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第一天就和他們都混了,還完全掌握了他們互相抖落出來的彼此的所有的糗事。
而且這次也算親上加親,念清前世是他們的小師妹,虞松澤是今生的師弟,等于虞氏兄妹四舍五都是長鴻的一家人,場面就更熱鬧了。
就連最新恢復記憶的慕容飛和大師姐柳雪為了不讓他們的對清清而言太過沉重,也一直在努力控制自己的緒。
晚上,清清每天都會和師父師兄們用玉牌聯系報平安。在長鴻劍宗里的時候,每個晚上都是和兩個師姐一起睡的。
這是一個清清從未有過的驗——師姐們晚上蓋著被子一起天南海北地聊天,想到什麼事,便笑個不停。
自從長大之后,清清很久沒和人抱著睡覺了,師兄早就在四五歲能獨立睡覺后便避嫌,和哥哥也是裹著被子,虞松澤靠坐在塌邊,一晚上沒有閉眼,也本算不上抱著睡。
可是和師姐們就不一樣,清清可以在被窩里被們摟在懷里,子上的香氣也和男子不同,清清說不出來,但真的不一樣。
師姐柳雪已經恢復記憶,忍了許久,如今看到小孩和前世一樣乖乖地躺在的被窩里,睫一眨一眨的,柳雪便不由得潤了眼眶。
將地抱懷里,在清清看不到的地方流了眼淚。
清清的另一邊,阮紅苓幫柳雪無聲地抹去眼角的潤。
們師姐妹最開始剛拜師門的時候經常一起睡覺,后來長大了,也住在同個院子里,偶爾晚上仍然會躺在一起聊天。
有時候,阮紅苓總是覺得自己的生活缺了什麼。一直都后來知曉了前世和小師妹的事,才恍然明白,自己心中莫名的憾和難過原來并不是虛假的。
如今晚上能和小姑娘、和師姐躺在一起,阮紅苓雖沒有恢復記憶,卻也心寧靜。
柳雪怕清清看到自己失態,所以抱了好一會兒。小姑娘和貓兒一樣乖巧,一直在的懷里。
“清清,我是不是太用力了?”柳雪勉強下自己的緒,松開手,忍不住了念清的頭頂,順手掐了下的臉頰。
沒想到,小姑娘看起來不舍的。
“師姐,你的口好哦。”清清羨慕地說。
柳雪和阮紅苓互相對視,們不由得笑了,手的頭。
清清忍不住想,孩子怎麼那麼呀,小時候師父師兄抱著走來走去的時候,清清總覺得他們邦邦的,只有懷抱能夠一些。
子就不同了,抱起來覺哪里都是香香的,好像隨時都會像是水一樣從的手指流下。
而且雖然晚上睡覺時這樣,可是只要師姐微微用力,便能看出手臂繃,線條漂亮優,又很有力量。
們每一個樣子都很麗而吸引。
清清從小在男人堆里長大,終于有機會和師姐接,簡直讓不舍。
白天時,除了和六個師兄師姐聚在一起聊天胡侃之外,劍修們是絕對不會完全放松的,他們在修煉場上相見。
清清又見識到了六種風格不同的優秀劍修,尤其是柳雪和阮紅苓,給了很大的啟發。
除了留影石外,之前沒親眼見過優秀的劍修,學習的都是師父師兄們的經驗。而如今,可學習的范圍擴大了更多,或許也更適合。
再后來,宋遠山和長鴻幾位長老也挨個過來。他們并沒有藏著掖著的心態,哪怕清清如今不是長鴻弟子,可他們仍然對的疑問和能夠改進的地方傾囊相授。
他們才如命,甚至清清希幾位長老切磋一下,長老們也欣然同意。
待到住了半個月回去的時候,念清收獲很大,的修為因頓悟又上三,已經到筑基圓滿期的邊緣。
楚執也收獲很大,他過去每天都只能吃蘇卿容做的,也沒有什麼其他選項。而長鴻家大業大,每天好吃的不重樣。
他狂吃半個月,臨走時還被親傳弟子們送了塞滿好吃的的儲戒指,并且逃避了半個月的看書任務。
回去的時候,兩個孩子都很滿足。
第一次送清清去長鴻劍宗,師父師兄們多有些忐忑,他們明明沒做錯什麼,可是一面對長鴻劍宗,似乎心里便了些自信。
他們怕清清更喜歡長鴻,怕討厭他們。
可是師父師兄們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漸漸地,他們終于相信,他們和清清之間的關系無可搖。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奪走清清。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四人已經是清清心里最重要的存在,能和他們一樣重要的只有虞松澤。
師父師兄們的神經逐漸放松,雙方的流開始切,經常是這個月虞松澤來做客,下個月清清去長鴻做客。
漸漸的,前世的師兄師姐們都恢復了記憶,而滄瑯宗卻毫無靜。
長鴻師兄師姐對前世犧牲的小師妹執念太大,恢復記憶是理所應當的。滄瑯宗沒反應,或許是師徒都對前世沒什麼留吧。
