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棠在屋里做計劃,隔壁房間里,老兩口也小心翼翼地說話,而且聲音得特別低,生怕被顧棠聽見。
“高喜俊那小子看著人模狗樣,做事忒不地道了!”顧大志想起來還是生氣,“看我怎麼治他!”
佳惠完全沒有一點點息事寧人的意思,“他想這麼過去,沒門!”
“聲音小點!”顧大志拍了一下,“仔細棠棠聽見!你說……是真好了還是裝的?”
“這……”佳惠也不知道,“雖然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也有主意,一個人出國也都好好的回來了……但是這反應就不太對,你說是吧?”
是啊,顧大志也覺得不對,他兒一個24歲的大姑娘,坐在他旁邊,中午吃飯兩個多小時,就這麼一頓聊,從世界經濟聊到菜市場蔬菜價格,從科技創新聊到機械廠的勞保用品,聊得書記心花怒放,就這麼給喝高了。
說實話,書記也是酒場老手了,當年帶著顧大志出去應酬的時候,他教過顧大志這麼一句話,“酒局這種東西,別人不敬你,你絕對不能端起杯子。”
然后書記就把自己灌醉了。
書記走的時候還拉著他的手,“你兒是個人才,當什麼記者呢?又累又氣。不如來咱們廠工作?將門虎承父業,我覺得非常好!”
顧大志覺得不好,機械廠又不是什麼好地方,整天烏煙瘴氣的不說,到都是碎屑,聲音也大,車間里的人要麼肺上有病,要麼耳朵有病,他好好的閨,才不來機械廠呢。
不過還沒等他說出口,顧棠就先道:“孫叔叔您慢點走,回去先別睡,您家里小保姆給您煮個醒酒湯,再喝點蜂水,也別吹風,免得睡起來頭疼。”
孫書記是喝多了,他怎麼答的?
“先去辦公室負責接待,五年升主任,我退休前讓你當上副廠長!”
那麼多菜呢,結婚用的大宴,他怎麼就醉這樣了?
顧大志打了個寒,從回憶里掙出來,道:“咱們這兩天好好看著,正好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帶出去好好逛逛。”
佳惠嚴肅正經的點頭,兩人起來稍微收拾一下,然后躺下稍微睡了一會兒。
下午快五點,佳惠敲了敲顧棠的房門,道:“棠棠,咱們晚上就熬個稀飯好不好?中午吃得多,晚上清清腸胃。”
顧棠很快開了門,“要喝綠豆稀飯,多放點綠豆,熬稀一點。”
佳惠臉上立即就綻放出笑容來,“好!”
顧大志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里雖然拿著報紙,不過看的不是報紙,而是他兒,他也加了一句,“別炒菜了,涼調就行。”
佳惠往廚房去,“我先把粥熬上。”
“我記得你跟報社請了一周的假,還——”打算跟高喜俊出去旅游來著,但是高喜俊是說不出口了。
“咳咳。”顧大志拿咳嗽把話咽了下去,道:“不如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顧棠在顧大志邊坐下,隨手打開了電視。
這會兒電視小得離譜,21寸的電視機就比筆記本打了那麼一圈,電視臺也就那麼幾個,分辨率還不高。
關鍵是還得隔著那麼遠看。
顧棠一邊換臺,一邊跟顧大志道:“一會兒去新房把我東西搬回來。”
這個態度就很正常,看著是完全對高喜俊沒意思了,而且也看不出來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但就是讓人不放心啊。
顧大志越發的小心翼翼了,“我打電話你兩個哥跟你一起。”
顧棠原本想拒絕的,可是一想顧大志說過,這兩個哥哥你能幫就幫一點,而且原主的要求是要當爸爸媽媽的驕傲,所以不打算在明面上拒絕。
而且極品嘛,原主一心為他們好都了極品,可不會平白無故背黑鍋的,所以自然是表面上和和,背地里諷刺懟人一個不落嘍。
“行。”顧棠點頭,“我也搬不,尤其是我媽給我做的被子褥子,太舒服了,一定得帶回來。”
顧大志笑了一聲,“你那小床鋪不下——”話音剛落,他忽然覺得也得找點事兒讓忙起來,不然總得想高喜俊那個混蛋。
“你那木板床也睡了十幾年了,我上回去廠長家里,人家家里用的是包的大床,別提多舒服了,明兒咱們一起去看看。”
“那咱們一起換了?你跟我媽那床也睡了幾十年了,而且床那麼高,我媽坐上去還得墊腳,為你勞幾十年了,不該犒勞犒勞?”
顧大志笑了起來,“行,明天咱們一起出去!”
