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嫿洗完澡就去睡覺了,昨晚睡得並不踏實,賀景堯鬧得很厲害,早上又那麽早就醒了,整個人都很疲倦。
這一覺直接睡到晚上八點,甫一醒來,王媽媽就告訴,家門外站著個人。
念嫿走到門口一看,發現是賀景堯,男人不知來了多久,倚在車門上,指尖夾著點忽明忽暗的東西。
念嫿有猜到他會找上門來,卻也沒想到會這麽快。
走出別墅,讓保安打開了門。
賀景堯掐滅煙,隔著夜,念嫿其實有些看不太清賀景堯臉上的表,出於禮貌,微微一笑:“抱歉賀總,我剛睡醒,您這麽晚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看笑得一臉雲淡風輕,賀景堯心底愈發沉得厲害,麵上卻毫不顯:“祁大小姐那麽慷慨,不惜以作則解他人之囊,我不上門道謝,說不過去。”
念嫿神未變,隻是眼瞼微垂,遮掉了眼底的緒:“賀總說笑了,您對我有救命之恩在前,要說謝,也該是我多謝賀總。”
越說,賀景堯心就越不鬱。
他神莫名,沉沉道:“祁大小姐言重了,我那不過是舉手之勞,談不上祁大小姐口中的‘救命之恩’。”
賀景堯低下頭,盯著念嫿:“祁大小姐,昨晚的事是我的下屬做的不對,但事已經發生,我不是翻臉不認人的人,隻要是我做過的事我都會認,包括昨晚,雖然這個開始有些荒唐,但我會負責。”
念嫿猛地一怔,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負責?
是想的那個意思?
念嫿猛然後退了一步,下心中的驚濤駭浪,麵上尷尬地打斷賀景堯的話:“賀總,您這話言重了,現在都什麽時代了,男歡不是什麽稀奇的事,現在這不還流行一夜,您放心,我不需要負責,也絕不會因此纏上您。”
念嫿越說,賀景堯心底的緒越沉。
到底是怎麽說的出口這些話的?要不是昨晚的確是的頭一遭,賀景堯都要以為早已經百戰,是個私生活混的渣。
明明是第一次,卻能那麽坦然說出這樣的話,他低低著念嫿,黑眸諱莫如深,許久,他道:“祁大小姐不愧是大家小姐,果真瀟灑。”
他的語氣很淡,但不知道為什麽,念嫿總覺得他好像生氣了。
可他為什麽生氣?
他會跑來和念嫿說負責是念嫿萬萬沒想到的。
賀景堯是什麽份啊,缺人嗎?何況他還這麽年輕,玩夠了嗎?怎麽會甘願婚姻束縛?
所以念嫿本沒想過讓賀景堯負責一事,打一開始,就把這當是一場水緣。
但現在,沒打算讓賀景堯負責,這個男人卻主跑過來說要負責?說實話,念嫿本不需要,不是因為…不喜歡賀景堯,事實上,沒想過結婚,……是沒有未來的人。
不過即便念嫿有想過像個正常人一樣結婚,此時此刻也不可能答應賀景堯的‘負責’,不是很在意那張,更不會利用這樣的事來捆綁一個男人,從某方麵來講,是個活得相當清醒的人。
念嫿還在猶疑他在氣什麽時,男人再次開了口:“既然祁大小姐這麽放得開,那就當我剛剛那話沒說過,隻不過,我同樣不喜歡欠別人,對你來說可能是報答,但對我來說,是我欠了你,祁大小姐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聞言,念嫿悄然鬆了口氣,但同時,卻也覺得有些冷。
不過,賀景堯說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盡管開口,鬼使神差想到了那個被賀景堯拒絕了兩次的項目。
“如果賀總不介意的話,可以簽下那個項目嗎?”
聞言,賀景堯的手猛地攥,片刻,他道:“如你所願。”
-
賀景堯離開後,念嫿回到臥室裏,反而發起了呆。
是真的沒想到,賀景堯會說‘負責’這樣的話,念嫿想,他其實很有教養。
大概昨晚,換任何一個人,他都可能會負責吧。m.X520xs.Com
想到這,念嫿竟覺得心有些鬱鬱,強行將煩躁的緒甩掉,起,再次進浴室洗了個澡。
-
賀景堯走進隔壁自家別墅,麵無表,黑眸沉沉,心明顯不虞。
他甚至沒看沙發上的黎黛和賀鹿辭,轉直接上了樓。
昨晚發生的事黎黛和賀鹿辭已經知道了,畢竟賀景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霍桃送進監獄。
霍家自然是全力要保霍桃,但賀景堯態度十分強,霍家至今沒能將霍桃從局裏撈出去。
黎黛著賀景堯上樓的背影,無奈搖了搖頭:“你兒子鎩羽而歸啊。”
“祁家那小丫頭,心裏裝著事啊,心甘願給你兒子獻,卻不肯和你兒子扯上關係,”黎黛連連搖頭,“你兒子路坎坷啊。”
一個人甘願為一個男人獻,說明對這個男人多是有些的,但明明有卻不願有牽扯,就有意思了。
賀鹿辭把玩著黎黛的頭發,淡淡道:“我說他一路走來怎麽那麽順,原來問題在這兒。”
黎黛翻了個白眼,狠狠錘了賀鹿辭一拳:“那是你兒子!”
看似打得很重,對賀鹿辭來說卻如同撓,賀鹿辭順勢裹住的拳心,摟著的腰站了起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摻和那麽多做什麽,咱們回房,做點有意義的事。”
黎黛:……
-
對於來自親生父親的吐槽,賀景堯不知道。
他走進浴室,花灑的水從頭頂灑下來,清冷的水順著的紋路一路往下,賀景堯低著頭,水珠順著他的臉頰在下墜一道水線。
他看著某,黑眸一片冷寂。
無論是腦海還是耳邊都不停閃過念嫿的臉和聲音。
他說負責時一臉震驚的表,不是在擒故縱,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和扯上關係。
多灑啊,這種事都毫無所謂,見到他不僅沒覺得尷尬,還能笑盈盈的反問他這麽晚找是有什麽事。
是有什麽事……
嗬。
‘都什麽年代了’‘男歡不是很正常的事麽’‘一夜’,那麽坦,襯得上趕著要負責的他如同一個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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