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很厲害嗎?”
“當然厲害了,將是軍里最高的一層,你這相當于是直接一口氣跳到頂上了。”
雖然他們搞科研的不領兵打仗,就算是有了將軍銜也沒兵可帶,但這已經是極大的榮耀了。
他耐心地給紀長澤科普著:“你是將,上面只有中將和上將,你說厲不厲害?”
“厲害,厲害。”
紀長澤連連點頭:“那我要多多努力,早點提到中將去!”
何老見他一下子被打了,也是十分樂見其。
不過,他還是清醒的。
紀長澤能第一次就得個將軍銜已經屬于是非常不容易了,到了這個級別的將想要再升上去哪有那麼容易的。
尤其是他們做科研的,更是難。
可惜紀長澤顯然不這麼想。
他一臉的榮,對著何老道:“我想今年努力一把,升到中將去!”
何老謹慎的問:“那你打算這一年怎麼做呢?”
果然,紀長澤特理直氣壯的回答:“做游戲!”
“我發現了,我的游戲如果做得好了,是可以用在國家建設上面的。”
那哪里是你的游戲做的好了啊,那是你的技做得好了。
這靈境技純粹是歪打正著,只看那跳舞機,它的技雖然也很厲害,但不就只能用在民用上嗎?
何老總覺得這次靈境技的功讓長澤同志心底打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開關。
他委婉道:“要不還是試試專門研究吧,做游戲的話……會不會要做的事太多,反而耽誤了?”
“不會!”
紀長澤自信滿滿。
“我最拿手的就是游戲了,我研究它十年,沒人比我更懂游戲。”
何老:“……”
這話雖然沒錯,但其實依著紀長澤的天賦,他研究個別的東西十年照樣能笑傲大部分人。
他還在這邊斟酌要怎麼勸說紀長澤放下游戲投到科研的懷抱中來呢,紀長澤就已經開始在那暢了:
“等我做好升了中將,我閨往外也可以說有個中將爸爸了,將還是不夠高,聽上去好像我很年輕一樣,中將好,中將合適。
何老哭笑不得,卻也不能直接說“你可得了吧別想了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等個五六年指不定就能上去了”。
紀長澤可是老實人,人家說什麼他信什麼。
何老要是真這麼說,他積極被打擊了怎麼辦。
但是也不能附和。
他要是附和了,長澤同志又當真了怎麼辦。
到時候沒能如愿以償,依照他這個較真的格,又要自閉一段時間。
所以思來想去,何老覺得自己既不能打擊紀長澤的積極,也不能真的就為了安住他隨便認可。
他想了個梅止的好辦法。
“長澤同志你要是想要晉升到中將,那怕是需要一個巨大的貢獻了。”
紀長澤果然問:“什麼樣子的?我能做的出來嗎?”
搞民用研究的何老有些頭疼的撓了撓眉心。
他這一時半會的,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編。
畢竟目前他對于軍事方面的研究還在,看到紀長澤的游戲后可以勉強聯想到作用在軍事上面這個層面停留。
何老張張,又閉上,最后干咳一聲。
算了,直接承認自己不懂吧。
結果他剛張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手就先被紀長澤握住了。
最近他幾乎每天宅在工作室搞自己的科研,原本因為常年勞,就算是白也看著有點糙的皮已經養了不回來,再加上國家爸爸給他派了勤務兵,每天好吃好喝伺候著,他本來就有點斯文的氣質如今更添一層。
如果是個不認識他的人看到了,肯定想象不到紀長澤做了三十多年的苦活累活。
而他臉養白了之后,五也就更突出了,當他用著認真期待的視線看過來的時候,簡直渾都充滿了求知和向往敬仰。
——至在何老看來是這樣的。
“教授,您也知道我的,小學沒畢業,什麼東西都是靠自己瞎想和自學,您是我見過的學問最好,最淵博的人了,您幫幫我,我真的很想升到中將。
我知道您見多識廣,您給我出出主意,我就按照您說的做,也免得我像是現在這樣跟個無頭蒼蠅一樣的不知道從哪里著手。”
要知道,自從認識了紀長澤,何老心底最佩服的人就轉他了。
現在自己心都暗暗佩服的人這麼懇求他,還一連串的夸贊他,何老想不飄都不行。
飄了一秒,他趕讓自己清醒過來。
“我這也不是專業的啊……”
紀長澤卻不為所,依舊抓著他的手,言辭懇切:“但是您總比我強,您不用管什麼專業不專業的,只管說,我要是做不出來就算了。”
何老:“……”
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聽彩虹屁了。
之前他還一直覺得自己很務實,不喜歡旁人對自己吹噓來吹噓去的。
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得看吹的人是誰。
長澤同志不大會說話,言辭一點都不華麗,語句也很樸實,但就是吹的何老心舒暢,角風上揚。
滿腦子都是:
長澤同志夸我了。
這可是做出靈境技的長澤同志。
長澤同志居然說在他心里我比他強。
“咳!”
