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長的聲音,旁邊還有一人,“錯不了,你看院子里那狗,就是顧老太!”
“顧老太,求你救救我的命啊!”
這麼他喊下去影響也不太好,顧棠打開門,村長整個人都撲了進來。
“顧老太!這回要完!前兩天有個老鼠爬進村里的變電箱了,也不知道它了哪里,反正就給停電了。”
“也不知道是誰帶頭,都不知道是不是咱們村里的人,趁進了黃老板的大棚,十畝的大蔥啊,全給糟踐了,我看著都心疼,也怪不得黃老板要告咱們。”
“等等,什麼要告咱們——”
村長一喜,又聽見顧棠后半句話,“什麼咱們?誰跟你是咱們?我都不住村子里了,他要告也告不到我頭上。”
村長的臉一下子垮了,“他要告咱們村子!監守自盜,十畝大蔥價值上百萬,他說這案子定就是特別嚴重!要坐牢的!”
顧棠是完全沒想到屏興村的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原本就想刺激劉家四個兄弟來著,沒想到整個村子都沒什麼好人。
顧棠掃了村長一眼,“那天晚上你干嘛去了?”
“我喝醉了……早早睡下了。喝酒誤事啊!”村長狠狠一拍大,“要是我守在大棚前頭,至能鎮住場子,損失不至于這麼嚴重啊!”
得,這位村長也參與了。
村長還在哭訴,“黃老板這個人太吝嗇,我老早就跟他說要出事,他種了十畝地的大蔥,加起來快兩百萬了,就算承包費是合同規定好的,至也要給些分紅的,一家給個五六百的,加起來也不過十來萬,他倒好,非說一切按照合同辦事,多的沒有。這不就出事兒了嗎?”
“他現在要告我們,我們賠償他的損失,這——就是屏興村掏空了也沒有兩百萬啊!”
村長抹了抹眼淚,殷切的看著顧棠,“我來是想你幫我算算,我還能當村長嗎?”
顧棠反問一句,“你覺得呢?”
村長表一僵,“這事兒我是真不知道啊!”
“你要是不知道,那就是玩忽職守,給承包土地的黃老板造了特別巨大的經濟損失。你要是知道,那就是監守自盜,是——”
“不敢胡說!我不知道!”
顧棠嘆了口氣,“我一不認識黃老板,第二也不管村任免,第三更不管查案子,你說你來求我干嘛呢?”
村長求就是為個心安理得,可如今見上面說上話了,反而更擔心了。
“顧老太,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要不是我,你能用上電?你能用上水?”
屏興村是從骨子里就壞了的,顧棠也懶得跟他說什麼合格的村應該怎麼做。
“那你說個字吧,我給你測。”
村長猶豫片刻,“那就曹吧,我姓曹。”
顧棠拿了紙筆把字寫出來,道:“你看,曹字上頭許多個口,證明你有口舌之爭,曹字日在底下,這是個被遮擋的日,前途無。”
“啊!”村長急道:“怎麼就前途無了。”
顧棠道:“不過畢竟還有個日,也就是說你要是能過了這口舌之爭,就能重見天日。”
村長松了口氣,拿著這張寫了曹字兒的紙出去了。
顧松唯從里屋出來,一言難盡道:“,他都這樣了,還來算命?”
顧棠聳了聳肩,“誰知道。”回頭看了顧松唯一眼,“怎麼這次你不說我騙人了?”
顧松唯表不太自然,道:“他這村長肯定是當不了呀,不用測字我也知道,那麼說,不過是想把他打發走而已。”
顧棠笑了兩聲,今天心好,“走,咱們去市場買上半斤五花,晚上吃紅燒。”
就在顧棠的生姜出苗長到十厘米的時候,曹村長被免職了。
在顧松唯期末考試以雙百考了全年級第一的時候,黃老板解除了跟屏興村的承包合同。
屏興村上下興高采烈,趕慢趕的都種上了大蔥。
“真好,終于到我們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