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保紅嫉妒的眼睛都要凸出來了。
這樣好看的,就該是有一件啊。他們都穿的好,就連王香秀都不差。
說起來,也十多年沒見王香秀了,上一次見還是在醫院,當時真是恨了這個人勾引男人,大打出手。可是那個時候已經打套了,本沒注意長相。
但是現在再一看,王香秀竟然沒老很多。相比于這十多年的滄桑,人家雖然看得出有些年紀,但是仍是比同齡人年輕,人看著也爽朗了,好像,好像一直過的很好一樣。
氣的咬牙切齒,只覺得心都要被一只手擰出水了。
怎麼就這麼命苦!
“媽,媽。”小蔡接連推了姜保紅兩下,才反應了過來,問:“怎麼了?”
小蔡蹙眉,說:“時間差不多了。”
他們沒有手表的,但是人都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而且約聽到機械廠鞭炮不斷,想來是已經開始了。
他說:“我們行。”
“啊?哦哦,好。”
姜保紅立刻張起來,倉皇就要起,只是蹲的久了,都發麻,一個踉蹌,直接摔在范德彪上,把他了個結結實實。
范德彪悶哼一聲,黑了臉:“你是故意占我便宜是吧?”
姜保紅這老臉一紅,說:“你說啥話呢,我哪兒是那樣的人。”
話是這麼說,眼神兒卻黏在了范德彪上。不得不說,范德彪雖然相貌不濟,個子不高,但是到底是個男人。他家老蔡麼……姜保紅抿抿,那其實不算個男人。
其實啊,心里也是看不起老蔡的,但是卻又覺得自己沒個男人倚靠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即便是老蔡對很不好,也跟在老蔡邊,無怨無悔。
但是突然就有了不同的,曖昧的瞅一眼范德彪。
范德彪一個激靈,他飛快的閃躲開來,說:“走走走,正事兒要。”
心里倒是把這個姜保紅罵了個狗淋頭,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紀,還想覬覦他一個壯漢?休想!
兩個人這個眉眼小司并沒有被老蔡小蔡看在眼里。老蔡還在憤憤然的恨不能殺了王香秀,而小蔡則是觀察周圍的況,準備過去撬門呢。
小蔡心里苦,四個大賊,只有他一個人兢兢業業的搞事業。
他很快的說:“我們現在過去。”
“等一下,我麻了。”
“你怎麼這麼多事兒,就你屁事兒多,你看你,什麼用也沒有還一定要跟著,現在只會掉鏈子。我們先走,你……呃,我,我也麻了。”
老蔡這頭兒還罵姜保紅,那頭兒就發現自己也麻。
他們在這里蹲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不麻。
小蔡無語:“你們一,緩和一下,我們時間來得及,別慌,穩住!我們可以!”
四個人都有點發麻,一個個著自己的,緩和了一會兒,總算是有點強了。小蔡掏出一個頭巾,疊了一下擋住臉,出眼睛,說:“按照我們說好的,我紅桃勾。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我們行之后只能代號,不能再名字,聽懂了嗎?”
“你個臭小子竟然還在這里發號施令。”老蔡直接一掌打在了小蔡的頭上,說:“你把我草花凱當什麼了?”
小蔡:“你石頭捋直了。”
楷和k,可不是一回事兒。
“你……”
范德彪的心也很累,自己幾個同伴,真的很沒用。
他說:“別計較這個,草花凱就草花凱!這個不重要。”
他深吸一口氣,說:“我是黑桃尖。”
姜保紅立刻:“我是方塊圈。”
“好,聽我口令,出發。”
幾個人立刻掏出家伙事兒擋住臉,姜保紅掏出了搶來的衩子,這好用就行,是做什麼用的那無所謂。幾個人躡手躡腳的來到四十四號院兒。
果然,這條街安靜的很,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誰讓這附近都是機械廠家屬院兒呢。
大家都去看熱鬧了。
他們立刻開始行起來,小蔡:“撬門的事,我不在行,黑桃尖,你來把。”
范德彪:“……”
媽的!
大家計算了無數,但是卻沒有算計到,他們竟然是不會撬鎖的,這就是業務不練啊。
范德彪蹙眉,說:“我來試試!”
