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研究

　一軍等幾所學校的校領導, 現在確實在找人研究聯賽數據，連午飯也顧不上吃。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行……行看了個晴天霹靂。

　指揮b類的老師匆忙找了幾位大三跟大四的學生。

　擅長建模的、擅長數據搜集的, 以及擅長數據分析的，都拉了個代表的人過來。讓他們以乘風的視角為參考, 現場同步進行地圖完善。

　這一試, 把校領導的心態給試崩了。

　乘風的建模差不多是據隊伍的行軍速度來不斷調整的。先期糙地打個草稿, 隨后逐漸滿細節，并添加各種必要信息。

　這種節奏比較野, 但不能算錯，只是各大軍校本科階段都不這麼教, 因為學生跟不上。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進行第一嘗試時, 視頻沒有減速。幾位學長跟了下進度，發現不到十分鐘的路程, 已經被拉出明顯的差距。

　――重點信息還沒標注完全, 場景已經切換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點。試圖拼接新的地圖，結果手忙腳，導致錯失更多的數據。最后控制面板上只留下一個連半品都很難形容的模型，堪稱慘劇。

　其中一位學長的速度倒是跟上來了, 但是數據出錯率有點高。與實際地圖重疊后全是虛影，很多重要數據也沒有現，本無法為后期提供足夠的幫忙。

　指揮系老師趴在桌上查閱考核結果，兩手握，大拇指焦躁地按在虎口位置，看完后沒做過多評論, 努了努示意他們再試一次。

　第二有了經驗，眾人手速稍微快了一點。可是進到全新的地圖場景, 依舊出現相同的問題。

　而到要給隊友選擇伏擊點位的階段，因為老師不停在一旁倒計時，影響他們判斷，最終答案更是五花八門。

　三過后，學生們的心態也崩了。

　學長一摔腦，哀嚎道：“這手速是正常人類能擁有的嗎？！”

　同伴搭腔：“這信息捕捉能力也不是一個未年人能有的啊！地圖上幾乎沒有一個垃圾數據！”

　邊上的老師看他們怪可憐的，違心地說：“沒說人家未年，只是看起來有點小。說不定是發育不良，其實跟你們一般大。”

　教曲起指節敲擊腦屏幕，說：“我暫時沒有搜索到跟有關的信息，可以確定的是，不是聯盟的人，應該是特招名單里的學生。”

　指揮系老師還在沉迷于乘風的地圖模型。

　同樣是還沒上過大學的新生指揮，乘風做出來的地圖，跟其余人的擺在一起，對比強烈得簡直有人作品跟兒園畫作那麼大的差距。

　無論是完整度、細度，還是前瞻分析，雙方已經不在同一個水平面上。中間隔著不止四年的距離。

　這讓他的目充滿了慈，嘖嘖稱奇道：“乘風的重點捕捉能力十分準，好像一眼就能看穿別人的弱點，這一般都是在有足夠的實戰經驗基礎上才能做到的。雖然還有一些細小的錯誤，可是還那麼小！難道以前在戰區生活過？”

　校領導沉痛搖頭道：“從哪里來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是聯盟大學的學生！”

　有這樣一個學生，未來四年，他們都要被這個人在腦袋上。

　尤其是一個副指揮，比單兵要更加難以防范。

　天才永遠是令人向往的，前提是不能是別人家的孩子。

　校領導酸了，扭頭瞪向一旁正懷疑人生的幾個學生，聲氣地問道：“為什麼別人練得出來，你們不可以？”

　一眾學生：“？？”

　天賦這種東西，不應該去問他們祖宗嗎？那沒變異出合適的dna他們也沒有辦法啊！

　校領導指著他們，無理取鬧道：“因為你們還是不夠刻苦！”

　眾人舉手投降，苦道：“救命，我發誓已經我把我的青春都奉獻給了指揮系！可是學校里的課程太多了，我們也不能專攻一個建模啊！”

　“我們都是經歷過高考磨礪的人，說不定人家從小就專攻這個呢？那我們進步的空間可能比要大一點。”

　“老師，你要善于挖掘我們的優點，不要跟自己過不去。”

　教嗤笑兩聲：“進步空間？你們都要畢業了，留著進步空間傳承給下一代啊？”

　“讓我比較在意的還有一件事。”邊上的指揮系老師話說，“剛開場的時候，聯大的學生在討論他們今年那個破紀錄的手機甲手。乘風當時說了一句，就是那個人。”

　校長注意力被轉移過來，無聲注視著他。

　指揮系老師無辜攤手道：“你們看，像是會開玩笑的樣子嗎？”

　“所以到底是單兵系還是指揮系？”教鼻子，不由高興起來，“如果是單兵系的話，我們今后可以針對一下。我覺得聯大那個老孔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苗子！”

　・

　孔老師正在明晃晃地潑黑水：“乘風啊，我覺得你的建模水平已經非常出眾，說實話，以你目前的績，都可以直接畢業了。你看看你的同屆生，跟他們一起上課，能學到多東西？浪費這個時間不值當。”

　“胡說八道！”羅老師怒斥道，“沒有任何一個副指揮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學到頭了。起點比別人高，更要穩扎穩打，向著更高的地方邁進，而不是把自己的天賦在蹉跎中浪費。相比起來，手機甲的代碼就很固定，我覺得反而沒什麼學的必要。”

　孔老師當即反駁道：“呵，機甲的建造技是在不斷更新的，沒有盡頭。手機甲的優點是更有靈活多變，缺點則是隨著技革新，部分代碼會不斷替，由機甲手找到最優的作方法。乘風你的代碼庫已經是好幾年前的舊版，早就應該修改了。”

　羅老師搭住乘風的肩膀，宛如一個慈的長輩：“但是在為人世上，還有很多要學習的東西，這是現階段融社會最迫切的需求。這一點指揮系的人更有經驗。”

　孔老師罵道：“無恥嗎？”

　乘風抬起頭。

　羅老師垂下視線，與對視，慢條斯理地道：“比如說，像這種唾罵你的人，你也要包容他們，因為他們是……”

　乘風接話：“是戰友！”

　“對！是戰友！”羅老師問，“所以你覺得哪個更重要？”

　兩人炯炯有神地盯著，試圖用眼神干擾的回答。

　乘風想了想，認真道：“我覺得都很重要。”

　無論是建模代碼還是手代碼，格斗機人的數據庫里都有。

　機人怎麼能偏科呢？

　孔老師仔細琢磨了下，表古怪道：“我現在相信你是一個年人了。”還想兩手抓，年輕人、很礦阿！

　乘風莫名其妙道：“我本來就是。”

　羅老師和善地問：“如果只能選一個呢？”

　乘風沒糾結多久，給了答案：“那還是指揮吧。”

　又沒有手機甲，也許以后也不會有。那個東西太貴了，現在連一個機人的零件都買不起。

　一米九的壯漢聞言立馬轉了口風：“年人的選擇其實也好的，天才當然可以兼顧了。你可以先來咱們手專業聽聽課，找找覺，這樣以后有比賽的時候，能及時報名上場。比賽獎金很高的！”

　乘風心：“哇――”

　孔老師站起，轉的同時飛快道：“我去給你準備申請資料，到時候你記得簽個字。”說完不等拒絕，提起包匆匆跑了。

　羅老師見人影消失，推了推眼鏡，掩飾不住的春風得意，跟著起道：“好孩子，你先吃飯吧，我回去寫份報告。指揮系歡迎你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