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福爾斯不信,他一向最討厭政治了。
“聽說你在調查公爵府的仆人?”霜沒有多勸,而是轉移話題。
“是關于一樁人命案子,和公爵府里其中一位仆人有牽扯,但經過我的查實,他并不是兇手,只不過雙方有一層的聯系。另外,兇手我已經鎖定了,只等把人找到。”福爾斯沒有瞞,直接道出了實。
華生作為他的助手,給霜描述前因后果。
“死者是一位來自比利時的石料商人,專門售賣一種來自比利時的紅磚,因為土壤地質的原因,那種紅磚燒制后有著非常鮮艷的,許多英國貴族都喜歡進口這種紅磚來建造房子。這位商人是十幾年前來到英國的,生意經營得不錯,還在這里娶妻生子,一家三口生活無憂。可在幾天前,他們一家全被殺害,兇手手法殘忍,還把家里搶劫一空,看起來是搶劫。但福爾斯查看過后,確定是復仇。”
“之后經過調查,他發現公爵府上的一位男仆和這商人有往來,雖然不夠切,但不排除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介于公爵并沒有錢購買紅磚,另外建一座房子,那麼這種往就是私人質的。”
“查探過后發現,除了那位男仆,以及公爵府的管家,其他人并不知道他們之間還有關系,這也是福爾斯潛公爵府的目的,想要私下里查看他們來往的原因。”
霜點點頭,想起了在餐廳遇到福爾斯,而他被公爵的打手追殺的事。
“請繼續。”
“雖然他因意外了傷,但也查清楚了,兩人和這件兇案無關,他們之間的聯系,很可能和十幾年前一樁有關。至于是什麼,我們暫時還沒有解,得到下一步的調查。”華生道。
“那麼兇手呢,是誰?”霜詢問道。
“這就牽扯到十幾年前海上發生的一件事故。當時,比利時軍隊占領了一塊有著黃金之國譽的地盤,那里盛產黃金和寶石。占領之后,當地為比利時的國王進獻了數量足夠驚人的黃金寶石,并由一支海軍運送回比利時。可當海船漂洋過海,回到歐洲后,卻遇到了海盜。”
“珍寶全部被搶走了,只留下一艘被鑿沉的海船,以及船上無法自救的海軍。最后不可避免地,那艘海船沉了,黃金寶石消失了。比利時國王大怒,命人搜索整個海域,沒有找到那些海盜,但找到了幸運被海水沖上一個小島的五名海軍。”
“原本,這五人都堅稱自己暈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醒來后船幾乎被淹沒,他們只能靠著板子,渾渾噩噩被沖到了小島上。這樣的借口顯然不足以消滅國王的怒火,于是他命令法,給他們判了二十年□□。”
“可在審判前,其中一人反悔了,供出了實。他們五人都是被海盜收買的,負責在海軍的食里添加讓人昏沉的藥。之后,他們是被海盜船送到那座小島的,并不是什麼幸運。他們之所以不跑,是不想為海盜。按照他們的設想,被找到后,他們可能因為黃金寶石的丟失,會面臨國王的怒火。但比利時是一個法律比較健全的國家,尤其維護軍人的利益。只要找不到證據是他們干的,他們只是無辜的失職之人,那麼國王再惱怒,也不能對他們怎麼樣,頂多是降職。可他們本來就是最底層的士兵,還能怎麼降職?估計在沉浸幾年過后,他們就可以拿著那些黃金大肆打點,然后節節高升了。”
霜默默點頭,他們想得不錯,那位國王陛下也知道,是一個沒什麼實權的傀儡皇帝,尤其是軍隊,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下,而是他的對手,攝政王閣下的手里。
可他們估計死也想不到,這位在政治上一退再退的國王陛下,居然是一個守財奴,一生最看重的就是財富了。
所以結果可能和他們預估的,相差甚遠。
果然,只聽華生道,“然而那位國王陛下出離地憤怒,在攝政王閣下維護推托的時候,直接揚言要辭去國王之位,并對外宣傳,比利時的國王過得連一個乞丐都不如。乞丐還能維護自己的財產,而他一個國王丟失了大量財寶,結果卻沒一個人維護他的利益。那這個國王還有什麼價值?還不如回法國去。”
是的,當時的比利時國王是法國人,歐洲就是這樣,一團麻,就連國王都可以從別的地方借過來。
不說別的,就是英國也有幾任國王是法國人,真是好一出大戲。
“攝政王閣下無奈,再加上歐洲各國施,最終攝政王閣下妥協了,判了那五人二十年。服役的地方還是臭名昭著的路德監獄,據說那里每年都會因為斗毆等一系列的原因死一批犯人。所以即便監獄不大,依然住不滿。不是比利時的犯人,純粹是犯人死得太快。”
“因此,有一人就怕了,出賣了其他四個同伴,并供出了那些海盜的藏地點。四人被判死刑,海盜也被比利時海軍絞殺,但令人意外的是,那批黃金寶石最終也沒有找到。他們搜尋了海盜的大本營,還特意留了人嚴刑拷打,都無法找到。”
“當時是有人懷疑,還有一批海盜帶著寶石消失了,可惜被抓的人對此一無所知,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華生總結道。
聽完了前因后果,霜點出關鍵,“所有這個紅磚商人就是當初的告者,而他們一家三口被殺,很有可能是當初那些剩余海盜的復仇?”
