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家的小可訂章節啦!怎麼可能?不是被開除了嗎?對謝導不敬, 怎麼還能出來演戲?怎麼還敢有人用?
誰給介紹的?還是找了什麼金主?
這劇組難道是謝導的對家?
那自己不就沒機會了?全程陪跑?
米可可心思繁雜,這半個小時雖然眼睛是在劇本上放著,可心里除了顧棠再沒別人。
很快, 助理出來人了,“米可可。”
“在。”米可可應了一聲,起往外頭走。
顧棠笑瞇瞇地看著,等走進了還油膩膩地說了一聲“要加油哦~”
就是那種“我們要當一輩子的好姐妹哦~”的語氣。
楚君宸眉頭微微一皺, 等人走了才小聲道:“這就是米可可?”謝導眼睛瞎了?你們學校領導腦子有問題?
顧棠點了點頭,“估計選不上了。”
米可可一進去, 就看見對面一排桌子, 后頭坐了七八個人。場地正中間放著一個柜子, 里頭還放了幾件服和洋娃娃, 就是柜門被卸掉了。
這就是要實景表演了,米可可鞠了個躬, 坐在中間導演道:“開始吧。”
這聲音聽起來有點不耐煩的樣子,米可可更張了。
前頭半個小時原本應該是準備的時間, 但是全用來編排顧棠了,別說怎麼演,連前頭想的也都忘了不。
米可可深吸了一口氣, 走到柜子里頭坐下,絞盡腦地想:,兇殺案。
米可可靠在柜子角落里, 手里抱了個洋娃娃, 臉上還帶著笑意, 微微探著頭,好像是在等什麼人。
然后忽然一抖,睜大了眼睛, 慢慢把頭了回來。
接著用手捂住了耳朵,眼淚一滴滴掉了下來,洋娃娃在懷里倒著,為了不出聲,死死咬著洋娃娃的胳膊。
過了一會兒,慢慢地松開雙手,把洋娃娃抱在懷里,輕輕地了一聲,“爸爸?媽媽?”
可是沒有回答,米可可把頭埋在膝蓋間,輕聲的啜泣起來。
低著頭看不見,臺上導演跟主創編劇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過了半分鐘,米可可覺得差不多了,這才站起來,又鞠了個躬,“導演,我演好了。”
導演點點頭,“出去等通知。”
米可可松了口氣,轉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導演道:“對角理解不夠,自閉癥完全沒演出來。而且我們這是懸疑片,沒有那種詭異的氣質,上只有弱害怕。”
“嗯。”主創編劇也道:“太學院派了,像是流水線上的作品,沒有自己的特點。”
選角導演也跟著踩了一腳,“從這個演法就能看出來,表現太強,是會搶鏡的人,這個不行。”
三個有決定權的人全畫了×,米可可被淘汰了。
不過米可可還不知道這結果,還在回想剛才的表演,覺得又細膩又題,應該沒什麼失誤。
就算顧棠有關系又能怎麼樣?只要眼睛沒瞎的肯定選。
下一個試鏡的恰好是顧棠,兩人在走廊遇見,米可可故作輕松,道:“導演特別嚴厲,有點嚇人呢。”
跟方才有人的時候不一樣,沒人的時候顧棠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就這麼直接走過去了。
米可可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幕,顧棠怎麼能這麼對!
顧棠進了房間,打過招呼之后,就直接進了櫥。
站在那里,手臂微微分開,手掌往上翹起,頭偏了一些,睜圓了眼睛,角稍稍用力,不僅翹起一個非常小的弧度,還讓臉上的酒窩越發明顯。
就像個洋娃娃一樣。
然后……就不了。
一分鐘的時候,導演還沒什麼表示,等兩分鐘都沒,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配上這個不太像真人的姿勢,導演興了。
“關燈。”他小聲道:“把大燈關了,打從下到上。”
線很快暗了下來。
微弱的燈照在顧棠瑩白的臉上,還有一點反,影讓的睫顯得更加的長,卻又增添了幾分詭異的覺。
顧棠已經三分鐘沒過了。
導演跟主創編劇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睛里看見了興。
主創編劇吞了吞口水,輕聲好像怕打攪到人一樣,“我覺得可以按照第一版劇本來拍。真的可以。”
導演眼睛還在顧棠上,頭卻不由自主點了下去,“這才是懸疑片。”
幾人都沒出聲打斷顧棠,想看看怎麼結束這個表演。
