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弈轉頭看了溪一眼, 沒有回短信, 順手把手機塞進了兜里。
察覺到原弈看自己, 溪扭頭對他咧笑。
原弈手有些發,住的臉往兩邊一拉,“笑起來傻乎乎的。”
“我這麼睿智的, 你竟然說我傻?”溪拍開原弈的手, 嘀咕道, “幸好我這臉是純天然的, 不然像你這麼扯, 我就被毀容了。”
“誰整容整你這樣?”原弈見臉頰發紅, 開始后悔自己剛才拉那一下, 明明沒用多大的力氣, 怎麼臉紅這樣?用指腹輕輕的臉,“疼不疼?”
“你試試, ”溪反手去拉原弈的臉, 隨后失的松開手, “你臉皮太厚, 我拉不。”
“那是你拉的地方不對,”原弈低頭,把臉往溪面前湊, 手指腮幫子,“你是不是傻, 不知道拉這里?”
“誰傻?”溪不去拉他的臉,反而住了他的耳朵, 笑嘻嘻道,“你說誰傻?”
“松手,松手,”原弈抓住溪的手,懊惱道,“男人的耳朵不得。”
前面的司機很識趣的升起車的擋板,不去圍觀老板被友耳朵的現場。原老板在公事上嚴肅正經,不過談起來,跟頭小伙子也沒什麼差別。
男人麼,耳朵被人著著,耳子就了。
兩人笑鬧一陣,最后以溪把口紅蹭到原弈西裝外套上為結局,心虛地用紙巾了口紅印,干笑道:“那什麼,你最近工作這麼忙,不是讓你不用趕過來了嗎?”
“再忙也要來陪你,”原弈裝作沒有看到的小作,“誰我還在追求你中,只收了定金,還想早點收到剩余的尾款呢。”
“剩余的尾款……”溪挑眉,“看你表現咯。”
原弈看了眼已經升起來的擋板,把人摟進懷里,狠狠親了一口:“小溪,你該慶幸遇到的男人是我。”
被自己喜歡的人這麼撥,定力不夠的男人,早就化為禽了。
“你如果不是你,我還不稀罕了,”溪了紅艷艷的,“你說,對不對?”
原弈把人摟進懷中,狠狠一抱:“真是中了你的邪。”
乖乖靠在原弈懷中,溪聽到了他有力急促的心跳聲,這心跳速度好像超出正常數值了?
“原小二,有些事你不跟我說,我也不問,”溪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靠在原弈膛,“管理公司那一套,我也是半懂半不懂。不過你如果遇到煩心事,可以跟我說說,我也能給你一個的抱抱。”
“的抱抱?”原弈失笑,看著懷中的人,低頭在發頂輕輕一吻,“不如給的親親。”
“原小二,你跟著張學壞了,”溪從原弈懷中抬起頭,手攬住他的脖頸在他上了下,“來,現在跟我說說,你跟你家里究竟鬧到哪一步了?”
網上那些料,雖然很快就被了下去,但是最近兩天臺里在背后看笑話的人不,可見這個消息還是傳了出來。
“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嘛,沒什麼大事。”原弈低頭迎視溪的雙眼,“不要小瞧你的男人,原家的份老頭子不給我,也只有給我哥,隨他鬧去。”
別人家的豪門兄弟,為了家產恐怕早就爭得頭破流,原弈與他哥的好像還不錯,聽他這語氣,還真是不在意原家的家產。溪見他是真的看得開,心中的擔憂之頓時全消,“你能這麼想好的。”
“最近肯定有人在你背后說閑話,”原弈不是不食煙火的人,最近發生的事,肯定會有人在背后看笑話,“你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我原弈不缺錢,就缺個人。”
“缺個人?”溪摳他襯衫上的扣子,“因為缺個人,就追求我了?”
“不不不,”原弈立刻改口,“我五行缺你,有了你才能健康,財運昌隆,事事順利。”
“乖,”溪松開摳扣子的手,笑瞇瞇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也不知道是誰慣出來的。
“原小二,我剛才在珠寶店到令堂了。”溪忽然開口道,“因為沒有跟正式見面,所以我沒有主跟打招呼。”
“不打招呼是對的,”原弈表一言難盡,“我媽這個人,雖然沒什麼壞心眼,但是有點公主病,一般人不了。”
“胡說八道,”溪失笑,“別讓人聽見你這麼說話。”
“所以我沒跟別人說,”原弈了的腦袋,“這些事你不用心,理好家庭關系,是男人應該做的。你是我未來媳婦兒,我怎麼能讓你委屈。”
“現在就想讓我做你媳婦了?”溪笑瞇瞇地他肚子,“想得。”
“不想才有問題,”原弈抬了抬下,“我可不是拿開玩笑的人。”
“這一點你比張更強,”溪道,“他什麼都好,就是在方面太隨便了。”
“嗯,我不跟他學。”原弈點頭,“我不是隨便的人。”
“隨便起來不是人?”