雖然不行,但是試試也是可以的,他直接結果鐵,一陣懟來懟去……鎖頭,安然無恙。
他們這可真是一點也沒有開啟盜圣的脈,真是把不行兩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范德彪捅咕了半天,手都有點發麻了,鎖頭卻本沒開。
他忿忿:“媽的。”
老蔡嘲弄:“廢。”
范德彪立刻就想發火,小蔡立刻說:“我們砸開吧,這個時候就不要鬧杠了,爸,你差不多得了,別是沒完沒了的,如果你干什麼都不行還只會說閑話。我們為什麼要帶你?這帶你發財、帶你報仇,可不是聽你在這里搞斗的,你這個臭病。改一改。”
老蔡正要發火,就見范德彪突然就手,一掌甩在他的臉上,說:“媽的,老不死的,我忍你們很久了。真當老子沒脾氣了?老子發財的時候你還在窮鄉僻壤呢,現在跟我裝大瓣蒜是吧?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如果不是看在小蔡的面子上,我本不想跟你一起干。你他媽能好好干就干,不能干我就結果了你!別他媽以為我好惹。”
他直接掏出了刀,比劃了一下,十分的兇狠。
老蔡一看這個,瞬間就慫了。
他期期艾艾的捂著臉,不敢反駁了。
這人就是這樣,真是遇到兇猛的能耐人,反而是不敢兇了。
小蔡有些不善的看著范德彪,視線在他的刀子上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的,沒說什麼就說:“好了,不要斗。”
老蔡:“我、我就是開個玩笑。”
范德彪冷哼一聲,說:“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聽我的。”
小蔡不服氣:“你本沒有我盯梢時間長,你不悉……”
范德彪嘲弄:“我來過這里,還在這里戰斗過,你來過嗎?你做老大,鎮得住你這對廢父母嗎?我真是豬油蒙了心才跟你們一起干。這狗屁能耐沒有,廢話倒是不。”
小蔡:“你!”
他一時有點難堪,但是也曉得這個時候自己也不可能找別人,范德彪又是真的不好惹。
他深吸一口氣:“我聽你的就是了。”
他再次看向了那把刀,心下對范德彪多了幾分懷疑。他是想利用范德彪的,但是卻不想被范德彪坑,要知道,他可是要拿錢跑路的。他最怕的就是別人也這麼想。
他可以這麼想,但是別人不可以。
那怎麼可以呢?
他只覺得腦子都疼,不過仍是深吸一口氣,決定大局為上,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尚早,還是要先把錢搞到手。他說:“砸門吧。”
“好!”
幾個人咔咔咔的砸門,范德彪簡直要氣死,心說這幾個人真是屁用沒有,就連砸門都是得他。再說了,這個大院兒有病嗎,這怎麼搞這麼大的鎖頭?
他氣惱的不行,咣咣咣!
他轉頭說:“你們趕來幫忙,都看什麼熱鬧。”
幾個人趕湊上前,好在這個時候似乎是真的沒有人,這麼大的靜都沒有人出來看,幾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覺足足用了十幾二十分鐘,這大鎖頭才被砸開。
幾人都吸了一口氣,趕把鎖頭拿掉,這才推門而,對于這里,蔡家人是很陌生的,倒是范德彪有幾分悉,畢竟上一次在這里鬧事兒,他就被拘留了。
明明是他挨打。
這一想起來就氣的不行,他看向了莊家的方向,冷笑一聲,說:“趕把門掩上,我們開始。”
幾個人把門關上,順手就將大鎖頭往旁邊一扔,幾個人都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兒,興又張,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蔡深吸一口氣,說:“我們分開行,一人一間房。”
范德彪:“我們就不要分開行了,大家湊在一起更快,一間一間的找,就算是偶然有人回來也能夠火速把人制服。如果我們單獨分開,遇見人吃虧怎麼辦。”
他本不想分開,大家如果分開各自藏了東西怎麼辦,在一起才對。
小蔡也是這個想法,深深點頭,說:“對。”
“來,開始吧,先從莊家開始。”
莊家那個小娘們還敢對他手,他這一次一定把他家洗劫一空。
“不,我不同意,你說什麼我都不能同意,必須先從王香秀家開始,必須!”老蔡對王香秀是恨的深沉。
范德彪又是憋了一口氣,不過這個時候倒是沒有跟他爭論,反正不管是先搬空誰家,他們最后都不會放過。他說:“可以。”
老蔡立刻得意起來。覺得范德彪還可以,還算是對自己有幾分尊敬。
幾人立刻奔著王香秀他們家的方向,咔咔咔的就開始砸門,媽的,這個時候就會出有一個技的重要了。這個時候要是會開鎖,你說省了多事兒。
大家好懸把門弄開,一個個趕進門。
這個房間擺設的很簡單,一張上下床鋪,擺了一組柜子,中間放了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只有兩張椅子。被褥什麼的都扔在床上,也有一些臟服散落在床上,墻角堆著煤球兒,看起來邋遢的很,本沒有收拾。
“這里是王香秀家?”
