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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專治不服[快穿]》 第442章 小保姆不識字

 到了晚上,化工三廠來問葛兵的人就到了。

 來的人除了提了不東西的后勤部員工,還有宣傳部的人,最重要的是,領頭的人是書記。

 顧棠把人帶去葛兵房間的時候,都覺得葛兵心如死灰了。

 這會兒也沒什麼娛樂活,葛兵平常就好聽個評書,評書里最常說的一句是什麼呢?

 皇帝來探病,這臣子不死也得死了。

 書記就是一把手啊,比廠長還大,書記就是化工三廠的土皇帝啊,他要死了,他必須要死了。

 所以說這種用來娛樂的東西千萬不能當真。

 葛兵房間大,除了床還放了沙發,還自帶一個小臺,顧棠把人讓進去,一臉擔憂道:“我去倒水。葛大叔,你有什麼事兒只管告訴單位,我覺得你們單位領導比我們村長還好。”

 書記看了顧棠一眼,嚴肅的臉上有了平易近人的笑容,“這就是你們家的保姆顧棠吧?我聽人說了,很是能干,你能找到這麼個保姆不容易啊。”

 主要是聽他快八十的老父親說的,說是這保姆一定得搶回來。

 做飯好吃作麻利,錢書記對也有意思,若是他們下手不快,八就要到錢書記這個前·書記家里了。

 書記說話,一屋子都是捧哏的,“什麼院子里的人都說好”,“每天都很勤快”,“跟干休所的人學的廚藝”等等。

 就是葛兵,他沒生病的時候,也是捧哏的一把好手。

 不過現在他只能苦的笑笑,道:“是啊……要不是,我這兩三個月都不知道是怎麼過的。把我的孩子也照顧得很好。”

 顧棠給人泡得是金,一朵一杯的那種。

 可太知道怎麼撓中老年領導的了。

 顧棠把杯子放在小茶幾上,跟書記道:“這麼晚了,我就沒沏茶,那個喝了晚上睡不好。您工作忙,晚上還這麼多事兒,夜里一定得好好休息。花下火又解,比白開水好口,您晾晾就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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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番話,把屋里所有捧哏的人都比下去了。

 書記臉上笑容又多了幾分,道:“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顧棠道:“您指導著,我去把葛大叔兩個孩子來。”

 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但是被顧棠點出來之后所有人都多想了一點。

 他們來這麼大的靜,那兩人能聽不見?又不是聾子。

 那就只能是聽見了裝作沒聽見唄。這就不太好了。

 顧棠先去敲了敲葛洪昆的門,小聲道:“洪昆,你爸單位領導來了,你爸神也不太好,你陪著去說兩句。”

 然后又用更小的聲音補充了一句,“你后年就要進廠了,來的都是領導。”

 這話沒錯,葛洪昆進廠肯定不可能從主任干的,他能不能進后勤部都不一定,現在書記來了,稍微留點印象說兩句好話,說不定級別就能上提一點。

 畢竟去車間跟去辦公室可是兩碼事兒。

 問題是孩子都不喜歡這種場面,屋里很快就有了聲音,“你煩不煩,我寫作業呢!”

 顧棠又敲了兩下門,“洪昆!你多想想你爸!”聲音焦急,臉上更焦急,雖然沒人看著,但顧棠是不會出任何破綻的。

 “你這麼能行,你怎麼不去?人人都說你好,你去啊!”

 顧棠嘆了口氣,不敲他的門了,又往葛紅英門上敲了兩下,“紅英,我洗點水果,你端個果盤進去,陪著坐一會兒。”

 葛紅英直接就一個字:“滾!”

 顧棠嘆了口氣,也就不說話了。

 房子說起來大,但是也沒大到說話聽不見的地步,大臥室里人人都聽見了。

 不過葛兵都快死了,也沒力搞人際關系了。

 顧棠去書房洗水果,聽見大臥室里有人開始“挽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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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這兩個孩子脾氣都直,不虛偽,也好的。”

 “我聽我兒子說,洪昆最近學習有點吃力,是有點著急了。”

 “聽說紅英才跟人打了一架,可能心不太好吧。”

 這就能看出來葛兵平日里的確是不招人待見的,其實從他家里這生活水平,還有他最后留下來那麼多錢就能看出來,他可能連口水都沒給邊人怎麼喝。

 雖然同事有點落井下石,不過一把手書記格局大的,這都是他的下屬嘛。

 書記眉頭一皺,話題又引到了葛兵上,就是稍微有點生,“你還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跟單位提,單位能辦到的肯定會幫你的。”

 別說心如死灰,葛兵這會兒怕是都要灰飛煙滅,這是托孤啊!這是言啊!