“小溪,說話的時候,你能不能嚴肅一點?”
“嘻嘻,不能。”
溪在原弈的家里住了一晚,打開櫥,發現里面除了有前兩天換下來的服,還有很多其他款式的裝。挑了一款喜歡的換上,尺碼也很合。
“二,”李阿姨看到從樓上下來的溪,笑著對坐在沙發上的原弈道,“小姐下來了。”
原弈抖了抖手里一直沒翻過頁的報紙,看了眼朝自己走來的溪,語氣平靜道:“起來了?用早餐吧。”
這套服小溪穿起來真好看,看來設計師沒有騙他。
“早上好。”溪走到原弈邊,“服很漂亮,我很喜歡,謝謝你。”
“你喜歡就好。”原弈想說,他才不是特意為準備的,只是順手而已,可是看著溪笑瞇瞇地模樣,他說不出這種要面子的話,本來、本來也是特意為準備的。
李姨笑看了兩人一眼,轉進了廚房。
在原家工作這麼多年,等于是看著十歲出頭的二一點點長大,眼看著他走歪路,眼看著他與父母爭吵,再慢慢變得穩重,但是在方面,卻始終沒有半點消息。
現在終于遇到兩相悅的人,心里也高興,恨不得二明天就能跟小姐結婚,兩人安安穩穩甜甜的過日子。
被原弈送到電視臺,溪剛走進大門,就遇到幾個認識的人。互相打過招呼后,一人道:“剛才送你來上班的,是原二吧?”
溪笑著沒否認,等電梯門打開,大家走進電梯,溪幫幾個人按下樓層。
大家見溪并不拿這件事說事,心中既好奇又不好意思開口。前幾天還有人說,原二肯定會甩了溪,沒想到人家兩個好著呢,連上個班都親自送過來。
等溪走出電梯,電梯門關上后,同事甲才開口:“其實我覺得,老師不錯的,原二這麼喜歡,也不是沒有道理。”
“誰知道那些豪門家長怎麼想的,”同事乙漫不經心道,“大約是嫌老師要在外面拋頭面,或者不是世家出。他們最后能不能有好結果,不是靠原家父母,而是看原二怎麼想?”
“怎麼說?”同事甲好奇,“原二為了老師,連家產都不要了,這已經夠真了。”
“一時的放棄不算什麼,就怕他后悔,到時候老師就是他的眼中釘,中刺。”同事乙語氣有些同,“現實比小說殘酷太多,只希老師不會遇到這種事。”
同事甲沉默下來。
播完午間新聞,溪走出演播室,就見四周幾個同事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你們這是什麼表?”溪早就得前后背,拿出手機就準備給自己點餐。
“還點什麼餐,心午餐已經有人過來了,”陳佩指了指門口站著的人。
溪抬頭朝門口看去,認出這人是原弈請的司機之一,對方手里還提著飯盒,捧著鮮花。
見到溪,司機臉上出笑意:“小姐,這是原總我給您送來的午餐。”
“謝謝。”溪接過花與飯盒。
“原總中午跟客戶吃飯,發現飯菜味道不錯,就打包了一份讓我送過來,”司機幫自家老板說了兩句好聽話,“您慢慢用,我回飯店接老板。”
“麻煩你了,謝謝。”
溪轉過頭,發現好幾雙眼睛盯著自己。
“我記得某人說過,不喜歡別人送花?”
“心午餐哦。”
“到別的地方吃飯,有好吃的還特意送過來一份,我牙齒都甜得長蛀牙了。”
“狗狗,單狗沒人權啊。”
溪開一群看熱鬧的同事,把鮮花放到自己辦公桌上,回頭見辦公室門口還站著兩個看熱鬧的同事,頓時失笑,“你們真無聊。”
“圍觀秀恩現場一點都不無聊,”小楊著門框,笑嘻嘻道,“這麼大的保溫盒,原先生究竟給你打包了多飯菜?”
