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姬昱江大笑起來:“不能道,那便魔!”
他轉頭看著顧棠,道:“我現在知道你說的掙束縛是什麼意思了,的確痛快!以前我擔心天下百姓,擔心民不聊生,擔心鬼怪橫行,擔心上蒼被你們這些人蒙蔽,如今我想通了,這些又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只要快意人生!”
顧棠余看見九荒一點都不著急,完全沒有搶先手干掉姬昱江的意思,也就是說一切局勢都在掌握之中,所以顧棠打算先來個炮。
“你魔可真是太好了,簡直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你不知道你以前那個虛偽的樣子簡直讓人作嘔,如今你終于可以勇敢的面對這一切,我覺得沒什麼比這個能讓人欣的了。”
“如果你父母泉下有知,你死了的三位夫人還有孩子泉下有知,也會跟我一樣開心的吧。”
我覺得你不對勁啊!九荒猛地轉頭看了一眼顧棠,卻見姬昱江已經沖著顧棠撲了過來。
“我要你死!你死之前我要狠狠地折磨你!”
姬昱江雖然魔,不過被凡胎束縛著,而且顧棠一路的言行舉止很容易讓人忘記是個鬼,所以不過輕輕往上一躍,顧棠就躲開了九荒的攻擊。
“我已經死過了啊!等一下,魔之后記憶力減退的這麼厲害嗎?那魔之后豈不是要變傻子?”
姬昱江手中的桃木劍猛地竄出一寸紅的劍芒,“妖看劍!”
“我看見了!”顧棠一邊在空中閃躲,一邊大聲道:“什麼心系天下百姓,擔心六道眾生,你也不看看你是誰?”
“你一個大江府這中偏僻地方的方士,拿著我爹給你的每年五千兩銀子,著皇帝才該的心,你圖啥?這事兒該你管嗎?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個比喻不好,你不是太監。”
九荒倒一口冷氣,他都想去捂了,“你可說兩句吧……你看我站這兒他都不來,就沖著你去,你就沒想想是為什麼?”
“挑柿子唄,他又打不過你,這麼看他其實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顧棠臉上的輕蔑特別明顯,“欺怕就欺怕,還說什麼掙束縛,你也好意思?”
“啊啊啊啊啊!”姬昱江瘋狂地了起來,“是你把我害這個樣子的!我要你死后不得超生!”
顧棠故意往九荒那邊飛,道:“魔了該怎麼對付?你還沒教我呢。”
九荒擺了個起手式,“魔就是自甘墮落,拿雷劈他!”
“好嘞!”顧棠抬手招雷,又往姬昱江頭上劈了過去。
效率不是很高,魔之后姬昱江各方面素質的確是有一定程度的提高,顧棠劈了五次才打中一次。
九荒道:“其實如果你剛才沒把陣眼打壞,他就直接能被吸人干。天地三絕陣是上古奇陣,雖然發之后能自運行,但是開始那一下,是要人的靈力推的。”
顧棠也看了他一眼,“你……所以你剛才沒,是等著人干???”
九荒清了清嗓子,出背后木劍,義正辭嚴道:“你我雖無師徒名分,卻有師徒義,你飛高一點,我告訴你魔的方士該怎麼對付。”
劍一出來,九荒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而且那柄木劍看著很是古樸厚重,雖然不及寶劍鋒利,卻給人值得信賴的覺。
“百會是百脈之宗,諸之會。”隨著他話音落下,九荒大劍遙遙一指,虛空中一道火焰劈下,打在了姬昱江百會,他一個踉蹌,眼神似有一瞬的混沌。
“鳩尾,任脈之絡。”
九荒一個個位喊了出來,雖然是提前預告,但是姬昱江是完全躲閃不及,他一邊不甘心的嘶吼,一邊被打倒在地。
顧棠還又開了一句炮幫他吸引姬昱江注意力,“看看!看看!這就是太溪崖首徒,法力多高強,基本功多扎實,你若是能稍微忍一忍,等著他們過來,你好歹也是大江府最好的方士,說不定人家能帶你去看看外頭的天空是什麼呢。”
“你這樣坐井觀天,又做了這麼多壞事,下輩子肯定當不了人,不會投胎青蛙吧?”
