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道：“我進貨一開始自然是進我家里賣慣了的那些產品啊。能出什麼問題？以后自己去找渠道, 不的我肯定也不會進的。你這個人太保守了！之前煙攤的事我就聽了一次你的。這次我不聽了！”

　夫妻倆爭執了一番互相不能說服對方。

　中午到餐館幫忙、吃飯時幾兄妹自然而然的說起廠子里的兩噸紙被騙的事。

　黎夏聽說紙廠被騙了一車紙，皺皺眉頭。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上輩子在廠里就是混日子的。只事后聽說了幾句, 沒太關注。

　而且前段時間因為羅鎮長的看重萌生了把門面一步到位的想法。

　又因為在報紙上看到出臺了房貸的政策, 跑去關心這茬去了。所以把這件事忘得干干凈凈的。

　紙廠如今是和沒有太大關系, 但是畢竟老頭耗費了三十多年心和時。

　不過已經發生了也沒辦法。而且紙廠走下坡路也不是這一件事可以挽回的。所以很快就放下了。

　但是黎、黎竣、陳媛的臉都不大好看。這件事和他們休戚相關的，他們的獎金可能都要影響。

　吃完了, 魏容把碗抱進去洗。他們在這邊吃飯，也是流收拾的。

　對黎夏道：“夏夏, 我決定了。到時候停薪留職跟你干！”

　黎夏在規整的廚。聞言道：“別到時候了，就現在開始吧。”

　魏容一愣，“你、你又要有作了？”

　“貸不到款, 這麼大一筆錢也不好借。但是真的只買三個門面我又多有些不心甘。趁著還有一年多，我決定到縣城車站旁再擺個面攤。”

　車站的客流量也是很驚人的。但是，車站的門面房早就沒了。

　所以黎夏左思右想決定就擺個流面攤。

　但是縣城不太。這不二嫂是縣城的人麼, 總比好些。

　黎夏看著魏容，“我想過了。等媽旅游回來, 這個店就讓和表姨替我看著。縣城的生意應該比鎮上好。有私人訂宴席我再回來做。我下午就去找何木匠給我打木推的車攤, 上頭做兩個架爐子的位置。再留些位置放碗筷和蜂窩煤。”

　魏容想了想，“你要租房子吧？”

　黎夏道：“如果方便的話。不然我恐怕就只有去找明哥借一輛舊的面包車每天來回跑了。”

　明哥公司的車是在逐漸淘汰的。先開著, 回頭掙了錢再給他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到時候留最前面兩個座位, 后面全拆了放車攤。小地方如今管得不嚴，還可以這麼干。

　上下車的時候架上木板就滾上滾下了, 爐子用搬的。

　反正以后多半也要買輛車跑運輸的。一開始進貨的量, 那些人不會給送貨。

　魏容明白了，小姑子現在需要人手。如果想跟著一起干，就要從現在開始。別以后人家把超市開上了, 就舒舒服服去做個采購。

　但如果以后做大了，現在跟著干的就是元老。而且，打雜的活兒不怕找不到人做的。舅舅村里好多人排著隊想給小姑子打工呢。

　用也是看對縣城比較。

　反正在供銷社也沒有升職的希。魏容很快做出決斷，“好，跟你干了。”

　收拾好了廚房，兩人便出來商量。

　“你去辦停薪留職的手續，然后去縣城車站附近打聽一下房租。要麼就是平房，要麼就是底樓帶車庫的，不然車攤不好放。”

　陳媛聽了眼睛一亮道：“那兩個地方賣的話，我的抄手是不是可以多包一點？”

　黎夏點點頭，“是的。如果租了房子我應該不會每天往返。但二嫂多半會，你到時候托吧。”

　黎道：“為什麼又要搞個車攤？”

　黎夏道：“買門面缺錢啊，不缺錢我干嘛這麼賣力氣？”

