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昱江神越發慌, 他這會兒已經完全是本能控制行為,“連你也知道?”
下一句話里頭就又混著癲狂的笑聲了,“哈哈哈哈, 還說你們不是被所?你把份告訴了一個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這一連串的問題就能看出來他的理智已經在崩潰邊緣反復橫跳了,一個天之驕子,從小到大沒過波折,也沒形良好三觀的人崩潰起來靜就還大。
顧棠理所應當咬文嚼字雪上加霜了一下,“其實你這話說得不對, 什麼把份告訴了一個鬼?姬夫人也是鬼,你問問知道嗎?”
姬昱江下意識看了烏清怡一眼, 烏清怡一臉屈辱,顯然不知道。
“就你一個人不知道其實也不對, 我也知道。”
慶王爺這會兒已經準顧棠的思路了,他輕輕咳嗽一聲,沉聲道:“其實這句是對的, 你是鬼, 你不算在人里。”
他們還在調侃, 還在聊天, 這讓姬昱江越發覺得憋悶,他都這樣了,他們竟然還不放在心上。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他舉著劍的手已經開始抖了。
慶王爺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請你回京城了, 京城里許多太妃王妃進宮給太后請安都是哭著出來的,你要是進了宮, 八就是太后哭著趕你出來。”
九荒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作為國師首徒,他也是進過宮見過太后的, “能想象,想親眼見證,我還沒見過太后吃癟呢。”
話說到這份上,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知道這位無慶道長究竟是誰了。
“你是王爺……你是慶王爺。”姬昱江不停的重復,聲音越來越小。
顧棠一臉憐憫地看著他,心疼地道:“傻孩子,你終于明白了。”
這一句話再次點燃了他的怒氣,“你沒告訴我!你一早就知道他是慶王爺!你故意看我笑話!”
雖然顧棠也沒第一眼就認出慶王爺,但是依舊是點點頭,微笑道:“是啊,不然呢?你殺我的時候提前預告了嗎?你越慘我越開心,你懂嗎?我們是仇人。”
姬昱江的面一瞬間變得通紅,面皮下頭靈氣涌,下一秒就又是一口鮮噴出,“小人得志!”
“你這個倒打一耙的功力……”顧棠嘆息道:“真的人嘆為觀止。”
慶王爺咳嗽了一聲,道:“已經過了鳴之時,咱們——”他一頓,眼神示意對面的姬昱江跟烏清怡,很顯然是再問:要不要帶他們一起回去。
姬昱江還在癲狂,烏清怡一臉戒備地看著他們,打算隨時跑路。
顧棠直接搖頭,“要他們自己走不好嗎?你押著他們,不要保護他們的安全?”
這話該死的有道理,慶王爺道:“也是。他們自己能進來就能自己出去,要是走不出去也還好的。”
“咱們再去周圍轉轉。”九荒道:“進一次建木林不容易,我師父還讓我多看看。”
兩人一鬼看也不看這兩位,轉頭就走了,九荒道:“我師父書房里有一張建木林的地圖,只標注了不大一塊地方,建木林深究竟有什麼,連我太溪崖都不知道。”
“等這邊道士多了,倒是能組織大家一起進建木林深看看。只要知道個大概范圍,里頭的怪究竟到什麼水平了。”
九荒笑了一聲,“這又是想要‘正常損耗’名門正派的道士?”
顧棠故意回頭看了一眼,道:“那你看看外頭這位野道士,他能堪大用嗎?”
距離遠了已經看不見姬昱江臉上的表,但是九荒覺得他臉上絕對不會是愉快,他收回視線,“井底之蛙。不過你剛才說什麼助人為樂,助人為樂是這樣的嗎?”
顧棠瞥他一眼,“我幫助人了,我很快樂,這不是助人為樂嗎?”
總覺得這個解釋哪里怪怪的,九荒噎了一下,慶王爺大聲笑了起來,“京城的王妃們一定很喜歡你。”
等他們三個的聲音徹底消失,烏清怡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先是了手指頭,然后懷著點不可告人的心思,小心看了姬昱江一眼。
哪知道姬昱江臉一黑,又是一口鮮噴出,接著整個人晃了兩下,一個踉蹌直接狼狽地倒在了地上。
“顧棠——我饒不了你!”這一聲是真的驚天地泣鬼神。
烏清怡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角翹了起來,等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麼之后,越發的慌張了。
……都到了這步田地,姬昱江是不可能再喜歡顧棠了……
究竟在想什麼?
烏清怡慌忙搖頭,像是要自證一般,大聲道:“姬昱江,你害我至此,你可想過有今日!”
舉起那半柄斷劍,指著姬昱江,“這劍是當日被顧棠使了詭計斬斷的,我一直留著沒有換,就是用這柄劍提醒我自己,我一天都不能忘了上進!你們兩個就是罪魁禍首!”
