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拉好線到吃中飯的兩個小時, 就有六個住在方圓兩里的鄰居來打了長途。
都是有段日子沒和遠方的孩子聯系的了,說上幾分鐘順便把黎夏的電話號碼報給對方。
聽了兩個電話,圍觀看熱鬧的鄰居們就紛紛散去了。
黎會計收了十二三塊的電話費, “住附近要打長途的人還是, 短途就更沒人打了。還是得看趕集的農民。”
他說完就坐下研究起了電話機的說明書。因為字有些小, 還讓黎遠回去給他把老花眼鏡拿過來了。
到6號趕集,有些從門口路過的農民看到掛得高高的黑板上‘公用電話’四個字, 停下來看看價格。
發現和郵電局一個價格都道:“這樣以后要打電話就不用繞去郵電局那邊了,繞大一圈的。”
郵電局其實也在將來的農貿市場附近。鎮政府也在那邊, 公路、車站也在。而且那邊的土地很寬,發展征用也方便。
果然選在外面修是有道理的。
這一天的電話生意黎會計都給記下來了,也沒耽誤他收面錢。
黎夏忙完午間旺場看了一下。有十二個人用, 凈九塊多。
“照這麼算你得一年多才能把安裝費掙回來。估計以后口耳相傳都知道這里有公用電話了,人能更多些。就算一年吧!”
黎夏笑笑,“那不等于一年白賺一部電話麼。”
“倒也是。”黎會計頓了下, “你那天說往外修修農貿市場的事,我覺得大有可能。不過都還沒風聲, 按照一貫的辦事效率起碼是兩年后的事了。”
那這電話機還是有得賺的。
到后來, 黎夏的名片印好發出去,黎會計還能幫做登記。
“對, 不簽單, 收現金。”
如果是約的白天去別人辦公的地方把單定下來,他就不管。
要是去別人家里, 他就陪著一道去。如果黎和黎竣在家, 就打發他們陪著去。
時間進八月底,黎夏媽喜滋滋的道:“我這個月超過兩百塊了。”
黎夏笑了一下,算上電話每月的三百左右, 七八月加起來剛好五千。因為陸續接了幾單升學宴,還有兩單壽宴、一單喜宴。
周姐兩口子和老公公都是政府工作人員,要求比較高。但普通人家也有來看過覺得黎夏這里就不錯了的。
院子里花花草草被表姨侍弄得好,照相還好看的。不照外頭就是了嘛。
總之就是宴席的比重越來越大,這倆月都超過了賣面的收。這里頭有幾單都是廠里人給介紹的,黎夏都給了回扣。
這里頭以私人席面為主。別的單位也想走簽單,黎夏沒答應。
90年代的簽單坑了不飯館的。到最后單位垮了,一把簽單在手里,哭無淚。
敢給紙廠簽單,是因為爸是廠子的創始人、老財務。現在廠里效益還好,怎麼都坑不到頭上。
就是有風吹草,也不了給通風報信的人。
別的單位就算了吧,大不了不接。
反正現在家里有大事,花幾十塊錢請一桌,家庭條件好一點的沒什麼不舍得。
黎夏這里各種檔次的席面都可以安排的。四十八塊也絕不會寒酸。
“什麼,你超兩百了?黎夏,你得給我發工資。也不用多,和退休工資加起來比你媽多一塊就!”柜臺后的黎會計提著要求。
“好!”黎夏滿口答應,老頭對的幫助確實大。
七月說把那八百還給老頭,他沒要,催著黎夏趕攢夠還給銀行。老一輩的人欠債還是心頭不踏實。
照這麼算,國慶前應該也能把5600的貸款提前還上。
“死老頭子,你還非得比我多才甘心啊?”
“沒錯。”黎會計點頭道。
黎夏果然給爸添了二十幾塊錢,恰好比黎夏媽多一塊。
黎夏媽知道后氣結,“你跟誰一邊的?”
“媽,這店以后都是您的,讓黎會計好好給您打工不好麼?”
