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讓我陪他玩游戲。”
裴意將‘玩游戲’這三個字說得極其無辜單純,但落在薄越明和秦以舜等人的耳中,顯然就明白了另外一層更深刻的意思。
什麼玩游戲?
孫業隆這個賊心不死的老/畜/生!
薄越明藏在鏡片下的眸冷意驟升,秦以舜更是瞬間鐵青了臉。
裴意知道他們都是聰明人,只是簡單又補了一句,“我不認識他,不想玩,我害、害怕。”
薄越明這回率先出聲,“裴意,過來。”
裴意暗看了一眼‘初次見面’的秦以舜,還是選擇躲到了更為悉的薄越明的邊,“二哥。”
依舊是乎乎的嗓音,聽著就像是尋求庇護的小貓。薄越明到裴意的依賴和靠近,眉眼間的冷意連同心制的那點挫敗一并消失,他按照記憶中的高度抬起手,輕輕地了一下裴意的后頸,“不怕。”
“唔。”
裴意敏地了脖子,發出一聲鼻音哼哼。
一旁的秦以舜看見自家表弟離開自己和薄越明親近,本就鐵青的臉又泛起一抹酸微妙,但他怕嚇著裴意,同樣選擇維護,“這事你沒做錯。”
說著,他還彎腰將鐵質小人擺設撿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一本正經地睜眼說瞎話。
“這人是我砸的,和你沒關系。”
“……”
裴意看得一愣,心下嘆。
怪不得原書中用‘雙標護弟狂魔’來形容秦以舜,這事實比起書中描寫,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凱叔瞥了一眼倒地狼狽的孫業隆,厭惡又后怕地出聲,“二,這孫業隆應該是薄冠那邊邀請的,進宴廳后又一直和小裴總待在一塊,這事指定和他們不開關系!”
“小裴總?”
秦以舜略微反應,眉心蹙,“是裴煥嗎?”
話音剛落,后方的孫業隆就掙扎著爬了起來,吭哧吭哧地看著他們一群人,“誰準你們擅自闖進來的?酒店經理呢!保、保安呢!”
在門口的酒店經理張得冷汗直流。
他知道孫業隆的份,也明白薄越明等人得罪不起,兩頭為難的他前腳給開了門,后腳就給裴煥和薄冠通風報信了,可惜后兩人遲遲沒來。
孫業隆一手捂著還在流的額頭,一手指著裴意等人罵,“你們還不給我滾出去!”
他的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上,臉頰和脖頸被襯了豬肝,油頭大肚腩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薄越明聽見了孫業隆的聒噪,不由分說地將裴意護在自己的后。
秦以舜則是近了孫業隆兩步,駭人的目將對方從上到下審視了一遍,他看見到對方還在因為藥效作祟的丑陋,臉上驟然發出一陣狠意。
他干脆出手扭了孫業隆指指點點的手腕,反手將他調轉控住,再然后抬腳沖著他的后腰一踹,整套作不帶多余的花招,就像是理小仔似的。
孫業隆被他一腳踹出了老遠,好巧不巧地撞上了和他半差不多高的桌角。
“——啊!”
殺豬般的慘聲回在了整間套房。
孫業隆原本豬肝的臉頃刻煞白,這下子哪哪兒都焉了,徹底暈死在了地上。
聞訊趕來的裴煥聽見這聲凄厲的慘,心中頓覺不妙,迅速進門的他還沒來得及查看況,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得步伐驟頓——
薄越明和秦以舜正一左一右地護著裴意,臉一個塞一個地冷沉。
被護在中間的裴意仿佛完全沒意識到兩旁的威,他眼角的紅還沒散去,帶著乎乎的笑意打招呼。
“堂哥,你也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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