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校任教之后,學校正式給瑞和分配了員工宿舍。倒不是導師周教授所在的那片區域,那片宿舍是資歷老的教授、干部住的,面積大。他住的是筒子樓,因為他資歷尚淺,學校給他分的是六人間的,六十平,分出來他只有十平方的面積能住,很是擁。煮飯在樓道,洗漱在公共衛生間。
工資一個月一百一十六塊錢,加上各種價補、洗理、醫補等補,一個月能拿到一百四十多塊錢。一九九三年工資改革,有了較大變,補種類多多了幾項,收項目除了職務工資,還有校工資和津,瑞和每個月能拿到四百三十多塊錢,這在此時算是高收群了。
他在京都住著,仍然是一年回老家一次。
十幾年過去,上村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村外圍修了國道,平整的路讓上村這個小小的村子連接了外面的城鎮,也變得熱鬧起來。上村正好于河寮縣的中間地帶,早些年集市貿易被允許開放之后又早早開了集市,這些年發展得很不錯,在國道修起來之后通更便利了,上村的集市辦得如火如荼,熱鬧極了。
對了,河寮公社在八四年的時候就變河寮縣了,河寮公社辦公樓變了河寮縣政府。
一九九四年春節,瑞和回老家過年,參加了李大水小兒的周歲酒。
幾年前,李大水還會勸瑞和結婚生孩子,到現在已經不提了,反而讓瑞和抱抱他的兒:“讓和你親。”又讓幾個孩子過來喊小山叔,“記得小山叔叔不?經常從京都給你們寄吃的和玩。”
狗蛋蛋,大名李偉軍,聞言翻了個白眼:“小山叔去年才回來,我當然記得啦。”
“臭小子,你要不記得我得揍死你,你小山叔從小就抱著你給你買吃的。我是問你弟弟妹妹,他們小,來小純小東,還記得叔叔嗎?叔叔去年過年也給你們帶糖吃了。”
李偉純和李偉東齊齊點頭,李偉純還去抱瑞和的手臂,今年十歲,記得的事比弟弟多,李偉東就不敢過來了,拉著李大水的擺好奇地看著瑞和。瑞和一手抱著李大水的小兒小娟,另一只手挨個了一下李偉純和李偉東的頭,又對李偉軍笑:“你都十五了,七月那會兒你出花園我沒回來,這次給你帶了新禮,回頭讓你爸給你。”
當地人有一個風俗,十五歲的孩子會辦一個做“出花園”的年禮,請上親朋好友來家里吃飯,取個好意頭。
李偉軍撓撓頭,和李大水一模一樣的眉眼出幾分不好意思:“叔不用了,我都大了,不用禮。”
瑞和溫和地看著他:“ 是一臺小霸王學習機。”
李偉軍瞪大眼睛,激地問:“小霸王?!”
“沒錯,不過玩游戲要適量,里面有很多可以學習的東西,可以學打字識生字……”
李大水無奈地捂臉:“小山啊,你不用介紹了,這小子只聽到可以打游戲了。要不你把那臺機拿去退了吧,那麼貴的東西給他打游戲?讓他繼續玩泥好了。”
“爸!我都這麼大了咋還能玩泥!”
瑞和輕輕拍孩子的后背,孩子一周歲了,在當地虛歲兩歲,非常活潑好,在他懷里竄來竄去扭來扭去,還來他的眼鏡,他后仰著躲開孩子的手,輕地抓住的手:“不能抓。”點了點的鼻子,小娟開心地笑起來,大力地拍著手。
哄了孩子玩了一下,瑞和對李大水說:“退什麼,我特地給孩子們買的。游戲這東西孩子想玩就給他們玩,不要沉迷就好,這確實是學習的好工,不能因為它還能用來玩游戲就否定它嘛。大水哥我相信你,你一定能管得住他們。”
李大水也要翻白眼了:“我才管不住,一個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田惠出現在門口笑著喊:“都來吃飯了,小娟給我吧,我來喂。”
孩子們跟著母親跑出去,李偉軍還要磨一磨他爸,李大水揮手跟趕蒼蠅一樣將人趕走:“過完年再給你玩。”
“過完年都要開學了,爸!”
“臭小子,快滾快滾,再磨蹭你別想見那臺機子一眼!”