等吃過晚飯,顧棠幫著去收拾了廚房,出來就聽見顧大志在打電話,“對,我是顧一隆的爸爸,麻煩您上去他一聲,讓他來我這兒。”
顧大志家里已經裝上電話了,他是八級鉗工,很多問題就只有他能解決,是手作度比機床還高,看一眼就能百分百仿制出品的大神。
不管是廠長書記還是車間主任,經常有事兒要找他,家里的電話初裝費都是廠子給掏的。
顧一隆跟顧二興就不一樣了,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就是死在家里,尸發現前都得被記曠工的。
顧棠往顧大志邊一坐,道:“爸,再給后勤打個電話,一會兒借個手推車,東西沉的呢。畢竟是親哥,也別他們太累了。”
“你兩個哥哥有氣力。”說是這麼說,顧大志還是打了個電話,“準備個干凈的手推車。”
顧棠還聽見電話那頭的小伙笑瞇瞇道:“顧師傅您放心,我給您墊上塑料布,新的,保管干凈。”
作為一個想要為爸媽驕傲的兒,那自然是不能讓父母過多心的,等顧大志放下電話,顧棠視線盯著前頭,也沒看他,一看就是蓋彌彰的樣子。
“爸,高喜俊分的房子……是因為他要結婚才給他分的,他才來廠子兩年不到,怎麼就夠分房子了?他現在還是單,就算是大學生解決住宿,也該去宿舍是吧?”
顧大志總算是松了口氣,知道生氣就行,知道報復就行,就算在家里摔東西砸碗什麼的他都認了,總之不能憋在心里。
“那是肯定的!他一個人住一室戶?單獨的廁所廚房還能洗澡?他不就是個宣傳科寫資料的嗎?誰能答應?我第一個就不答應!”
顧棠轉頭沖他笑了笑,“爸爸你真好。”
“你也好!”顧大志總算是敢說一說高喜俊這個問題了,“這個不行咱們找下一個,他不配!”
顧棠半開玩笑地說了很多條件,什麼高大威猛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還得有錢會做飯,還得對好,還得孝順父母等等等等。
顧大志想也不想就直接答應了,“你放心,肯定能找到,咱們找個比他強一百倍的。”
聽得佳惠眼皮子直跳,這找的是人嗎?但這個時候不就得哄著來嗎?
也來了一句,“你爸幫你去問問,他認識人多,咱們就不能湊活。姓高的家里什麼條件,他什麼條件?他哪兒配得上我兒啊。”
三個人互相哄著,就還開心的。
這時候門響了,顧棠起來去開門,就看見大哥二哥兩個在門口站著,表都不太自然。
顧一隆道:“說什麼呢,怎麼這麼開心。”
顧棠聲音輕脆洪亮,道:“爸爸說要給我找個事業有還長得好看的,媽媽說我這是選妃。”
其實說到最后,顧大志跟佳惠也知道這是開玩笑,畢竟顧棠都開始撒了,什麼“要會飛”、“出場要有七彩祥云”這種奇奇怪怪的要求都提出來了,是個人就知道是在開玩笑吧。
佳惠還說,“我們給你找個神仙好不好?”
但是顧一隆跟顧二興不知道啊,而且作為一個男人,他們很明顯代了,這麼一代就還有點屈辱。
“這都什麼七八糟的。”顧一隆大步走了進來,“爸,我說你也別太慣著了,是該知道什麼——”顧一隆頓了一下,選了個特別中的詞兒:“社會。”
“我哥說得對,萬一嫁不出去怎麼辦?難不讓在家里待一輩子?這多丟人。”
好好的氣氛就被他們兩個破壞了,顧大志沉著臉,道:“我的兒,我樂意,我養得起!”
“這不是養不養得起的問題,這人不結婚怎麼行?人總是要出嫁的,都這麼大歲數了。”
顧棠掃了一眼二哥,賭氣道:“我找個上門婿,會做飯會做家務的,讓他伺候我爸媽。”
顧一隆額角都開始突突地跳了,這是明目張膽的要跟他爭家產啊!
“行了!都說兩句!”他擺出長子的威嚴來,“這事兒咱們先放一放,大家都不冷靜,過兩天再說。”
“這不是咱們回來商量嗎?”顧二興怏怏地說。
“不是,是讓你們幫我搬東西的。”顧棠嚴肅正經地說,晃了晃手上的鑰匙,道:“去把我的東西搬出來。趕走吧,一會兒天該黑了。咱們先去后勤的那個小門,推個手推車放東西。”
啊???
“你不要沖!”顧一隆焦急道:“人常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姻緣是最大的!你這麼一搞,小高還能要你?”
“現在是我不要他!”顧棠冷笑道:“再說沒擺酒沒領證,我東西還在他家里放著,那我什麼人了?這不就是婚前同居了嗎?”
一聽婚前同居這四個字兒,顧大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好好的閨,就為這麼個垃圾貨?
“趕去給我把東西搬回來!要是耽誤了事兒,看我不打斷你們的!”
