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資格賽13

　乘風陪著網友播了三場比賽, 結束后回宿舍午睡了一會兒。夢里數了遍今天的收，下午業務能力練了不，可以跟網友胡侃上兩句, 偶爾還能一句奇怪的段子。

　雖然奇怪，但是網友非常滿意。

　播完下午的賽程, 乘風跟網友們說再見, 并取消了晚上的預約, 因為項云間幾人回來了。

　四人站在宿舍樓樓下，臉上明顯帶著妝，上還著淡淡的香水味。

　嚴慎不停地用手背蹭自己的臉, 顯然對自己的狀態到難。

　乘風發現了他們的。他們本意不是去給自己買禮的，是去做一場什麼比賽的賽前預熱宣傳，回來的路上順道去逛了圈商場。

　江臨夏騙。

　“這不也給你買了嗎？”江臨夏很沒良心地說，“乘風同志不應該計較那麼多的細節。你只需要關注程序運行的結果正確就行了, bug是不可避免的。”

　他回頭解鎖后的運輸機人，倉門打開, 出里面一摞摞的禮品袋。大大小小說有二十幾個。

　江臨夏半倚在機人上, 敲了敲金屬外壁，得意道：“怎麼樣？”

　乘風看了會兒, 才后知后覺地驚問道：“都給我嗎？”

　江臨夏說：“是啊。嗎兒？”

　乘風試著拿起一個白袋子, 手重量很輕, 還是不可置信地問：“你們怎麼買的？”

　江臨夏半真半假地說：“我們走進禮品店，導購過來問我們有什麼需要。我說給小朋友選禮，他就給了我們一個銷售列表, 我們按照銷量排序從上到下買的。”

　他揚起眉, 笑了笑道：“怎麼樣，就算不能以質取, 也可以靠量取勝吧？”

　乘風將信將疑，開袋子往里面看，就聽江臨夏在對面嚷嚷道：“哪有人當面拆禮的？你知道這在我們首都星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乘風瞇起眼睛，從隙里瞥見了商品標簽。是一個淺藍的大帽子，實圖看起來很淑，茸茸的又有點可。

　還有幾個相同品牌的袋子，大概是給買的服。

　乘風有點開心，又覺得有點不真實，把東西放回去，說：“我以為你們會送我小貓頭鷹的件。”

　“你生日為什麼要送你小貓頭鷹的件？”項云間說，“它的東西你不是都幫它買了嗎？自己的倒是很有。”

　乘風含含糊糊地“嗯”了兩聲，又拆開一個袋子，里面是件淺黃的子，懷疑地道：“這個也是銷量榜的嗎？”

　“你還真的信啊？”江臨夏很不善良地嘲笑道，“葉某人的打假能力有待提升。這些都是你褚暄阿姨給你買的，我們怎麼會挑生的禮？”

　他們早上去拍宣傳片的地點，剛好在項媽媽的公司附近。幾人收工后順道去隔壁打了個招呼，想請幫忙給做個參謀。果然是比較可靠的，不相信這群鋼鐵直男的眼，又不是愚人節，干脆趁著午間休息，帶著這幫超齡拖油瓶去附近商場幫忙買東西。

　褚暄對軍校或者聯賽之類的事都不是特別了解，聽江臨夏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復述了一堆，聽了個一知半解，說：“這麼厲害的呀？”

　“是的，暴力小矮子。”江臨夏說，“不過不知道能不能進預賽。”

　因為不練，所以什麼都搞得很倉促。乘風自己又不愿意服輸，看起來就像是在為難自己，超越極限。

　褚暄拿起一件服，上下打量了兩眼，小聲道：“其實不同的環境產生的沖擊是很強烈的。陌生的世界很可怕，而且普通人無法理解。”

　連同文化、科技、審、親友……所有的因素都在一夜之間發生改變，要從習慣開始重新學習，適應在新環境里的生存規則。

　可是人類沒有辦法退回到嬰兒那種可以接納萬的時期，不想犯錯又幾乎是每個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面對認知里的矛盾和信息流中的錯失，除了勉強自己，似乎沒有別的辦法去更好地理。

　褚暄嘆了口氣，大概是覺得乘風很辛苦，又有點可憐，連生日都是臨時決定的，于是買了許多東西。

　反正不是付錢。

　乘風很高興，這是第一次接收生日禮，在數量跟儀式上都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禮貌地跟幾人表示了謝，并在整理完所有的品后，記錄在小貓頭鷹的數據庫上，以便日后禮尚往來。

　“不用那麼客氣。”江臨夏笑嘻嘻道，“葉大佬，有朝一日發達了記得帶我們刷分啊，我們想要這一屆刻著三mpv的金杯，尤其是陣營賽的mvp！”

　乘風走到一半回過頭來，朝他們亮出自己的小白牙，比了個贊的手勢。

　好說。打贏陶睿，人人有責。

　江臨夏回了一個相同的表：“等你晉級，我相信你。”