 葛兵哆嗦了幾下皮子,差點說出來我不想死。

 “我……其實也沒什麼要求——”

 顧棠就是這會兒端著果盤進來的。

 這時候運輸儲藏條件也就那麼回事兒,而且葛兵退下來之后,家里的時鮮也就了很多。

 果盤里就是蘋果香蕉梨和橙子這種秋冬常見水果,不過顧棠都給切了小塊,旁邊還放了牙簽,還有個小包的衛生紙。

 書記就又多看了一眼。

 顧棠把東西放下,一臉慨道:“葛大叔這一陣子生病,時常跟我說起他以前工作的事,他覺得化工三廠特別好,他在這里家立業,有了一對懂事的兒。”

 “同事友善,領導平易近人,他唯一憾的就是不能再幫著廠子創造價值。他是真的想再干二十年啊。”

 雖然說得有點老干部風格,但是這一屋子都是老干部啊,他們就吃這個風格!

 當然除了這個,宣傳部的人松了口氣,有了這話,晚上回去編詞兒就不會太辛苦。不然讓他們怎麼寫?葛主任全程無話,兩個孩子答不理?

 后勤部的人也暗暗吐槽好幾句,這麼好的工作,后勤主任啊,能得多好東西?要他們說,再干二十年都太保守了,要是他們,他們恨不得干五百年!

 哦對,這是小保姆編的。

 雖然依舊著病痛的折磨,不過葛兵畢竟也是很有經驗的,他也沒讓顧棠說太多,很快接了上來。

 “其實我唯一放心不下就是兩個孩子。”

 顧棠這會兒就不話了,今天晚上已經說得夠多了,挽尊還能說是有商,打斷葛兵的話就不是了。

 書記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已經說好讓洪昆接班了,至是個技工人,將來看他的績,紅英你也不用擔心,從現在開始,你這兩個孩子的學費廠子幫你出了,你千萬不要有負擔。”

 “工廠是我家,這不僅僅是一句口號,我們是切實在做的。”書記斬釘截鐵道:“總之你放心,我們都會關心護你的兩個孩子的。”

 顧棠悄悄退了出去,不過剛走到客廳,就有人來找了,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這人問道:“廁所在哪兒?”

 顧棠帶去了。

 這人出來之后就問顧棠,“葛主任這病……也就是耗日子了,你想過你的出路沒有?”

 那當然是想過的,化工三廠是個上萬人的大廠,高級領導需要保姆,一般的雙職工也需要鐘點工的。

 而且廠子還有不能住干休所的人,這擴展出去又是一條路子。

 現在不僅僅是經濟在高速發展,服務業也在高速發展。

 打算干一點時間積累點原始資本,然后就可以開個中介公司,最后就是家政服務公司。

 像搬家、住家保姆、鐘點工還有新房開荒這種活是基礎,高級一點的還有涉外保姆,金牌育兒嫂,專業陪護,還有號稱時薪上萬的職業整理師,都不打算放過。

 當然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把整個化工三廠排清楚,開創的第一塊陣地。

 所以下一家當保姆的人家一定得好好選,這是自己給自己打招牌呢。

 顧棠跟這人笑笑,有點迷茫道:“我也不知道……我還沒想好,葛大叔對我好的,我……不知道。”

 這人拍拍的手,道:“你要是想,不如去我家?我家三代同堂,我爸退休了,家里一共六口人,我小兒剛上初中,我給你一個月開三百五。”

 顧棠連忙揮手,正要說話這人站起來,道:“也不著急,我家住7單元502,有事兒你就來。”

 這人先下手為強,心滿意足回到大臥室里,又去捧哏了。

 顧棠覺得自己的好刷得還功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里頭人,不過沒等到里頭的人,先把葛紅英等出來了。

 “我爸還沒死你就找下家?你惡不惡心!”葛紅英說完就又轉頭跑了,跑得快,摔門聲音大,聽的里頭的人又是一陣皺眉頭。

 等顧棠進去添過一次水,書記站起來,道:“行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往單位打電話,辦公室24小時都有人值班的,你也可以來找我,咱們都住一個院子的。”

