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娘子頷首問:“這個沒問題,小娘子想訂多套?”
姜棠算著新鋪子的地方,一樓就四十多張桌子,有二人桌也有四人桌。
吃飯要一碗一勺一盤,筷子就用竹筷好了。
再算上樓上的,這些客人不會同時過來吃飯,要一百套就差不多了。
姜棠道:“先要一百套,什麼時候能做好?”
顧小娘子道:“得付定金,然后看樣本,若是滿意就直接燒了,一個月以能做好。”
一個月差不多。
姜棠點了點頭,跟顧小娘子說了說要求,沒想到這兒也有做這種活的,看鋪子里擺著的瓷都很好看,給做的應該差不了。
訂金是五兩銀子,最后燒好再另算。
姜棠不忘來意,簽了文書后對顧小娘子道:“這事兒多虧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找誰好了。過陣子我新鋪子開業,想請你和家里人吃個飯,不知有沒有空閑。”
姜棠的來意很明顯,剛剛談對顧小娘子心生好,得知單名一個筱字。
姜棠也自報家門了,更說了狀元煲的由來。
姜棠不知自己這個生意算多大的,也不知顧小娘子會不會去。
但很快,就知道答案。顧筱道:“那開業那日我去捧場,不過得晚上了,我這兒生意忙,我未婚夫那邊下職晚。”
姜棠松了口氣道:“我家鋪子打烊也晚,你們什麼時候來都行的。”
顧筱客氣道:“還未謝過當日讓我未婚夫吃飯之。”
客套了兩句,姜棠才從鋪子離開。
離開的時候被風吹都不覺得冷,只覺得神清氣爽,頭腦清明。這下把招牌的事解決,就算舊鋪子那兒再賣個一模一樣的,也不怕了。
招牌是死的,人是活的。
一個地方還能比得上沈羲和這個人?只有狀元郎加上豆腐煲才煲。
新鋪子還在裝潢,姜棠又要等新的瓷。
到月底這幾天,鋪子東家每日都差人來問,問這邊什麼時候搬走。
田掌柜客客氣氣道:“放心好了,這邊只用搬鍋碗瓢盆,其他的東西該拆的拆,絕對收拾的干干凈凈。”
鋪子后院還有姜棠找人搭的面包窯。
搭窯的不是別人,是永寧侯府的師傅。
永寧侯府的師傅自然不會給別人搭面包窯,所以整個盛京城,也只有宴幾堂、錦棠居、火鍋店、姜家有。
來的人臉不大好,態度愈發差了,“那可得收拾干凈點,還有桌椅,墻面,我都得看過的。”
田掌柜依舊客氣,“放心吧,這都是應該的。”
轉眼到了十月底,十月最后一天的上午,田掌柜帶著鋪子里的幫工、跑堂和師傅們一塊兒把鍋碗瓢盆搬到了新鋪子。
覺得東西不多,但真搬的時候足足拉了四趟。
天冷,路上還有沒化的雪,瓷又是貴東西,得小心著。
拉完一趟就出了一汗。
院子里的面包窯也砸了,搬空之后又給收拾了一遍,連著桌椅都仔細檢查了,任誰都挑不出錯來。
收房之后,退了二十兩銀子的押金。
新鋪子那邊還得等等,瓷還得幾天,裝潢還有點尾沒收。
鋪子沒事,姜棠給人放了兩天假,可以回家里看看,順便好好休息兩天。
田掌柜是不放心鋪子里的事,轉著轉著就轉到了原來的老地方,一看,已經掛上新招牌,賣上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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