“沒錯!”福爾斯道,“我已經送出了消息,布了天羅地網,只等待他們自落網,所有你該明白,我沒時間摻和你和將閣下的,貓捉老鼠的游戲。”
夏克福爾斯,只對案件興趣!
霜了然的點點頭,笑瞇瞇的道,“那麼你查出來紅磚商人接公爵府仆人的原因嗎?”
“沒有,不過我相信,我早晚會發現真相的。”福爾斯自信的道。
“可是現在因為公爵被殺,公爵府被封了,如果你不接這個案子,就無法接到那兩人。吶,你自己也知道,他們和商人被殺案,肯定存在某些聯系。或許他們不是兇手,但這中間一定有什麼緣故。”霜笑瞇瞇道。
福爾斯歪頭,“哈,威克斯小姐,你可真了解我。”
“那當然,喜歡探索真相的福爾斯先生,怎麼可能放著這麼大一謎團不去追尋真相,那可不是福爾斯!”
“看在白寶石的份上,我就接下你的案子,查清殺害公爵的兇手。”福爾斯看霜笑得甜,加了一句,“用完的寶石需要回收嗎?”
“什麼?”霜一愣,不明白話題怎麼變了這個。
福爾斯拿出那顆藏著,用完里面能治愈的能量后,又被他四分五裂拿來做研究的寶石,“這個明的,原本應該呈現白的寶石已經碎了。不過剩下的那些,我倒可以為你留著,如果你需要回收的話。”
霜滿頭黑線,福爾斯這是試探那寶石里的能量,是不是和有關?
福爾斯懷疑,能量是注進去的,寶石只是外殼,并且能重復使用。
想得不錯,但霜堅決不承認,“這倒是不用,不過明的寶石可不多見,像水晶,和水晶又完全不一樣,所以,還請你好好保存,福爾斯。我不說價值連城吧,至它足夠珍貴,能買下好幾棟221B了,所以不要這麼奢侈,說肢解就肢解。”
“好吧好吧,巫威克斯小姐,”福爾斯放棄繼續和霜討論這個。
反正他的推理不會出錯,這份神奇的能力,肯定和這位更加神奇的威克斯小姐有關。
不承認就不承認吧,反正又不是案件。
福爾斯的好品質,讓他不追究底。
如果霜知道福爾斯是這麼想的,肯定會噴他一臉,你都把我干凈了,這還不追究底?
華生見兩人商量完了,立刻詢問道,“我們現在要去蘇格蘭場見將閣下嗎?”
“不不不,華生你沒有明白,將閣下在釣魚,釣魚懂嗎?所以他即便知道是誰干的,也不會輕易告訴我們真相。”福爾斯道。
華生不明白,“你的意思是說,將閣下很可能知道真相?那威克斯小姐您?”
霜笑瞇瞇,一言不發,看著福爾斯嘲諷他的好基友。
“哈,這位狡猾的小姐只要出現在這里,就已經達目的了,我猜,現在外面一定有不盯著貝克街221B的人。不不不,華生,你可不能直接拉開窗簾向外張,這不是明晃晃告訴他們,我們已經知道了嘛。”福爾斯阻止了華生拉開窗簾的舉。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華生停下作,看著兩位故作神的男士和士。
“等!”霜和福爾斯異口同聲的道。
“等什麼?”華生不解。
“等蘇格蘭場那群蠢貨。”福爾斯掏出煙斗,從壁爐里夾出一塊炭火,姿態瀟灑的道。
“等雷斯垂德探長過來向福爾斯求助。”霜微笑道。
“為什麼一定要等他來,而不是我們去蘇格蘭場?”華生詢問。
霜整理了一下擺,給好奇心滿滿的華生解,“因為我們的大偵探先生,可是一個傲鬼,如果不是別人來求助,才不會上趕著去幫忙呢。”
“分明是我們的巫小姐,需要做出一副并沒有上門向我求助的樣子,我只能等雷斯垂德主上門。”福爾斯冷哼,對于霜說的傲什麼的,完全不贊。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華生扶額,“那麼雷斯垂德什麼時候會上門?”
