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之南眉梢微揚,特意快走兩步,繞到了他們前。
他細細打量了一下邵聿景的表。
又拉過他的胳膊,用力拉開試圖讓陸漫把手出來。
然而沒用,邵聿景紋不。
他下了死力,手背上青筋都暴起。
喬之南看向陸漫,兩個人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無語。
誰能想到,只喝了這麼一些酒的邵聿景,竟然就這樣醉了。
最主要的是,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醉了。
走路半點不飄,眼神也清亮明。
唯一不同的,是他沉默了許多,以及扣著陸漫的作,讓人不解。
陸漫從不知道,會有人的醉酒反應這樣清奇。
有些無奈的看向喬之南,道:“代駕好了麼?現在這況,我也必須得送他回酒店了。”
喬之南點頭,又道:“我陪你一起。”
陸漫沒有拒絕,一個人,萬一邵聿景突然發點酒瘋什麼的,也的確招架不住。
這樣想著,忍不住再一次看向邵聿景。
他已經不再看了,目直直的看向前方。
陸漫順著看過去,街角路燈打下一片斑駁的影子。
他就那樣盯著,眸底有一些他看不懂的神。
似乎,是傷?
陸漫沒興趣去鉆研他人的心理,想,或者他的心里也藏著一段故事吧。
等代駕來到,和喬之南一人架著一只胳膊,準備將邵聿景塞進車后座。
他卻不用別人費力,自己老老實實的就鉆了進去,除了還拉著陸漫的手除外。
作為一個醉酒的人,他未免也太過正常。
到了酒店,找到他的房間。
陸漫帶著他站著不,讓喬之南從他的口袋拿出房卡。
誰知喬之南手剛到他的一瞬間,他空閑的那只手突然發力,鉗住喬之南的手腕一個后翻。
幸虧喬之南及時松了力,配合著他的力道翻過了手。
不然憑這一下,手說要扭傷。
喬之南臉上有些不悅,偏偏跟個醉酒的人生氣,又沒有任何作用。
“要不,我來試試?”
陸漫也有些不耐,但更想早點擺這個‘麻煩’。
等喬之南收回手,陸漫嘗試的邵聿景放房卡的那個口袋。
邵聿景轉頭看過來,陸漫以為他正要作時。
卻發現他只是認真的看著,沒有任何阻撓之意。
這一下,在一旁目睹一切的喬之南,向來溫和的臉上,難得幾分冷沉。
陸漫用最快的速度掏出房卡,又最快的速度開門將邵聿景推了進去。
坐到床上,他的手還是不愿松開。
陸漫的手腕都有些酸痛,忍著脾氣道:“你放開,我去給你倒杯水。”
邵聿景卻坐在床沿,抬頭看著,手不肯松開,里念叨著什麼。
陸漫湊近了一點,只見他低低道:“小漫漫。”
說完,他又升了些音調,再次喊了一聲:“小漫漫……”
房間里剩余的兩個人頓時面各異。
陸漫蹙眉:“你認錯人了。”
邵聿景雖然意識不清醒,表卻異常堅定:“我沒有,你就是小漫漫。”
陸漫頭疼。
原來,邵聿景一直纏著的原因,是將錯認別人了。
與邵聿景素不相識,誰能想到會有這樣的巧合。
“你不要走。”
見陸漫沒有反應,邵聿景又低喃了幾聲,薄微嘟,就像個撒的小孩般。
喬之南的表愈發低沉,眼可見的不虞。
他本來不發一語,此時突然上前一步,拉過他扣著陸漫的手腕,試圖用暴力解決問題。
陸漫連忙攔下他。
“算了。”
輕,低聲音道。
陸雪的事還需要讓邵聿景幫忙,此刻還是多忍耐一點吧。
抿著,下心底滿滿的不耐。
又看向邵聿景,盡量平和的嗓音道:“我不走,你松開一下,我給你倒杯水。”
邵聿景直直看著,似是在猜說的是真的還是騙他的。
陸漫又出一個微笑,盡量安他。
終于,手腕的力道逐漸松懈,他的手松開,吧嗒一下落到了床上。
“小漫漫最好了。”他抬頭看著陸漫,臉上笑嘻嘻的,嗓音甜的像棉花糖般。
陸漫連忙著手腕,在原地站了兩秒,才拿過一旁的杯子,走進了衛生間。
等洗好出來,剛準備給他倒水,只見剛才還纏著不放人的邵聿景,已經仰頭倒在了床上,雙眸闔。
還是倒了杯水,放在了他的床頭。
邵聿景閉著雙眼,眼睫輕,看上去睡得不是很安穩。
陸漫心里嘆了口氣,對他,說不上厭煩。
醉酒了這樣呼喚一個人,想必也是思念到極致吧。
陸漫看向一旁,仍舊面不悅的喬之南,忍不住笑了。
“好了,我們走吧,他應該沒事了。”
喬之南看著,蹙起的眉頭未松開半分。
陸漫又過去拉過他的胳膊,用了些力,才帶著他一起離開。
下樓,陸漫特地跟前臺打了招呼,讓多留意邵聿景房間的況。
和喬之南又了一個代駕,等代駕來的時間,陸漫著他:“還在生氣?”
喬之南低沉的臉,在看到時消散了幾分。
“我不是生氣,我只是在想,這個人選,好像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合適。”
本來以為是意外的驚喜,結果現在看來,麻煩一點不。
陸漫卻沒想那麼多,搖搖頭,側眼看著街角的方向。
不算深夜,街上依舊熱鬧,人來人往。
“就算請的不是他,說不定也會有其他意外的麻煩,沒關系,我一點也不在意這個。”
只在乎,只要最后結果是好的,能解決掉陸雪這個麻煩就好。
代駕很快來了,陸漫本來想讓喬之南直接回家,自己打車回去。
偏偏他堅持,最后還是讓代駕先送了回蝶園。
溜溜已經睡得香,今天麻煩蓉姨去接的,沒出什麼意外。
迷迷糊糊睡著,臨睡前,腦海中最后閃過的,竟是邵聿景閉眼睡時的面貌。
陸漫又有那種奇怪的覺,似乎對他莫名的有幾分悉。
可是翻遍了記憶每一個角落,也找不到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陸漫翻了個,逐漸陷了夢鄉。
……
第二天并不平靜,因為一大早,薄夜寒就已經在門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