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后,瑞和帶著蘇幺娘前去觀禮,在祭典上,葛秋雨改名為蘇秋雨,蘇家族譜為蘇掌門名下第四子,并同時被宣布為下任主。
從此晉派繼承人定,人心更加穩固。只是瑞和見三個堂兄的表,蘇掌門信中說的“親如兄弟”大概是有水分的。再看新鮮出爐蘇秋雨傻乎乎樂的模樣,瑞和嘆氣。
沒有多留,幾天后瑞和就準備回去了。這一次出來他還帶上了十個目前表現最出的弟子,算是給他們歷練見世面的機會,蘇掌門之前派來協助的十個弟子,這一次過來時他也帶了過來,還給晉派。
蘇掌門讓瑞和不用客氣,說湖山派正值用人之際,不用著急還。瑞和便笑著說:“幾位師兄幫了我大忙了,我心中很是謝,只是晉派有了主,我想著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候,他們一直在我那里,以后怎麼出頭?我很擔心會誤了他們的前程。如今晉派正值上升期,正該門派上下齊心共同出力,您為了幫我派出了正得用的十位師兄,我卻擔心您手底下人手不夠用……”
說到這里,蘇掌門已然明白瑞和的決心。他端茶喝了一口,心中思緒轉,最后才放下茶盞,臉上笑意不變:“既然你這麼有心,那就讓他們回來吧!”
時間飛快,一眨眼武林大會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瑞和窩在湖山城培養徒弟,生活很是舒適。寒劍山莊不再找人尋找嚴生,大概是認為他已經死了,為了彌補自家的損失,寒劍山莊這兩年間廣收門徒,鼓勵那些修煉寒劍山莊劍法的散人投門下,塑造開放寬容的形象。
嚴生并沒有死,瑞和為他調養,治療怪病,讓其臟腑潰爛速度變慢。擺了死亡的影,嚴生對瑞和激涕零,發誓絕對不會背叛,然后更加盡心地幫忙建設湖山派。
湖山派與湖山城的合作也漸佳境,之前逃走的馬賊,后來也被瑞和在小和山中尋得,盡數剿滅了,人頭掛在湖山城城門上,震懾四方。這兩年間,湖山城遇到的危險全都被湖山派解決,湖山派展現自己護佑一城的能力,終于在江湖上有了姓名,開始有商隊主尋上門來保護金,以尋求日后遇到危險時能夠得到湖山派的庇佑。
當然了,因湖山派到底人丁稀,除了掌門蘇魚其他弟子都沒甚名聲,想要攀附的商隊規模都不大,大多是抱著提前投資刷好的想法。他們與大商隊大商行沒法子比,拿著這些保護金去找大門派投靠就如同石沉大海,一丁點響都沒有,還不如找一些小門派或新生勢力,至能混個臉。要是運氣好,日后小門派壯大了還能記著一些舊,抬手多庇護他們一分。
這些零散的小商隊的供奉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湖山派現在人,這些錢也是一筆支援。瑞和是個憎分明的人,湖山派現在的確還弱小,但他相信總有一天能夠壯大起來。他也不白拿小商隊的禮,為了表現自家的實力,他給那些小商隊送了回禮,是他親手做的金瘡藥與蛇藥。
用過一回,小商隊的人十分驚喜!走南闖北做生意,傷是在所難免的,必須常備藥在,有時候一瓶好藥就能夠挽救一個瀕危的人,只要能撐到大城鎮求醫,一條命就保下來了。蘇掌門只送了兩種藥,金瘡藥和蛇藥,這兩種藥是最常用最實用的,原本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想到藥往深可見骨的傷口上涂上厚厚一層,不用一炷香就已經明顯止,輕輕撥開藥一看,底下已經生出一層明的薄,將噴涌的攔住。往夸張想,再過幾個時辰這嚴重的傷口興許都能結痂了!
再普通常用的藥只要藥效好,那就是神藥!他們花大筆價錢買來的各種常備藥都沒有這等好藥效。托金瘡藥的福,那一次行商路上沒有傷亡全員活著,傷最重的人也在用下金瘡藥后多撐了兩天,兩天后商隊來到城鎮,在大夫的幫助下活了下來。商隊頭領很是激,帶著禮上門來道歉。
“好用就好。”瑞和角帶著笑意,“依林頭領的看法,這種藥拿出去售賣能否歡迎?”
