“這怎麼能說是蹭好,我是冉冉老公,你是冉冉閨,你爸爸對我有好,你和冉冉的友不也能更好一層嗎?”
紀長澤說的太過一本正經,金燕不自覺的就點了點頭。
剛坐下,突然又反應過來:“不對啊,我和冉冉關系怎麼樣和我爸有線關系。”
得意的看向紀長澤,自覺抓到了這個家伙的。
然而紀長澤十分痛快的就承認了:“是啊,就是沒有線關系啊,我就隨口說說而已。”
金燕;“……”
氣的拉著周冉冉胳膊:“冉冉,你看你男人!”
周冉冉笑的不行:“好了長澤,你別逗燕子了。”
紀長澤又咬了口蛋糕,沖著兩人笑笑:“只是練練而已。”
“練練?”
“喏。”
他抬抬下,示意兩人看向左邊方向,那邊,正有幾個年輕人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那表,一看就不是來打招呼的。
“來者不善啊,我練練皮子,一會對上他們都不用熱了。”
兩人過去,神都不怎麼好看。
金燕更是直接抓住了好友的手:“是張麻子。”
紀長澤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張麻子?這年頭還有這麼樸實的名字呢?”
周冉冉搖搖頭:“不張麻子,麻子是燕子給取得外號。”
“對了,一會可別這麼,萬一讓聽見了還不找你麻煩。”
“現在就沒有找我們麻煩了嗎?再說了,誰讓先給你取外號的,我這以牙還牙。”
只聽兩個人說,紀長澤在記憶里拉了一下。
完全沒這個人信息啊。
不過也猜得出來,估計是以前就和周冉冉不對付,先給周冉冉起的外號,金燕為了報復,也給對方起了這麼一個外號。
他瞇著眼,眼見著人都快要到跟前了,偏頭問道:“和剛剛那個張伯伯什麼關系?”
周冉冉:“是張伯伯兒。”
“那這位張伯伯可真是夠顯老的。”
幾個人一到了跟前就聽見這句話,打頭的那位臉一下就不好看起來了。
“你說誰呢?我爸也是你能說的嗎?!”
見直接沖著自己丈夫來了,周冉冉擰眉,開口就要說話,卻被紀長澤搶了先。
“我說的是我認識的張伯伯,和你爸有什麼關系?”
“我都聽見了,剛剛周冉冉說我是張伯伯兒,你接下來就說了這句話,你……”
紀長澤點點頭:“那你怎麼知道說的張伯伯和我說的張伯伯是一個人?”
那人冷笑一聲,看向周冉冉,十分不客氣:“周冉冉,這就是你那個幾年不出去工作靠你養著的老公吧?沒賺錢的本事,皮子倒是利索的。”
金燕一下子就炸了。
“你怪氣說個屁,人家老公干什麼,要你多。”
就是自己看不上好友老公,也不可能忍別人拿著紀長澤來打周冉冉的臉。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難道我記錯了?他沒吃飯,而是自己工作賺錢了?對了,說起工作來,我記得他好像去上班上了一天又不去了,上的還是周氏的公司,真是笑死了。”
周冉冉臉難看下來:“我家的事不著你來說,我老公什麼樣也用不著你評判。”
“敢做不敢讓人說嗎?周冉冉,你到底看上這個男的什麼啊,你看看你,上學的時候就眼不好,一畢業就找了個這麼一窮二白還沒本事的,你再看看我,我老公對我不知道有多好,你跟我學學。”
紀長澤問金燕:“這個張麻子好像對自己的婚姻很自信啊。”
金燕小聲跟紀長澤說:“上學的時候張麻子看上了現在老公,但是那男的喜歡冉冉,追了冉冉好長時間冉冉都不答應,張麻子就開始針對冉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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