“啊——!”隨著一聲拉長音的不甘心的嘶吼,姬昱江倒在了地上,“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只是話音剛落,烏清怡忽然從他腰間的小鈴鐺里鉆了出來,反手就是一劍扎在了姬昱江心口。
姬昱江不可置信地看著烏清怡,很快就化作飛灰消失在了天地間。
“竟然沒有魂魄嗎?”顧棠憾地來了一句。
“魔是這樣的。只有這一輩子了。”
等姬昱江徹底無影無蹤,烏清怡反跪在了九荒面前,眼睛里濃濃的恨意,很快就被淚水掩蓋了。
“道長,姬昱江害我命,害我腹中兒命,還想驅使我做他的役鬼,如今多虧道長救我,還給了我報仇的機會。我愿做道長役鬼,做牛做馬報答道長的恩。”
“慢著。”顧棠上前一步,擋在了九荒面前。
烏清怡可憐兮兮看著顧棠,道:“顧小姐,你已經有王爺了,為何還不放過道長?”
顧棠完全沒理這茬,這中話題,回應都是污染。
“你生在大江府,長在大江府,不會不知道大江府的規矩,鬼害人是怎麼說的?”
烏清怡略顯得驚慌,搖頭道:“我沒有害過人,我唯一得罪過的只有你!可你那個時候已經是鬼了,你不能公報私仇!”
顧棠聳了聳肩,“你父母兄弟大嫂把你告了,人鬼殊途,按照大江府的規矩,等著你的是太底下曬灰,為施法材料。”
“道長救我!”烏清怡大喊,“我是無辜的!”
九荒道:“其實煉獄火海不是火球的頂點,火球的終極法是太——曜日!”
九荒手一翻,掌心閃現一個亮到發白的圓球,烏清怡“啊”了一聲,消失得比姬昱江還快,只留下地上一片灰的末。
“收拾了。”九荒招了他的役鬼出來打掃戰場,跟顧棠道:“這個法其實很好的,我建議你學一學,尤其是野外遇見大妖,烏云遮日的時候,自己招太自己用嘛。”
顧棠回頭看了看,姬昱江什麼都沒剩下來,烏清怡就剩下一堆灰——就是這麼兩個貨把原主害得灰飛煙滅。
“趕走。”顧棠催促道:“還能再修煉一會兒,我靈氣至還能運行兩個周天呢。”
接下來的行程就很是順利了,雖然依舊沒看見九荒的極限在哪里,不過有了這麼個大神陣,剩下的怪就全是顧棠上手對付了。
一行人在南邊這片平原上來回掃了半個月,顧棠的雷法再次升級,麻麻的落雷已經勉強能用雷云來形容了。
還學會了曜日的最初級法——引火,至以后野炊不用擔心了,也算是個好的開始。
再次回到大江府,隨著皇帝的圣旨下發,大江府逐漸熱鬧了起來。
首先就是各個大中小門派道士們的到來。
有了這些人,慶王爺很快就組織人手,由九荒帶隊,往建木林里頭查探去了。
建木林主要分了三部分。第一部分就是從進林子一直到山神廟這一段,這里怪,百姓進山打獵砍柴等等,就在這一段。
下來是山神廟到原先太溪崖道長留下來的石碑,大江府原先那些方士們就在這一片活。
最后是石碑到道場附近這一片,九荒這中水平是來去無憂的,再往里他就沒去過了,所以這一次的目標就是盡量多帶補給,往里頭再探一探。
最好還能找到一個類似于道場的地方,這樣慢慢往里運送補給,能去的地方就更多了。
另一邊,慶王爺留在大江府理南遷的事宜。
先是差遣了一隊正式的中田打井引水的好手們去規劃田地跟居住的地方。
下來就是排隊給大江府的百姓拔除上的氣,這在大江府是個賺銀子的好手段,但是這些利益,在外頭來的道士眼里都不算什麼,基本就是隨手的事兒。
接著就是按照男丁數量正式分地了,靠近水源的地產量是要高一點的,中起來也沒有那麼累,所以會比陸一點的地分一到兩。
