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很快來臨,宋宇治很重視這次比賽,新英賽與群英賽的績關系著新一屆新弟子招收的況,一個門派要發展離不了優質生源,他的表現將會是最好的廣告。這三天他一直在閉關,將能與狀態調整到最佳,等來到賽場上他才發現,好像有一些人看他的眼神有哪里不對,還有不人看向他兒子。
嚴生板著個臉,盡職地扮演一名主。
“你閉關這幾日,百曉生放了一個關于你的出來。”好友笑著跟宋宇治說,“想來那些人都聽了消息吧。”
宋宇治不以為然:“我能有什麼,百曉生這人什麼都敢賣。”
“他什麼都敢賣不是眾人皆知的麼?前一陣的會議,還有人提議向百曉生購買蓮教余孽的消息,你說可不可笑,若是百曉生真有蓮教的消息,為了江湖正義也得說出來,如何得讓武林盟出資購買,說出去讓人笑話。”
“百曉生不是說他也不知道麼……”宋宇治皺眉,“我還是覺得他們看我的眼神不對,百曉生到底賣了我什麼?”
“左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東西,聽說那則消息百曉生沒收錢,這三天去他那里買消息的人隨眼緣免費送。白送的消息,證明他自己也不能肯定,若是板上釘釘的真消息,以他的子怎麼可能白送。”好友擺手,完全沒有將那則消息放在眼里,聽過就算了,更別提專門去打聽。
“你看那邊,他們看我的眼神特別奇怪。”宋宇治心中不安。
好友看了一眼,還是不以為意:“他們被你從半決賽里淘汰,記恨你不是很正常麼。”倒不覺得有什麼,這片江湖就是這樣,別看有武林盟還有九盟,但大家都是表面上和氣,各自都有算計,追逐利益。
群英賽可代表著一門一派的臉面,江湖以實力為尊,有實力就意味著有話語權,有了話語權才能在江湖事務中爭取到利益。鐵刀門為什麼能在湖山派滅門后躋九盟?不就是因為鐵刀門接連兩屆取得群英賽前六名麼?進九盟后,鐵刀門這些年來發展得多好,招收了一批又一批優質的弟子,二十年發展下來,鐵刀門儼然胎換骨,為真正有底蘊的強大勢力了。
比賽在即,宋宇治想了想自己的確沒有什麼問題,妻子也好端端地坐在旁邊一臉期待地等著比賽開場,他便將煩心事拋開,專心等候比賽。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站在他后的嚴生一眼,嚴生低著頭,控制住角的笑意。蘇魚說得對,要先做好鋪墊,對宋宇治有惡意的人在今天將會是他最好的捧場觀眾。
比賽正式開始,進總決賽的總共有十四個擂主,九盟占十二人,另外兩個分別來自濮靈派與晉派。這幾年來,蘇掌門與瑞和合作管理從陳芳與張金賀手里挖回來的產業,從中獲取了許多利益,這些分外收益為晉派增添了許多質保障,包括這一次群英賽,更是拿出足足五萬兩做傭金請來外援,讓外援以晉派的名義參賽,為晉派斬獲名譽。
“若是順利的話,這是晉派距離九盟最近的一次。”蘇掌門忍不住對瑞和傾訴,“你覺得陳原能不能奪得前二甲?”
上輩子陳原是逍遙谷的外援,取得了第三名的好績。不過世事變幻,這輩子跟上輩子肯定會有所不同,他之所以還敢濮靈派第一,是因為取得第一的那位長老實力著實非凡,閉關十年第一次參賽,守擂臺時還沒有發揮全力,等總決賽大混戰時,他將會驚艷眾人,實力碾。
“族伯莫要太張,陳大俠一定會盡全力的。”他只這麼說。
蘇掌門深吸一口氣,認真看比賽。
大混戰看點極多,有合作有圍攻有發殺,刀劍影,琴音禍人,石齊飛,看得人目不暇接,心跳加速。濮靈派長老慢慢地顯出優勢來,吸引了許多的人的視線,蘇掌門焦急:“濮靈派什麼時候竄出來這麼個人才!”哎呀,失策了啊!
瑞和仔細觀察,從中學到了許多經驗,在看見宋宇治被濮靈派長老一掌推下臺時,他角勾出笑意。
宋宇治止步第四名,萬分憾。
“寒叢呢?”他問。
方素心疼地給他包扎傷口,隨口道:“不曉得去哪里了,宇治哥,你先把這化瘀丹吃下……”
又過了半個時辰,決賽終于落下帷幕,濮靈派長老得冠,最后一個掉下臺的是凈水閣況長老,第三名是晉派陳原。
蘇掌門先是大喜,然后被巨大的憾擊中:“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啊!前兩名能進九盟,就差一個名次啊!他扼腕嘆息,難過至極!嫉妒濮靈派至極!