林頭領毫不猶豫地點頭:“肯定歡迎,我們小商隊實力不夠,遇上危險從來折損不小,有了好藥,至能撐到有人煙的地方找大夫診治。”若是遇到實力強勁的盜匪一把將他們滅了,逃都逃不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就好,很高興能幫上你們的忙。這樣,我早就有一個想法,只是太過忙碌沒法子去實施,我可以將一批藥給你們,你們幫我售賣,利益分再來細談,你可興趣?”
林頭領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大喜過,連連點頭:“蘇掌門可真是太客氣了,您這樣想著我們平安商隊,我林某人一定記恩!”
瑞和笑著說:“那我們就來詳談一番事項吧。”
他早就想做生意了,但門派還太弱小,陸續收進來的小徒弟就像地里珍貴的小白菜,得細心呵護,實在還不出空來。年初時湖山城城主的孫子得病,城的大夫全都無能為力,城主原先要到其他城找名醫,是瑞和出手救了那個孩子。為表謝,城主送了他一間鋪子。原先他在湖山城就有三間鋪子,因沒有力打理都租了出去。城主是好意,瑞和沒有推辭,正好今年他騰出空來,便打算做生意,開藥鋪賣藥。
店鋪剛開,如今還沒有打開口碑,生意慘淡。這些來投靠的小商隊正好發揮了作用,瑞和想著可以依托這些商隊將藥賣到外面,打開市場。
談好一樁易后,幾天后其他商隊回來,也上門拜訪道謝,瑞和又簽出去幾份非獨家的代理契約。他并不貪心,代理出去的仍然是最普通常用的金瘡藥與蛇藥,這些藥通過小商隊流出湖山城,以強大的藥效為許多行商、游俠和鏢隊等常在外行走之人的心頭,很快在江湖底層打響名聲。
訂單激增,瑞和早有準備,供貨正常,連帶著城中那家小小的普通藥鋪子也隨著生意滿。逍遙谷的鋪子遍布江湖,自然察覺到這種變化,一查探才知道原來是湖山派的生意。那兩種藥他們也買回去研究了,配方與逍遙谷的配方很像,這很正常,本就是常備藥,核心藥總歸離不開那幾樣。不過湖山派出產的藥里有幾樣驗不出來的藥材,可見這就是藥效果這樣出的原因了。
不過他們也只是隨意夸贊幾句就丟了開去,逍遙谷產業鋪排極大,逍遙谷的名字打出去就是金字招牌,令人信賴,各大門派每年向逍遙谷采購的藥更是一筆龐大的數目,說逍遙谷壟斷了江湖八以上的醫藥都不為過。
只是區區兩樣賣得好的藥,還威脅不到他們的產業。
暗中觀察的瑞和也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得罪一個龐然大,只想做些小買賣養家糊口罷了。
做一門派的掌門,要心的事太多了。開始時,丹派就在冷眼旁觀,沒想到湖山派真的把湖山城守下來了,發展得還不錯,丹派掌門還使過手段給湖山派帶去些小麻煩,卻被湖山派一一化解。后來,丹派不能不接自己失去了一座城的保護金收的事實。丹派與湖山派為鄰,湖山城那邊傳出來的藥他們很快接到,那兩樣藥效果是真好,價格還比逍遙谷出產的同類藥便宜一。
金瘡藥是混江湖的人最常備的藥,哪怕是最窮困的散人也要攢一瓶金瘡藥,蛇藥也是出行必備,不然的話空有一本領卻被毒蛇咬死不是很冤枉嗎?就算武功蓋世力充盈的高手,也不可能徒手將蛇毒出來,必須輔以蛇藥。
丹派每年都會采購一批藥,雖然舍不得購買逍遙谷最高級的藥,但普通質量的藥價格也不便宜,一批藥采購下來也是一筆令人心疼的數目。
為了利益,丹派掌門不得不低頭,去信湖山派表達大批量定期合作金瘡藥與蛇藥的想法。瑞和看完信勾起角,回信請丹派遣人過來當面商議。
金瘡藥與蛇藥的生意開展得極好,蘇幺娘在幫瑞和裝藥時對制藥產生了濃厚興趣,瑞和就教怎麼制作,后來蘇幺娘能夠練地按部就班炮制出金瘡藥與蛇藥時,這兩種藥的生意就全權讓掌握了。是個很有天賦的人,如果時沒有耽擱從小開始習武,瑞和相信一定能夠為一代俠。不過在這武俠世界里練武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只要擁有一兩樣本事同樣能生存。骨僵化丹田經脈沉不能練武沒關系,做一個厲害的制藥大師也行。
瑞和給了蘇幺娘一本籍,因籍是他自己抄出來的,名字簡單暴就做毒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