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謝謝了, 烏清怡上都開始冒黑霧,也就是俗稱的怨氣外放,算是鬼類最常用的一個攻擊手段。
顧棠毫不客氣招了雷來, 給描了個邊,以國畫大師的手藝發誓,絕對沒有傷害到鬼。
等烏清怡被描得都有點褪,顧棠這才收手。
烏清怡倒是冷靜下來了, 不冷靜也沒辦法,打不過。
顧棠看了兩眼, “不打了?那我走了?”
烏清怡氣得眼珠子又開始泛紅了。
“你看你, 這樣你就不了了?當初你可是把我一劍穿心, 還在我上了好幾劍呢。我都沒傷害你, 就是嚇唬嚇唬你。”
顧棠輕笑幾聲, 臉忽然嚴肅起來,語重心長地勸了一句, “修道之人要心智堅定,不為外所,你修得還是無道,想要拯救天下蒼生的, 怎麼緒波這樣大?”
這說得是大實話,不管修什麼道,沒有一個是要求修煉者緒波大,控制不住緒的。
烏清怡瞇了瞇眼睛, 正要說話,顧棠先開口了,“要麼我再劈你兩下?你橫豎是要引天雷下來的,不如先習慣習慣。”
烏清怡眼珠子一瞬間變紅了, 只是看著顧棠手里的已經型的雷球,急速的后退,很快消失在了夜了。
顧棠是不怕打擊報復的,顧家幾口人都住在城區,這邊幾乎家家門口都掛著八卦鏡,門神還是專門請方士加持過道法的。
也就是說小鬼怪進不來,真要能進來的,那是連正經門派出來,接過傳統教育的道士都攔不住的,就像上回的大妖過境,死傷無數。
顧棠回到顧家,再次盤坐在床上修煉。
這次沒用白仙尊留給的元嬰了,一開始用這個東西,就是為了過“萬事開頭難”的沖經脈,現在經脈沖開,靈氣自運行,接下來自己修煉比較好。
原主的要求看著簡單,但是好好活著這四個字,甚至還能上升到哲學問題:什麼是活著。
但是做任務總不能從哲學方面辯證的看待問題吧?
所以顧棠目前打算先做兩件事,第一就是讓顧家剩下這幾個人在們能力范圍過得好一點。
下來就是自己要活得好,活得彩,活得讓人記住。簡而言之就是一個方針,參與更多的事,也就是俗稱的搞事。
第二天一早,顧棠跟翁氏去了大江府的府衙。
上次大妖過境,府衙塌了大半個,經過快三個月的修整,里頭不知道怎麼樣,至外頭都修補好了。
顧棠跟翁氏一出現,就有人把們帶到了里頭。
新的府主還沒上任,如今管事的是當初原主爹的副手,這人上次傷了一胳膊,三個月過去傷口是好了,不過手臂有點外旋。
下來就是隔壁昌南府的總兵,這人接管了大江府的府兵。
兩人的態度都客氣,“夫人可是缺了什麼,差人來說一聲就是,我們會派人送去的。”
翁氏嘆氣道:“我們一家子人,也沒個什麼營生,總不能老你們養著,我們這次來是想看看堪輿圖,再者就是需要一張路引,我們打算搬遷了。”
代府主跟總兵對視一眼,代府主起去拿東西,總兵道:“夫人可想過搬去什麼地方?”
“也不用離開太遠,不然說話吃飯都不習慣,找個安全點的地方,置辦幾畝田地,夠一家吃穿就行。”
說話間代府主就拿了堪輿圖過來。
這時候的地圖不太確,也就是看個意思。
大江府是邊陲之地,北邊是建木林,建木林那一邊沒人去過,標注的是荒蕪之地,大江府南邊過去大概一兩百里就到了海邊。
魚臨江東邊是江東府,不過想過去得順著魚臨江一路往北,繞過壽石山才行。
這路程折算一下,要是一路北上,幾乎都能穿過大半個杭王朝了。
顧棠這邊看地圖,屋里又進來幾個人,是大江府的方士和道士,姬昱江也在其中。
顧棠給了他一個眼神,就跟給桌子一個眼神一樣。
姬昱江下意識躲開了,然后就有點不了,時不時就神復雜,眼神更復雜地看顧棠一眼。
為首的那人道:“大人,我等打算今日去建木林查探。當初那大妖離開三月有余,也不知何日歸返。再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等想去建木林看看,應該可以從那大妖留下來的痕跡看出它究竟是一去不復返,還是打算再回來。”
這事兒其實也計劃好久了。
剛開始是不敢去,現在三個月過去,也不知道這大妖出去究竟是干什麼,還回不回來,回來是不是原路返回,總之所有人心都懸著。
代府主跟總兵對視一眼,代府主道:“既然這樣,多帶些東西,路上小心,不要太過深,早點回來。”
為首的方士道:“府主放心,我等都是惜命之人,若是那大妖的巢太過深,我們就在外層看看,其實看那些怪的向,也能看出端倪來。”
顧棠忽然就來了一句,“我想同往。”
“不行。”姬昱江第一個反對,反對完了才急忙解釋道:“顧小姐想出一份力,我等十分激,只是顧小姐……建木林如此危險的地方,不適合你去。”
旁邊也有人道:“我等是去查探大妖行蹤,行程急,帶上你不合適。”
顧棠一抬手,雷就劈了下來,在屋里的大青磚上劈了個一寸大小的小豁口。
顧棠看了姬昱江一眼,道:“我有自保之力。我的引雷不用念咒,不用畫符,手就有,雷是對付妖魔鬼怪最好的法,我想我是有資格去的。”
這下沒人說什麼了,翁氏把拉到一邊,不過顧棠解釋得很清楚,“就在外頭看一看,不行我自己回來就是了。而且跟他們去,去的路上肯定是安全的。”
大江府的居民,誰沒見過幾個鬼?誰沒見過幾個妖怪?