黎夏媽這麼一想果然氣順了。
九月生意回落了一點,升學宴的收沒了。但到月底一盤還是有二千出頭。
這樣攢兩年總該夠買百來平方鋪面了。
哥嫂們努力了五個月,也賺了一筆。黎夏估著大房添了有一千收,二房應該多三四百。雜貨鋪的生意比大嫂包抄手要多賺一些。
吃晚飯的時候說起要請黎夏客的事。
黎夏道:“請我倒是不必了。我想讓爸替我去上海出趟差,要不你們添點錢?”
“出差?”全家都愣愣的看著黎夏。
“是這樣,上海上個月開了國第一家超市。呃,現在還不超市,自選商場。我走不開,想爸替我去看看。爸你以前替廠里出過差的,出去不至于找不著北。你干脆把媽帶上,把蘇滬杭慢悠悠的轉一下。”
老頭才58,老太太才53。腳都很好,氣神也佳。家里現在經濟條件好了,正好可以出去旅游一趟。
老頭還出過省,老太太好像這個年紀省城都沒去過。
出差什麼的,自然是個說辭。黎夏還沒看過大超市什麼樣麼?
打發他們出去玩玩,親眼看一下國的大超市,以后也能對多點支持。
果然,一聽是公私兩便老頭想想就同意了,“你那里安排得過來?”
“沒事,我可以請曲叔叔幫忙看十幾天。一天給他五塊錢,他應該樂意的。”
黎會計點點頭。老曲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收錢不會有問題。
他高興得道:“好,那我就替你去看看。正好我看了那沃爾頓的事跡,也可以對照一下。”
黎夏媽道:“那、那得花多錢啊?”
黎夏道:“錢掙來就是為了花的。既然是為了我的事,那我出大頭,我給拿四百。”
去蘇滬杭旅游?其他幾人還有些懵,這都從沒想過的事。
魏容第一個反應過來,看眼黎竣無聲的說了個‘二百’。
黎竣立即道:“那我們拿二百。”
黎也道:“我們也二百。”
這年頭,八百塊錢出去玩十天半月,富裕了。而且老頭、老太自己手頭也是有錢的。
他們可以把存折帶上,去外地取錢。如今借記卡還沒有出來,不然更方便。
黎夏媽還有些遲疑,這一走,要賣十天半月豆漿呢。
三錢一大碗或者喝水的瓷盅一盅。因為醇厚、地道,每天都有固定客戶的。
黎夏道:“媽,等你以后當了老板就沒時間出去玩了。反正我們錢給了,你實在不去讓爸自己出去瀟灑也可以。”
黎會計笑道:“走吧、走吧,我領你去大城市玩。”
“那我走了,誰給雯雯和小遠做飯啊?還有他們幾個要上班的。”
黎夏道:“我開著飯館子呢,你還怕他們會沒地方吃飯?”
這麼一說,就連黎雯和黎遠都勸了起來,“,你出去玩玩吧。我們老師說了,要領略祖國的大好河山。”
兒子、媳婦也勸道:“去吧,多拍點照片回來。聽說外灘可漂亮了。還有蘇杭二州,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呢。”
最終便決定了出行。
黎夏看黎雯和黎遠看著,“游樂場是吧,這個周末就安排。這不小姑才把債還清麼。小遠,這話不能再去外頭說了。小姑不用你幫忙撐面子。咱們包子有不在褶子上。”
魏容點頭,“沒錯,兒子。有個詞悶聲發大財。瞧你明叔名聲在外,你們小學搞個六一文娛匯演都不忘給他發請柬。”
黎遠和黎雯都知道那張請柬是要出錢的。明嬸每年六一接了請柬都要買一千元的學習用品送去。了還要被管財務的老師議論。
小姑雖然不至于,但還是別往外說。
兄嫂互相看看,這才多久債就還清了。
如今小妹有一套房子。因為剛裝修過,銀行估價七千。還有冰箱,電話。這加起來就上萬了。
兩個小的聽說周末帶他們去游樂場便咧笑了。他們要上課,沒時間出去玩十天半月。但周末去游樂場也可以在同學中間吹吹牛了。
黎夏找曲叔叔給黎會計代班。這一來,鄰居都知道了。黎家的閨和兒子、媳婦出錢讓老兩口出去旅游,蘇滬杭呢!