 書記要走,葛兵是沒法送,那兩個死孩子也沒這個心思,顧棠道:“葛大叔你休息,我送他們下去就行。”

 書記走第一個,顧棠走在他后半步,后頭才是剩下的人。

 “你來城里生活有沒有什麼不習慣的?”書記問了一句。

 顧棠道:“一開始哪兒哪兒都不習慣。我不會說普通話,我聽著都有點困難,后來才好了,還是要多跟人說話才行。”

 書記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句生活,這種話題對他來說是真的信手拈來,問起來特別自然。

 后頭的人也都沒在意,不過等出了樓門,書記忽然又來了一句,“我聽說你去辦公室至七八次了?”

 顧棠不好意思笑笑,“辦公室的宋姐對我特別好,完全不會因為我是個保姆瞧不起我,我就不知不覺去了好多次。”

 “宋燕君?”書記問了一句。

 顧棠道:“我就知道姓宋。”

 不過在場的還有辦公室的人,當下就有人回答,“是宋燕君。”

 書記嗯了一聲,點頭道:“的確會做工作。”

 這就讓人其他人聽得有點羨慕,雖然有可能書記就是這麼一說,但是萬一他記住了呢?

 不過下一句話,讓剛才先下手為強的人心拔涼拔涼的。

 書記道:“你有問題也可以找單位,你這個保姆做得很優秀。”

 書記家里也缺保姆啊!

 送了人走,顧棠上樓去葛兵屋里收拾東西。

 才把盤子什麼的都端起來,葛兵忽然來了一句,聽起來還沉沉的,“你平常我葛大哥,怎麼來了人就我葛大叔了?”

 顧棠敢這麼,那是早就預備好的說法。

 “葛大哥,我不想你被人誤會。以前我覺得什麼都行,但是你說你我,你說你要娶我,我還打算幫你照顧孩子,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不想別人說你閑話,我問心有愧。你的名聲容不得一點瑕疵。”

 這理由也說得過去,顧棠說完就端著東西走了,葛兵倒是細細回味了一通,覺得他的計策更功了。

 他們這原本就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還是利用了這人愚昧無知才走到這一步的。

 “唉……”葛兵長舒了一口氣,“就該這麼死心塌地的幫我照顧孩子。一個農民,能在首都這麼好的地方有擋風遮雨冬暖夏涼的住,還能拿這麼多錢就照顧兩個孩子,這是應該的。”

 書記來看過葛兵之后,他幾乎是眼可見的一天天虛弱下去。

 等到秋天下第三場雨的時候,夜里的溫度已經降到了四五度。

 這天半夜,顧棠忽然被一大聲“咚”吵醒了,聽聲音還是葛兵屋里傳來的。

 套了服出來,往主臥奔了進去,葛兵倒在地上,面朝下正掙扎,口鼻都在流,很明顯是胃出了。

 顧棠把人翻了過來,扶著他的頭讓他仰起頭來,大聲道:“葛洪昆!葛紅英!你爸不行了!”

 那倆孩子作有點慢,進門的時候明顯是兩人拉著手,略顯得抗拒。

 這也能理解,害怕、不敢接現實就是這個反應。

 顧棠大聲道:“你們躲什麼,這是你爸!”

 但是這一地的,確實是讓人害怕。

 顧棠并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而是直接道:“洪昆去給單位打電話,紅英去鄰居,咱們得送你爸去醫院!”

 但是他這個病,肝癌到了晚期,還是胃出,醫生都不會給他做手的,最多就是保守治療,要是止不住,八就是直接這麼過去了。

 顧棠聽見葛洪昆在客廳打電話,語氣慌張地說:“我爸吐了,我爸要去醫院!”

 還有葛紅英一開始小聲,接著聲音越來越大的拍門聲。

 還有葛兵對兩個孩子閃躲開的失眼神。

 顧棠依舊是一臉的急切,但是頭已經低了下去,小聲道:“葛大哥,我雖然基本不認識字,但也還是知道兩個的。你給我的那份囑,上頭有個二十是干什麼的?5又是什麼意思?”

 葛兵瞪圓了眼睛,嚨里發出赫赫的聲音。

 顧棠大聲道:“不要著急,放松,車子馬上就到了!”

 葛兵沒救回來,進醫院不到兩個小時就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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