李偉軍咻一下跑出去。
院子里傳來孩子嚷的聲音,生機,分外熱鬧。
李大水見瑞和慈地看著外面,嘆口氣。“你說你不結婚,不結就不結吧,反正我家的孩子以后會給你養老的。”
瑞和收回視線,看著李大水笑了:“干嘛說這個,我不用別人給我養老,我自己有錢。”
李大水瞪眼:“等你老了病了,不得有人在床前照顧你啊?”他大方地揮手,“我四個孩子,兒以后也要伺候們婆家的公公婆婆,肯定不得空,剛好我倆兒子,一個照顧我和我老婆,一個照顧你,正正好啦。”算得十分準,一臉得意。
“我真不用,我以后要是真老得不了了,我就直接蹬走,不麻煩別人。”
改革開放過去許多年,社會發生了太大的變化,一間間個戶商店開起來,李大水在上村集市租了一個鋪面賣早餐,價廉,不止賣粿、粿條、面湯,還賣包子,現在集市很繁華,每天凌晨就有菜販運菜來賣,也有零售菜販來批發,等到天亮就走街串巷去賣,賺些差價辛苦錢。當年李大水開店時,瑞和寄了五百塊錢回來幫襯他,后來李大水賺到錢,是將錢又還給他。
早餐店收費不高,早早四點鐘就開張,正好服務那些做生意的人。等到日頭高起來,孩子們要去上學了,家里沒有煮早飯的,也會進來買一份早餐,工人也是如此。
現在大家的日子比十幾年好過很多,手頭也松一些,拿出五八吃一頓早飯也舍得了。
見李大水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瑞和也就放心了。至于以后老了之后的事,瑞和早就想好了,等到老病得沒法彈,那也沒辦法工作學習了呀。所以他決定要在那之前把自己要做的事做完,到時候直接就能離開這里了。真要老得不能,躺在床上也沒意思啊。
李大水再次怒瞪他:“大過年的說什麼呢?”起拽他,“走走,吃飯去。”
孩子的周年只請了親近的親人朋友,低調歡喜地過完了。
寒假期間,瑞和還給三個姐姐的孩子補習,張萍的大兒子大閨、張芬的兩個兒和張芳的大兒子,今年夏天都要參加高考。自從瑞和在讀研究生兼職助教有工資之后,每年都會寄錢給們,讓們供孩子去讀書。本來張芬的兩個兒沒機會讀,瑞和說:“讓們去讀吧,至要認字。”
孩子小,能干多活?
反正有孩子的舅舅出錢,張家三姐妹的婆家便都沒有二話,幾年過去,一眨眼就都到要高考的年紀了。
瑞和對外甥們說:“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孩子也能撐起半邊天,你們好好考試,爭取以后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這一輩子才不算白白浪費了。不用聽那些胡話,結婚的事不著急,你們都能自己養活自己,這才有本事呢。”
在這里要稍微提一提張大山的兒招弟,瑞和不愿意和大山夫妻打道,卻也還是關心大侄,寄錢的時候也有招弟的一份,讓大姐張萍出面去給招弟上學。可惜張大山夫妻不愿意,兒讀書去了,家里的活兒誰做啊?招弟自己也不愿意,和張萍說:“我要看弟弟。”如此幾次,都是如此,張萍的眼淚都掉了幾次,心疼的。可沒辦法啊,勸啊勸,開導也開導過了,招弟卻已經被困在那方天地里,小小年紀就十分固執。今年瑞和回來過年,聽說已經定親了。
六月份高考結束,不久之后,張萍的大兒和張芬的兩個兒都收到了錄取通知書。五個孩子,獨獨兩個外甥沒考上,瑞和有些意外,張萍的大兒子吳志遠的學習還是不錯的,倒是張芳的大兒子江紅兵差一些,如果運氣好發揮超常,還有可能,落榜也不算太奇怪,可吳志遠也落榜了就讓瑞和不著頭腦。
不過現在也沒時間來研究原因,瑞和給電話那頭的大姐和二姐說,外甥讀大學的生活費他包了。
張萍罵了他一句:“自己的錢自己收著,難道我這個做媽的沒有錢?家里供得起,你別心了!”
張芬也在旁邊說:“大姐說得對,你就別心了,現在家里分家了,我自己做小生意掙得到錢,不用公中出錢,我小叔子他們不會說什麼的。”想起兩個兒給爭臉了,更是滿臉喜意,“那倆孩子這麼爭氣,我砸鍋賣鐵也得供啊!”
現在讀大學不像以前,從八九年就開始收學費了,一般是一年兩三百塊錢,加上其他學雜費生活費,一年要五六百塊錢。張萍家現在只有吳梅梅上大學,力還小一點,張芬家一下子供兩個兒,力太大了。都是姐姐,沒有只給二姐幫忙的道理,瑞和堅持,最后經過拉鋸,瑞和給張萍三百塊錢,給了張芬五百塊錢。
他現在是真的不缺錢。吃啊住啊,都在學校里,他又不是的子,平時的消遣就是看書讀報紙,閑了還騎自行車去公園溜達,本花不了幾個錢。除了工資津,每次隨著學校的學研討團出去外面做流,還有公差補,一年下來最能攢下來五千塊錢,加上以前的存款,他現在也是一個萬元戶了,通通存著呢。
下一代開始有出息,姐姐們晚年就有了保障,瑞和很高興。
掛了電話之后,瑞和立刻取存折和份證出門,鎖門的時候樓道里的鄰居紛紛開口詢問:“剛剛聽你在樓梯口打電話,你家里小輩考上大學啦?”“恭喜啊恭喜。”
瑞和笑著一一謝過,這才匆匆下樓去。
等他走后,一個鄰居忍不住說:“張老師什麼都好,長得周正,脾氣好,學問也好,可惜就是不愿意結婚吶。”這麼年輕有為的小伙子——雖然已經三十七歲了,但是男人三十而立,有本事的男人什麼時候都不嫌老,因此瑞和還是很有市場的。這樓里的熱心人,不止一次給瑞和介紹過對象,全部都被推了。到現在也沒人給他介紹了,不過想起來還是覺得浪費。
——這麼適合結婚的對象,可惜了。
“張老師看著有點憨,天天只知道做學問,這才三十七歲就已經評上副教授了吧?比我家那口子強多了。”
“可能再過兩年就想通了,我一個表妹也是這樣的,二十七歲也不肯結婚,天天忙工作,我姑媽都急死了。”
“哎喲那你表妹和張老師倒是合適,做什麼的?”
鍋碗瓢勺撞間,眾人就著這個話題談起來,倒也熱熱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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