別人問起,黎會計沒提什麼出差的事兒。他也有點回過味來了。
他去只能看個表象啊。這些夏夏跟那個去上海讀大學的同學就能打聽到的。肯定也是那個同學告訴自選商場的事的。
那犯得著花這麼多錢讓他們去一趟?
所以,孩子就是讓他們出去玩兒。
黎明再來吃面,黎夏問他,“明哥你最近去不去省城的?”明哥現在在市里、省里都有了點了。
“嗯,下個星期要去一趟。你要上去啊?”
“不是,我爸媽要去蘇滬杭玩玩。如果你要去省城,就順便把他們捎上去。而且有你送上火車我也放心些。”
黎明滿口答應,“沒問題,你讓他們把行李收拾好。到時候我開車到門口來接上他們。”
“不耽誤你的事吧?”
“不會,哪能呢?車里有空位置。”
黎夏小聲道:“我是說如果你要帶那位去省城,那肯定不能跟我爸一起走啊。”
黎明道:“我可不想找罵挨,肯定不會安排在一起。不去的,而且就是要去,讓坐小馬或者誰的車就是了。”
二叔跟他爸一樣的老古板。這都長輩,罵他他也只有著。
小馬后來沒再提,看來聊了一路是真說開了。
“那你看著讓他們買臥鋪票。我怕二老為了省錢買座。”
現在只有綠皮火車,要坐幾十個小時呢。
黎明點頭,“放心就是了。”
黎夏呼出一口氣,“去有你盯著,回來怕是還得買座。”
黎明笑,“我家老頭、老太也是一樣的,就是省錢。對,回頭我也打發他們出去玩玩。他們年紀可比二叔、二嬸要大些。再不出去走、走以后不方便了。要不人家怎麼說兒是小棉襖呢,你看我就沒想到這些。要不干脆讓他們四個組團去算了。”
“可以的啊。大伯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一起去遇事我爸還能有人商量。”
嗯,大伯和大伯母要是一道去了,他們買臥鋪票,老頭就不會為了省錢回來的路上買座票了。家老頭很好面子的。
黎明道:“蘇滬杭是吧,10月份不冷不熱的,我這就回去問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去。”
二人行就這麼變了四人行,到時候到了省城再由明哥接回來。甚至在外頭萬一遇上什麼事他都有人可以托付的,這樣就更讓人放心了。
她是名震醫學界的天才女醫生,我行我素,不畏強權;他是資本圈的大鱷,手腕狠辣,霸道。一次偶然,他成為她手術刀下的病人。 她麵無表情,“龍非夜,把褲子脫了。” 他輕輕冷笑,“韓蕓汐,你確定?” 《天才小毒妃》現代版番外,原著作者放飛自我之作,周更! 韓蕓汐,下輩子你我一見鍾情可好? 好,醫見鍾情!...
傅家三少傅津北,顏高多金,矜貴冷清,令無數雲城上流名媛爲之傾慕。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樣的天之驕子最後卻娶了舒家的那個小傻子。 好友痛心疾首:“津北,你要是被你爹挾持了,你就眨眨眼。” 手持紅酒杯的男人目光微轉,落向不遠處逗貓的那團身影,薄脣輕勾,漆黑的眼眸裏盡是溫柔繾綣。 “我自願的。” 所有人都說她配不上自己,那是他們不知道他的阿湄有多珍貴。 ——傅津北 阿湄有個漂亮的小盒子,裏面裝着收集來的糖果,寶貝的不得了,誰要都不給。 某天下班回到家的傅津北卻撞見小姑娘滿心歡喜地拿出一捧塞進了紀思渺的口袋裏。 吃醋的某人霸道地摟住小妻子,輕咬着她嬌軟的耳垂啞聲低喃。 “以後不許把糖給別人……尤其紀思渺。” 她探出半顆腦袋,睜着迷糊的雙眼。 “可……思渺是津北的外甥呀?” “那也不行。” “哦。” 傅津北愛極了她的甜美,低着頭再度覆了上去。 他纔不會承認,自己吃了一個小屁孩兒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