“走吧?”顧棠站起來,拉開了大門。
顧一隆看了一眼顧大志,他不想去,但是其實這事兒沒他也行,顧大志要是廠子里吆喝一聲,別說找幾個人搬東西了,半個小時之都能把高喜俊的家拆得出鋼筋來。
“爸,你別生氣,我們這就去了。”
兄弟兩個跟著顧棠出去。
剛下樓走了沒兩步,顧一隆就勸道:“棠棠,爸媽年紀都大了,你也別他們太心。”
顧一隆覺得自己是語重心長,諄諄善,但是在顧棠看來,這就是爹味十足啊。
“不會,他們年紀一點兒都不大,你怎麼會覺得爸爸媽媽年紀大呢?爸爸還在工作,媽媽還時不時出去跳個舞呢,他們特別好。”
顧棠眨著大眼睛,一臉的疑。
顧一隆覺得特別沒心沒肺。
“你……”顧一隆還想勸,不過這邊他說也沒用,也得高喜俊那邊開頭,不然他們家老爺還得罵他胳膊肘往外拐。
這個妹妹實在是太費錢了。
雖然是周末,不過車間不休息的,又是下午五六點吃飯時間,家屬院人還多的,這一路走過去見了人還得打招呼,兄弟兩個就是有心想再勸兩句,也沒工夫了。
等從后勤借了小推車,顧二興推在手里,兩人又一路往回走。
顧大志是廠里的風云人,他的兒也是人人都認得,尤其原本打算今天結婚的顧棠,那是遇見個人都要跟說兩句的。
當人沒人不長眼地問什麼“沒結婚你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者“你覺得高喜俊跑了跟你有多大關系”這種話題。
就是上來說兩句“吃了嗎”之類的。
顧棠倒是笑瞇瞇的,該叔叔的叔叔,該阿姨的阿姨,總之是把兩個哥哥都比下去了。
“老祖宗就說兒像父親,你跟你爸像,你爸就會說話,還會辦事兒,你將來肯定是有大出息的。”
這些人里很多都是一時沖過來的,心里總是有點想看熱鬧的,但是顧棠應對的好,加上一開口之后就會有點后悔,還有顧大志在上頭著,夸獎的話是不要命的往外倒。
夸著夸著難免就要說兩句顧一隆跟顧二興。
“你比你兩個哥哥強,你大哥就不會說話,見了人都不知道的。你二哥就是個混子,當年就為在車間煙這種事兒,我前前后后罰了他快五十了,他都沒記住!”
顧棠還是笑瞇瞇地,“我大哥那會兒是才從村里回來,太激了,不是不會說話。”
來人掃了一眼默默無聞站在一邊的顧一隆,除了一開始了聲張伯伯,就一言不發了。
“我二哥那是趕時髦耍酷,他故意的。”
這人又掃了一眼顧二興,“那會兒他剛進廠,一個月工資就三十多。”一個月花10塊錢在煙罰款上,人人都說他是傻子。
“行了,你趕去搬東西吧,天都要黑了。”
等走到了住宅樓下頭,顧一隆煩躁地來了一句,“你看你耽誤的時候,這麼點路走了半個小時。”
顧棠瞥他一眼,嘆氣道:“你是真沒看來啊……怪不得爸爸老說你不行,我這是為了把事說出去,我把東西搬回去了,免得以后起閑言碎語。”
“大哥,你沒事兒多回來聽爸爸聊聊以前的事,能學不東西的,不然你這都四十了,再升不上去可就一輩子是個工人了。”
顧棠的語氣、眼神包括肢作里都是同,就算已經夕西下了,只要眼睛跟耳朵里有一樣好使,就不可能會錯意。
顧一隆更加煩躁了,“我是你哥!”
顧棠繼續嘆氣,“我知道呀……你是我親哥,我是你親妹。咱倆也沒人抱錯,真的是親的。”
這就讓顧一隆想發火。
“去收拾東西。”顧二興拿了煙盒出來,給顧一隆一支,然后跟顧棠道:“你先把你服收拾好,我們個煙就上去。”
顧棠哦了一聲,顧家兄弟兩個在樓下吞云吐霧起來,稍微也能緩解一下煩躁的心。
新房在三樓,最好的位置,不用說,也是看在顧大志的面子上。
不過好在這時候質資源極其匱乏,一個三門的大柜就放了兩個人所有的服,還有兩床薄被子。
顧棠先拿了床單把自己的服收拾好,然后又把被褥疊好拿繩子捆上,作麻利干完活兒,兩個哥哥才上來。
講真,沒他們一個人更利索,又是搬不。
顧一隆跟顧二興兩個提著東西下去,顧棠手里拿著些小零碎,鎖了門也跟著一起下去了。
顧一隆推著車子,忍不住又來了一句,“你就打算這麼回去?高喜俊有什麼不好?你仔細想想,你跟他還是頭婚,你要不跟他,你就是二婚了,這可就不好找了。”
“怎麼就是二婚了?沒領證沒擺酒的,你倒是會算。你把你的擔心也給高喜俊說說唄。我好歹還吃了一頓席呢,他可什麼都沒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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