“這就要看他有多懼怕那位將閣下了。哈,來了,真是一秒都等不了。”福爾斯嘲諷的道。
與此同時,樓下響起了急切的敲門聲,以及哈德森太太的驚呼,“天哪,探長先生,您不能就這麼闖進去,福爾斯先生還有客人呢。”
霜笑著戴好帽子,披上掩飾用的斗篷,轉往門口去,“那麼,祝你玩得愉快,偵探先生。”
“哼,無聊的案子。”福爾斯翻了一個白眼,然后火速地在自己的單人沙發上坐好。
霜打開起居室的門,正好和沖進來的雷斯垂德探長迎面上,故意拿手遮住自己的臉,好似不想探長知道自己的容貌。
探長猶疑,總覺得這位士非常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請進,雷斯垂德探長。”華生站在門口,配合地幫霜做掩飾,打斷了探長先生的沉思。
“哦哦,好的,”雷斯垂德被打斷,剛剛一閃而過的想法被忽視過去,然后他急切地走進起居室,“非常嚴重的案子,福爾斯,這關系到了兩位至關重要的人,要是理不好的話,蘇格蘭場就完了。”
“是你的前途完了,被推出來辦公爵被殺,新晉將可能是兇手的案子。雷斯垂德,不得不說,你了一只替罪的羔羊。”福爾斯的嘲諷全開。
雷斯垂德臉黑了黑,但還不得不耐著子請求道,“福爾斯先生,這次您一定要出手。”
福爾斯又傲了一會兒,在雷斯垂德千請萬求下,才松開答應了。
“讓我們來說說那個案子,公爵的死亡時間,什麼時候被發現的,什麼人發現的?”
“是這樣的,我們發現公爵被人用擊劍刺中了心臟,兇正是掛在公爵房間的那一柄,據說是上一任公爵專門為將閣下購買的,將是個擊劍高手,十二歲就已經能打敗……”
“雷斯垂德,請不要重復我已經知道的容。”福爾斯不耐煩地敲擊桌面。
雷斯垂德咬牙,鬼知道你又看出了什麼。
“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即可,至于我沒有問的,我已經看出了答案。”福爾斯冷冷的道。
“好吧好吧,聰明的福爾斯先生。”雷斯垂德知道這件案子還要靠他,只好耐著子繼續道,“醫生初步檢查過了,死亡時間是凌晨四點,早上七點的時候被發現,發現人是公爵府的仆,一位貌的仆。”
他的暗示很明顯,威廉姆斯公爵是不會在早上七點起床的,那麼仆進去公爵的臥室干什麼?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一些不可描述的行為。
福爾斯閉目沉思了一會兒,突然站起來,“華生,準備好,我們要出門了。”
“好的,”華生立刻反應過來,穿上外套就可以出門了。
“馬車已經等到外面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去蘇格蘭場了。”雷斯垂德大喜。
“不,我們不去蘇格蘭場,去公爵府。”福爾斯道。
“什麼?”雷斯垂德驚訝的道,“難道你不去見一見將閣下,問一問當晚的況嗎?將他,我們問什麼都不回答。”
是真的,那位可真不愧是將,架勢十足,完全不配合,看他們警員的眼神,像是看死人一樣。
雷斯垂德什麼都問不出來,只能來找福爾斯。
這家伙總能發現一些容,然后借此敲開罪犯的。
天哪,他居然把將閣下當罪犯了,真是罪過。
“沒那個必須,查清公爵的死亡真相,才能免于你因為得罪權貴而停職,雷斯垂德。”福爾斯道。
“可是公爵的尸已經重新整理過了,你可能看不出太多的容。你知道的,那些大人是不可能允許被尸檢的。”雷斯垂德無奈,他早上接到報案的時候,就已經帶著人去了案發現場。
經過醫生檢查過后,確定是心臟中劍死亡,公爵府的管家就強烈要求為公爵整理容,他沒辦法,只能答應了。
不過好在他已經盡力保護死亡現場了,希福爾斯真的能找出什麼吧。
福爾斯關門的手一頓,隨即啪地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真不愧是蘇格蘭場的金魚們,十年如一日的沒長進。”他此時已經不是嘲諷了,而是像看草履蟲一般,鄙夷著毫無作用的警探們。
雷斯垂德下翻涌的緒,決定無視福爾斯的冷嘲熱諷,牢牢跟著他后往公爵府而去。
當然,原本他是可以不跟著的,蘇格蘭場還有很多事需要理,只不過一想到要回去面對惡魔一般的將,還是福爾斯更安全一點。
三人來到公爵府,發現這里居然已經在管家的帶領下,開始準備盛大的喪禮了,嘖,貴族。
他們走到公爵死亡房間的門口,被好幾個男仆攔住了,“管家說了,公爵府有許多貴族品,未來都是屬于將閣下的,不能隨隨便便讓不相干的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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