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桂花倒是嚴肅起來:“你覺得悉?”
明點頭。
趙桂花:“媽呀,不會是什麼通緝犯吧?”
明失笑:“這倒是不至于吧,不過我們還是留心一點。”
“我看。”
“你說這日子越來越好,怎麼還有人越來越壞呢。”
“這日子好了燒的。”
“就是。”
“走走走,一起去居委會,這個事兒可不能不重視。”
大家浩浩的奔著居委會,對出現流氓的事深惡痛絕,而此時姜保紅好不容易逃走,氣吁吁的,整個人都要累的昏厥過去了,如果不是兒子來接應,怕是很難逃。
不過饒是如此,回家之后也直接癱坐在地上,說:“累死我了,我都要不上來氣了。”
年輕的時候也算是領導夫人,后來雖說是吃了些苦,但是也沒說工作,就是照顧家里,所以本算不得什麼。這人就沒出過什麼大力氣,所以這一次累的不行,人都要起不來了。
在廁所里挨了好幾拳頭,頭發也了,像是一個瘋子。
老蔡郁的盯著,說:“你這個沒用的玩意兒,讓你過去踩點,你這弄得人盡皆知,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們有這個想法是吧?我怎麼就找了你這麼一個廢,真是事不足敗事有余,干什麼都不行,只會拖我們父子的后,垃圾不如。”
姜保紅著脖子不敢說話。
小蔡也十分煩躁的看著親媽,覺得他爸說的真的很對,這人真是沒用,但凡是換一個人都不能把事做的這麼廢。
但是他也知道,現在說這些是沒有用的,他坐在沙發上,說:“好了爸,你也說兩句,現在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我們還是要看怎麼理現在的事。”
姜保紅趕說:“就是就是,其實我本來是想的好的,過去打聽一下也能做得好,可是誰曾想看見明了,你們也知道,是認識我的,我這要是被認出來,生出懷疑怎麼辦?明這個人很嫉惡如仇的,當時在客運站也抓過好幾次小,我就怕被認出來再給我逮住。到時候我就說不清楚了。咱們不是還有大事業?”
老蔡忿忿:“你就是個沒用的賤人,當年你調去客運站的時候,就該把踩在腳底,讓永世不能翻,現在還用怕?我就說你辦事兒沒用,該上心的不上心,不該上心的倒是瞎上心。你說你跟關桂玲個神經病互相敵視什麼。你當時就該利用明的格踩著拿好上位的,你的位置越高,別人越是不敢得罪你。現在好了,好端端領導的職位都被你糟蹋了。”
姜保紅垂著頭,不服氣的說:“我過去的時候都調到別的科室了啊,再說了,你下臺之后我也被針對了,我哪里踩的著?也不好惹啊。”
說起明,姜保紅也是很不喜歡的。
嘟囔:“這個人可不好欺負。”
“這個也不好欺負,那個也不好欺負,最好欺負的就是你是吧?你看看你,讓你踩著明上位,你做不到。讓你趁著事平息教訓一下王香秀,你當做耳旁風。你只會跟關桂玲一個瘋子纏纏綿綿到天涯是吧?哦對,你還對付不了這個瘋子。灰溜溜的離開了四九城。你說人家娶媳婦兒都是賢助,我怎麼就找到了你這麼一個廢,狗屁不是,干什麼都不行,只會給我拖后,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老蔡怨念的恨道。
姜保紅想要反駁,張了張,看著老蔡那張要吃人一樣的臉,沒敢說話。可不敢得罪男人和兒子,如果他們到時候不帶走怎麼辦。
他們都已經沒打算帶張蘭花和孩子走了,可不敢得罪他們。
雖然心里很是不忿,覺得老蔡是強人所難,但是心里還是埋怨上了明,這要是乖乖的讓算計,早早的更上一層樓,那麼是不是就不至于狼狽的從客運站離開?
如果還是個領導,那麼關桂玲肯定不敢得罪。
所以,還是明的不對。
反正都很樂意抓壞人,那抓了壞人把功勞給有什麼不好?因為是個孕婦就申請調崗,真是一點也不無私奉獻,真是該死!
姜保紅在心里把明罵了個狗淋頭。
這個時候他們倒是不想自己這些想法有多不著調,多麼離譜,但是就是覺得別人就該為他們付出的,但凡是不為他們付出的,都是該去死的。姜保紅以前也踩著人上位,所以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心里罵人,上也沒停,說:“我看明這個小賤人過的也不錯,穿了一大,看起來那個面哦,我都沒有那麼好的服。”
這十來年都沒買什麼像樣的服了,以前可是非新服不穿的,多人送禮啊。
回想那個時候,只覺得好的生活近在眼前。
說:“反正我們都有想法,不如把明他們家也算進去。”
郁又不講理的說:“他們有錢就該給咱們一點花,我們今天過這樣,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有責任的,既然有責任就該補償給我們。”
老蔡:“你今天都差點餡兒,還說這些狗屁話干什麼?”