其他幾個師兄師姐恢復記憶的時候,清清已經和他們很悉了,所以沒有像是第一次見到沈云疏恢復記憶時那樣害怕。
在所有人的看護下,十二歲時,虞念清突破筑基圓滿期,第一次經歷渡劫,修為邁金丹。
百年金丹,小姑娘卻只用了短短六年來達到,這樣可怕的進步速度,不愧為先天劍骨。
邁金丹期之后,真正的考驗才正式開始。
清清和普通修士不同,需要先用心法來鞏固加強自己經脈,再去修煉。也就是要修煉兩次,進度一下就慢了下來,不再像是之前那樣恐怖的速度。
可能是最幸運的小劍修了,在家里時有齊厭殊、謝君辭這樣天賦的師父師兄教導,有對把控場面很了解的秦燼、對細節控制到位的蘇卿容作為輔助,又有第一劍宗長鴻的傾力支持。
也因為突破太快,來到了瓶頸期——念清已經對劍法了如指掌,甚至可以說在這個年紀和視野里達到登峰造極,劍法被學得無比徹,能夠完發揮出劍法要求的一切。
然后,卡住了。
虞念清十二歲便已經學了劍法的‘形’,而更象的‘意’,無法領悟。
中低階劍修或許終其一生都在追求劍譜的頂點,可邁劍修尊者的第一步,便是要拋棄所有劍譜規定的形,去悟出自己的路。
只有離劍譜,才能得到只屬于自己的劍意,向著更高的頂點而去。
清清已經到達劍譜的頂峰,可是拋棄劍譜,始終做不到,也不明白。
大人們對此卻并不著急,領悟需要時間和年紀的積累,才十二歲,多沉淀沉淀,十年后、哪怕五十年后再領悟都來得及。
吃劍譜,金丹修為,清清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傷,可又活潑,可實際上已經可以在修仙界橫著走,六的人都不是的對手了。
至于往上,如此年輕,那不是遲早的事嗎?
就這樣,秋去春來,又是兩年過去。
清清十四歲了。
已經邁了的年紀,形像是柳枝一樣發芽長大。
雖然練劍修煉苦,可周圍都是的人,清清像是泡在罐子里長大的一樣,的眸子靈清澈,仍然帶著些孩子的稚氣。
楚執的變化比還大。他實際年齡不詳,但人形時基本統一是按照他比清清大兩到三歲左右算的,從形也比較符合。
清清十四歲了,楚執便差不多十六七了。
年倏地長大,他形變高,和謝君辭秦燼也就半頭之差,與蘇卿容一邊高。
他十來歲時便鼻梁高,如今五稚氣慢慢褪去,他眉骨銳利深邃,冰藍的眸子又有些野般的銳利危險,顯得有一種異域神的俊。
楚執年時還可的,如今長開了,他不說話時習慣輕抿薄,深邃的眸子更顯得氣質淡漠,好像有點危險,不平易近人。
只是大部分時間,他眸子里仍然是年的純粹,尤其是兩個孩子一起的時候。這時才覺到楚執還沒有完全長大,還是個年的年紀。
清清和蘇卿容對此都頗有怨言——蘇卿容如今還是元嬰期,而師妹已經莫到金丹了,總覺被師妹摁著的丟人現眼就在眼前。
這也就算了,當初他親手做養大的小崽子,如今竟然和他一邊高了,這、這真是欺人太甚!
清清也這麼覺得。
小時候明明的頭頂到他的耳邊,怎麼如今楚執就忽然高出去一頭啦?
可惡!
念清每次不爽的時候,楚執就無辜地看著。好像在說‘狼狼長得高了,那和我白澤有什麼關系呢’一樣地欠扁。
不過清清還是找到了平衡心態的方式。
四五年前,兩個孩子差不多高,形也差不多。如今二人長大了許多,清清是長高了,形也逐漸因為常年練劍和長而變得有些線條。
而楚執,他除了長高,材也寬闊了些,至肩膀比清清寬了。
玩鬧的時候,楚執偶爾會背著。
十四歲這年的春天,他們一起去生日時種下的那棵果樹下摘花。
清清在年的背上,將花別他的發間,又或者用花枝為他挽發,然后惡作劇得逞一般地咯咯笑。
楚執只會縱容,他似乎從來不懂得什麼是生氣和底線,永遠都任由隨意‘欺負’他,甚至會因為念清開心而心愉快。
和他們小時候一樣。
而今年是很重要的一年,因為整個修仙界不限門派和勢力都可以參與的萬宗大會即將開始。
屆時不論仙盟、世家商盟、又或者是佛修和散修,以及所有能上名不上名的勢力都會來參加。
如果說幾年前的新人大比只算是修仙界算不上什麼的開胃小菜,萬宗大比才是重中之重。
這也會是虞念清參與的第一個修仙界重大活。
兩個月后,念清來到師父和師兄們的面前。
“清清,我們要去萬宗大會了。”齊厭殊說,“你準備好了嗎?”
虞念清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準備好啦!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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