翁氏雖然還是很擔心,卻沒一開始反對的那麼堅定了,又吩咐了兩句多加小心,早點回來之類的話,最后還是放手了。
顧棠很快準備好了東西,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跟著這幫一共四個方士在城門口匯合了。
為首的這人管明,修為不是最高,不過他年紀最大,大江府前前后后換了三個府主,他還在。
換個說法,就是這人特別能茍,所以有什麼危險的行,基本都是這人帶隊。不求有功,只求活命。
顧棠跟四位方士一一打了招呼,一行人出了城,直接往東邊去了。
管明道:“我們得在天黑之前趕到山神廟,顧小姐若是跟不上來,前頭這段路還算安全,你一個人回去也沒什麼。”
顧棠現在是個鬼了,趕路這種事本沒有難度的,完全就是走在最前頭,還時不時跟能跟人聊兩句。
“我記得我小時候,這路兩邊都還有人家,如今就剩下破舊的茅草房了。”
管明在大江府當客卿都三十余年了,聽見這話他也有點慨,道:“從上一任府主開始,朝廷就免了大江府的賦稅,外頭種田的農夫一年比一年,田地荒廢了,自然也就沒人了。”
跟管明說了兩句,顧棠又被人住了,這人郭枚,年紀不大,寒暄兩句之后就試探地問了一句,“顧小姐是怎麼通雷系功法的?尤其是看你施法的速度,不像是我等方士自己研究出來,倒像是有門派的道士們學的功法。”
方士跟道士某種程度上其實是一回事兒,用的都是法,方士里頭能力強的,功法突出的,收徒弟傳法,做大做強之后就形了道門。
從學習法的角度講,就好比大家都會做菜,一個是自己琢磨的,一個是上了培訓班的。
自己琢磨的中間會走彎路,什麼都得從頭學起,不像上過培訓班的,水怎麼加鹽怎麼放都知道。
顧棠笑了一聲,特意掃了姬昱江一眼,這才含含糊糊地推辭道:“我父親畢竟是府主,家里有些典籍也不足為奇。”
姬昱江松了口氣,他有點害怕,主要是事超出了他的控制。
他一邊覺得要是顧棠真的死了多好,可是一邊又覺得……現在這樣也好的。
了鬼,跟慶王爺的婚事肯定是不做數了。
他雖然克妻,但如今已經是鬼了,難不他還能把鬼克死?
不行!他修的是無道!
……或者他能用來磨煉道心?為了天下蒼生,這時候就不能太計較個人得失。
若是真的能引得上天開眼,也是有的功勞的。
“你總瞧我做什麼?”顧棠一句話打斷了姬昱江的思緒,說得還直白,直白到往想吵架那個路子去了。
“可是我有什麼不妥?你是第一個出言反對我一起的人,如今都走到這兒了,我既不覺得累,也不覺得苦,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姬昱江一陣的錯愕,沉下臉問道:“顧小姐何出此言?”
顧棠又重復了一遍,“你總瞧我做什麼?”
姬昱江一甩袖子,“無理取鬧!”
“你這人,又要——”
管明哈哈笑了兩聲,當了個和事佬,“他是到了瓶頸正發呆呢,顧小姐莫要見怪。”
顧棠嘆了口氣,“一會兒真遇見什麼,你可千萬別發呆。”
姬昱江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山里天黑得早,建木林里又多是長了不知道多年的大樹,外圍這一圈還算好,到了里頭樹冠能把天都遮住。
他們臨近中午的時候出來,差不多走了兩個時辰,天基本上已經黑了。
“就在前頭,轉過這個彎——”
管明話沒說完就打住了,那個破舊到窗框都沒了,只剩下泥墻的山神廟里有。
四人一鬼齊齊停下了腳步。
顧棠再次給了姬昱江一個挑釁的眼神,小心翼翼帶了點慌張問道:“里頭是什麼人……里頭是人嗎?”