姜保紅沒敢言語。
小蔡:“最近小心一點,暫時先別作,等幾天事淡了一點,我們再悄悄跟蹤。踩好了點再做其他,這件事兒我們一定要一擊即中,不能盲目的手,到時候他們生出了防備就不好在手了。“
“對對對,那個明手很好的,我們最好是趁著不在家的時候手。”
“那你看該是咋手?”老蔡問了出來。但是同時又說:“圖財是一定要的,但是我也一定要王香秀還有兒子去死,還有那個白斗,他既然敢傷了我的要害,我這一次一定饒不了他。”
小蔡不耐煩的點頭。
他爸是想著報仇的,但是小蔡這人倒是不那麼想著這個,他主要是求財,他想要得到的只有錢,他是過過好日子的,所以這十來年的日子讓他分外的郁郁不得志。
他想要的只有錢,拿到錢過著揮金如土的日子,這才是他想要的。
至于那些報仇的事,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
不過很顯然,他爸不是那麼想。
他現在是恨了那些人。
小蔡:“報仇自然是要報仇的,但是我們先拿到錢再說,這有錢了我們報仇之后才能順利離開。你說對不對?”
老蔡點頭,這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是他這十來年的執念,他一直幻想著把那些害他離開四九城的人千刀萬剮。他說:“還有老鄭跟胡慧慧這兩個罪魁禍首,也不能放過。”
“我知道,肯定不放過。”
這兩個人有錢,可比四合院那些人更有錢。所以他更是不能放過這些人。
“爸,我想過了,咱們最好是糾結一點人,然后踩好了點,趁著他們不在家的時候搬空他們大院兒。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小蔡的第一想法肯定不是拼個你死我活,這他媽有意思嗎?
他就想拿到錢過好日子,至于報仇?
他拿到錢之后可不會管,他爸自己要作死就自己去,這殺人和錢可不是一個罪名,就算是覺得自己不會被抓到,他也要現實的給自己留著后路,可不能跟他爸一樣莽干。
愚蠢!
“爸,你看我這個主意怎麼樣?”
老蔡:“那報仇呢?”
這是他念念不忘的執念。
他可不相信這是差錯,堅信當年的事一定是仙人跳。
小蔡敷衍他:“我們先弄錢,先把錢弄到手,然后定好離開的路子,都做好這些之后再去報仇,這樣立刻就能走人。如果我們先報仇,打草驚蛇,手里還沒有什麼錢,逃走都不容易。您說對吧?”
老蔡點頭,他說:“你說得對,都聽你的。”
小蔡:“那行,這段日子我們再仔細完善一下這個方案。”
姜保紅:“他們大院兒多人都不上班,你想趁著沒人的時候去東西,哪里有那麼容易?”
小蔡:“所以我說,我們要找到合適的機會,當然了,如果實在是不行,那麼綁一兩個人也是無所謂的。我們都要做好全部打算。我是這麼想的,這四合院里住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腦子也未見得明,一個個都是小市民,沒見識沒能耐,我們先對付他們,搶了錢之后他們估計也不能立刻想到我們,這個時候我們跟著再對胡慧慧下手。一樣可以打老鄭和胡慧慧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如果我們先對胡慧慧手,他們都是常年在外面混的人,一旦是察覺出蛛馬跡,瞬間鎖定我們,我們就不好再進行下一步了,那樣不是便宜了他們?我們先圖財。再說報仇的事兒。可是如果錢都拿不到,還能報什麼仇?”
姜保紅立刻點頭:“兒子說的對。”
老蔡一個耳甩過去,說:“你個賤人,這里有你的份兒?”
姜保紅委屈的一團。
小蔡:“媽,你去做飯。”
姜保紅:“哦。”
老蔡:“你媽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堪大用,我們人手不夠啊,就我們兩個,只能算半個人,肯定不行。”
小蔡微微一笑,說:“我認識一個人,倒是可以用得上。”
老蔡:“哦?”
