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角有汗珠子墜下,云鬢花,眼神似嗔似怒,直勾勾地落在他上,能把人心魂都給勾走。
楚承稷垂眼,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然就把書案上的一切件全掃落下去,攔腰一提就把人抱了上去。
秦箏的襟本就他咬下一截,這番靜,湘妃的紗直接至臂彎里挽著。
燭火下,楚承稷眸黑得令人心驚,他毫不避諱地看著,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獵該從哪里下口:“我吃藥了。”
秦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
他輕輕的臉頰,帶著點安的味道:“讓你喝那樣的藥,我舍不得。”
秦箏心口突然發,問:“那你呢?”
楚承稷笑了起來:“你若是吃壞了子,旁人還能以我無后施于你。問題若是出在我上,誰還有話說?”
秦箏一時間不知是氣惱居多還是酸居多,只能捶了他一記:“哪有你這樣咒自己的?”
“大夫說了,沒什麼副作用,我還不至于承不住這點藥。”
“你……怎會去找這樣的藥?”
楚承稷盯著,好一會兒沒說話,“許久之前就命人配了,只是最近才調制好。”
配藥的大夫得知是他要這樣的藥,嚇了個半死,打起十二萬分神研制此藥,品做出來了,找了不男子試用后,確定對無害,才敢呈到他手上來。
秦箏自知那話是多此一問,白凈的臉上升起一片薄紅。
楚承稷又開始吻時,秦箏側首看著案上那張被自己住的他方才帶著寫的“軍規”,想起上一次他在案上弄哭了自己,臉上熱意更甚,抬手攥住了他袖子:“……回室。”
楚承稷視線掃過那張沾了墨點的紙,在雪上吮出了紅痕,抱起往回走時,語氣卻是再清正溫雅不過:“正好娘子軍三日后征軍,阿箏忙起來自是沒時間兌現在徐州定下的三日賭約的,我陪阿箏理這三日的軍規如何?”
秦箏繃肩膀在他懷里,抿紅才忍下了所有的聲音。
這個人,所有的壞和惡劣大概都用在這里了。
這一夜的秋雨下得有些大,掩蓋住了主院發出的一切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