姬昱江才被顧棠激過,一路走過來也沒怎麼說話,悶著頭想了一路,緒完全沒發出來,看見顧棠這眼神他就沖了。
“你們等在此,我先去看看。”
但是說完他就有點后悔,姬昱江很是謹慎地給自己拍上了輕符,匿符,還加了一張防護理傷害的金剛咒,含了一顆防止心靈震懾的凝心丹,最后還來了一張防止法傷害的八寶符,這才小心翼翼地往山神廟去了。
顧棠專門等他走出去兩步,這才又輕輕松松來了一句,“不過敢在山神廟里待著的,應該不是邪魔歪道吧?他們還點著燈,若真是什麼妖魔鬼怪,不如靜悄悄等在門背后埋伏更好。”
還有一點沒說,作為一個鬼,覺得山神廟里的氣息是人,還是名門正派的那種。
姬昱江腳步一點都沒有踉蹌,就是作稍微快了一點。
他很快繞過山神廟那半截土墻,進了山神廟。
大概也就是一兩分鐘,姬昱江就再次出現了,按照山神廟的面積估算,差不多也就是繞過土墻進大殿看了一眼,然后就直接出來。
“里頭是太溪崖的道士。”
剩下幾人神都是一振,太溪崖是大杭王朝最強的道門,掌門人還有個天師的封號,哪怕當不了外門弟子,結個善緣也是好的。
這時候管明不那麼謹慎了,他笑了兩聲,道:“若是有太溪崖的道長們在,至今天晚上不用太擔心了。”
顧棠跟在后頭,一起進了山神廟。
這些方士都看不出來是鬼,但里頭那位太溪崖的正規道士可不一定。
雖然上沒有腥氣,修煉的還是正宗的道法,但是非吾族類其心必異的人也不,總之要稍微謹慎一點,走在最后方便隨時逃跑。
一行人轉過破敗不堪的圍墻,往前走了兩步,到了里頭的大殿。
顧棠先看見的就是供桌上的一盞小油燈,這八是個法,畢竟掌大一盞小油燈,是沒法照亮整個大殿的。
下來就是站在供桌前頭那兩人。
年紀都不大,穿著太溪崖的道袍,上頭瑩流轉,靈氣十足,明顯也是個法。
這邊四人一鬼在打量那兩位道士,那邊兩位道士也在打量這邊。
為首的那人目掃過姬昱江,眉頭皺了皺,等再看到顧棠的時候,眼睛里滿都是驚訝,不過沒什麼多余的作。
這眼神,很明顯他看出來了。
顧棠沖他笑了笑。
另外一位道士也是一臉驚訝看著顧棠,顧棠也沖他笑了笑。
這位道士嘆了口氣。
為首那人道:“貧道九荒。”
另一人接著道:“貧道無慶。”
等大家互通名號,管明客客氣氣道:“我們是大江府的客卿,三月前有一蛇妖過境,府主不幸遇難——”他稍微頓了一下,讓了顧棠出來。
“這位姑娘便是府主的兒。我們是來看看那蛇妖留下來的痕跡,以此推測它是否還會回來。”
兩位道士對視一眼,九荒道:“我們也是追蹤那大妖的痕跡過來的,如此正好一路。”
“甚好!”管明笑道:“不怕你們笑話,有了兩位道長,我們這些人是真的不用擔心了。”
當下幾人分別選了地方,稍稍整理一下就分開休息了。
顧棠坐了沒一會兒,就起道:“我出去看看,就在廟里。”
第一次進山,而且這地方也算安全,除了管明待兩句“別走遠”,倒是也沒人反對。
管明道:“父親就是死在三個月前的大妖過境,還是第一次進山——不過那一手引雷是真的干凈利落,人好生羨慕。”
姬昱江忽然站起來,道:“我去撿點柴火,天氣雖然不冷,不過也要烤一烤干糧,晚上有個火堆,也防止野進來。”
解釋的這麼詳細,一聽就是心虛,不過跟他同行的其余三人都在忙著跟太溪崖的道長們搭訕,心思完全沒在姬昱江上放。
兩位正經道士倒是又互相對視一眼,九荒稍微往后坐了點,手上掐了個訣,元神出竅去了,留下一副凡胎坐在無慶邊,只能做些基本的作,嗯嗯啊啊兩聲。
無慶又把話題引到了顧棠上,道:“那是可憐的。”
管明道:“我們早上過去的時候,同母親正跟代府主商量要搬去別的府。”
無慶哦了一聲,道:“這個年紀,竟然沒有親嗎?難道連婚約都沒有?”
管明猶豫了一下,道:“有的,據說當初給定了慶王爺,就是——”
不管什麼年代,八卦都是最引人注意的,幾人說得痛快,也就沒工夫管別的了。
姬昱江已經出了大殿,追著顧棠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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