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集訓3

　說到神經病的話, 那乘風啊。

　沈澹揮揮手道：“別管他了，他下學期大四，該去做預備培訓了, 我們一般遇不上。而且大家風格不一樣，沒什麼好參考的。”

　乘風若有所思, 關掉界面, 重新打開自己的課件。

　翌日, 正好有一節老羅的專業課。

　雖然題目容有多數超標，他還是在課堂上將考卷詳細分析了一遍，羅列出大一新生該拿的得分點。

　他表示, 寒假兩周，為聯大的學生，起碼應該要預習完下一學期前兩單元的課程，所以凡是考36分以下的同學, 都已經走在被淘汰的邊緣線，希大家好自為之。

　聽得一幫學子險些當場飆淚。

　“扭頭看看, 啊, 你們邊的人都是很狡詐的。”他十分險地在班里挑撥，“你以為他們都在吃喝玩樂, 其實他們在悄悄學習, 等著驚艷所有人。”

　“時間不多了同學們！大二要報聯賽, 就你們這半桶水的功夫，能有人愿意招你們嗎？大二的時候聯賽蹭不上，等到了大三, 差不多水準的隊伍, 又要求找練的學生了，你們還是蹭不上！大戰場里拿不到職位, 你們的履歷里就是一片空白。大四以后可怎麼辦呀？去跟隔壁那幫玩手的家伙一起競爭上崗嗎？”

　乘風聽得一臉恍惚。覺短時間被深深扎了兩刀。

　沈澹表麻木，悄悄給乘風發了條信息：“……這話我從兒園聽到了高考。所以有天分的人從胚胎開始就要努力。”

　乘風：“……”

　老羅口干舌燥地講了十分鐘，下課鈴終于響了。

　學生們疲憊地起，抱起腦，準備為了三年后卑微的自己努力學習。老羅喝一口水，抬手招呼道：“乘風留一下，你過來。”

　乘風跟著他走到無人的角落，手中腦的頁面還停留在某個模型的拆分講解上。等對方開口的間隙，又低頭掃了幾眼。

　老羅垂眸看著，斟酌片刻，委婉題：“這次考試的績不大行，你看到自己跟尖子生的差距了吧？”

　乘風點頭。

　老羅問：“你覺得原因是什麼？”

　乘風誠懇回答：“書看得不夠多。”

　老羅張開，卻沒發出聲音，看著眼下的青紫與臉的蒼白，來時打好的腹稿全部付之東流。

　這不是書看得多不多，或夠不夠努力的問題。

　老羅之前還想借機敲打，讓不要對自己的天賦太過驕傲，此時更想抓著的肩膀告訴，這是教育分配不公平的問題！戰后星接不到技類學科最前沿的知識！

　老羅按下的腦，迫使抬起頭。但與四目相對時，又把握不準合適的話。只好講正事：“其實這次小考，是為了招一個技班的集訓生。”

　“去哪里集訓？”乘風語氣平靜地問，“集訓多久？多人？什麼水平？容是什麼？”

　老羅莫名覺被反制住，回說：“郊區的基地。幾所軍校聯系了基地的負責人，跟他們約好，邀請專業的數據分析師跟培訓教，組建一個150人的團隊進行封閉訓練。聯大有30個名額，按績錄取26位大三級學生，大一、大二各兩人。至于教學容，我們暫時不知道，可能不與學校課程接軌。但如果你未來想往軍部發展的話，類似的集訓絕對是非常有用的。”

　乘風點了點頭，說：“好。”

　見反應如此寡淡，老羅怪不是滋味的。

　乘風最近輔修人世故課，約察覺到他的不高興，遲疑著扯起角，出自己潔白的牙齒，說：“謝謝。”

　老羅住的臉，嚴肅道：“千萬不要像這樣對教挑釁，知道嗎？”

　乘風：“……”

　揮開老羅的手，冷漠地轉離去。·

　沈澹那邊也收到了集訓的通知。跟乘風一起收拾了行李，等待學院集合。

　學院那邊暫時給們開了一周的假條。乘風以為訓練時間就是這麼短，結果老羅悠悠地說道：“中途沒被踢的話，再補時長。”

　乘風問：“怎麼樣會被踢？”

　老羅暗暗恐嚇道：“跟不上課程就容易被踢。跟不上還脾氣大，絕對會被踢。被踢一次，這學期課外實踐的學分就歸零了。”

　乘風跟沈澹淡淡地“哦”了一聲，后面的話沒聽進去。

　這和們肯定沒關系。們都特別謙遜且聽話。

　集訓開始的時間定在三月初的一個周六，基地負責派車來接。

　乘風二人背著背包，提前在校門口等候。

　周圍都是們的學長、學姐，同校前輩的態度很友善，將們推到隊伍前面，還主拉著們聊天，跟們流基地的規則。

　聯賽決賽前的集訓也是在那個郊區基地，只不過往常去的基本都是單兵系的學生，指揮系能拿到這樣的機會還是比較稀缺。

　“反正就……聽說殘酷的，能見識到地獄大門的模樣。”理著平頭的學長了自己的短發，得意笑道，“我自覺去剪了個頭發。太長說不定會被剃頭。”

　乘風張大，驚恐地發出一聲：“啊？”

　學長大笑道：“生應該不至于。而且你這頭發也不長啊！”

　談中，車輛來了。

　負責接領的教穿著一軍裝走下來，在眾人上車前，要求學生先拿出自己的行李檢查一遍。無用的品全部丟棄。

　這里的無用包括非的、鞋、護用品，及所有食。

　乘風是很想把小貓頭鷹帶來的，但是不敢。最后收拾出來的東西只有幾件洗漱用品，腦極其配套充電設備。完全符合教的標準。

　腦被教統一收走，等需要聯系的時候再下發給他們。

　教并沒有很嚴格地搜查眾人的隨品，以自覺為主，等眾人全部舉手表示妥當，直接揮揮手示意大家上車。

　車輛行駛了一個半小時抵達基地。穿過鐵網攔截的大門，沿著空曠而筆直的大道行走一公里左右，可以看見一棟外觀方正、規模恢弘的訓練大樓。

　領隊教帶著他們走到門口的大地圖前，三兩句給眾人講解好訓練大樓的樓層分布，以及他們準許活范圍，隨即便讓他們前往倉庫領取各自的服、開通宿舍權限，半小時換好裝，在二樓的活大廳集合。

　那教全程冷著張臉，說話也沒什麼，語速飛快，趕場似地往外拋：“這里沒有導航，都是指揮類的學生，我不接路癡。雖然基地很大，但如果誰因為迷路而遲到，我勸你們趁早轉行。”

　眾人不敢吱聲，等教一聲“解散”令下，立即跑著過去領取軍裝。

　論跑步，乘風跟沈澹一向出眾，兩人風一陣地沖過去，刷卡領了裝備，又飛也似地跑去找宿舍。

　們運氣不大好，分配到的宿舍恰好在大樓的邊側，等換完服趕到活大廳，時間僅剩下五分鐘。

　聯盟軍事大學的學生比他們要早到一點，已經列好隊伍，在大廳左側集合。

　“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們，基地的訓練跟你們學校撓式的親切問候不一樣，不了的隨時可以走，我們絕對不留！”

　乘風側耳聽他們的教嚴厲訓話。

　“不要覺得能沒有用，它能有效幫你們延長你們的職業生涯。這次集訓的重點之一就是能。你們的專業課全部排在下午跟晚上。能過不了關的，專業課也別上了！”

　眾人的臉上都流出一張。

　乘風還在觀察，門口傳來厲聲的呼喝：“都站著干什麼？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