　·

　從70場到102場，按照每天9場比賽的進度，完目標也只要寥寥幾天而已。

　大概是經歷了季班突襲直播間的意外事件，再加上乘風當初定下的目標是更高遠的150勝，在破記錄的那一刻真正來臨時，場面比眾人想象得要平淡許多。

　網友們仿佛已經對乘風的連勝習以為常了，第二天早上打開三夭首頁，看見轉場的開屏廣告上標著碩大的榮譽公示：【連勝記錄新保持者——乘風】，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件大事兒。

　除了乘風的id后面多了一個金閃閃的小掛件，表明的份，好像沒別的不同。

　三夭論壇里，網友就“破記錄為什麼會那麼涼”這個話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啊？我晚了嗎？恭喜乘風！”

　“沒來晚，大家剛起。我前天還記得這事兒來著，說要見證乘風破記錄的一刻。沒想到一覺醒來，這輝一刻已經結束了。”

　“可惜了三夭后來制度改革，給資格賽分類競爭，導致這個連勝記錄變水了。如果是傳機甲類別拿到102勝，絕對聯校封神，保送遠征。”

　“如果是混合的，你真覺得乘風能拿102勝甚至是150勝？這個夸張了。”

　“三夭對這個記錄的反應也平淡的覺。前幾天都沒怎麼宣，是因為賽事安排得太，他們沒準備好嗎？”

　“你們太年輕了，平淡是因為乘風的征途還沒結束，或者說才剛剛開始！你們等著看吧，就憑這兩年三夭對手機甲的宣傳力度，一定在后面等著搞波大的。季班都提前請來了，怎麼可能會當無事發生？”

　“提到季班，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就是暫時還沒什麼實。”

　乘風也沒什麼實，因為第102場的對手普通的。懷著激，開場來了波風走位，最后7分鐘結束戰局。事后回味了好幾遍都覺得有點寡淡。

　倒是老孔，掐著點給打來了電話，語無倫次地道了一連串的“恭喜！”，從那激烈的反應中，像是終于解能安穩睡個好覺了，恨不得乘風一聲小祖宗。搞得乘風怪愧疚的。

　不過也有一個讓乘風振的好消息。

　賽后三夭的管理員私信了，說要給做一款特別版的定制徽章，問有沒有屬意的圖案。

　乘風說想要小貓頭鷹，對方飛速給回了一個“ok”的表包，又在五分鐘后直接給發了樣圖，看來是早有準備。

　乘風直接點開大圖。

　那是一個藍黑打底的金屬徽章，用金在中間位置繪出了小貓頭鷹的蹲坐形象，靠下方沿著徽章廓線條寫著“葉歸程”三個字，而上面還有一小段留白。

　三夭管理員：“空著的位置到時候寫你的連勝場次，等你本屆資格賽全部結束后再刻。”

　三夭管理員：“你允許的話，徽章實也可以上架售賣，只不過材質不一樣，三夭僅收取材料跟平臺費用。網友同樣可以花錢購買你的電子徽章，顯示在三夭所有平臺的賬號尾，跟會員并列。電子徽章在下次記錄被打破前可永久生效。”

　沒過兩秒，后臺又收到一條信息。

　111小助手：“@葉歸程，您的三夭賬號已完升級，現在擁有專屬特效啦~在直播間評論時可以選擇星特效，發表態也可以使用專屬文案背景。快去看看吧~”

　乘風回復了管理員，第一時間照著系統的教程開啟特效模式，想要進行實驗，又不知道該發點什麼。對著空白的文件面板猶豫許久，決定去分析群里找點靈。

　今天的分析群意外的熱鬧，乘風一點進去，全是對自己的@。

　“乘風在群里嗎？有的馬甲在嗎？”

　“乘風不一定在，但親友應該在，記得把文件傳給。咱們手專業就靠這次大臉了。前輩們出于職業道德不能放水，希乘風可以憑實力繼續勝利！”

　“乘風快看教程，我親手來的，冒著巨大的風險，學妹千萬不要浪費！”

　“注了，乘風這次破記錄，三夭到底會給手機甲多大的宣傳版面？”

　“先不討論這個，乘風要繼續贏才能保持足夠的話題度。我真誠建議乘風適當減每天的比賽場次，盡可能拉長戰線，預留時間吸引大眾目。現在的場次安排還是太了！”

　“學妹，招生季快到了，咱們手專業的榮就靠你了！”

　乘風狐疑地翻找群文件，看前排的文件名稱就被深深震驚了。

　文件類型已經從最初的《克制乘風的N種打法猜想》變了《軍校聯賽手機甲組前三十名學生詳細分析資料》。

　打開一看，果不其然，都是從其他分析組里來的戰利品。容還十分心地做了修正，加了乘風的駕駛參數，并從多方角度給出了適合的最佳建議。

　乘風：“？？”這群人還記得自己的份嗎？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

　乘風想敲群宣，讓同志們都清醒一點，抬眼一掃，發現之前那個很霸氣的“前浪一日不死，后浪別想冒頭！”，已經被他們自己扼斷了浪頭，改了一句十分不接地氣的新宣言——

　“前輩的職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手機甲統一戰線，乘風堅強的后盾！”

　乘風沉默半晌，將前半句話復制粘到搜索頁面上，翻譯大白話才明白他們的意思。扯了扯角，很是搞不懂他們。

　……前輩的優點，大概是能屈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