五分鐘之后,顧棠小聲說了一句話,“媽媽,你該說木頭人了,我腳麻了。”
說著,像是支撐不住一樣,往旁邊一倒,可還是直愣愣的保持著那個姿勢。
咚的一聲,顧棠撞在墻上,可臉上連一點表都沒有。
縱然是拍懸疑片起家的導演,也有點害怕了。
“開燈,趕開燈。”
明亮的燈驅散了房間里的恐懼跟詭異,導演笑得角都合不攏了,道:“先別著急,我們再試一段。”
導演起太快,差點連椅子都帶倒了,他飛快跟主創編劇道:“你跟說戲,我去化妝師和服裝師來。”
主創編劇把自己手里的本子給顧棠了,開頭是一張草圖,上頭還劃了一個大叉,備注是演不出來。
主創編劇指著圖,“這是電影開頭,客廳里的兇殺案。兇手先殺了父親,又殺了母親,然后離開,直到鄰居聞見腥味覺得不對,這才報警來了警察。”
他指著華麗的單人沙發上的洋娃娃,“你就演這個。直到警察來,有人看見你子上濺上了,才發現你是真人,然后你說出那句臺詞:媽媽,你該說木頭人了。”
主創編劇很是興,眼睛盯著顧棠。
顧棠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這個場景,不得不說,比躲在柜里看見沖擊力更大,這麼一個開頭,懸疑驚悚的氣氛立即就出來了。
“我可以。”顧棠點頭。
“重點在于完全不能,不能讓人看出來你是真人。你的演技沒問題了,還是個新人,再化上妝,不怕被人認出來。”
編劇已經興地開始嘻嘻嘻嘻了,雖然還沒開拍,但是他已經開始期待觀眾走進電影院被嚇到的場景。
導演很快帶了妝化團隊來,顧棠去換了一公主,等出來,幾位創作人員圍著快速地商量起來。
“皮很好也很白,長得也致,不如剪個齊劉海公主切。”
“紅長,濺上去只能看出來約地痕跡,可以來一個特寫。”
“手里再抱一個洋娃娃,跟長得一樣的。”
“眼線重一點,不要畫眼影,畫杏眼,顯得更小。”
導演道:“我們已經決定要簽你了,給你換個發型?”
顧棠點點頭,很快新造型出爐,導演皺了皺眉頭,“找個紅子來。”
助理急匆匆出去,沒找到紅子,回來的時候手里拿了個暗紅的絨床罩,“只有這個是紅的。”
服裝師現場了個簡易版的斗篷,又找個黑的寬腰帶給系在高腰,這樣大片的純搭配,還真的又好看又詭異。
導演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我們要了。”
里頭圍著顧棠團團轉,外頭米可可又回到了等面試的會議廳,打算等顧棠出來。
會議室里還有三個人,都是等著面試的。
米可可等了十來分鐘,有點不耐煩了,來回也就十分鐘就出來,怎麼顧棠還不出來?
畢竟也曾是高材生,興許又有自己的見解了呢?米可可想起當初上課,顧棠那一套層次論,把老師問得啞口無言的場景。
不由得一笑,估計在里頭又懟起人了。
一個懸疑破案片要什麼層次?演一個親眼看見父母被兇手殺害的小兒,除了可憐和慘,別的都是累贅。
米可可惋惜的嘆氣,“唉,可千萬別在里頭跟人吵起來,也不是學校了,沒人會讓著。唉……就是這麼被人開除的,真人擔心。”
會議室里三個人都翻了個白眼。白蓮花綠茶婊的角們也演過不了,還沒見過這麼明著婊的。
娛樂圈這地方,是風水流轉這五個的真實寫照,指不定哪天當初看不起的人直接就一飛沖天了,現在大家講究的都是見面留一線,再不濟也是面和心不和,這一位倒好,人家還在里頭試鏡,就在外頭潑臟水了。
其中一人覺得好笑,故意問道:“脾氣這麼壞?沒跟你發過脾氣嗎?你還這麼關心?真替你不值。”
“唉,我跟一個宿舍四年,都習慣了。幸虧謝導脾氣好,放了一馬,不然哪里還有戲可演?”
“謝導?”
“咳,就是謝祁謝導演。你知道的吧,我剛演了他的賀歲片。”
“是謝導演啊~”這人意味深長的說了一聲。
旁邊有人聽不下去了,輕輕咳嗽一聲,“我這準備試鏡呢。”
“對不起對不起。”米可可連忙道歉,“我也是太關心了。”
等過了四十分鐘,米可可越發的焦躁,剩下三人倒是都開始收拾東西了。
也不是第一次試鏡了,這麼長時間代表什麼大家都清楚,剛才進去,被這位米可可說這兒不好哪兒不好,脾氣暴躁天天得罪人,演戲還特別喜歡胡挖層次挖背景故事的顧棠——
中選了。
“你們不再等等嗎?”米可可不自然地說,“也對,到了該吃飯的時候了。”
正說著話,外頭有了靜,米可可站起來出去,立即便驚呼道:“棠棠,你怎麼把頭發剪了,你不是最喜歡你的頭發了嗎?”
