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嚇得趕將窗簾拉起來,然后關上了房間的燈,坐在沙發角落里,抱著抱枕,心下一片惶恐。
這里是和裘厲的新房,剛搬進來沒多久,霍城怎麼會知道的位置。
更何況,這樣的高端小區,怎麼會隨便讓外人進出?
不過轉念一想,別人也許不可能,但那個人是霍城,恐怕沒有他辦不到的事吧,就像上一次在斯梅拉,他不也大搖大擺地進來了嗎?
就在姜雨胡思想的時候,門邊傳來碼鎖解鎖的聲音,姜雨嚇得趕抓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刀,對著大門的方向。
男人打開了墻壁上的電燈開關,姜雨看到,進來的人是裘厲,頓時松了一口氣。
裘厲見姜雨手里竟然握了一把刀,微微驚愕:“你想干什麼?”
“啊,我想...給你削水果啊。”姜雨掩飾住心里的慌張,故意說道:“一出電梯就聽到你的腳步聲啦。”
裘厲掃了眼茶幾上的水果盤:“哦,那削啊。”
姜雨的手到果盤,里面只有洗好的一盤草莓。
著頭皮拿起了草莓,用刀子削掉了草莓上端的綠葉子,勉強地笑著說:“這個...好難剝哦,必須要用刀才能削掉。”
裘厲走到面前,接過了“削”好的草莓,扔進的里,問道:“怎麼回事?”
姜雨嚼著草莓,視線側移,避開他灼灼的目:“沒事啊。”
“再說一遍,沒事?”
知道什麼都瞞不過裘厲,索直言說道:“我很害怕。”
“怕什麼?”
姜雨嚼著里酸酸甜甜的草莓:“害怕不能當好一個好妻子;害怕未來幾十年時間太漫長,很多東西會慢慢變化;也害怕幸福這麼多,像海面上小人魚的泡沫,全都是虛幻,明天的太一出來就全消失了...”
姜雨沒有說謊,真的害怕,怕霍城奪走現在擁有的一切幸福。
裘厲俯凝著,判斷著話語里的真真假假:“你想的還多、復雜。”
“孩子結婚前都會想這些的啦,正常,我只是還沒有準備好而已。”
“都已經答應求婚了...”他輕輕蹭著的耳鬢,用有磁的嗓音道:“現在說沒準備好,會不會太晚了?”
“不可以后悔哦?”
“姐姐要是再說這樣的話,我要欺負你了。”他說著解開了領帶,勾在了姜雨的頸子上。
姜雨腦子里盡是霍城面目可憎的臉龐,口而出道:“欺負我...那你會打我嗎?”
“......”
問出這句話,兩個人同時怔了一下。
裘厲看著姜雨,神很復雜:“你...問我什麼?”
“不是,沒有。”
“我打你?”
“我問錯了。”
“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
剛剛的確是帶了揶揄玩笑的意思,但現在的裘厲似乎真的生氣了,他松開了領帶丟在一邊,不再,坐在沙發上,把果盤端在懷里,開始吃草莓。
兀自生著悶氣。
姜雨見他一顆顆地吃著草莓,用腳尖點了點他的腰:“你給我留點。”
“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
他還是反復質問這一句話。
“不是,我不是說你。”
“你害怕和我結婚,竟然是擔心我會打你?”裘厲看起來似乎很失:“這麼多年,我在你眼里是這樣的人?”
姜雨這段時間,是真的快要被霍城給瘋了,這個男人天在眼前晃,仿佛是在故意折磨,腦子都混了。
盤子里還剩最后一顆草莓,裘厲本來想吃了,偏頭看到小姑娘穿著單薄的睡、楚楚可憐的模樣,還是不忍心,將草莓喂到了邊。
姜雨一口咬下去,還沒來得及吃,男人俯過來,口勿住了的,將還未來得及咬進去的草莓卷走了。
齒間盡是草莓酸甜的滋味,裘厲似故意懲罰似的,口勿得并不溫,令有些難以招架,手肘抵靠在了他月匈前,輕輕擋了擋。
“阿厲...”的聲音很細微,也很人。
裘厲單手解開了領口的扣子。
......
“我永遠不會欺負你,誰欺負你,我就殺了他。”
姜雨不記得裘厲是不是說過這句話,每天晚上都是在這個不知疲倦的男人之前,倦倦睡去,以至于夢中,都能覺到洶涌跌宕,而每天早上也再不是自然蘇醒,而是被......
對于這份婚姻,姜雨唯一遲疑的地方,就在這里。
是裘厲唯一覺的來源,他在這里,有太多太多的求。姜雨盡可能滿足他,但有時候真的是...
太累了!
害怕結了婚之后,自己會死在這個男人手上。
夢里,似聽見了他說這句話,但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定還沒有over。
姜雨拼命想搖頭,想scream,想告訴他不可以,但什麼都沒喊出來就又被他的吻封住了。
他既溫又不溫,讓徹底無法招架,他反復問,可不可以嫁給他,愿不愿意當他的妻子,永遠不分開。
姜雨哭著答應。
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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