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懷了孕的死婆娘就是麻煩!要是生不出兒子,我……”
——咻!
潘功的咒罵聲還來不及說完,一塊高速擊的石子就重重地彈向了他的左眼,“啊!”
聽著對方的慘,躲在指示牌后的裴意眼中流出一得逞的暢快,他又出一塊早已準備好的尖銳石子,利用手中的彈弓輕巧一。
自從聽到喬冬說起年軼事后,裴意次日就裝傻讓對方做了一把簡易的自制彈弓。
裴意從小學過□□擊,準頭還算不錯,他事前掌握了彈弓的程和技巧,這回彈出的石子再度打中了潘功的鼻梁!
“誰?!”
潘功齜牙咧地呼痛,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有人在故意搞他,“哪個混賬東西?你給我出來!”
潘功確認了石子丟來的方向,激不已地走了過去!
躲在指示牌后的裴意等得這就是這一刻,他看準時機去絆——潘功早就喝得醉醺醺了,哪里看得清這昏暗環境下的況?頓時背朝天摔了個狗啃屎。
“……”
裴意沉著眼就踩上了潘功的腦袋,收起彈弓的同時,腳底下還不忘用力狠狠碾了碾——
起初用彈弓出去的那兩顆石子,只是他趁機用來補全年樂趣的惡作劇而已,現在才是屬于年人之間的教訓。
停車場地面鋪滿了糙的碎石和沙粒,臉部被踩著時的痛意是劇烈的,潘功幾乎是扯著嗓子發出來的氣音,“疼、疼疼……”
裴意后撤半步,蹲下來拽住他的領,“這點疼就耐不住了?”
潘功艱難側過臉、投去視線,但還是看不清裴意在帽子和口罩雙重遮蓋下的容貌,“你、你誰啊?”
“你知道你間接沾了幾條人命嗎?嗯?”裴意輕描淡寫的一句,眼神里出的戾氣十足,活像是替人來索命的閻王。
背負著人命的潘功本就心虛,頓時嚇得冷汗直流,“你、你到底是誰?報警!我、我要報警了!”
裝腔作勢,令人厭惡。
裴意逐漸收卡脖子的領,暗聲警告,“好啊,你要是敢報警,我就敢把你找小姐的照片發到你老婆和你老丈人的手機里。”
“你老丈人才替你完屁吧?你老婆也快到臨產期了吧?”
陳順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地替潘功兜底,一是因為不把工人的命當回事,二是因為顧著懷孕期的兒,三是因為潘功疼兒、不搞外遇那一套。
但凡潘功的這點齷齪行徑被揭發,哪個當爹的會愿意看著兒被婚姻背叛?
“……”
眼前人帶著完全未知的份,卻能出最詳細的信息。
潘功本能地到不可遏制的恐懼,一時間仿佛真的被死神掐住了脖子,呼吸變得困難重重,被酒侵蝕的他連白眼都快翻起來了。
裴意見好就收,松開潘功的領起。
就在潘功以為“苦難”結束的時候,裴意又猛地狠踹了幾下他的腹部泄憤,這才轉瀟瀟灑灑地離去。
…
西北街口。
裴意重新鉆上了眼的車子。
前排拿錢辦事的私家偵探將相機遞了過去,“易先生,你看看這幾張照片該怎麼理?”
裴意想了想,還是避開了即將臨產的潘功的老婆,“暫時只發給順天集團的陳董事長,尾款我會打你賬上的。”
“好的。”
裴意沒有坐私家偵探的車子直接返回,為了避免份暴,他還是轉道換了一輛普通的出租車。
等他回到別墅區時,已經快凌晨兩點了。
裴意慢悠悠地晃到別墅的斜外側,先抬頭確認了一下二樓主臥的燈況——
漆黑一片。
要麼睡了,要麼沒人。
裴意放心下來,摘下悶氣的口罩和鴨舌帽,腳步輕快地靠近別墅最外側的鐵柵欄門。
他索著自己兜里的鑰匙,卻在驟然僵住了子——
別墅主屋地防盜門前,赫然站著兩道再眼不過的影,似乎是聽見了門口的靜,站在斜后側的薄越明還偏了一下子。
“……”
臥槽!
薄越明和林眾怎麼會在這個點回來?不應該啊!
裴意只覺得心臟驟停,用平時最快的反應速度躲在了外墻邊上——
他僵著子、凝著著呼吸、雙眼閉,仿佛頭頂著一把即將落下的鍘刀,又慫又張的。
不久前教訓潘功時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另一邊。
剛打開了別墅防盜門的林眾轉,準備攙扶自家老板的那一刻,他忽地看到一道黑影閃了過去。
“……”
林眾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不確定地詢問,“薄總,剛、剛剛是不是有人站在那邊?”
因為過于繁忙的項目工作,薄越明這兩天才和助理林眾了自己眼睛已經恢復的事實。
面對助理的提問,早就盯上柵欄邊那道白的水泥圍墻的薄越明卻矢口否認,“沒有,我又看不見。”
林眾發懵,“啊?”
怎麼又看不見了呢?
“行了,進屋吧。”
薄越明收回視線,但眸底無奈和寵溺并存,“估計是哪只小野貓吧,大半夜跑出來逮老鼠。”
還能怎麼辦呢?
自家的小貓不聽話,大半夜溜出去又沒藏好,只能是他幫忙掩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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