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跟他大眼瞪小眼幾秒,忍不住問:“閣下臉皮還在否?”
楚承稷斜一眼:“你可以看。”
秦箏悲催地發現,自己不僅吵架吵不過他,就連無賴都無賴不過他。
控訴道:“哪有你這樣的?”
“我怎樣?”
楚承稷出乎意料的好脾氣,反問完后就一直盯著,像是勤學好問的學生在等師長給出答案。
不知怎的,秦箏突然就想到了現代吵架的小,一般這麼發問的,不都是方嗎?怎麼到這兒就反過來了?
秦箏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事是突然矯一把,正話反說才引起的,有氣無力道:“翻篇吧翻篇吧。”
以后要是再對著他矯一次,把名字倒過來寫!
但楚承稷顯然不想這件事這麼翻篇,在秦箏說出那話之后,牽著的那只手突然用力,秦箏整個人都被拽進了他懷里。
他抱著,掌心隔著長發按在后背,閉上眼,努力下從晚宴起就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那躁郁,“對不起。”
明知道當時在樹林里是故意那般夸林堯的,但就是突然很迫切地想讓也直白地承認自己的好。
這實在太稚了些,稚得讓他不想承認這就是自己前一刻才做過的事。
楚承稷突然這麼一板一眼的道歉,秦箏心底那點惱火倒是說沒就沒了。
嘆了口氣,同他說起正事:“林寨主去比箭后,你還去做什麼?不管輸贏,以后都會落人話柄的。”
楚承稷微微拉開點距離,半垂著眼皮看了一會兒,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我同他比箭,你看完了嗎?”
秦箏沒弄懂他的腦回路,點點頭:“看完了。”
眼底半點其他緒也沒有,仿佛剛才那場比試和兩頭公牛打架沒什麼區別。
楚承稷沉默片刻,重新牽了的手,只說一句:“回家吧。”
秦箏想起他在箭場上招蜂引蝶的,忍不住念叨:“你那三箭是得極好,可若不是林寨主心豁達,為人坦,你今日之舉容易生嫌隙的……”
走在前邊的楚承稷突然停住了腳步,秦箏差點撞上他后背。
剛想問一句怎麼了,就見楚承稷轉過了來,他一言不發,只面團似地把臉一通,到解氣了,才說一句:“我若是連這些都理不好,倒也不必謀往后的事了。”
秦箏按著被他疼的臉:“那你也別不就我臉啊……”
楚承稷居高臨下看著,又手在臉上了一把:“你慣會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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