姬昱江對上烏清怡是一點都不張的,況且方才顧棠也說過了,一直跟著自己。
這證明什麼?
恨自己,可為什麼要恨自己呢?
姬昱江還能想來當初烏清怡含脈脈看著他,連視線都不帶轉一下,就是現在,他看過去,烏清怡都會心虛地移開視線。
“扶我起來。”姬昱江冷冷道。
他靈氣運行阻滯,靈脈中一陣陣的鈍痛,很顯然已經傷了基,他最好這段時間不要用功法,否則功力再難進。
不找個幫手,他八走不出建木林。
面前的烏清怡就是最好的幫手,是個修煉有的鬼,上有氣有怨氣,只要他屏息凝氣,有烏清怡的氣息籠罩,怪都不一定能發現他。
烏清怡愣了一下,咬著下一臉扭曲,原本是想做出屈辱的表的,至于為什麼沒功,反正不是真的因為屈辱。
姬昱江道:“你我二人是怎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的?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我初府主衙門的時候,還不到十五歲,小小年紀就天天站在門口跟我笑,每天都要借故跟我說兩句話。”姬昱江搖了搖頭,恍惚間用力冷哼一聲,仿佛要跟過去的自己訣別。
“我一心修道,從來無心,要不是——”
“壞了我的道心,損了我的修為,好在我及時迷途知返。是我得證大道路上的絆腳石,我已經殺過一次了,我還會殺第二次。我從不逃避,你呢?”
烏清怡當然也是恨顧棠的,當初明明是姬昱江害死了,但是報仇也就只找顧棠。
“辱我!士可殺不可辱!我是為了天下蒼生,卻只知道樂,貪生怕死不知道什麼是大義,我是不會饒了的。”
這次姬昱江再手,烏清怡直接過來把他扶住了。
再次到這個男人,烏清怡不由得渾抖,不過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來了。
不喜歡姬昱江,一點都不喜歡姬昱江。
“咱們現在得立刻就走,他們說了要再逛一逛,就算那道士一法寶,可他年紀不過二十出頭,又能有多深厚的功力?掌握多麼妙的法?他們晚上是不會趕路的,所以如果我們要是還待在這里,晚上是必定要跟他們面的。”
“山神廟?”烏清怡問道。
姬昱江點點頭,“躲開他們。這一路上咱們得好好想想該怎麼對付他們。我姬家莊上下將近百余口人,不能就這麼葬送在妖手里。你雖然已經了鬼,但是那道士巡邏的鬼就有三只,況且你父母兄弟俱在,你不想他們被你牽連吧?”
烏清怡慌張了起來,“上次顧棠還吸了他們上的氣,不會趁機下了什麼咒法吧?”
“不一定。”姬昱江道:“父親是府主,從小到大看過的咒法可不止一本兩本,不然怎麼可能一死就有如此功力?”
“我被騙了。”姬昱江沉著臉,“我原本以為就是個普通的家小姐,哪知道竟然早就修習邪攻,這樣的邪魔歪道,人人得以誅之!”
烏清怡這才附和,語氣里帶著一點討好,“我燒了的尸,什麼都沒留下來。”
“你還是知道的太。”姬昱江搖了搖頭,“若是你把的尸留下來,如今還沒過頭七,我有七把握可將的魂魄困在的尸里。可惜可惜……”
烏清怡忽然又道:“我還想起一件事,手上不知道有個什麼利,看著像是小匕首,或者牙,十分鋒利,我的劍就是被斬斷的。”
姬昱江只覺得前作疼,他下意識了口。雖然使了法,不過傷口還沒完全痊愈。
“這必定是我們上去的東西,被府主拿來給玩耍了。”姬昱江一邊說一邊冷笑,“我們在前頭拼命,沒想到養了這麼一個蛇蝎心腸的妖。我定要除了,告這些年死在建木林里的同僚們!”
這兩人是往外走,九荒則帶著他們兩個往里走,一路上還給顧棠示范了一下怎麼確地控制靈氣,找準要害。
所以說他不愧是太溪崖首徒,他配得上這個稱號。
顧棠學得快,還有個【你能看見靈氣】的金手指,怪的要害,大上往靈氣最足或者靈氣最弱的地方劈,總是沒錯的。
“像九荒道長功力這樣深厚的,來建木林是屈才了。”
九荒掃了一眼,“其實你說得不錯,至外頭這幾圈,已經不適合我歷練了。里頭……其實我也擔心里頭有太過厲害的妖,萬一我惹了它們,就是給外頭的人添麻煩了。”
原主一輩子就活了**,從來沒出過大江府,顧棠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停留在出發前看見的那張象的堪輿圖上。
“外頭有什麼?”顧棠問道:“你這樣的想要歷練,該去什麼地方?”