不過總歸是第三名,還是得上臺接表彰與獎賞的,蘇掌門與陳原一起上臺,葛秋雨在瑞和邊將手拍得只能看見殘影,可見他是真心為門派的榮耀而高興。
“蘇師弟,你瞧我師父,剛才還拉著臉,如今在臺上笑得多開心呀——蘇師弟?”葛秋雨奇怪地頭,“蘇師弟呢?方才還在的。”
觀眾群中忽然響起嘈雜,葛秋雨疑地看過去,隨即也瞪大眼睛。只見寒劍山莊那位主竟然披麻戴孝地從人群中穿過,徑直走上臺。
天啊,這是在搞什麼?
到都議論紛紛,指指點點,寒劍山莊的弟子們更是目瞪口呆!
宋宇治與妻子方素的臉更是瞬間沉如水,宋裴凜張口:“嚴——”他低頭,見自己的手被按住,那是師父的手。
“你帶你師娘回去休息。”又對側的長老說,“去把寒叢帶回來。”長老應聲而去,方素卻不同意:“宇治哥!我不走。”但好歹記得不能再在公共場合留話柄,“寒叢瘋了,我這個娘怎麼能置事外。”
“你回去!”宋宇治心中不詳的預如海般襲來,“你先回去休息,聽我的話!”
方素不不愿地被宋裴凜帶走了,這讓宋宇治松了一口氣。妻子的病不能刺激,嚴生明顯是要發瘋了,要是妻子也在場,不知道會做出怎樣過激的反應將事態搞得更嚴重。但他不知道的是,方素本沒有走遠,用師娘的份制宋裴凜,讓宋裴凜不得不中途又將送回來,躲在僻靜。
被宋宇治派去抓嚴生的長老失敗了,只因嚴生大力抵抗,又大聲喊有冤屈請盟主做主,況盟主不能無視,只得派人去拉架:“有話好好說,就當給我一個面子。”聽了這話,宋宇治的臉難看極了,這面子怎麼給?給了,他們寒劍山莊就沒臉了!
沒錯,宋宇治在看見嚴生這幅打扮時就猜出來,嚴生已經失控并且想要反噬主人了!他來不及遷怒當初馴服嚴生的手下,只想將損失降到最低。
“況盟主。”宋宇治上前拱手行禮,“犬子突發惡疾,擾了諸位頒獎之喜實在是我之過,寒叢,你還不過來?你娘見了穿這樣都氣得暈過去了,你有什麼不舒坦的地方,回家咱們慢慢說,何苦在這里發瘋?在座的都是前輩,你是個小輩,不該如此不統。諸位,我家孩子給大家添麻煩了,還請各位給我了兩分面子,回頭我必定設宴請罪。”
言辭懇切,得。
寒劍山莊當年給況盟主投了一票,況盟主樂意給他這個面子,但有好事者:“宋主可說是有冤屈要訴呢!這主持公道的事不得況盟主,若是還不足夠,我們這大群人也在場,肯定能幫忙!”
“可不是,宋主看起來不像突發惡疾,我看他眉目清正,清醒著呢!”
“大伙兒都在,聽聽也行!”
宋宇治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看出這幾個人是唯恐天下不,有意看他笑話。
嚴生站在況盟主邊,揚聲說:“我沒有病,逍遙谷的人也在場,盟主盡可以請逍遙谷神醫為我診治,看我到底有沒有病!我今日上前來,只是想揭一個真相,尋求一個公道,宋莊主難道是膽怯不敢聽嗎?”
逍遙谷等人看向谷主,谷主搖著扇子笑道:“若是需要逍遙谷,況盟主盡管開口。”逍遙谷通醫,杏林滿天下,江湖眾人敬重優待,以醫位居九盟之一,極參加新英賽和群英賽,只做吉祥端坐在側,他的確很樂意聽從盟主調配。
被區區替問到跟前,宋宇治惱怒非常,但嚴生說的話也很有底氣,他幾乎找不到來辯駁。嚴生有病是他編造的,讓逍遙谷谷主親自把脈也沒有用。
其他人就看出來了,宋主大概是沒病的。
蘇掌門打圓場:“既然孩子有話說,那就聽聽看嘛,總歸群英賽已經結束,武林大會也到了尾聲,不算耽誤了正事,更何況武林大會開辦的初衷就是為了武林正義,為一切不平事謀公道,今日宋俠有心借著武林大會開口冤,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應該忽視。”大話說得義正辭嚴。
況盟主看看周圍其他人的臉,順勢說:“各位說的都有道理,這樣吧,宋莊主也冷靜一些,我們到會客廳慢慢說——”
嚴生截過況盟主的話頭,先謝過他,然后說自己就想在這個地方說。
“此匯集了武林眾多俠士,我想在諸位俠士的見證下說。”關上門的會客廳?他不愿意,他的冤屈要讓全天下的人全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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