腦嗨了足足好幾秒的何老勉強找回了鎮定。
“那我就說說,你也只聽聽。”
他知道自己沒什麼軍事方面的經驗,也沒強行瞎編,只說自己擅長的民用研究。
“要說咱們華國缺什麼,那可太多了,說句大白話,就是什麼都缺,小到一塊手表的制作,大到電視機冰箱洗機這些外國早就有的家宅用品,在咱們華國都難弄。”
“就算是弄了,那也是人家玩剩下的,咱們還是得有自己的創新神。”
“但是呢,創新也沒用,一來是缺材料,國材料大多都用在了發展建設上面,二來也是百姓們沒錢買,如今雖然經濟開始發展了,但通不發達,俗話說要想富先修路,國家也想修啊,可沒錢。
沒錢就修不了路,修不了路就經濟發展不起來,經濟發展不起來就更沒錢修路,惡循環下去,我們只能等著慢慢恢復經濟,等到國家手里騰出錢了再來打開通,讓全國都流起來。”
本來只是想扯點自己會的,扯著扯著,何老又忍不住開始唉聲嘆氣了。
這個時期的大佬們最喜歡嘆氣了,不為別的,就為他們看得通。
大家不知道想要把華國發展起來得把死水盤活了嗎?
知道啊!
可沒錢,就是拿不出錢來。
明明知道生路怎麼走,卻只能被迫接慢慢速前進甚至還可能倒退的局面,能不嘆氣嗎?
何老惆悵的想一煙。
然后想起來他不會煙,頓時更惆悵了。
“所以啊,我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讓你明白,你要是想要升中將,就我剛剛說的那些你就該知道,它本……”
一直安靜聽著的紀長澤一拍手,睛亮起:“我明白了!!!”
他猶如剛被打了一針,渾都振了起來,握住何老的手上下激擺:“謝謝教授!!教授您不愧是教授!!我懂了!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我這就去!!”
快速說完之后,他刷的一下就跑遠了。
何老滿臉茫然的把剩下的話說完:“本不可能通過民用科研升中將……”
因為現在就算是做出了特別好的民用科研,百姓們手里沒錢,本不會買,只要經濟不盤活,就算是冰箱洗機全都做出來批量生產了,降到本價普通百姓也買不起。
所以,長澤同志他明白什麼,知道什麼了?
他本什麼都沒講啊。
何老一臉疑的打算去瞅瞅紀長澤,問問他到底搞清楚什麼了,結果到了地方就被負責保護紀長澤的軍人同志們告知:
“首長閉關了。”
這是紀長澤的新病。
做訓練艙的時候出現的,他把自己關在實驗室里,吃飯睡覺都在里面,每到固定時間,妻子周小草和兒紀雪就會來看他。
一個對國家對人民做出巨大貢獻的科研人員,是為了搞科研把自己整得跟坐牢一樣。
對此何老等人也不是沒勸過。
但紀長澤就是不樂意出來。
“長遠進監獄了,我在外面害怕我爹娘找來罵我,為了防止影響研究,我還是一直閉關到果出來吧。”
何老等人:“……”
趙計劃及時出來科普了當初林老頭他們指責完了他澤哥,澤哥就好多天都蔫蔫的沒神,什麼也不想做只想睡覺這一往事。
其他人聽了,更心疼紀長澤了。
這得多大的影才能在弟弟自作自因為做間諜而坐牢,還擔心爹娘會因此責罵他啊。
紀長澤可是害的那一方!