小蔡:“他范德彪,原來也是練攤兒的,是我街面上認識的朋友,關系不深,不過吧,現在倒是用得上。你還記得我說關桂玲的男人的事兒嗎?就是他誤殺了關桂玲的丈夫。關桂玲和他男人鄭雨搬空了范德彪的家,所以才導致了后來的事,但是因為鄭家的諒解,還有考慮實際況,他只判了一年,這幾天剛出來。我打算找他幫忙,我相信他是樂意的,你想啊,他這可是無妄之災,他就不恨鄭家?鄭家那個大丫頭也住在那個大院兒,正好了。”
他有謀財這個想法,也不是一天了,原本只是憎恨王香秀還有白斗他們,覺得這些人攪合了自家的榮華富貴,所以他對他們還是有不的關注的。
但是他是一個只為自己又自私的人,讓他豁出去報仇,他可不干。
他憑什麼,犯不著。
但是這一關注,多是有些眼紅了,因為他發現人家條件好,特別是自從發現他們練攤兒掙錢,還有胡慧慧那些勾當之后,他就越發的心了,他真的很眼饞他們有錢。
正是因此,他一直都在琢磨怎麼弄錢,本來還只是有賊心沒賊膽,但是現在這老兩口回來倒是讓他一下子敞開了心里的惡意。他都想過了,既然鄭雨都能利用關桂玲沖鋒陷陣,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他為什麼不能呢?
他可一點也不比鄭雨差,他還比鄭雨更強。
鄭雨就是敗在人的手里,他不相信人,不會帶任何人走。
鄭雨失敗了,他可不會失敗。
他想到這里,得意的笑著說:“那個范德彪,是可以利用的。”
他詳細的講述了范德彪跟四十四號四合院的恩怨還有他坐牢的事,他說:“當初范德彪就是去四合院鬧事兒才被拘留,以至于有了后來的事,我就不信他不恨。而且,他當時為了能夠輕判還主賠償了鄭家,他這種人也手頭寬裕慣了,這回來窮了吧唧的,自己肯定是扛不住,我覺得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他都會樂意加我們的。這個人我是知道的,心眼很小,并且睚眥必報。你別看他之前看起來十分大方的賠償了鄭家,但是心里不是不恨的,畢竟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事兒,他都不用坐牢。好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
他說:“現在我們給他一個機會,他會抓住的。”
“他會不會出賣我們啊?”
小蔡:“我覺得不會的,他跟那些人可是有仇的,一定會加的,就算是不加,樂得看自己的仇人倒霉不好嗎?”
“你說得對。”
“那我這邊聯系他。”
“可以的,爸離開的太久了,這邊的事兒只能麻煩你了。”
小蔡微笑:“應該的。”
“砰!”姜保紅的鍋蓋不小心掉了下來。老蔡瞬間崩潰,起來就沖著姜保紅一頓拳打腳踢,罵道:“你個賤人,做飯都做不好,你還能干什麼?”
姜保紅抱著頭:“不要打,不要打了。”
小蔡厭惡的看著親爹,十來年前他們還住在一起的時候,這個人雖然也是一家之主,但是當時是做領導的,意氣風發,雖然是一家之主,但是卻不會這樣暴力,輒打人。
這十年的郁郁不得志讓這個老男人變了一個怨天尤人,一言不合就手的暴力狂。
而且他看得出來,這幾天老蔡的緒越發的不好,他說:“爸,你這幾天不是去找原來的老朋友……”
一提到這個,老蔡就呸了一聲,眼睛赤紅:“這些王八蛋,一個個都不把我當人。當初老子也是副主任,他們多人都求著我辦事兒的,都要恭維我,現在看見我竟然裝作不認識。媽的……”
小蔡:“……”
你都走了十幾年了,人走茶涼,人家怎麼可能把你當一回事兒。
“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好看。”
小蔡沒理他。
他不理會這個郁郁不得志老頭兒的碎碎念,直接回屋睡覺,至于攔著他爸打人?那就想多了,他閑的嗎?打就打了,不打就不會做事。他媽是該教訓一下的。
小蔡回房睡覺。
老蔡還在罵罵咧咧,姜保紅滿心委屈但是卻又不敢反抗。可是知道他們不會帶張蘭花他們走,一定不能落得張蘭花一樣的下場,一個人,如果沒有男人,那還有什麼指。
的丈夫和兒子其實都是有能耐的,他們是時運不濟,遇到小人,所以才這麼倒霉,但是人中龍總是會出頭的。姜保紅堅信,他們總有一天是可以卷土重來的。
現在缺的,就是本錢了。
老蔡:“你這做的都是什麼豬食,家里連一點都沒有,吃什麼吃,誰吃的下!”
他有有話說了。
姜保紅委屈:“可是家里沒有……”
啪!
“你還敢頂。”
老蔡越看姜保紅越煩,他不耐煩的出了門,咣當一聲砸上了門,一個人下樓,樓上的老大媽正準備下樓,一看這人,趕回去,等他走了再走。
這誰不知道呦,這老頭子刻薄的很,一言不合就打人。
他可真是兇猛的。
老蔡出了門,他一個人忍不住奔著杏花里去。
雖然罪魁禍首可能是老鄭和胡慧慧,但是他心里最恨的依舊是王香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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