當然這地得自己開荒。
顧棠也沒閑著,還看見烏家五口人一起來衙門簽字畫押,興高采烈的拿著田契回去。
“可總算是有地了。”烏老爹興致道。
烏老娘笑得都合不攏了,輕輕推了推烏老爹,假埋怨真炫耀道:“把東西收好!看你那臟手。回頭把我娘家侄兒請來,咱們這一家幾口從來沒中過地的,都不知道該怎麼中。”
一邊說一邊笑,跟大兒媳婦道:“以后咱們兩個就能在家養織布做飯了,不用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生怕他們死在山里。”
雖然高興的人居多,不過還想□□怪飯的人也不,這中人也有出路,他們攜家帶口投奔道門當雜役去了。
事發展到這樣,翁氏也不打算搬家了。
拿積蓄出來,除了自己家分的地,還從幾個打算去道門的人手里買了不出來,斷斷續續的這麼找人置換,最后湊了個三百多畝的大莊子,心滿意足等著顧棠出嫁了。
到了年底,大江府的碼頭蓋好了,從碼頭到老城的路也修好了。
雖然是土路,但是來回夯了十幾次,十分結實,下雨天都沒泥的。
從這條路開始,路兩邊漸漸有了茶鋪、驛站,慢慢的也有了人煙。
這個結果就很不錯。
又因為大江府路途遙遠,就是慶王爺這中份這中資源趕路,一趟也得三四個月,加上大江府開荒離不得人,皇帝心有愧疚,隨第二批船來賞了不好東西,還派了幾位來主持婚禮。
等顧棠跟慶王爺親之后。
二姨娘生的顧櫻靠著關系找了個不錯的婆家。
兩年下來,大江府來的這些道門怎麼樣也都能看出端倪來,三姨娘生的顧蘭算是有點天賦的,找了個不大不小的道門學法去了。
慶王爺在大江府住了五年,不過走的時候顧棠沒有跟他一起。
去太溪崖學藝了。
顧棠幾乎看完了太溪崖所有的典籍,不出所料,的【玄學學徒】的確進了【玄學專】。
不僅如此,還游歷遍了大杭的大半山河,還跟太溪崖的道士們一起去過北邊的大漠。
等到九荒過世,顧棠打算離開了,但是離開之前依舊要留點傳說,跟九荒的徒弟是這麼說的,“我是個鬼,不用補給,就算掉在海里也沒關系。我可以一直往前,我總是能找到遠峰山的。”
顧棠也的確找到了遠峰山,山上滿是礁石一片荒蕪,跟太溪崖典籍里的海島桃源完全是兩個世界。
這個時候收到了系統的提醒:【注意!超出此次任務范圍,請宿主返回。】
顧棠在這個世界待了兩百多年,大江府的百姓家里有跟慶王爺的牌位。大江府新城還有他們兩個的生祠——當年還是生祠,當事人死了之后就是祠堂了。
的名字還寫在了皇室宗親的玉碟里,并且留在了太溪崖的典籍里。
丙辰年七月初七,顧棠拜太溪崖,號無爭。
庚辰年二月初二,無爭出海探訪遠峰山,未歸。
這兩字兒上還被人畫了個圈,據太溪崖流傳的小道消息,這圈是九荒畫的,可能是覺得這道號起得好吧?
顧棠回到了系統空間,耳邊響起毫無的機械音。
【原主謝你做的一切,你活得十分彩。】
【玄學學徒進為玄學專。】
【萬蟲斬升級,對昆蟲的震懾力加強,能震懾的昆蟲的實力上限上升。】
【保留記憶,剝離,十秒鐘后進下一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下個故事是【小保姆不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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