這是個六層保溫飯盒,溪揭開蓋子,最上面放著白白的米飯,再下面就是各種炒菜蒸菜,最下面一層裝著湯,端走上面一層的餐盤后,就散發出濃郁的香味。
“聞到這個香味,我就覺得咱們電視臺食堂里的飯菜都是豬食。”小楊與幾個同事不想自,替溪掩上了門。
“一個男人在吃到食的時候,能夠想起自己的友,這要多大的真?”小楊想起自己的前男友,那是個吃啥啥不剩的人,每次兩人出門約會,只要桌上有好吃的,他就只管自己埋頭一個勁兒的吃。不是缺那口吃的,但是有時候還真是那口吃的,讓看出來自己在對方心中有多重量。
“外面還有人說,老師肯定會被甩。”化妝師嗤了一聲,“純粹就是瞎扯。”
“這句話說得對。”趙鵬翹著二郎道,“我可是過來人,男人喜不喜歡一個人,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你們口中那位原先生,對小肯定是有的。”
之前他就覺得那個男人可能對溪有意思,只不過溪一直說兩人是朋友,他也就沒多事。
早就說嘛,男人都那麼對一個人了,還說把當朋友,唬誰呢?都是男人,誰不清楚誰啊。
“過來人趙哥,那你跟我們說說,他們兩個什麼時候結婚,”小楊用紙杯給趙鵬接了杯水,“來,喝口水,跟我們說說唄。”
“這個嘛……”趙鵬抿了一口水,“我就不知道了。”
“切!”大家四下而散,再不搭理趙鵬。
趙鵬笑了笑,也不在意同事們的態度,抬頭看了眼辦公室的門,這種問題問他,還不去問溪。這兩人之間的,看似原弈份比較高,然而實際上占主導地位的,有可能是溪。
拿份去衡量一段中誰強誰弱,實際上是沒有道理的。
原弈與合作商走出飯店,他不喜歡去其他娛樂場所,與他悉的合作方也都了解他的習慣,所以飯局結束以后,就互相道別離開。
孟助理看著遠去的車輛,對原弈道:“是只老狐貍,廢話一堆,沒一句說到實。”
有部分人在知道原被撤去長風的職務以后,態度就變得有些微妙,好在老板這幾年已經有了固定的合作團隊,不然原老先生這麼一折騰,真不知道要虧損多。
但是即資產上沒有多虧損,但是那些人的態度也夠讓人惡心的。那些人不去拿奧斯卡金獎,全因為臉不上鏡沒法演戲,不然早為國家娛樂事業爭了。
“嘖,”原弈把手往兜一,渾英氣質頓時變作一雅味,“為這些人生氣,不如想一想下周二手游新聞發布會的事。”
“老板,現在網上熱度已經炒起來,有不網友都好奇這款游戲什麼時候正式公測。”孟助理心里也有些忐忑,這款手游老板砸下去不錢,如果反響不好,那這一年多的時間與金錢,算是扔進水里聽個響兒了。
“嗯。”原弈手上有的策劃團隊,所以在宣傳這一塊兒,他是從來不擔心的。
他現在擔心的……是如何在朋友爸爸面前贏得好度。
活了將近二十七年,他膽子從沒這麼小過。
正想著,手機就響了,來電人顯示是“小溪”。
接完電話,原弈整個人都愣住了。
孟助理見老板面蒼白,四肢僵,小心翼翼問:“老板,你怎麼了?”
投資失敗?票大跳水?
“沒事,”原弈轉頭問,“你回公司上班,我有點急事要辦。”
見老板急那樣,孟助理更擔心了:“老板,有事千萬別急,慢慢理。”
“朋友我陪去機場接爸爸,你說我急不急?”原弈在原地走了幾步,“等下,你先別忙去公司,你現在開車去買適合送給長輩的禮,我去電視臺接人。”
“等等!”原弈住準備離開的孟助理,“你開車去電視臺接人,見面禮我親自去買比較有誠意。”
孟助理見老板慌得在原地打轉,忍不住問:“老板,小姐有沒有跟你說,宋老板幾點到機場?”
“下午五點多。”
孟助理看了眼手表,現在才下午兩點。
“那你現在去買見面禮,再去接小姐不是正合適?”
“不行,萬一遲到怎麼辦?”原弈當即否定,“我第一次見未來岳父,不能遲到。”
孟助理:這朋友才剛追上,就把人家爸爸未來岳父。再過幾天,老板大概是不是要小姐一起爸爸了。
“老板你說得很有道理。”
溪提前下了班,到了樓下發現接的人居然不是原弈跟他的司機,而是孟助理,就有些奇怪:“孟助理,你們老板呢?”
“小姐,老板去給宋總買見面禮了,他讓我送你過去。”
溪失笑,當著孟助理的面,倒是沒說什麼話。
等兩人見到原弈,溪就發現他上的服與領帶跟早上出門時穿得不一樣。
“你換服了?”溪下車走到原弈邊,“很帥!”
“形象師說,我穿上這套服看起來更可靠、穩重,見長輩正合適。”原弈拉了拉有些的領帶,拉著溪坐進另外一輛車。
兩手握在一起的時候,溪才發現,原弈的手心冰涼如水。
再看他正襟危坐的樣子,溪心頓時了棉花糖。
他是在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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