外頭的顧棠給了一個白眼,里頭三個等著面試的人也翻了個白眼。
這明顯就是導演非常滿意,現場給做了造型啊。
們一個班22人,有五個自己找了劇組,還有十七個是全部被打包塞進了謝導的劇組。
原本是只有米可可一個人的,顧棠被勸退之后,系主任親自來說的,“謝導電影里還缺幾個人,你們一起去吧。賀歲檔大片,有這麼個起點,以后簡歷上也好看。”
這屋里沒人是傻子,又都是準備混娛樂圈的,齷齪事聽師兄師姐們也說了不,還都是第一手的八卦。
這代表什麼……大家心理都清清楚楚。
顧棠臨走那天的料八是真的,們能演謝導的戲,是因為謝導要封口。
那這米可可就很可怕了。
“不知道顧棠現在怎麼樣了?”班長借著酒勁兒,還是問了出來。
餐桌上一陣的沉默,有人故作惋惜嘆了口氣,“擔心做什麼?你們又不是沒見過爸爸,爸爸可是擁有百科的人。”
又有人附和道:“上大學四年,爸換了三輛車。去年冬天放假的時候,還是司機來接的。司機,自己的司機。”
“有空還是擔心自己吧,名下那個店鋪,我大概找到了地方,霞飛路,兩百多平米,你們自己算算,混不到二線賺不來這種家。”
“對啊,別擔心了,能過得好好的,無非就是不能演戲,難道爸爸還養不起,還給找不到出路?”
“喝酒!”
“吃菜!”
“明天咱們一起去謝導劇組?這麼多人也熱鬧。”
不過到了第二天,們才發現除了米可可,剩下的都是路人,甚至都不用跟男主對戲,隨便拍了個鏡頭就們都走了。
除了片酬一萬,剩下的都是群演待遇。
這就是封口費啊。
送走一幫表奇怪,看眼神還有鄙視的同學們,米可可咬了咬牙,等到晚上又敲響了謝導的大門。
整個班的同學都是白眼狼,如果不是,們哪里來的這麼好的機會演賀歲大片?
還有顧棠!家室好又能怎麼樣?那是爸爸的錢,又不是的。
不像,的一切都是通過斗得來的!雖然第一部戲只是三,片酬也只有十五萬,可只要發向上,也能一線星。
早晚能嫁進豪門!
門開了,米可可一臉謙遜,“謝導,您能再跟我說說戲嗎?我有點不太理解。”
謝導笑得,打開門讓進去了。
第二天一早,米可可早早起來,給謝導好牙膏這才回到自己屋里,又給袁海洋發了條消息。
“拍戲真累啊。雖然劇組的規矩是不讓打聽片酬,不過我聽說李錦錦,也就是演主的那個人,片酬500萬,這還不是電影圈頂級片酬。我要是像一樣紅,我一年演三部戲,再接幾個廣告,輕輕松松幾千萬。我要好好演戲,努力賺大錢。”
果不其然,原本一天24小時隨隨到的袁海洋,這次沒回。
米可可一聲嗤笑,別看袁海洋現在賺得多,他本質上還是個凰男。
家里是十八線的城鄉結合部,住得是自己蓋的房子,還有個只上了中專就出去打工的姐姐,父母沒有醫保。
米可可收了手機,好好刺激一下他的自尊心,畢竟一出道就是賀歲片三,跟袁海洋已經不是一路子人了,漸漸地
拉開距離斷了關系才是。
袁海洋收到這條消息之后,就陷了深深地自責中去。
他沒辦法給神更好的生活,他——袁海洋忽然看見辦公室里放著的包包。
聽說是什麼Birkin的,是拿來疏通關系的,辦公室的同事好像說過一次,這個款式要20萬,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的款式。
袁海洋心咚咚咚跳的飛快,他在微信上搜了幾家時尚用品專賣,又找個同城,直接上門看貨去了。
“我們這個款式賣得很好的,才五千塊,是代工廠出的,你就是拿去專柜,們也分不清真假的,不管是材料還是工藝,都一模一樣,連做皮包的人都是一個。”
說實話,袁海洋能看懂金銀珠寶,這些皮包就不太明白了。他上手了,的確跟他辦公室里頭那個手像。
反正他是一點區別看不出來。
“你說你這跟真的一樣,真的20萬,你這才五千。”
“咳,主要是保修卡說明書和序列號,奢侈品都有這個號碼,不會重復的。只要不拿去專柜清理,就不會穿幫。”老板不余力的推銷,“但是你想,誰用這東西不是仔仔細細的?這可是二十萬的包,就是寧可自己撞傷,都不愿這包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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