九荒隨手折了樹枝,給畫了大概的圖。
“大杭王朝南邊是海,北邊是沙漠,東邊是云賀國,西邊也有幾個小國家,建木林非常大,崇山峻嶺,幾乎跟整個大杭王朝的面積相當。”
“南邊的海在太溪崖的古籍里遠峰海,據說天氣晴朗的時候,能看見海上一座高聳云的山峰。”
“大杭邊境這一圈,都是適合歷練的地方,尤其是這遠峰海,據說海的那一邊,有能移山填海的大能。”
“現在看不見了。”顧棠問道:“是因為這山峰塌了?”
“因為現在的修道之人法力不夠高,古籍里,我們太溪崖的道長們能上天地,我看過景道長的手札,據說那個時候,他全力飛馳三個月,就能到遠峰山。”
“全力飛馳三個月?”九荒搖頭嘆氣,“就算是我師父,一次也只能飛馳十幾丈。”
所以姬昱江是真的井底之蛙。
顧棠問道:“姬昱江殺我的時候說,禮樂崩壞,妖魔鬼怪頻頻現世,天道被霾蒙住了眼,他要引得天雷下來,讓天道重新看見這一方天地。”
九荒看著,“你覺得這是真的嗎?”
顧棠搖了搖頭,“我覺得這不太對。若天道這麼弱……那也就不是天道了。禮樂崩壞,姬昱江這樣的人才是源。”
“他害死他四個夫人,親手殺了我,這樣的人就算能引得天雷下來,也是該劈他的。”
“他不從自己改變,不以作則,反而寄希于天道。難道天雷下來能把他的子也劈正了?能讓他改邪歸正做個好人?”
慶王爺忽然道:“其實你真的可以去京城看看。皇莊里養的魚還有何羅魚的統。”
顧棠不知道這個,原主也沒這方面的知識,慶王爺給解釋道:“這是上古的異,一首十——”
這麼一說顧棠就明白了,這玩意兒吃貨喜歡。
“不過現在的脈已經很稀薄了,正經何羅魚吃了能治癰腫,如今的就沒這個功效了,而且一個魚頭下頭魚只有三四個了,當然味道還是不錯的。”
“我喜歡吃剁椒蒸魚頭來著。”
九荒小聲笑了一下,慶王爺又道:“皇莊里還養了一種山,據說有畢方脈,你知道畢方的吧,只有一條的,這山有的時候也會出現只有一條的況。導致從飼養到膳房的人都很張,生怕被人懷疑了上供吃。”
顧棠笑得特別大聲。
九荒也給說了個小八卦,“陛下宮里有個金娘娘,我師父看過了,傳聞無誤,的確帶了點金烏統,陛下一到冬天就特別喜歡。”
“怪不得。”慶王爺恍然大悟,“上回京城大雨,一連下了七八天,最后宮里祭祀,擺上供桌那一下是放上去的。”
“京城有個特別有名的雜耍班子,里頭還有兩個妖怪呢。”九荒笑了一聲,道:“上次我去看,把他們兩個嚇得夠嗆,直接把盤子摔了,據說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不過觀眾開心的,從來沒見過他們摔盤子。”
“我還聽說過一個。”慶王爺又道:“大長公主,按輩分算是我的姑,家里宅子多,尤其是有個大花園,還專門請了幾個鬼去幫看宅子呢,白天人看宅子,晚上鬼看宅子,據說比人好用。”
這種聞就還聽得人開心的。
九荒也笑了兩聲,“京城里沒有這麼多……嗯,門戶之見,你看我就養了三個役鬼。我師父邊還養了一群靈呢。我門山上還有幾個修煉人型的妖。”
幾人又往深走了大概兩三個時辰,九荒道:“這就差不多了。這一路上有慶王爺,的確不能太過深。”
遭嫌棄的慶王爺不太開心。
九荒道:“你一個鬼,我一個道士,咱們夜宿野外沒什麼關系,但是帶著慶王爺走夜路就相當于帶了一明鶴坊的臘香腸,還是剛蒸好的那種,沒怪過來搶就見鬼了。”
慶王爺翻了個白眼,道:“臨來之前,我也見過建木林的地形圖,往前走是徹底沒休息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不見天日,氣沒法恢復吧?”
九荒笑了兩聲,“一個意思。”
一行人換了條路折返,慶王爺沉默了一會兒,道:“所以這一次應該已經有結論了,不搬百姓,大江府繼續。”
“這個肯定比搬遷更麻煩。”顧棠提醒了一句。
等他們三個回到道場的時候,管明已經回到了大江府,代府主跟葛總兵一看只有他一個回來,不免連聲嘆氣,“他們都沒聽你勸?”
管明忙搖頭,“不是不是,我們路途上遇見了太溪崖的道長,法力高深,顧小姐跟著一起去了,至于剩下的人……說是要去找找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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