　原本是不想像前世干餐飲那麼辛苦了的。尤其這一年多掙著鎮上的高收，日子又很清閑。整個人都慵懶了。

　可這第一步積累的時候，還真是沒法子舒悠悠的就守著這個店過日子。就再拼一年半的面館吧！

　其實也是被彭世杰一下子在深圳羅湖區買兩套房的事刺激到了。

　羅湖區啊，才4000一個平方。將來可以漲到十萬的，現在又還沒有限購。也想買！

　現在北上深都沒有限購。比起后世的房價，簡直就跟白菜價一樣！

　首付八萬就能買一套。買到一套還可以做抵押貸款買第二套！還可以以租養供。

　而且，90年代中期會陸續出臺買房落戶的政策。北京、上海都會有相關政策。

　一線城市和他們這種五線以外的小鎮，差距實在是太太太大了！

　不抓住這個機會，覺跟地上有黃金都不去撿似的。

　鎮上農貿市場門面的事，其他都不是問題了。唯一的問題就是缺錢。那就去掙吧，順帶悉下縣城。反正下一步就是在縣城開超市。

　黎竣聽說是跟著黎夏去縣城賣面，很贊同。這個沒風險！

　魏容很快去辦妥了停薪留職的手續。供銷社現在不得裁員呢，一個人就發一份工資。

　但都是老員工，裁誰都不好。所以十分歡迎員工自愿停薪留職。

　然后就跑去縣城找房子了。

　現在還沒有房產中介。就是一些看門的老頭或者居委員人面的老太太在張羅，從中賺點介紹費。

　得自己一家一家的去問。

　不然黎夏干嘛讓二嫂去？就是圖悉啊。說不得還得用娘家的關系去找。

　從鄉下再找一個幫工或者讓表姨去跑，一開始肯定都懵得很。

　不過，如今會把房子租出來的人家實在是太了。也只能讓二嫂以車站為圓心的去跑了。

　接連幾天，魏容每天早出晚歸往縣城跑，中飯回娘家吃。

　黎夏每天給報銷一塊二的車費。說好了的，租房和安頓的事辦好，給一百塊的辛苦費，旁的不管。

　半月為期，沒找到合適的房子就只給五十塊的辛苦費。

　黎夏一邊等著何木匠給打車攤，一邊去縣城黨校參加培養、考察的一些課程。

　得拿到結業證書，才能正式確定黨積極分子的份。

　上個月去支部遞了黨申請書。然后黨組織派了人來找談話，安排了來上課。

　店里不是趕集就由表姨煮面了。這一年多耳濡目染又跟著手，非旺場還是可以獨當一面的。

　黎夏只是沒有教做澆頭而已。

　這個，防人之心不可無。而且，還有親媽和親大嫂在那兒候著呢，也不好越過們。

　另外，萬一租不到合適的房子，就只能開車兩頭跑了。那還得去考駕照。

　這天黨校下課，黎夏去明哥的流公司。

　易書跟已經很了，“夏夏又來換書？”

　自從明哥說他那里有許多裝點門面的財經、管理方便的書籍，黎夏就不去市圖書館借了。

　一次拿兩本，看完了又來換。

　明哥經常不在，易書和打道比較多。

　這位易書可不是普通人，正兒八經財經大學畢業的。三十年后都還是集團公司的董事長書，副總待遇，有份分紅的。

　明哥雖然有點花，但從來不吃窩邊草。他和易書之間那真是清白得很。

　一句話，人家易書是憑本事吃飯的。

　黎夏點頭，“是啊。我順便問問，我要考駕照，但是不用去駕校上課。這應該怎麼去辦？”

　流公司，肯定經常要送新駕駛員去培訓。易書和駕校、車管所、考試機構都得很。

　“這個好辦，我回頭幫你把名報上。你和公司新進那批駕駛員一起去考就是了。不過，你是真會開吧？雖然現在管得不嚴，甚至花錢都能買到車本。但開車的是我們自己，要對自己負責哪。不然你就和公司的人一起去上課？我一并安排了。”

　“放心吧，我以后還要掙大錢的。肯定會十分惜自己的小命。”

　易書也知道說話、做事靠譜，便沒有再勸。

　黎夏遞給一個封的飯盒，“這次我加了檸檬，讓你家老爺子試試合不合口味。”

　易書的父親年紀一大把了，就啃爪、翅尖。

　有一次易書從黎夏那里打包了盤子里沒過的幾只回去。老爺子直呼好吃，對他的胃口。

　但黎夏不對外賣的。集得多了，興致來了才做一點給客佐酒。

　易書有了替代筆黨申請書和心得的，便開口請幫忙做一點。

　如今還沒地兒想稱多爪就稱多。可自家老爺子就好這口，沒辦法。

　這個，黎夏肯定是不肯收錢的了。

　那里每個月要殺十來只。就給易老爺子勻一些，這是第二盒了。

　“哎呦，這可太謝了。你這是從黨校過來？”易書領著進明哥辦公室去換書。

　“是的。對了，公司最近有沒有要淘汰的面包車啊？”

　公司的車多，第一批已經在陸陸續續更新換代了。淘汰下來的，公司部人員往往就消化了。折價買回去還可以開幾年的。

　“你不是買門面缺口還大麼，怎麼又要買車了？”

　黎夏站在書柜前挑書，聞言回頭道：“你怎麼知道我買門面缺口大啊？”

　“黎總讓我看看公司得出來錢不。”易書說著攤攤手，“可惜你正好趕上了這兩年缺錢。別說公司，黎總私人的車跟房都抵押給銀行了。”

　黎夏道：“確實是趕上了。我要是之前手頭有錢，我就投資你們公司了。”

　說著給講了正因為缺錢，要來縣城擺個面攤。如果租不到合適的房子，就弄輛車回去開著兩頭跑。

　“行，我幫你留意著。開在哪里啊？”

　“車站那邊，那邊客流量大。不過那里早沒門面房了，我訂做了一個移車攤。現在在找的是住家戶。”

　易書道：“我家倒是住那附近，但沒聽說誰家的房子要出租的。”

　“是啊，所以我才兩手準備。一邊讓我二嫂去找，一邊準備考駕照，還來問你有沒有要淘汰的面包車。”

　易書道：“嗯，難怪組織上要發展你了。你這斗神確實值得時下年輕人學習。”

　“都是讓的！”也想咸魚。可是知道了那麼好的機遇，怎麼忍得住不去抓？

　“你中午別走了，我請你吃午飯。老是請你幫忙，也讓我表示一下。你也別客氣，我們家老爺子這吃上了，還能給他斷咯？我不得還得繼續麻煩你。”

　“不算麻煩，我本來也要做的。”每個月十只是要消耗的，和黎遠、黎雯也吃。勻一些出來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末尾有許修改，可以返回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