他爹娘不會那麼不要臉吧!
問出這個問題后三秒,幾人:好吧他們還真的會這麼不要臉。
于是,本應該國寶待遇的長澤同志,就自己把自己關在了實驗室。
簡直讓人痛心疾首!
要說他們最恨不得對方在世界上消失的人是誰,那一定是長澤同志他爹娘。
于是在紀長澤同志閉關,他那對爹娘找來時,都是被冷面拒絕。
那兩人還嚷嚷著長澤同志肯定是躲著不見他們,為了不讓人發現他不孝故意閉關。
放屁!
這兩個沒心肝的人怎麼能明白長澤同志這種為國家獻的偉大神!
何老怎麼都沒想到。
長澤同志這才出關幾個月,就又進去了。
關鍵,他好像是因為他說的話才進去的。
可他好像……也沒給出什麼有用建議啊……
何老心虛不已。
他沒能等到見面時間,就得趕回首都做自己的研究了。
回了科研所,何老直接就被圍住了。
一些消息外面傳不出去,但在部,可沒人瞞著這些科研人士。
“聽說那位將是你挖掘出來的人才,你老頭子行啊,回家探個親,居然探來了一位將。”
“靈境技我也試了,太神奇了,如果不是現實里一直只能坐著不的話,簡直像是第二個世界了。”
“我聽說了,那位將還跟人夸你,說了你不指導,真是沒想到,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你這樣深藏不。”
何老被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的臉紅,趕忙解釋:“什麼指導啊,長澤同志是個天才,學東西飛快,我只是幫忙找了找書而已。”
“跟我們你還裝,要是真的只是找書,他會把你夸得跟朵花兒一樣嗎?”
“人還沒到呢,這就護犢子了,老何啊老何,你這護犢子的子啊,我們都不稀得說你。”
何老解釋不清。
長澤同志只是為人樸實,記恩,所以對他幫過忙太激而已。
“好了好了,知道你想爭取他到你們分所,怕我們搶人,放心吧,雖然說我們平常總在搶人,但是人家擺明了把你當半個老師,我們也不至于搶你的學生。”
華國的科研所是有“搶人”習慣的。
畢竟人才還是有點,每次完什麼大的項目的時候,大家集思廣益,人才就顯得格外重要。
于是每年進新人的時候,就是各個研究所在比拼搶人技的時候了。
何老哭笑不得:“我真沒怎麼幫忙。”
他年紀大了,視力等各方面開始下降,最近的研究越來越覺得跟不上進度,沒看之前為什麼去老家,不就是因為屢試屢敗,還浪費材料,心底實在是難,又忍不住譴責自己,這才打算回老家散散心嗎?
沒想到散出個大寶貝來,這才暫時忘了自己的無能。
如今回到研究所,他許久未曾升起的懼怕,也悄悄起來了。
他沒告訴過任何人,隨著年紀漸長,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也懼怕做研究。
失敗不說,還浪費材料。
甚至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智商下降。
越這麼想,就越害怕擔心。
心態越不好,做實驗的時候就越容易出錯。
惡循環下來,他已經在無意識排斥做自己曾經拿手無比的事了。
回到分所,何老看了看資料,心升騰起了一些焦躁。
到底,他還是沒能申請繼續做研究。
“我先去教導學生吧。”
他最終頹廢的做下了這樣一個決定。
國家資源用一些一些,他實在是不想讓已經垂垂老矣的自己浪費這些來之不易的資源。
這些應該給比他年輕也比他能干的人,比如長澤同志。
何老就這麼安心教起了學生。
只是也許是心失落自己放棄了科研,他神狀態一天比一天差,短短四個月,就滿臉疲態。
而就是這個時候,長留縣傳來消息。
紀長澤出關了,他這一次做出來的游戲太過宏大,一個人實在是獨木難支,請求國家派人協助。
何老就是他第一個點名的。
聽到這個消息,他也很是振,難得有了些神,高高興興收拾行李上了國家安排的車。
結果上去后發現,半截車廂里坐的都是人。
“這麼多人?”