“對,我確定,這邊正房的四間都是王香秀的房子,為了這個事兒,我提前都打聽過了,這是男人還有老公公死的賠償,確實是他家。估計真是兒子住的。”
“那行,開始翻找吧。”
“王香秀的小兒子還在讀高中,我估計這是大兒子和二兒子一起住的。”
“你就別管誰住的了,趕手吧。”
大家立刻翻找起來,大家立刻忙碌起來。上上下下的翻找。不過吧,他們進展很不順利,這個房間他娘的簡直比臉還干凈,竟然一分錢都沒有找到。
小蔡蹙眉:“怎麼可能一分錢也沒有。”
范德彪:“正是因為一分錢也沒有,恰恰說明這里是藏錢的地方,再窮的人家都不可能一分錢都沒有。而這里完全沒有,那恰好是說明。這個錢被他們藏起來了。”
“對,錢肯定是藏起來了,仔細找。”
“他們家人還真是詐,把錢藏的也太深了,我們就算是挖地三尺,也得把這個錢找到。”
“對!”
大家激烈的相應,一找二找三找……
床鋪下面不能翻過,枕頭里也不能放過,臟服兜里……還是沒有,桌子椅子房梁柜子,這就是哪哪兒都沒有。
“真他媽的……”
不管是怎麼罵,都是沒有用的,他們四個人翻找一個不到二十平的房間,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竟然一無所獲。他娘的怎麼就能一無所獲呢。
“沒有。怎麼辦啊……”
幾個人都麻了。
范德彪不想放棄,但是還有這麼多家沒有翻找過呢。
他說:“實在沒辦法,我們換一家,我們去隔壁!”
隔壁倒是比剛才的房間溫馨了一些,但是這服看著怎麼這麼老氣呢,姜保紅冷笑:“出門的時候裝的像個人,在家還不是破破爛爛。”
這個時候沒人理,大家繼續翻找,這個房間比剛才房間東西多,大家找的更細致,只是吧……依舊什麼也沒有,媽的,這都怎麼藏的錢,比老鼠還會藏!
這不管干啥,都最怕出師不利,他們現在就是這樣,如此出師不利,十分的影響士氣。這個時候大家也不管其他了,直接沖出去開始砸其他的門,沒什麼章法了,隨意尋找。
“我找到了!”小蔡激,了出來。
按理說,他該是的,但是出師不利實在太鬧心了,這也算是鼓舞一下大家:“這個屜里有錢。”
雖然看起來都是零錢,但是乍一看也有個三四十了。
他立刻高興起來,說:“不錯!”
這能見到錢就是好的,不過范德彪卻不怎麼滿意,他心目中的有錢,那是要洗劫個五位數,這幾十塊錢他可一點都不看在眼里。他說:“快一點繼續,這樣好了,草花凱,你專門復雜砸門,給所有門都砸開,我們然后一間間搜索。”
“好的。”
老蔡這個時候也知道不能違背范德彪,他們出師不利啊。這還是得趕的,他不是那種有力氣的,但是仍是很用力,挨一家的砸門,這一番砸門下來,整個人都要累混過去了。
他疲力盡,坐在了地上。
這時小蔡倒是拽起他,說:“這個時候還不是歇著的時候,我們已經浪費了不時間了。”
他們確實浪費不時間了,他一轉頭就看到了不遠的玻璃反,趕走過去。這個房間有個座鐘,他一看,好麼,十點四十了。敢兒他們用了這麼長時間,只完了砸開鎖。
小蔡:“這比我們預計用的時間更多啊。”
他說:“快一點把。”
大家這個時候顧不得一起,立刻分散了去翻找。
就連想吃獨食的兩個人都沒有異議了,因為用時太久了,而錢財又不怎麼好找,他們自然是為難。所以這個時候本不管那麼許多了。
幾個人趕飛快的就近找到一個房間,鉆了進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幾個小學生背著書包放學,他們可不像是大人他們,九點才開始,他們的活八點就開始啦。現在已經結束了。幾個小學生一起往回走。
圓圓:“看電視,放鞭炮,堆雪人,吃火鍋。”
今天的計劃好多啊。
大家都跟著笑了出來,小七斤:“圓圓你可得小心點,如果讓大人知道我們買的不是小呲花,而是二踢腳,我們肯定是要挨揍的。”
圓圓乎乎:“知道啦,放心,不讓大人知道,嘿嘿。”
大家也都嘿嘿出聲,悄悄做壞事!
大家一路來到門口,圓圓皺了皺眉,說:“咦?大門怎麼沒鎖?有人沒去看熱鬧啊。”
李珍珍:“我聽說都去啊。”
幾個小孩兒推開了門,剛一進來,幾個小學生就發現事不太對了。院子里太了,今天的雪一直沒有停,斷斷續續的下雪,所以早上掃過的院子又積累了一層雪,雪地上面是凌的腳印。
而家家戶戶的門都大敞大開的。
還能看出來,基本都是被砸開的,本不是打開了。
大家的臉一下子就變了。
“怎麼回事兒?”
這個時候團團冷不丁想起來。剛才大門上似乎有很多凌的劃痕,他正要說話,姜保紅從屋里出來了,嗷了一聲,:“快來人,小崽子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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