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集訓17

　紅白陣營戰, 是慣例的雙陣營團隊計分對抗賽，但規則會據每次演習的目的而做出變化，沒有什麼固定的模式。

　這種考核方式一般都是針對單兵的拼斗, 指揮系的學生偶爾參與其中。純粹由指揮類學生組的陣營戰，他們也沒怎麼經歷過。

　乘風在三夭看過幾段剪輯視頻, 并不了解, 就問邊的學長：“怎麼考？”

　青年搖頭：“不知道基地怎麼設置規則, 之前問過單兵系的朋友，他們說就是各種打。誰頭鐵技誰能站到最后。咱們指揮系不能這麼簡單暴吧？畢竟都是技工。”

　乘風心說那還真不一定，能教這段時間的訓練下的可都是死手。

　把屏幕往下一拉, 終于找到自己的個人評語，立即點開一看，發現里面只有八個大字。

　“仍需努力，未來可期。”

　乘風：“……”

　所以期待個什麼勁兒？

　隨意往邊上一瞥, 發現學長也翻到屬于自己的評語了，正專心致志地看得投, 眼睛都快要到屏幕上。

　那一版排列的字, 說也有上千字。

　乘風驚了，扭頭朝臺上的人看去。專業課教似有所覺地了過來, 朝頷首笑了笑。

　……應該是因為上次私底下聊過, 所以評語的步驟就省略了。乘風還怪失的, 失去了一篇彩虹屁巨作。

　·

　翌日，基地統一放假，眾人下課后領回了各自的腦。

　早晨五點不到, 腦彈出一條公開信息, 是基地發布的關于本次紅白陣營戰的分組通告。

　系統隨機取兩所軍校，確認紅白陣營的歸屬。

　最終【聯盟軍事】大學固定為【紅】陣營, 【聯盟第一】軍事大學固定為【白】陣營。

　其余的學生，聯大和二軍將以學校為單位，經部討論后可分別選擇紅、白陣營。

　因為流大學的學生構本比較零散，同時為了增加陣營戰的靈活，該校學生可以個人意愿，自由加兩邊陣營。

　由于流大學的特殊安排，陣營之間不強制要求人數相等。

　宿舍里接連亮起幾道幽暗的藍，向下照亮幾張蓬頭垢面的臉。

　乘風睡眼惺忪，還沒看完基地寫的恭賀詞，就被拉進一個討論群。

　“投票了家人們，聯軍還是一軍的隊伍？”

　“一軍跟二軍的風格太莽了，和他們組隊，我總是忍不住想大義滅親。”

　“問題是這倆學校撕得天昏地暗，不可能混到一起去吧？”

　“說到合作愉悅度的話，我還是更喜歡一軍，畢竟他們不險。”

　乘風匆忙發了兩條信息。

　葉歸程：“我想打陶睿。”

　葉歸程：“我喜歡紅。”

　群里眾人沉默了兩秒，很可恥地被的第一個理由到了。

　人類啊，就是那麼的世俗。

　群主開了個投票響應，不到兩分鐘，23票投紅隊，還有幾個人沒起床。

　“行吧，那就紅隊。我找教登記，別被二軍的人捷足先登。”

　乘風聽見學姐在對床的位置打了個哈欠，含糊地罵道：“神經病啊，非得這個點通知。困死了。”

　跟著看見頂著那位學姐名字的賬號在群里激應援。

　“斬陶睿于馬下，聯大神話不敗！”

　“都打起神來朋友們！這次的紅白陣營要是贏了，以后回聯大，我們出門就可以帶兩雙鞋。一雙穿著，一雙讓單兵系的那幫憨憨們在后面提著！多大的容！”

　“雖然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但是還沒開始就想標語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登記完了，現在要去拉流大學的學生。家人們起床了，快去敲響隔壁宿舍的門！”

　“為什麼拉人的事也得我們干？”

　“當然是要考驗我們為指揮的染力和組織力！”

　“群主，投票再開一次，起晚了，給我一點參與。”

　“新報，流大學那邊有個陶睿的團，15人的小隊直接報白方了。家人們再不起床干活，陣營比賽就要60：90了。”

　“……你早說五分鐘，我就選一軍了。”

　“員一切力量！快點拉人了！”

　乘風第一個爬起來，臉也不洗，披上服就往外走。

　拉開宿舍大門，回頭問了一句：“流大學是哪幾間宿舍來著？”

　沈澹探出頭說：“最里面的那幾間。你等等我也去。”

　學姐猛然驚醒，猶如被當頭澆了盆冰水，從床上一躍而起，喊道：“你倆別！求求你們！這種小事不用你們出手！讓你們見識一下學姐們的魅力！”

　乘風張了張，想說自己可以。已經長了，不會再輕易生氣。

　學姐生怕主，直接踩著拖鞋沖出門去，扯著嗓音大喊道：“姐妹~一起組隊嗎？”

　走廊上傳來回音似的婉轉呼喚。隔壁大門紛紛打開，在還未大亮的天中，在昏暗的聲控燈下，穿著寬松睡的生們一個接一個從們宿舍門前飄過。

　“姐妹~”

　“~”

　“小姐姐，起床了嘛~”

