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干嗎啊?”坐在文龍邊的馬臉被嚇了一跳。
“上次田東華跟我說等到你和俄國人的事兒一完,他就要下手了,我跟你說了吧?”
“說了。”
“哦。”文龍這才松了口氣。
“就是因為你跟我說了,我才知道你八兒已經暴了。”侯龍濤放開懷里的孩,坐回椅子上,點上煙。
“我暴了?”文龍的眼睛都瞪大了,“怎麼會?”
“那天跟寶丁說起《無間道》,我突然明白田東華那些反常的行為了。他知道了你是臥底,但他沒有像梁朝偉那麼傻,或者說是《無間道》的編劇那麼傻,他反過來再次利用你,把一個假計劃告訴你,然后真的執行那個假計劃,第一可以起到麻痹我的目的,讓我覺得他不足為懼,第二可以向我證明他很信任你,他跟你說的都是真話,以后他要你把假話轉達給我的時候,我也會以為是真話。”
一屋子的人都長了脖子,探著腦袋,迷著眼睛,略顯迷茫的盯著侯龍濤,他那一套話用很快的速度說出來,還真不是一下就能消化得了的。
“他不告訴我,直接在香港把咱們倆做掉有什麼不可以嗎?”
“一,他知道如果我不知道那是計,我才不會去香港呢,我要是真的想進軍香港,是絕不會以參加一個什麼小飯館兒的開業典禮的形式出現的。二,”侯龍濤出兩手指,“他不可能忘了云云的,幾個不流兒的所謂殺手怎麼可能是的對手?三,田東華是不可能重用沙弼那種人的。四,就這麼從上消滅咱們兩個人,他接下來要面對的麻煩會很多。”
“還是沒明白,他是怎麼知道文龍是你的人的?”
“我也不知道,”侯龍濤很沮喪的搖了搖頭,“這局是他贏了,我整個周末都在想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我不知道我的破綻出在什麼地方。”
“那你怎麼就能肯定他識破文龍了?”武大著腦門,“說實話,香港那件事兒偶然太大,如果孤立的考慮,并不能真的說明問題。”
“田東華告訴文龍,等我和俄國人的易完了,他對付我的時機也就了,那會兒咱們都還沒南下呢,他還不知道沙弼的存在呢,那個劉純也是在咱們南下之后才出現的,所以田東華所說的時機絕不是指香港,香港那個計劃,隨時可以實施的,跟我和俄國人的生意沒有一點兒聯系。”
“這倒是。”
“你還記不記得田東華臨去國之前,在機場看文龍的眼神?”侯龍濤笑了出來。
“記得。”
“他那是在告訴我,他瞧不起我,就像玉倩說的那樣。”
“什麼意思。”
“我從側面對田東華進行了一定的了解,他可不是在罐兒里長大的。”
“他不是賈琪的…”
“是,沒錯兒,就算是在今天,男關系都能終結一個人的政治生命,更別提二十五、六年前了,當時賈琪參加了干部下鄉的學習班兒,到山東一個特落后的村子里鍛煉的一年。”
“上山下鄉啊?”
“差不多那個意思吧,”侯龍濤被二德子給逗樂了,“他在那兒跟一個村姑兒好上了,后來他一回北京,那個人也后腳兒跟來了,你猜怎麼招?”
“沒結婚就懷孕了?”
“聰明,那個年代,未婚先孕可是大罪,普通人可能還有的選擇,可以奉子婚,賈琪不可以,他唯一的一條路就是把那個人送走。還是那句話,那個年代,單媽媽是很惹眼的,而且從后來的況看,賈琪也不是一個重重義的人,他把那個的送回山東老家了,然后就不管了。那的實誠的,村兒里的嘛,沒再給老賈添麻煩。”
“,要擱現在,早他媽死敲了。”
“哼,這話倒是真的。”侯龍濤把煙掐了,“田東華到了八歲的時候,估計他媽的母終于戰勝了村姑兒的憨厚本…”
“你說話別那麼難聽,”玉倩在桌子下面踢了男人一腳,“我見過他母親一次,人不錯。”
“好好,田東華他母親帶著他又進京了。好歹是自己兒子啊,又有把柄在人家手里,老賈就安排了田東華在北京上學。”侯龍濤又要開始運用他所掌握的心理學知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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