“老何來啦!哈哈哈,沒想到人這麼多吧,聽說那位長澤同志一口氣要了三十個人,上面居然還批了,搞得我們一個個心,恨不得飛過去看到底是什麼讓我們這麼多人都去幫忙。”
研究所本來就缺人了,上面愿意批準就說明紀長澤做出來的東西比他們手頭上所有東西加起來都重要。
這如何不讓大家心底好奇。
還有人來找何老探口風:“你和那位將不是很嗎?”
“知道我們這次要去做什麼不,來來來,你跟我說,我保證不告訴他們。”
何老笑著推開湊到自己面前的老朋友:“我不知道,你別瞎打聽了。”
老朋友嘖嘖:“這麼嚴呢。”
何老見他那樣就知道他是認定了自己在保,也不跟他計較,反正等到了地方,對方就知道自己沒說謊了。
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也許期待的緒可以讓時間變慢,他們覺車開了很久很久,才到了地方,又轉車,天黑的時候才到長留縣。
一到地方,立刻就被全副武裝的軍人們保護著帶到了實驗室。
實驗室還是那麼大,何老走在最前面,左右看看見不到紀長澤,奇怪道:“長澤呢?”
“首長在等各位。”
軍人們認認真真開始分配頭盔,等到人手一個了,才道:“請各位戴上頭盔,首長在里面等你們。”
在里面等?
想也知道總不可能是頭盔里面吧。
這幾十個人都是聰明人,自然很快聯想到了靈境技。
難道新項目是靈境技方面的?
他們想著,倒是也不耽誤戴上頭盔。
戴好后,一睜開,眾人也不奇怪出現在了一個大辦公室里。
靈境技嘛,他們懂的。
“大家好。”
紀長澤坐在辦公室最角落里,提醒道:“請大家一自己的手腳,測試是否可以正常行。”
手腳?
他們進來的時候沒給他們控制啊?
心里這麼想,眾人倒是很誠實的了。
這一,都驚住了。
他們居然可以靈活自如的作手腳,完全跟外面沒什麼兩樣。
但是控制呢?
而且,有幾個人下意識扭頭去看別人才發現,旁邊的人明明發出的是悉的聲音,臉卻是完全的陌生。
“抱歉,因為時間有限,并沒有按照各位的長相來臉,大家一會可以自己。”
紀長澤說完,站起來看了看,很快找到了何老。
“教授!”
他親熱的迎上來,臉上終于出了一些驕傲的笑容:“我做了。”
“您看,我按照您說的那些,把這個游戲做出來了。”
早就忘記自己說過什麼的何老:“???”
“我說什麼了?”
紀長澤立刻幫他回憶:“您說,要想富,先修路,但是國家沒錢,暫時修不了路,所以大家都不富裕,經濟起不來。”
“您看!新游戲全息世界,大家只要在家里戴上頭盔,就可以進到全息世界,行走,作,完全跟現實里的一樣,而且還可以跟人互,您看,我拍您肩膀,多靈活,多自如啊。”
“我們就在全息世界里構造一整個世界,想怎麼構造怎麼構造,教授!您簡直就是天才!!”
何老:“……”
一個幾乎是創作出一整個世界,直接把華國從貧窮落后拉到星際時代的人,說他天才……
天啊,他突然一下就不焦慮了。
這不膨脹都對不起長澤同志。
全息……
這會改變世界啊!!
這麼一個奇跡一般的研發,居然是因為他的話?!!
何老覺自己整個人都要飄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
“那麼……”
他小心翼翼提出:“這個全息世界,他和修路,有什麼聯系嗎?”
“當然有了!”
紀長澤笑容樸實,語氣充滿驕傲:
“全息世界里大家戴上頭盔就可以□□,所以沒錢修路不是大問題。”
“我們只要不走路,這個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教授!我這個想法是不是很有創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