　整個軍事基地，莫名多出了一盤的妖氣。

　學姐不忘轍回來把們給們鎖上。

　不過說到拉人這事兒，乘風后續觀察了下，不得不承認還是前輩的經驗更加富。

　乘風洗漱完，從宿舍走向食堂的一路，好幾次看見一群人諂地圍在目標人的邊，噓寒問暖、端茶倒水，地位可謂卑微。

　……原來這就是指揮的魅力。

　那做指揮確認不容易的。

　·

　臨近中午，飛狗跳的組隊任務終于結束。

　基地發來一個新網站，上面顯示著本次陣營組隊的結果——紅方陣營70人：白方陣營80人。

　后面附帶了一則集合通知。

　辛辛苦苦大半天，笑得臉都快僵了，原來也就拉過來十個人。

　乘風關掉網頁，切進聊天群。

　不過這次確實是一軍比較占優勢，畢竟在大戰場的對決上，陶睿還保持著100%的勝率。實績就是最好的招牌。

　聯大學長們倒是很樂觀，還在群里科打諢。

　“辛苦大家了！”

　“同志們干得漂亮，中午多吃一點補補，晚上還有場惡戰。”

　“不找聯軍的人確定一下主指揮的人選嗎？”

　“先別討論這個，容易鬧得不和氣。”

　下午一點半，學生們準時在基地門口的廣場上集合。

　機人搬來十幾箱的設備，一字排開，堆放在樓梯臺上。五位教掐著點出現，著裝齊整，表看著比他們還興，恨不得用臉上的每一褶皺寫出“放假”兩個字。

　周教巡視一圈，滿意笑道：“狀態不錯，看來食堂中午的伙食很好。”

　眾人了個笑臉。

　紅白陣營戰有著天然獨特的魅力，就是兩天不睡覺，他們也能神抖擻地跳出來。

　周教清清嗓子，道：“廢話不多說，先提重點。本地演習有兩個陣營據地。分別在訓練大樓，就是這兒。還有前面的村尾，就是豬圈。現在要先選定各自陣營的據點。大家可以流意見，順便推選出一位代表，上來爭取優先選擇權。”

　眾人聽完，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怎麼又是豬圈？這次集訓就越不過去了是吧？

　沈澹喊了聲報告：“教，不能總麻煩老鄉，這多不好意思啊。”

　學長們附和：“是啊是啊。”

　周教笑罵道：“滾犢子，又不用你們去借場地，嚷嚷什麼？這軍民一家親懂嗎？給你們30秒，找不出代表我就隨便了。”

　大三一學長正準備進行組織。乘風余窺見陶睿上前，用力舉起了手，踴躍道：“我！我！”

　學長見狀，改口道：“我同意乘風上！大家關照一下小學妹啊！”

　聯大的人沒什麼意見。

　聯軍那邊，雖然不知道要考什麼，但本沒什麼信心能在專業知識上從陶睿那里討到好，倒是很想看這場熱鬧，就同意了。

　乘風遂跳上臺階，正了正帽子，兩眼炯炯有神地盯住周教。

　周教被看得渾不自在，回憶了遍，確認自己剛才說的不是“上臺打擂”。若無其事地轉過，給專業課教讓出位置。

　教聲線低沉而有力，簡潔道：“搶答題。三道。”

　紅隊陣營里傳來兩聲輕緩的嘆息。

　果然是對他們不利的專業課。

　教立起腦，在空中投出一個模型。

　乘風當即上前兩步，瞇著眼睛在細節反復觀察。

　臺下眾人也顧不上隊形，一腦朝前涌了過來，一團好讓自己看得更清楚。

　不待眾人記清楚，五秒后投影自消失。教笑瞇瞇地道：“標準比例下，目測高度。”

　陶睿猶豫了下，回道：“327米。”

　乘風勢必他一頭：“328米！”

　“334米。”教指向乘風，“紅隊。”

　白陣營那邊發出幾道噓聲，表示不服。

　紅隊不甘示弱，跟著出聲挑釁。

　教抬手向下一，說：“聽聲音。”

　眾人屏息。

　擴音里傳來一陣頻率集的擊聲。

　這對乘風而言太悉了。武知識是的長項，而且這題目選得很典型，不等教提問，乘風直接報出槍械型號，包括擊范圍、戰斗速以及容彈量。讓人毫無辯駁的余地。

　教著實有些驚訝，再次指向乘風：“紅隊正確。”

　陶睿錯愕地看了眼乘風，確實沒能聽出來，朝教們彎了彎腰，返下去。

　白隊陣營的人還回不過神。

　“這都能聽得出來？不可能吧？”

　“后面一題還要比嗎？陶睿居然輸了？”

　“這兩道題目是不是超綱了？”

　紅隊那邊后知后覺，發出一聲歡呼，掌聲雷。

　“乘風干得漂亮！”

　周教高聲道：“乘風代表紅隊，優先選擇一個據地。”

　眾人大多以為乘風會選基地，畢竟從集訓開始，對豬圈就表現得比較抗拒。不料乘風沒多猶豫，直接報出兩個字：“豬圈。”

　正準備舉手提意見的學長愣住了。周教視線淡淡飄來，問道：“為什麼？”

　乘風冷靜地分析：“一軍、二軍不人都去過豬圈，可是我們紅陣營的人很多沒有去過。如果讓白隊占據豬圈，從報掌握上，對我們而言會比較不利。而且我逛過這兩個地方，雖然不知道賽制是什麼，但我認為，比起區多，且建筑風格較為方正的基地，豬圈附近的地形更適合學生發揮。”

　周教背著手，克制地笑了笑，點頭道：“可以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